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情郎君惹了羅小娘

第0078章 氣急昏厥

秋日的夜晚還是有些寒涼的,跪在屋門口的羅嬌嬌覺得自己的身上陣陣發冷。

姜鈺自從午后將劉懷押到柴房,到現在還沒回來。

劉懷挨頓打是跑不了。也不知他現在怎么樣了!羅嬌嬌覺得應該去看看,不管怎么說他都是因為自己才惹禍上身的。

羅嬌嬌好不容易從地上爬了起來,她的腿已經麻得不聽使喚了。她站立了好久,才邁開步子下了樓。

羅嬌嬌前腳去了后院,姜鈺就出現在了屋子里。

“給我狠狠地打!”薄郎君將手里的冊子扔到了幾案上。她若真的對他沒有絲毫的心思,怎么會去看他?薄郎君的心里痛了起來。

羅嬌嬌好不容易挪到了柴房門口,卻被看守柴房的護衛攔住了。

“夫人!您不能進去!”

“讓開!”羅嬌嬌推開了柴房的門。

劉懷渾身是血地被捆在梁柱上。他微微地睜開眼睛看了一眼羅嬌嬌道:“你不該來的!”

“你說得沒錯!把夫人拉出去!”姜鈺解下了腰間的鞭子。

“姜鈺!不要打了!”羅嬌嬌被門口的兩個護衛強行拉出了柴房。

柴房內傳來的嚇人的皮鞭聲和陣陣地慘叫。羅嬌嬌只覺得自己的氣血上涌,竟一口氣沒上來昏厥了過去。

“姜護衛!夫人暈倒了!”

姜鈺停了手,跑出了柴房。他吩咐那倆護衛好生看管劉懷。他抱起羅嬌嬌回到了屋子里。

“怎么?”薄郎君看著姜鈺懷中的羅嬌嬌站起身來。

“暈倒了!”姜鈺把羅嬌嬌放到了內室的床上,然后他去請苗郎中了。

薄郎君坐在床前握緊了拳頭。你竟然為了他暈了!還說自己和他無私情?

苗郎中前來診治。他切了脈后告訴薄郎君,他的夫人略微受了風寒,再加上氣血凝滯,所以才會暈倒的。

苗郎中施了針后,開了藥方。姜鈺趁夜去抓藥。

“風寒?”薄郎君擰著眉頭看著床上的羅嬌嬌。她何時變得如此脆弱了呢?我是不是做得有些過頭了呢?

姜鈺熬好了藥端了進來。薄郎君扶起了羅嬌嬌。羅嬌嬌略微睜開了眼睛看了一眼薄郎君,然后又閉上了。

薄郎君端起藥碗吹了吹熱氣,拿起湯匙喂羅嬌嬌喝藥。

羅嬌嬌并不張嘴。薄郎君只在她的耳邊說了一句:“乖乖地吃藥,不然我打死他!”

羅嬌嬌睜開了眼睛,瞪視著薄郎君。她的確不敢拿劉懷的生命來同他抗爭。

“你放了他!我真的和他沒有任何私情!”羅嬌嬌開口解釋。

“可他有!你既然對他無情,為何還要去看他?”薄郎君將手里的藥碗重重地放在了姜鈺手里的托盤之上。

“他畢竟是因為我才受罰的!”羅嬌嬌一著急,咳嗽了起來。

“行!你要是真的對他沒有情,那么就證明給我看!”薄郎君抿緊了嘴唇。

“怎么證明?”羅嬌嬌止住咳問道。

“讓他保證不再對你有任何心思!”薄郎君將羅嬌嬌拉下床,給她披上了自己的披風。

羅嬌嬌一把扯掉了身上的披風,穿上鞋子就走。

姜鈺把披風披在了薄郎君的肩上。薄郎君主仆二人跟在了羅嬌嬌的身后。

羅嬌嬌出了閣樓,來到后院。一陣涼風吹過,她又咳了起來。

薄郎君的心不禁抽搐了一下。羅嬌嬌推開了柴房的門,看到了虛弱地睜開眼睛的劉懷。

“就算我不是別人的妻子,也不會嫁給你!”羅嬌嬌直接說道。

“那是你的事!”劉懷費力地動了一下身子。

“你只要保證不再和我有任何瓜葛,就可以出去了!”羅嬌嬌皺著眉頭看著劉懷。這人怎么就那么死心眼呢?

“心動是無法停止的!”劉懷苦笑了一下。

“那就心死!姜鈺!鞭子!”羅嬌嬌的話使得姜鈺一愣。

“給她!”薄郎君的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

姜鈺把鞭子放到羅嬌嬌的手里時,還不相信她真的下得去手。

鞭子無情地抽打在劉懷的身上。但他始終咬緊牙關不吭一聲,直至昏厥過去。

羅嬌嬌扔了鞭子,喘息著轉身走出了柴房。薄郎君想要扶住她搖晃的身子,卻被她一把推開了。

薄郎君凝視著羅嬌嬌嬌小而倔強的背影,心里居然有些歡喜,他的阿嬌果然與眾不同。

身心疲憊的羅嬌嬌病得更加地厲害了。薄郎君衣不解帶地守候在她的床邊,悉心地照料。

朱虛侯劉章親自登門賠罪接走了劉懷,此事才算作罷。

偌大的皇城,只一日間,朱虛侯的表弟劉懷覬覦東郎茶坊老板妾室的傳聞就傳遍了坊間各個角落。

呂后聽聞此事略微一皺眉,傳了朱虛侯前來查證。

朱虛侯劉章不敢隱瞞,只得將實情合盤托出。他的額頭見汗,等候呂后的斥責。

“想不到你的表弟倒是個情種!你去問問那小娘子!若她有意,就嫁與劉懷為妻!”呂后不但沒有責罵朱虛侯,反而有意成全他表弟,朱虛侯感動得跪地拜謝呂后,然后忙不迭地出宮去往東郎茶藝坊。

梁娘子聽說朱虛侯駕車而至,親自出門迎接。朱虛侯劉章說明了來意,梁娘子說不巧的很,郎君已經攜夫人出城了。

薄郎君和羅嬌嬌坐著馬車出了城門。羅嬌嬌的病才好,她懶懶地蓋著被子倚坐在車里。薄郎君坐在她的身邊看著車窗外。

馬車突然晃了一下停住了。薄郎君的眉皺了起來。此時若是有人截殺,他就不得不大開殺戒了。因為羅嬌嬌大病初愈,心情極差。就算讓她勉強出手,也必無勝算。

“趙都尉府上的案子還沒有眉目,任何人不得擅自離開!”云索箭帶著趙府的護衛們攔住了薄郎君的馬車。

“兇手一輩子捉不到,難不成我還要在皇城一直住著?”薄郎君在車里朗聲質問。

“這是都尉的意思!”云索箭也聽說了朱虛侯表弟劉懷被打之事,心下對這個東郎茶藝坊的老板也生了幾分忌憚。

“可有官府的文書?若沒有!請讓開!”薄郎君的語氣冷了起來。

“前面可是東郎茶藝坊楊郎君的車駕?”朱虛侯和他的護衛們趕來了。

薄郎君看了羅嬌嬌一眼,然后起身鉆出了馬車。

朱虛侯劉章的馬車趕了上來,停在了薄郎君馬車旁。

薄郎君對走出馬車的劉章施禮,詢問何事?劉章將呂后的意思言明。薄郎君心里一驚,不由得掀起車簾看向羅嬌嬌。

羅嬌嬌抬頭看了薄郎君許久,然后掀開車窗道:“多謝太后厚意,只不過阿嬌無福!奴家既已嫁與了郎君,斷無朝秦暮楚之意。”

薄郎君這才放下心來,看向臨車的朱虛侯劉章。

劉章聞言不再相勸,只能怨自己的表弟福薄。他看到了趙都尉府里的護衛,驚訝地詢問他們的來意。

云索箭只好說他們只是辦事路過此地,遂帶人灰溜溜地回皇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