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怕,老祖在

第二百一十八章 鳳大姑娘

“是嗎?”蘇染輕笑一聲,抬手將一道金符點在了那老嫗的額上,那老嫗全身立刻被一道金光罩在里面,灼熱的氣息讓她滿目駭然。

顯然也知道遇上了硬茬子,“天師饒命!我再也不敢了!”

就在這時一旁的少女也跑了過來,苦求道,“我娘不是故意和天師做對的,實在是有說不出的苦衷。您就算是殺了她,若是她這股怨氣不熄滅,早晚也會流入怨河,讓這里的怨氣更加凝實。”

就在此時,地上那年輕人也慢慢地爬了起來。

“是呀前輩,饒了她們吧!”那年輕一只手捂著臉,顯然還有后怕。

蘇染瞪了他一眼,視線微瞇,“你也是個天師?”

“在下不過是個道童,來這里其實就是受人所托,要救這位姑娘出去。”說著那年輕人指了指那少女,“燕姑,回去吧!”

“我不,既然我的命是娘給的。我燕姑這輩子都要伺候在她身邊。”

“伺候在她身邊?她是鬼,你是人。”那年輕男子有些不耐煩地道,“要不是看在你的份上,我都讓天師直接收了她了。”

這吊兒郎當的樣子,讓蘇染不自覺地蹙了蹙眉。

另一邊的老嫗卻是無論如何也動彈不得,聽了這一番話冷笑道,“你就是當年一走了之的登徒子吧,你接燕姑回去,準沒有安好心。”

“那也總比在你這陰巢里好,日復一日,她就算是不死,也得變成了陰尸了。”那年輕人生氣地道,“鳳大姑娘,我看你死的冤。所以才不與你一般計較。幾十年了,呂小樓也早就死了。你何必執著與此呢?”

他這話像是刺激了那老嫗,那老嫗瘋狂在蘇染的金符內掙扎。

望向年輕的眸子亦是變成了血紅色,“你不是他,不是他……我要殺了你,我要找小樓哥哥,我要找我的小樓哥哥!”

她橫沖直闖的樣子,幾乎將整個籬笆院子掀翻。

那少女愣了愣,很快跑進了屋里,搬了一個大箱子出來。

“娘,您看看這里面哪個是?”

她說著就將大箱子掀了開來,頓時一股陰森的氣息撲了來。

蘇染還好,那股陰風直接將那年輕人蕩了一個跟頭,就見里面滿滿當當的全部都是面皮。

那少女也不害怕,一個個的拿了出來對著那女人的方向都提了出來。

這一幕幕的,讓人越看越是恐怖。

就連蘇染都蹙起了眉頭,區區一個小冤鬼都能夠有如此的本事。

后面的還不定如何,不知道羊姑是不是還好。

最后還是蘇染暫時封了那女鬼的關竅,她才安靜了下來。

像是昏睡了過去一般。

隨著那女鬼暫時的失去了法力,這破落的小院子的景色也是陡然一變。

蘇染還好站在了外面,那個年輕人與少女則是灰頭土臉像是剛從土里鉆出來的一樣。

至于那老嫗則像是包裹在金絲網內的一個大繭子。

“說吧,到底是怎么回事?”蘇染的聲音冷冷的,嚇得兩個人就是一哆嗦。

那個年輕的男人道,“天師,既然您有這般法力,為何不直接殺了她呢?”

“不可!”那少女上前,慌忙的擺手,“若是天師能夠幫助我娘洗去冤屈,我敢保證,她肯定會乖乖聽話的。這么多年,我見過了她太多次的失望。我知道她的本性是不壞的。”

“不壞?”那年輕的小道士輕哼了一聲,“不壞能夠做出取活人臉皮的事情來?”

“活人?”蘇染的眉頭輕挑,她忽然意識到所謂的無悔界也許并不是一個空間。

而是插穿在不同空間內的小地方,換而言之,這里并不是一個只有死人的地方。

那年輕道士嘆了一口氣,“這幾年以來,不斷的有年輕男子失蹤。我們也早就懷疑是鬼物或者邪靈作祟,卻一直苦于沒有線索。沒想到前些年這姑娘失蹤,她的父親找到了我們道觀。我們一連幾個師兄失蹤,其中有一個托夢過來,我才知道這么個癡情怨女的故事。今日無論如何,我都要殺了這鬼物,為我師兄報仇!”

滿腔的憤怒不像是作假,蘇染抬頭看了這小伙子一眼。

輕輕地搖了搖頭,“你恐怕殺不了她!”

“憑什么?光有一腔熱血是不行的。”蘇染淡淡地道,“況且你那幾位師兄,亦是合該此劫。”

“那難道他們就白死了嗎?”年輕的道士有些生氣。

不過那少女雖然沒有修為,似乎知道一些關于無悔界和怨河的事情,見那年輕道士如此,頓時急得不行。

就在蘇染看向她的時候,她撲得一下子跪下道,“天師,求你饒了我娘。”

“你娘?”年輕的道士諷刺地一笑,“你該不會傻了吧?要認一個鬼物當娘。你不知道你父親找你都找瘋了嗎?”

那少女搖搖頭道,“他找我,不過是想拿我去多賣幾個錢。從小到大,他只知道喝酒都沒有管過我。要不是我經常來附近撿一些貢品吃,早就餓死了!”

“可,可那也是你爹呀!”年輕道士猶不解地道。

“呵呵,爹?爹會把女兒賣到花樓里去嗎?爹會讓惡霸跟蹤女兒嗎?那天要不是我正好路過娘的墳前,恐怕早就被人玷污了。”那少女仰起頭看著那年輕的道士說,“你是道士,你肯定知道這一片有很多的鬼物。這么多年,我能夠長大。全靠娘暗中罩著,那些鬼物才沒有接近我。”

這話說得那道士就是一愣,半晌才道了一句,“簡直不可理喻!”

蘇染卻覺得那少女說得也頗為讓人動容。

有時候鬼比人還要善良。

就像是人無法用好壞來定義,這鬼物亦是如此。

更何況他們死后,多數已經屈從于執念,根本不會區分什么對錯。

“天師也這么認為嗎?可是人有人道,鬼有鬼道,否則要我們這些天師做什么?”那年輕的道士定定的望著蘇染。

蘇染搖了搖頭,“除魔衛道確實是天師的職責,不過怨河的水也確實不能再上漲了。”

“怨河?”那年輕的道士一臉的迷茫。

蘇染卻憑空變出一把椅子來坐下道,“小姑娘,你知道的肯定不少。這解鈴人還須系鈴人,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吧?”

“是!多謝天師成全!”那少女跪在地上,也不起身,徑直的講起了這老嫗的來歷。

“想來天師方才也聽到了剛才這位小道士叫我阿娘鳳大姑娘,不錯,這里埋得確實是她的尸骨。”那少女的聲音有些低沉,“不過知道的人卻是寥寥無幾。就連鳳大姑娘的娘托人四處打聽都沒有消息。”

“您看我們這里窮鄉僻壤,惡水險山,連吃口飽飯都困難。可是鳳大姑娘卻是地地道道的春城大戶人家的小姐。是萬人羨慕的存在。可是自從遇上了呂小樓,短短三個月,她的生活幾乎是天翻地覆!”

那少女說得凄慘,旁邊年輕的道士也被她的話吸引了過來,“莫非是這呂小樓忘恩負義,辜負了她?”

城里關于鳳大姑娘的事跡流傳的太多了,可到底哪個是真正的版本,卻無人得知。

這小道士到底是初下山,聽著和少女說了個三言兩語,就被勾起了興趣來。

“都不是,他們還險些成為了夫妻。”那少女說道,“可惜那個時候,鳳家在春城是名門大族,那么多雙眼睛盯著。鳳大姑娘嫁給誰卻是身不由己。”

那少女期期艾艾,眼里對那種愛情充滿了向往,“當年,鳳大姑娘幾乎是一下子就迷上了呂小樓,并為了他茶飯不思,甚至絕食。沒有辦法,鳳大姑娘的娘就親自找到了呂小樓,逼著他娶了鳳大姑娘。”

“這呂小樓究竟是什么人?竟然有如此大的魅力?”那小道士也瞪大了眼睛。

這種艷遇,便是個男人都有三分意動。

就連蘇染也抬眼多看了那少女一眼,就聽她繼續道,“當年的呂小樓原本是風靡京都的名伶,后來因為戲班子的原因轉戰到了春城。就在這里。鳳大姑娘認識了他,每逢他的演出都是必到。而且每次眼里只有呂小樓一個人。”

“這也太狂熱了吧!”那年輕的道士瞪大了眼睛,忽然轉向蘇染道,“前輩,您覺得可信嗎?”

蘇染微微一怔,“情之一字,向來是不知所起,不知所終。也許吧!”

“……”那年輕道士急得又抓了抓頭,只好將話頭轉向那少女,“那后來呢?”

“后來就是看著女兒日漸消瘦,鳳大姑娘的娘逼著呂小樓娶了她。眼看著終成眷屬,鳳大姑娘的神色也漸漸好了起來。可誰知道他們結婚那一天卻出了大事。”

“……”蘇染警惕地掃了一眼那老嫗的方向,“你是說鳳大姑娘是那一天死的?莫非和呂小樓有關系?”

若非如此,她怎么會那么瘋狂的收集男人的面皮。

誰知道那少女卻搖了搖頭,“是也不是。方才說了鳳家是大族,鳳大姑娘的婚事,讓族中的許多人覺得折了面子。當中反應最激烈的要屬她的一位堂叔。堂堂名門之女,怎么能嫁給一個伶優呢?”

那年輕道士嘆了一口氣,“這幾年以來,不斷的有年輕男子失蹤。我們也早就懷疑是鬼物或者邪靈作祟,卻一直苦于沒有線索。沒想到前些年這姑娘失蹤,她的父親找到了我們道觀。我們一連幾個師兄失蹤,其中有一個托夢過來,我才知道這么個癡情怨女的故事。今日無論如何,我都要殺了這鬼物,為我師兄報仇!”

滿腔的憤怒不像是作假,蘇染抬頭看了這小伙子一眼。

輕輕地搖了搖頭,“你恐怕殺不了她!”

“憑什么?光有一腔熱血是不行的。”蘇染淡淡地道,“況且你那幾位師兄,亦是合該此劫。”

“那難道他們就白死了嗎?”年輕的道士有些生氣。

不過那少女雖然沒有修為,似乎知道一些關于無悔界和怨河的事情,見那年輕道士如此,頓時急得不行。

就在蘇染看向她的時候,她撲得一下子跪下道,“天師,求你饒了我娘。”

“你娘?”年輕的道士諷刺地一笑,“你該不會傻了吧?要認一個鬼物當娘。你不知道你父親找你都找瘋了嗎?”

那少女搖搖頭道,“他找我,不過是想拿我去多賣幾個錢。從小到大,他只知道喝酒都沒有管過我。要不是我經常來附近撿一些貢品吃,早就餓死了!”

“可,可那也是你爹呀!”年輕道士猶不解地道。

“呵呵,爹?爹會把女兒賣到花樓里去嗎?爹會讓惡霸跟蹤女兒嗎?那天要不是我正好路過娘的墳前,恐怕早就被人玷污了。”那少女仰起頭看著那年輕的道士說,“你是道士,你肯定知道這一片有很多的鬼物。這么多年,我能夠長大。全靠娘暗中罩著,那些鬼物才沒有接近我。”

這話說得那道士就是一愣,半晌才道了一句,“簡直不可理喻!”

蘇染卻覺得那少女說得也頗為讓人動容。

有時候鬼比人還要善良。

就像是人無法用好壞來定義,這鬼物亦是如此。

更何況他們死后,多數已經屈從于執念,根本不會區分什么對錯。

“天師也這么認為嗎?可是人有人道,鬼有鬼道,否則要我們這些天師做什么?”那年輕的道士定定的望著蘇染。

蘇染卻憑空變出一把椅子來坐下道,“小姑娘,你知道的肯定不少。這解鈴人還須系鈴人,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吧?”

“是!多謝天師成全!”那少女跪在地上,也不起身,徑直的講起了這老嫗的來歷。

“想來天師方才也聽到了剛才這位小道士叫我阿娘鳳大姑娘,不錯,這里埋得確實是她的尸骨。”那少女的聲音有些低沉,“不過知道的人卻是寥寥無幾。就連鳳大姑娘的娘托人四處打聽都沒有消息。”

“您看我們這里窮鄉僻壤,惡水險山,連吃口飽飯都困難。可是鳳大姑娘卻是地地道道的春城大戶人家的小姐。是萬人羨慕的存在。可是自從遇上了呂小樓,短短三個月,她的生活幾乎是天翻地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