扮乖

255:景召乖乖喊寶貝,秦響表白自橫

周自橫十點多才回星悅豪庭。

屋里燈亮著,一開門,秦響立馬從沙發上起來:“你回來了。”

周自橫關上門:“不是讓你別等我嗎?”

“我本來也那么早睡。”秦響已經洗漱過了,睡衣的外面裹著大衣,“你吃過飯了嗎?”

“嗯。”

周自橫把棒球棍隨手放在了玄關柜上。

秦響忍不住看了棍子兩眼:“你去哪里工作了?”她擔心他出去打架。

“帝都。。”

秦響追問:“做什么工作?辛苦嗎?”

“幫人卸貨,不辛苦。”

他進門后,沒有進客廳,站在玄關,借著燈看她,目光深遠。

他似乎有心事。

“你怎么了?”

他仍然看著她:“沒怎么。”

“那我回去了。”

秦響剛邁出腳,周自橫拉住她:“在我這睡,別回去了。”

她說好,無論他提什么要求,她都不想拒絕他。

他們躺在了一張床上,蓋一床被子,中間隔著一個拳頭的距離。周自橫平時話很多,今晚卻異常沉默。房間里的燈關了,一片漆黑,不見任何影子。

安靜了很久。

“秦響。”

秦響還沒睡著,答應:“嗯。”

周自橫突然沒頭沒尾地問:“我可憐嗎?”

“為什么這樣問?”

他的聲音聽上去很喪,像是在自我厭棄:“我一直被陳家關著,我很可憐對吧?”

是的,他很可憐,陳家不給他身份、不給他自由、不給他作為一個人的任何權益,秦響心疼他,為他不平,為他憤怒、為他難過。

但她沒有回答,怕他誤會她僅僅只同情他。

“那你是因為我可憐才和我在一起嗎?”他這么問,是在自我質疑。

不該這樣。

他是被壓抑后野蠻暴力生長的周自橫,他應該是天不怕地不怕、敢與天比齊的周自橫。

秦響否認得很快,這個問題她不需要思考:“不是。”

所以是因為什么?

周自橫忍不住猜想,是因為他殺了陳知禮救了她嗎?

寂靜的夜里,女孩子的聲音很輕柔:“因為我喜歡你。”

周自橫翻身,面向她那邊:“再說一次。”

“我喜歡你。”

他急于求證:“我是誰?”

秦響把自己藏進被子里,臉也擋著,這樣她就不用難為情,她大膽地靠近周自橫,張開手擁抱他:“周自橫,我喜歡你。”

周自橫把頭埋進了她脖子里。

可是,大陳家沒有周自橫。

去年,因為明悅兮事件,《東渠侯》換角重拍,上周重拍工作全部完成,慶功宴安排在了這周的周三。

商領領也接到了邀請,原本她不打算出席,但聽胡美靜說,明悅兮搭上了《東渠侯》的一個制片人,想借著那個制片人復出,大概率會出席慶功宴。

周二晚上,商領領跟景召說,她明天要去帝都參加慶功宴。

“我陪你去,不過我下午有工作,不確定幾點結束,可能會稍微晚一點到。”

商領領敷著面膜躺在沙發上,頭枕著景召的腿:“姜成給你發邀請函了嗎?”

“發了,我是投資方之一。”

商領領坐起來,把面膜撕了:“你投資了?因為我嗎?”

景召以前不涉足影視圈。

“嗯。”他抽了張紙,擦掉商領領脖子上黏膩的面膜水。

《東渠侯》重拍有商領領的關系,他為了彌補姜成導演的資金缺口,參與了這部劇的投資。

他沒說這事兒。

“明天要不要等我一起去?”景召操著老父親的心,不放心商領領一個人待在魚龍混雜的圈子里。

她想也不想,拒絕了:“不要,我要先去。”

她要先去見見明悅兮。

景召擰了下眉,沒說什么。等他洗漱完回房,走進籠子里,把鎖關上,掀開被子躺上去。

“領領。”

“嗯?”

商領領依舊趴在床上玩手機。

景召剛剛洗漱的時候,一直在想一件事——他剛剛提議明天等他一起去慶功宴,商領領為什么會拒絕。

明明她以前很依賴他。

他隨手從床頭拿了一本書,捧在手里,沒看進去:“跟我在一起久了,你會不會膩?”

商領領趴著回頭:“啊?”

他看著書的某一頁:“跟我在一起久了,你會膩嗎?”

這不像他能問出來的問題。

商領領忍住不笑:“為什么這么問?”

景召思索了一下,自我剖析:“我是個無趣的人。”

很多人都這么說過。

商領領故意煞有其事地哦了一聲:“原來你知道你是個無趣的人啊。”

“商領領——”

商領領一只手枕著毛絨玩具,手掌撐著下巴:“叫寶貝。”

她一雙眼會說話,眼波流轉,仿佛在說:你要是不聽我的,我便嫌你無趣。

景召合上書,看不下去一個字,他看著商領領,表情無比正經:“寶貝,少玩手機。”

她耳朵酥麻了。

她收回之前的想法,景召的聲音也不是很適合ASMR,男低音太勾人,她不會想睡,反而想造作。

趁她走神,景召俯身,把她手機沒收:“對眼睛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