退婚別慌,換我來

第160章:END

隨七立即走過去,拉住羅城,說:“你給我來。”

羅城莫名其妙的被他扯著走了。

祁歲榕看著他們兩個離開,翻了個白眼。

她最近越看隨七越不順眼了,總有一天要把他趕走,看到就煩。

再又過了一個月后,某一日下午,祁歲榕正坐在院子里打瞌睡,院門突然被推開,隨七興奮的走過來,說:“祁姑娘,有貴客來了。”

祁歲榕睜開眼睛,瞥了隨七一眼,慢悠悠的問:“誰啊?”

說著,她就把手伸到背后去,折下了身后橘子樹的枝條。

隨七立即說:“王爺來了!”

他話音剛落,就見門口出一個男人大步走了進來,穿著墨藍色的緊身衣,風塵仆仆的模樣。

祁歲榕看那狗男人一眼,冷笑了一身,起身就要走。

奈何身子中,走路不得不慢吞吞的。

賢王一進院子就看見祁歲榕了,那肚子圓鼓鼓的,看的他心慌,他緊張又激動的大步走過去,伸手攬住祁歲榕的肩,笑著說:“媳婦,我來了。”

狗屁的媳婦,祁歲榕都氣笑了,她拿著手里的枝條二話不說就往賢王身上抽。

眾人都驚呆了!

賢王也是,這半年不見,剛一見面不是眼淚汪汪的互訴衷腸,而是直接給他一頓鞭子?

賢王看著祁歲榕挺著肚子還張牙舞爪的非得抽他一頓,頓覺無語。

活了幾十年,雖然日子過的不咋樣吧,但從小到大,還真沒人敢打過他。

他一時又擔心祁歲榕動了胎氣,一時又擔心她會摔倒,真是又氣又好笑,就站著隨她打,還得兢兢業業的伸著胳膊提放著,防止意外。

隨七和其他隨從嚇的,啥也不敢說,啥也不敢看,恨不得閉著眼睛出去。

隨七擺擺手,幾個人趕緊溜了。

出門遇到羅城,隨七立即抓住他就走。

羅城每天被隨七警告,現在看到他都覺得頭疼,低聲說:“隨護衛,你又要跟我說什么?”

隨七哼了一聲:“我不說什么,就是你要是再不走,待會被我主子瞧見了,只怕要小命不保。”

羅城哪里還敢說什么,只能跟著人跑了。

屋子里,祁歲榕抽了幾下就沒力氣了,隨即將手里的樹枝一丟,板著臉坐下了。

她這懷孕之后,體力大不如前!真是便宜這個狗男人了!

賢王笑著湊過來,垂頭看她,故意問:“手疼不疼?累不累?還打不打了?喝口水休息一會兒,待會兒繼續?”

祁歲榕瞥他一眼,不說話。

賢王坐到她旁邊,又說:“你可真是膽子大了,連本王都敢打,看來還是我太慣著你了,持寵而嬌的毛病可不能有啊!”

祁歲榕翻了個白眼,用后腦勺對著他。

賢王氣的,伸手捏住她的下巴,硬把她的臉掰過來,對她說:“聽到沒有?嗯?”

祁歲榕:“不好意思,我聽不懂狗說話。”

賢王:“......”

他冷笑:“真是反了天,本王還治不了你了?”

說著,立即走過去,一把將祁歲榕抱了起來,大步往屋里走去。

祁歲榕嚇的趕緊抱緊他的脖子,生氣的說:“你放我下來!”

賢王充耳不聞,將她抱進屋里,一腳關上了門:“讓本王先教教你規矩,你就知道該怎么跟你夫君說話了。”

祁歲榕坐在床上,聞言,氣的拍床:“我不要你當我夫君,我才不要嫁給狗。”

賢王:“......”

賢王這下是真氣到了。

一句一個狗男人,這個女人真是無法無天了。

他盯著祁歲榕:“聽說你買了個身高體壯的長工?嗯?怎么,他能滿足你?”

祁歲榕聽到這個,有點心虛,眼珠子飄了飄,說:“怎么了,我還不能買個長工用嗎?”

賢王伸手捏她的臉:“能,當然能,那得看你怎么用了?”

祁歲榕嘴硬:“就那樣用唄。”

賢王冷笑:“行,不老實是吧?”

祁歲榕仗著肚子大,跟賢王撒了好一通的氣,打也打了,罵也罵了,但是心里也知道,賢王確實是走不開,也是擔心她的安危,所以才一直沒有聯系她。

她買個長工回來,也有賭氣的成分在,畢竟肚子越來越大了,賢王又遲遲不來,她心里也會多想,也會難過。

現在人來了,她發了一通瘋,把人給惹火了,肚子大就可以為所欲為嗎?

呵,她還是太年輕!

成年人的世界,有的是辦法教訓她。

賢王在小院子里住了幾日,也陪著祁歲榕休息了幾日,又找來大夫給她診脈,她現在的身子已經將近七個月了,但是胎兒發育的挺好,大夫說沒什么問題,又給開了一些安胎的藥。

第七天,他們就準備啟程回京城了。

這次離開南陵,以后或許不會再回來了吧。

祁歲榕站在院子里,莫名的還有些不舍。

祁家茶行現在還是祁家二叔在管,祁歲榕其實對祁家茶行沒有什么感情,雖然陳知許之前為了幫賢王而為她奪回了茶行,但是后來她根本就沒有再去過祁家。

只是那些地契田契還在她的手里,要不要收回,就看祁家人的表現了。

她站在門口,賢王給她帶上披風,說:“走吧?”

祁歲榕站著沒動。

賢王真是怕了她了:“又怎么了?我的祖宗?”

祁歲榕盯著他:“跟你回去,我是什么身份?”

這話問的直白,賢王卻也就喜歡她這樣直白的模樣。

他笑著說:“你想當要什么身份?”

祁歲榕答非所問:“你后院里都幾個?”

賢王又說:“你想要幾個?”

有病吧這男人?

祁歲榕二話不說,轉身就往屋里走。

賢王趕緊拉住她:“好了好了,逗你玩呢,還生氣了。”

他緊緊抓住祁歲榕的手,對不遠處的隨七吼道:“隨七,還愣著干什么呢?趕緊把王妃的東西搬上車!”

隨七無端被罵,認命的跑過來,開始喊人搬東西。

祁歲榕聽到這話,十分滿意,她瞪了賢王一眼,抿嘴一笑,眼尾彎彎像鉤子似的,賢王被她勾的心癢癢。

祁歲榕說:“早說不就好了,費什么話。”

賢王心想,逗你好玩唄,這叫夫妻情趣,妙不可言。

賢王剛剛平定了朝堂內外,就選了個黃道吉日說要成親。

王妃是何人,什么身份,無人知曉。

后來有心人去打聽,據說是文安伯府的義女,年十六,身段窈窕,模樣秀美,而且,快生了。

整個京城都驚呆了。

都以為這個賢王潔身自好,不近女色,結果人家暗地里不知道干些什么壞事,孩子都有了,只能說不愧是賢王。

家國內外兩不誤,啥也沒落下。

祁歲榕是文安伯府義女的身份,也是陳知許想到的,她覺得賢王畢竟是天潢貴胄,而且現在還是帝師,攝政王,他的王妃,出身太低容易遭人詬病。

將來祁歲榕有了孩子,也難免要被人在背后說一句是商女所出。

反正她們兩個情同姐妹,幫祁歲榕一把倒也沒什么。

文安伯府自然更是沒有意見。

賢王沒有自己上位,而是選擇扶持了三皇子,這樣一來,免去了很多廝殺,文安伯覺得,賢王還算是一個有家國情懷的人。

他覺得自己的女兒當初效忠賢王的決定,做的很對。

而且,他的兒子,陳文許也馬上要從密州調派回京了,文安伯很高興,傷好的差不多之后,就以祁歲榕父親的身份,送女出嫁了。

祁歲榕肚子越來越大,等不及了,賢王一回京,就立即著手準備成親的事。

錢長鋒也想成親,他剛買了宅子和仆人,正到處找媒人,奈何在京城沒有熟悉的人,他一時半會也找不到合適的。

最后還是陳知許跟祁歲榕說了,祁歲榕又跟賢王說,然后賢王親自上門給錢長鋒保的媒。

賢王親自登門,那文安伯即使有什么不滿的,也不好意思說啊。

再說了,陳知許也是第二次嫁人了,文安伯也不敢仗著身份就端架子,錢長鋒的條件差是差了點了,但所謂英雄不問出身啊。

他如今是賢王的得力幫手,三品將軍,掌管西郊大營,他還那么年輕,前途不可估量。

文安伯自然點頭了。

這一下,文安伯府就熱鬧了,一個月之內,兩女出嫁。

一個是王妃,一個是將軍夫人。

曾經因為兒子被貶,女兒被休而被人指指點點,背后當笑話談的文安伯府,現如今可是一步登天,一般人還高攀不起了。

文安伯因為效忠賢王,在南地幫了不少忙,又因為是祁歲榕名義上的娘家,賢王仗著自己現在有權利,直接給他封了個靖安侯。

一下升了爵位,陳文許剛從連飯都吃不飽的密州回來,還沒問清發生了什么事,自己的身份就變成了侯府世子爺。

這日子過的,迷迷糊糊跟做夢似的。

祁歲安更迷糊,姐姐兒子都生好幾天了,他在文安伯府還沒屢清楚狀況。

“我姐怎么就成王妃了呢?”

他茫然的說:“那王爺要什么女人沒有?怎么就看上我姐了?他就那么想要喜當爹?”

娶一送一啊?

陳文許聽到這話,趕緊一把捂住他的嘴,低聲說:“好小子,閉上你的嘴,讓你姐夫知道了,小心把你丟到西郊大營去!”

書也不用讀了,這腦子,圣賢都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