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有女要翻身

第三章 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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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20180623

***白家有兩個女兒,分別是白家家主白正中的原配與續弦所生。

但同時,白家上上下下似乎也都默認了白家只有一個女兒——白正中與續弦鄭氏所生的女兒白明珠。

鄭氏雖是續弦,卻是在入府之前就已經和白正中生下了孩子,而白明珠也沒有因為自己是母親作為外室時生下的孩子就受到什么白眼,反而非常受白正中的寵愛。

而明明同樣是白家嫡女的白霜霜,卻不知道在什么時候就成了和奴婢一樣的存在。

幾天前,白霜霜在池塘邊偶遇了帶著前來做客的姐們游花園的白明珠,被白明珠“失手”推入了池塘,導致白霜霜昏迷了一天一夜。

白霜霜醒過來之后非常積極的配合采桑的勸導,每天按時喝藥、吃飯,身體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康復著。

這些舉動落在采桑眼里讓她覺得很是奇怪。

采桑是從鄭氏入府的那一年就跟著白霜霜的,她實在太了解白霜霜的為人,換做往常她被白明珠欺負了,就算不哭不鬧,也一定會自怨自艾慪氣慪到茶飯不思,更別吃藥了。

“藥呢?”白霜霜坐在床上,手里翻著一本已經泛黃的話本,聽到采桑開門進來卻沒聞到藥味,便頭也不抬的問道。

采桑關門的動作一頓,“大夫開的藥已經沒有了。”

“沒有了?”白霜霜抬眼看著還站在門邊的采桑,嘴角掛著一抹淡笑:“我過我的身體已經好了嗎?”

白霜霜話的態度還是和以前一樣不溫不火,但目光卻變得非常犀利,直看得采桑心里不安。采桑總覺得,自己的姐從水里被救出來后,便有所不同,這犀利萬分的眼神,卻是之前那個溫和懦弱的姐,不曾有過的。

采桑陪著笑道:“大姐,府里女眷要請大夫都是要稟告夫人的,這您是知道的呀。”

“那你稟過了嗎?”

“這,……”這還需要問嗎?

大家都很清楚,如果不是白霜霜落水的當天正好有客,鄭氏需要表現自己當家主母的風范,或許就任由白霜霜一直病著了,怎么可能會再請大夫復診呢?

見采桑不回答,白霜霜也不奇怪。

在前世,采桑幾乎是她最信任的人,以至于她嫁入程府之時都帶著采桑,卻沒想到這是為他人作嫁,有了采桑的牽線搭橋,白明珠和程若瀚早就已經滾上了床。甚至,在將她騙入寺廟之時,也有采桑的手筆。只可恨她直到死才知道自己身邊一直養著鄭氏的人。

白霜霜閉上眼,深吸一將心中的惡心和恨意死命壓下,待到內心平靜之后才把話本扔到一邊,掀開陳舊的薄棉被從床上爬了下來。“好,既然這樣,那我親自跑一趟吧。替我更衣。”

采桑心里打了一個突。

這幾年來,白霜霜似乎是了解到了自己的處境,也習慣了要親手做一些雜事,已經很久沒有讓人動手服侍過了。這么久以來,這還是白霜霜第一次讓采桑為她更衣。

“是。”

鄭氏的房門緊閉,門站了兩個正低聲聊天的丫鬟,聽到采桑的輕咳之后才注意到已經走進院子里的白霜霜主仆兩人。

兩個丫鬟并沒有第一時間認出白霜霜,卻是認出了白霜霜身后的采桑。

年紀稍長的丫鬟笑著走下臺階,像和同樣是丫鬟的人話一樣輕挑寒暄道:“大姐?聽你最近感染了風寒,怎么不好好歇著,卻跑來打擾夫人?”

白霜霜對這個丫鬟的印象還是很深刻的,鄭氏不管去哪兒都會帶著她。

白霜霜對丫鬟施了一禮:“冬梅姐姐,前幾日我不心跌進水塘里,夫人幫我請了大夫看診,內心很是感激,所以現在身體好了一些,便來向夫人請安的。”

冬梅見白霜霜對自己施禮本來就有些發怔,再一聽白霜霜的話更是有些無法應對。

鄭氏早就免了白霜霜的請安,白霜霜也是個木魚腦真的就再也不來了,現在卻主動來請安?她是不心跌進水塘還是被白明珠推進水塘的她自己不清楚嗎?理由還給得這么充分。

冬梅回過神來婉拒道:“大姐你來得可真不是時候,夫人現在正在休息,不見客。”

白霜霜面露歉意:“來得太著急了,都沒想到這一點。”著又溫婉的笑了笑“沒關系,冬梅姐姐也別去打擾夫人了,我在這里等著就行。”

“……”冬梅有些不耐煩,便翻了個白眼:“那就隨便大姐了。”完就又回到階上和另一個丫鬟聲聊起來。

現在已經過了最冷的臘月間,冰雪初融,故而盡管有陽光直照,空氣中的溫度也非常寒冷。

白霜霜穿著有些單薄的舊棉衣,頂著寒風站在鄭氏的院里,表情淡然,背脊始終挺得筆直,似乎感覺不到嚴寒一般。

采桑搓了搓手臂,又在手里哈了一氣捂了捂有些凍僵的臉,對白霜霜道:“大姐,我們還是晚點再過來吧。”

階上的兩個丫鬟也聽到了采桑的話,紛紛回過頭來看白霜霜的反應。

白霜霜的嘴唇凍得有些發紫,用很是誠懇的語氣回道:“不可,既然來了就肯定要給母親請安的,因為太冷就回去,像什么樣子?”

采桑無言以對,只好硬扛著跟白霜霜一起受凍。

又過了好一會兒,白霜霜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一烏唇在凍到慘白的臉上顯得特別扎眼。

冬梅已經看過來好幾次了,見狀心道有些不好,便對白霜霜道:“我去看看夫人起來了沒有。”

白霜霜感激的笑道:“謝謝冬梅姐姐。”

半晌后,冬梅開門出來傳話:“夫人已經起來了,大姐你進來吧。”

鄭氏的屋內燒著上好的銀碳,白霜霜一進門就覺得一股暖意迎面而來,她規規矩矩的跟在冬梅的身后走到內室,看到正倚在美人榻上喝茶的鄭氏。

只需一眼,白霜霜就看出鄭氏絕不是剛剛才起身,也不知道她起來多久了,亦或是根本就沒在休息,生生讓白霜霜在外面等著。

鄭氏瞥了白霜霜一眼,抿著茶懶洋洋的問道:“冬梅你要來謝恩請安?”

白霜霜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是呀,希望沒有打擾到母親的休息。”

鄭氏輕哼了一聲,“希望沒打擾也打擾了。”她放下茶杯坐起身來:“謝已經道了,安也已經請了,你可以走了。”

白霜霜面露難色,看起來好像還有話沒完。

“你還有什么事嗎?”

白霜霜似乎有些難以啟齒的道:“母親,春寒料峭,我大病未愈,想請求母親能再為我安排一下大夫入府診治。”

“大病未愈?”鄭氏有些好笑的回道:“你能在我屋外站那么大半天,哪里像是大病未愈的樣子?女兒家那些嬌滴滴的習氣,你在哪兒沾染上的?”

“……”鄭氏回答在白霜霜的意料之中。但還是做出一副受傷的表情,眼中含著淚又道:“母親的是,多謝母親的教誨。霜霜自知缺乏管束,還希望母親能給霜霜學習的機會,常伴母親左右。”

鄭氏緩慢的從美人榻上站起,細細打量著白霜霜,良久,才似笑非笑的道:“常伴左右就不必了,你知道我待你好就行。我身體不大好,沒什么精力多見人,以后這種請安的事,你也不要做了。”

白霜霜聞言似乎是再也承受不住一般,身體抖了抖,但還是強撐著把后面的話完:“我知道了,母親。最后一事,還望母親答應。”

大概是白霜霜今天的態度讓鄭氏非常滿意,她也難得的有耐心。“吧。”

“側院的花房已經閑置很久了,我想……能不能讓我以后去花房幫忙……”白霜霜的眼淚終于流了下來,臉上有些凄然:“廚房里的那些事……我實在是有些承……”

“可以。”鄭氏打斷白霜霜的訴苦,“在兼顧好其他事的同時,花房也交給你打理了。”

……“是……”

聽到白霜霜咬牙答應下來,鄭氏心中有些爽快,便揮了揮手:“趕緊走吧。”

“是的,母親。”

白霜霜走后,在一邊候了很久的冬梅才上前問道:“夫人,大姐這是……”

“哼,敢在我面前動歪腦筋。”鄭氏的話幾乎是和冬梅的話同時響起,她走到窗前推開窗,看著白霜霜離去的身影道:“也不知道她是怎么突然就開了竅。”

“夫人的意思是?”

鄭氏面上帶著一絲自得:“蠢貨,她為什么突然來請安,還要常伴我左右?”

冬梅討好的笑著:“奴婢不知。”

“當然是想見老爺了。她這是突然意識到在這府里沒人支持會過得多么凄慘,想在我這里買個乖常常來請安,好見到老爺訴訴苦。”被冷風一吹,鄭氏打了個冷顫,她關上窗回到美人榻上,愜意的接著道:“當初我免了她的請安,就是不想老爺見到她。”

冬梅這才反應過來,連連贊嘆鄭氏的深謀遠慮。“那花房的事?”

一提到這個,鄭氏的臉色就有些陰沉:“她生母馮氏那個賤人酷愛花草,那間花房曾經是專給馮氏供給的產物。”鄭氏冷笑一聲:“聲聲的感謝我,不就是不想去廚房幫忙嗎?”

見冬梅非常受教的樣子,鄭氏的心情才好了一點,她對冬梅吩咐道:“你去問問采桑最近有沒有發現什么異常,花房那邊你也派人去盯著,雖然花房算是荒廢了,但也要謹防那個賤人作出什么妖風。”

“是,夫人。”

采桑剛才一直待在外間,隱隱約約也有聽到一些白霜霜與鄭氏的談話,心里一直嘆著這大姐的腦子還是不太夠用,明知道鄭氏對她不喜,還接二連三的提出這么多的要求,生生給自己折騰出一個花房的工作。

她瞅了一眼白霜霜,卻發現白霜霜一轉剛才從內室出來時的泫然欲泣,又恢復到了見鄭氏之前的面無表情。

而白霜霜心中正對此次和鄭氏的初次交鋒結果感到滿意。

不管是請大夫也好,還是請安也好,她都已經料準了鄭氏不可能同意,鄭氏怎么會那么傻給她機會見白正中?她去見鄭氏最主要的目的,就是為了花房。

采桑心翼翼的問道:“大姐,您是不是有什么打算呀?”話音剛落,白霜霜就陡然停下腳步,采桑差點撞上去,趕緊退了幾步等著白霜霜發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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