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城春色

第一百六十八章 疾病

»校園小說»»第一百六十八章疾病第一百六十八章疾病文/喬安安an本章字數:2504:

世上哪有無懈可擊的完人,沒有完美,但能做的是盡量最好。世上每個人都會犯錯,只是多少。

她看著眼前的男人,可以說已經是盡善盡美,可是連這樣一個人面前前路都感到茫茫的未知,真可謂人世艱難。

趙綾問起,“城外還有不少人染上瘟疫,可如何是好?”

蘇澤道,“可得請些名醫過來。”

趙綾嘆了一聲,“要是林怡在該多好。”從前在京中救下被人欺負的林怡時,林怡陪著她在宮中的那些日子,姐妹情深似乎歷歷在目。

林怡?蘇澤心中一頓,但凡有人對趙綾好,她總是對人掏心掏肺的對別人好,可是她身邊始終都不曾有一個純粹的人。可是她現在還不知道她牽掛的好友,到底又是如何待她,蘇澤只是道,“她不會在了。”

蘇澤又道,“靈山高家是我的至交好友,高氏你是見過的。”

那年在靈山高氏的確給她和越璃做過藥膳。高家的確是杏林之家,若能請來自然是好。蘇澤遞了信過去,高長峰便帶著妻子高惜如來了。

高長峰道,“靈山一別,不知滄海桑田,竟成了這個樣子。”

“卻還是要恭喜太子和太子妃。”

蘇澤拍了拍他的肩膀,疫情緊急,也不和他過多的寒暄,“你的醫術我是知道的,這次災情就有勞你了。”

高長峰微笑道,“太子殿下盡管吩咐。”

蘇澤命幾個太醫和高長峰前往疫病所在的區域,聯合整治。

昔日在靈山高惜如就發現了趙綾的中毒之癥,今日蘇澤又命高惜如去瞧瞧她的毒癥,只是如今一看,高惜如回稟道,“殿下,娘娘體內依舊余毒未清。”

蘇澤問她,“你可有法子?”

高惜如老老實實的答道,“除了以毒攻毒的下去,延長幾年的命,沒有其他方法。”

蘇澤心中罵道,顧北城可真是狠,另可讓白珺玉毀了她一張臉,也要逼她離開宮廷。可是趙綾的那場世外桃源,怡情山水的夢注定是不可能了。

可蘇澤似乎知道什么,“先這樣以毒攻毒的一月一續命,總會有辦法。”

高惜如擔憂的問,“殿下手中有多少枚藥?”若是這些解藥用完,徹底不能根治,又該如何是好?

蘇澤沒有答她,只是霸道的說,“就算這些解藥用完了,我也不會讓她死的。”

幾日里的忙碌,高長峰和幾位太醫以及民間的大夫的治療。疫情漸漸好轉,太子便要回京了。

蘇澤和趙綾商量道,“我準備把小石頭送到唐山海那兒。”

趙綾點點頭,“也好。他一心想著要當大將軍,跟著唐將軍也好。”卻也憂心道,“只是小小年紀,在軍中,可要吃些苦頭了。”

要是小石頭在這里他肯定要說,“我不怕吃苦。”

他是一個心性堅韌的男孩。蘇澤握著她的手道,“我知道你看見小石頭就想起你弟弟,可是失去了的,就無法回來了。人要往前看。”

趙綾道,“我看著小石頭就想起錚兒,就像錚兒小時候對我說,長大了要保護姐姐似的。”

蘇澤倒了一杯溫熱的茶給她,“唐山海問我小石頭叫什么名字。我給他取了石征兩個字。征人的征。”

趙綾點點頭,也算是了解他的意思。

趙綾看著他的眉宇,立刻反應道,“你有心事?”

蘇澤倒了一杯茶,幽幽答道,“杯酒釋兵權。”

“從前總覺得自己心狠,明明直接殺了越祁,張貴妃就無法翻身了,可是偏偏繞這么大一個圈子,保了越祁一命。眼下也是一樣。我畢竟也不想要我舅父的命的。”

看來他真正擔心的是他大舅父手上的兵權。皇帝不允許任何外戚干涉政治,一個年少的國君面對戰功赫赫,人脈廣厚的老臣實在是顯得太單薄。皇帝早已起了殺心,可蘇澤到底想保他舅父一命,這才有了矛盾,也有了他憂心忡忡的西南一行。

夜半無聲,蘇澤翻看著瓶子里所剩無幾的解藥。

高長峰問,“殿下在想什么?”

蘇澤嘆氣,“想著人兜兜轉轉總是繞不過命定的圈子。”

這句話,讓高長峰想起那一年。

半夜三更,同福醫館里突然闖來一個醉醺醺的人,他一身深紅色的錦袍,踉踉蹌蹌的站也站不穩。一張臉卻因酒色的渲染更加俊朗魅惑。

蘇澤指著他道,“你給我開張藥方!能夠解憂的!”

高長峰搖搖頭,“世上哪有這樣的方子。”

蘇澤一把揪著他,一拳打上他的臉,“你這個庸醫。”

高長峰心想這是哪家的紈绔子弟喝多了來撒酒瘋。便說,“你真要解憂,你就喝酒吧!”

蘇澤才松開他,伸手道,“拿酒來!”

高惜如端了幾碟小菜出來。便和丈夫閑聊起來,“隔壁嬸子的兒子在燕國做事,說今日燕國公主大婚,發了不少喜餅、喜糖,凡事金陵城里的,人人有份。這樣大的場景可惜我們看不見。”

高惜如說著說著,忽然發現身邊的那個男人手上的杯子一松,忽然掉在地上,他抬起一雙晦暗的眸,只是道,“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消愁愁更愁。”

“這世上沒有可解憂的藥!”說完這句話,他站都站不穩的走出醫館。高惜如有些擔心,打算跟上去看看。

高長峰卻搖搖頭,“外頭有不少他的人,你不用跟著去。定是哪個富貴人家的公子耍性子罷了!”

高惜如點點頭,果然看見幾個隨從扶著蘇澤走了。

第二天,蘇澤醒來,親自給高氏夫婦道歉,高長峰覺得這個人并不是昨日所見到的紈绔子弟模樣,所以情誼便是那時候結下的。

原來,那一天是她新婚的日子。

許多年前的記憶回想起來,這一刻,蘇澤重重的捶向桌子,“其實我早就對她動情了,只是自己不肯承認罷了。”

高長峰搖搖頭,“殿下的感情,往往比別人需要的事更多的勇氣。”

蘇澤喝了些酒,有些話始終未說。

高長峰勸道,“殿下不如早些和娘娘說明白了,省的日后有人從中作梗。”

蘇澤目光從藏著幾分小心翼翼,“我舍不得,舍不得現在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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