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別寵了,王妃她快上天了

第1章 生同衾,死同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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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生同衾,死同穴

云傾月死了!

云家所有人都死了!

滿門一百八十口人盡皆伏誅,鮮血淌滿了整個九幽臺。

父親被車裂而死!

母親在受辱后自殺!

哥哥們傷的傷,殘的殘,最終也都倒在了劊子手的屠刀之下。

她恨。

真的好恨啊!

眼淚如決堤的河水洶涌流出,卻顯得那么無力。

直到溫柔的聲音響起,“月兒……”

是誰?

尸骨被輕輕托起來,溫熱的大掌撫上她的臉,“月兒別怕,我來救你了。”

她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那個男人。

是蕭景行!

是她曾經無比嫌棄,想盡辦法也要逃離的丈夫蕭景行。

為什么?

為什么是他?

男人顫抖著手指,低頭撫向她蒼白發青的唇,“別怕。”

“欺你者,死!”

“辱你者,殺!”

“我說過的,你若沒了,我便讓整個天下來為你陪葬!”

他的眼里聚起無盡殺意,軍令一響,喊殺聲登時響起,千軍萬馬踏破山河,血肉橫飛,伏尸百萬!

她親眼看著,他踏破皇城,一劍刺進敵人的胸膛,又將她的尸骨安放在那個高高的龍椅之上。

他逼著所有人給她下跪,讓所有背刺過云家的朝臣向她低頭。

然后譏誚的冷笑著說:“月兒,你看。”

“所謂忠心耿耿,也不過是條見風使舵的狗而已!”

他讓那些背刺過云家的大臣一條條為云家平反。

又讓那些擁護過蕭澤的人,列舉出他的一條條罪狀。

他命人將那些罪狀張貼在街頭,任由百姓辱罵。

又為云家建宗立廟,以供后人瞻仰。

云傾月看著他做的這一切,心情復雜又感動不已。

蕭景行,謝謝你。

明明她曾經對他那么不好,可他還是為她做了這些。

她后悔了。

卻悔之晚矣。

蕭景行將云傾月的尸骨安放在一個水晶棺中,每日每夜都陪伴著她。

她原以為,最多也就這樣了。

再多的她也還不起了。

卻不料,這日他忽然拿來一瓶毒藥,對著她的尸骨喝了下去。

她目眥欲裂,想要沖過去阻攔,手卻穿過了他的身體。

“蕭景行!你干什么?你瘋了?”

蕭景行平靜的躺在龍椅上,望著她的尸體,自嘲的說:“月兒,我累了。”

“沒有你的日子,就算坐上了皇位又如何?”

“我原本想,等我百年之后,就和你葬在一起,死了我們也要做夫妻。”

“可我等不及了,我想現在就和你在一起。”

“月兒,如果真的有來世,你還愿意嫁給我嗎?”

他期待的看向水晶棺中的“她”。

云傾月登時淚如雨下。

她愿意。

她愿意啊!

然而,蕭景行注定是聽不到她的答案了。

鮮血從男人的嘴角流出來,他慘淡的笑著,珍重的抱起她的尸骨。

“好了,現在可以睡覺了,睡吧!”

“以后再也不會有人欺負你……”

“生同衾,死同穴,哪怕到了地府,我也會護著你的……”

朦朧的白光襲卷而來,云傾月哭得撕心裂肺,最終,也沒能抵過那白光的威力,靈魂化作一道青煙飄散而去……

“王妃娘娘,您醒了?”

婢女春桃將洗臉盆放在架子上,小心翼翼的問道。

云傾月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

怎么回事?

她不是死了嗎?

周圍都是喜慶的紅色,窗戶和墻上貼了大紅的喜字,一雙兒臂粗的龍鳳雙燭正在燭臺上沉默的燃燒著。

這是……

“蕭景行呢?”

她記得蕭景行喝了毒藥,她想阻止來著,卻怎么也阻止不了。

心在那一刻像是被撕碎了,他那么好,還那么年輕,甚至已經坐上了皇位,他怎么能死呢?

眼淚洶涌著流出來,她壓根兒顧不上春桃,跳下床,就匆匆往外跑去。

“王妃!”

云傾月穿過游廊,經過月洞門,找了一間又一間屋子……

終于,在前院的回廊下見到了那個男人。

男人穿著一身黑色繡暗金云紋蟒袍,唇如點絳,目若朗星,墨發以一根紅色的玉帶束起,肌膚有些不正常的白,卻更加顯得他如雪山峻嶺,冷貴而高不可攀。

大約是聽到聲音,他朝這邊瞥了過來。

漆黑的眼如高山浩海般神秘深邃,令云傾月心頭一悸。

是他!

真的是蕭景行!

他也沒死!

她激動的跑過去。

卻在這時,一道聲音攔住了她,“姐姐,救我!”

她腳步一頓。

不敢置信的轉過頭。

只見月光下,一個女人披頭散發的跪在院子里,衣衫凌亂,臉上掛滿了淚痕,正是她的表妹云傾柔。

云傾柔……

她怎么也在這兒?

云傾柔看到她,頓時激動的道:“姐姐,你讓我幫你下藥的事被攝政王發現了,攝政王現在要殺了我!姐姐,你快幫幫我啊。”

云傾月狠狠一震。

終于想起來了!

仁慶十二年,皇帝賜婚,將她嫁給攝政王蕭景行。

可她根本不喜歡蕭景行,她喜歡的是四皇子蕭澤,在云傾柔的慫恿下,便決定在大婚之夜給蕭景行下藥,迷暈他逃跑。

卻沒想到,云傾柔下的并非迷藥,而是能讓人意亂情迷的春藥。

蕭景行發現之后,以為她真的想在新婚之夜把他送給另一個女人,大怒之下,將她反鎖在后院,直到半年后才允許她出行……

過往的記憶襲卷而來。

云傾月的手忍不住微微顫抖。

所以,她沒死。

她這是重生了?

重生回八年前,她和蕭景行的新婚之夜?!

云傾月忽然就笑起來,笑得暢快不已。

“姐姐?”

云傾柔沒等到她的回應,有些狐疑。

卻在這時,云傾月陡然目光一寒,沖過去就狠狠給了她一巴掌。

“胡說!我何時叫你給攝政王下藥?”

“我與攝政王是夫妻,今晚是我們的新婚之夜,我心悅他還來不及,又怎么會給他下藥,將他送上別的女人的床?”

“你恬不知恥,還想栽贓陷害,來人!把她拖出去打五十大板,以儆效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