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情郎君惹了羅小娘

第0737章 順水推舟

秦離一回紅舞樂班,那些舞姬與琴師們便紛紛前來探望。

素來喜歡清凈的秦離讓綠姬和瑤哥兒留下說話,然后讓琴師們練習他的新曲,舞姬們排練歌舞。

綠姬與瑤哥兒不知秦離將她們留下是何用意,內心里既喜悅又有些惶恐不安。

秦離將羅嬌嬌有了身孕之事說與她們聽,并囑咐她們二人去薄府內好生照顧著爾耳。

綠姬年長瑤哥兒一歲,對進薄府充滿了期待。

她知道舞姬一旦過了年紀,便很難嫁人了。她的舞技平平,不可能像慎娘、瑤姬和華娘子一般嫁得王公貴族。若是進了薄府,縱使不能富貴一生,最起碼也可以衣食無憂。

瑤哥兒卻是膽怯得很。她從未侍候過人,又膽小怕事,因而一副愁容滿面的樣子。

這事兒是羅嬌嬌親自定下的,瑤哥兒自然不敢說不去。

第二日,宮里的邱嬤嬤便按薄郎君的吩咐來到了紅舞樂班調教綠姬和瑤哥兒進府的規矩。

一心向往薄府新生活的綠姬學起規矩來倒是像模像樣,而瑤哥兒總是出錯挨罰,這讓她對未來的生活平添了恐懼之心。

羅嬌嬌對這一切并不知情,只是在府里安心養胎。

薄郎君也整日與她待在一起,很少進宮去了。

這一日,姜玉帶來了好消息,說是尹夫人也有身孕了。

羅嬌嬌聽了心里很是高興,便央求著薄郎君帶她進宮去和尹夫人說說話兒。

薄郎君拗不過羅嬌嬌,只好陪她一起來到了宮里。

薄姬見羅嬌嬌和薄郎君一起來給她請安,心里頭覺得寬慰了不少。:筆瞇樓

她看到羅嬌嬌的jing神頭兒好了許多,知道她過得一定很開心。她讓黃內侍請吳太醫過來為羅嬌嬌診脈。

吳太醫給羅嬌嬌搭了脈之后,說孩子的心跳有力,很是健康。

他還說,安胎藥不用吃了,只注意飲食上忌辛辣即可。

羅嬌嬌一聽可以不用喝湯藥了,差點樂得沒從榻上蹦起來。

立在榻前的薄郎君及時按住了她的肩頭,示意她要安穩一些。

午膳很是豐盛,羅嬌嬌吃得很歡。

一向循規蹈矩的薄姬見了只是笑了笑,并未覺得她有什么不妥之處。

薄郎君見自己的阿姊如此包容羅嬌嬌,心知她盼這個孩子比自己更甚。

羅嬌嬌趁薄姬午憩的檔口兒去了尹夫人那里。

尹夫人已經從喪子之痛中走了出來。她給羅嬌嬌講了懷孩子期間應注意什么!以及生產時應該如何等等。

羅嬌嬌聽得倒也認真,只不過她還是睡在了榻上。

尹夫人給羅嬌嬌蓋了被衿,自己也倚臥在旁閉上了眼睛。

兩人足足睡了一個時辰才起。馮躍也來傳話,說是該回府了。

羅嬌嬌匆匆回到了薄姬的寢殿,與薄郎君一起施禮告辭。

薄郎君夫婦剛走出皇家內院,就見皇后的貼身婢子前來請他們去椒房殿說話。

“皇后找我們能有什么事?”

羅嬌嬌悄聲地詢問薄郎君。

“應該是長公主之事!”

薄郎君所料一點兒也不差。

皇后不能自己去皇上那兒求情,只好請薄郎君出面。她許諾長公主出了祠堂后,讓她住進椒房殿,由她這個做母親的親自看管。

薄郎君也明白皇上其實也很疼愛長公主。這已經有月余了,他不會關她太久的!

皇后見薄郎君點頭應允了,便將她親手縫制的一套嬰兒的衣物送給了羅嬌嬌。

羅嬌嬌謝過了皇后,與薄郎君一起出了椒房殿。

“夫君怎么突然心軟了呢?”

羅嬌嬌在與薄郎君去往御書房的路上疑惑地問道。

“皇上有意放長公主出來。皇后只不過是看出了皇上的心思。你夫君我也只不過做個順水人情而已!”

薄郎君淡淡地解釋了一句。

“原來是這樣!這彎繞的也不閑累得慌!”

羅嬌嬌在心里感嘆皇宮里的人那彎彎腸子就是比別人多繞幾道。

皇上見薄郎君帶著羅嬌嬌來給長公主求情,心里倒是很滿意。他即刻下了口諭,將長公主送到椒房殿皇后那里。

羅嬌嬌見皇上迫不及待的樣子,才知道薄郎君所言非虛。

在回府的馬車里,羅嬌嬌安靜得出奇,這令薄郎君倒是有些不習慣了。

“有心事?”

“我在想長公主并非皇上的親生女兒,為什么會得到圣寵呢?”

羅嬌嬌將頭靠在了薄郎君的肩上。

“也許是皇上一直沒有女兒的緣故吧!”

薄郎君并未有過孩子,因而也只能憑自己的揣測而言。

“物以稀為貴!”

羅嬌嬌想起了自己父親曾經說過的話。

她的話倒是把薄郎君逗樂了。

“不許笑話我!”

羅嬌嬌用手指按住了薄郎君的唇,故作嬌嗔狀。

“從明日起,我教你識文斷字吧!”

薄郎君摟住了羅嬌嬌的肩膊道。

“我又不是不識字?”

羅嬌嬌一聽讓她學文,腦袋瞬間就大了一圈。

“你多學些,日后也好教我們的孩子!”

薄郎君耐心地在羅嬌嬌的耳邊輕聲地勸著。

“不是有你嗎?”

羅嬌嬌真的不喜歡讀書寫字。

“你若是不怕將來孩子有了學問瞧不起你這個娘親就算了!”

薄郎君的話對羅嬌嬌有所觸動。

“這樣啊!那我每天只學那么一點點可以吧!”

羅嬌嬌用手比劃著與薄郎君商量。

“好!都依你!”

薄郎君寵溺地拍了拍羅嬌嬌的肩。

羅嬌嬌打心底里松了口氣。

馬車穩穩地停在了薄府門前。薄郎君扶著羅嬌嬌下了馬車,然后兩人一起走進了府門。

二人徑直來到了薄郎君的書房門前,卻看到綠姬和瑤哥兒立在門外。

綠姬和瑤哥兒見薄郎君夫婦回來了,趕忙施禮。

“規矩學得怎么樣了?”

薄郎君詢問在一旁給他行禮的教導嬤嬤。

“回國舅爺的話,她們學得不錯!”

邱嬤嬤看了一眼瑤哥兒回道。

“在薄府做事,要謹言慎行!聽懂了么?”

薄郎君的聲音不大,卻隱含著深意。

“是!”

綠姬和瑤哥兒對薄郎君心生敬意。

“你們二人也不必拘謹。其實我也沒有什么要你們做的,只是如今我有了身孕,身邊沒人顯得國舅爺沒面子!”

羅嬌嬌哧笑著跑進了書房,唬得薄郎君直喊她慢點,莫動了胎氣。

綠姬和瑤哥兒捂著嘴兒互相望著笑了。

她們緊張的心松弛了下來。這國舅爺也沒像傳聞中的那么厲害嘛!

昏暗潮濕的礦道中,陸葉背著礦簍,手中提著礦鎬,一步步朝前行去。

網站內容不對,請下載愛閱app閱讀正確內容。少年的表情有些憂傷,雙目聚焦在面前的空處,似在盯著什么東西。

外人看來,陸葉前方空無一物,但實際上在少年的視野中,卻能看到一個半透明的影子。

那像是一棵樹的影子,灰蒙蒙的,叫人看不真切,枝葉繁茂,樹杈從樹身三分之一的位置朝左右分開,支撐起一個半圓形的樹冠。

來到這個叫九州的世界已經一年多時間,陸葉至今沒搞明白這到底是什么東西,他只知道當自己的注意力足夠集中的時候,這棵影子樹就有幾率出現在視野中,而且別人完全不會察覺。

真是悲催的人生。少年一聲嘆息。

一年前,他突兀地在這個陌生的世界醒來,還不等他熟悉下環境,所處的勢力便被一伙賊人攻占了,很多人被殺,他與另外一些年輕的男女成了那伙賊人的俘虜,然后被送進了這處礦脈,成為一名低賤的礦奴。

事后他才從旁人的零散交談中得知,他所處的勢力是隸屬浩天盟,一個叫做玄天宗的宗門。

這個宗門的名字聽起來炫酷狂霸,但實際上只是個不入流的小宗門。

攻占玄天宗的,是萬魔嶺麾下的邪月谷。

浩天盟,萬魔嶺,是這個世界的兩大陣營組織,俱都由無數大小勢力聯合形成,互相傾軋拼斗,意圖徹底消滅對方,據說已經持續數百年。

在陸葉看來,這樣的爭斗簡單來說就是守序陣營與邪惡陣營的對抗,他只是不小心被卷入了這樣的對抗大潮中。

歷年來九州大陸戰火紛飛,每年都有如玄天宗這樣的小勢力被連根拔起,但很快又有更多的勢力如雨后春筍般冒出,占據各處地盤,讓局勢變得更加混亂。

礦奴就礦奴吧陸葉自我安慰一聲,比較起那些被殺的人,他好歹還活著。

能活下來并非他有什么特別的本領,而是邪月谷需要一些雜役做事,如陸葉這樣沒有修為在身,年紀尚輕的人,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事實上,這一處礦脈中的礦奴,不單單只有玄天宗的人,還有其他一些小家族,小宗門的弟子。

邪月谷實力不弱,這些年來攻占了不少地盤,這些地盤上原本的勢力自然都被覆滅,其中一些可用的人手被邪月谷送往各處奴役。

這些人無一例外都有一個特點,還沒有開竅,沒有修為在身,所以很好控制。

九州大陸有一句話,妖不開竅難化形,人不開竅難修行。

想要修行,需得開靈竅,只有開了靈竅,才有修行的資格。

開靈竅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普通人中經過系統的鍛煉后能開啟靈竅的,不過百一左右,若是出身修行家族或者宗門的,有長輩指點,這個比例可能會高一些。

陸葉沒能開啟自身的靈竅,所以只能在這昏暗的礦道中挖礦為生。

不過礦奴并非沒有出路,若是能開竅成功,找到管事之人往上報備的話,便有機會參加一項考核,考核成功了,就可以成為邪月谷弟子。

然而礦奴中能開竅者寥寥無幾,在這昏暗的環境中整日勞作,連飯都吃不飽,如何還能開竅。

所以基本九成九的礦奴都已經認命,每日辛苦勞作,只為一頓飽飯。

陸葉對玄天宗沒有什么歸屬感,畢竟剛來到這個世界,玄天宗就被滅了,宗內那些人誰是誰他都不認識。

他也不想成為什么邪月谷的弟子,這不是個正經的勢力,單聽名字就給人一種邪惡感,早晚要涼。

但總不能一輩子窩在這里當礦奴,那成何體統,好歹他也是新時代的jing英人士,做人要是沒有夢想跟咸魚有什么區別。

所以這一年來他一直在努力開竅,原本他以為唯有自己能看到的影子樹能給他提供一些奇妙的幫助,可直到現在,這影子樹也依然只是一道影子,莫說什么幫助,有時候還會影響他的視力。

陸葉嚴重懷疑是不是自己的眼睛出了問題。

轉過一道彎,遠方出現一點微弱的光芒,那是礦道的出口之一。

今日收獲不錯,將礦簍里的礦石上繳,應該能得三點貢獻,算上前幾日積累的,約莫有十二點了,兩點拿來換兩個饅頭,剩下的十點剛好夠換一枚氣血丹。

氣血丹是一種很低級的丹藥,并非輔助開竅之物,但是想要開竅,就必須得氣血充盈才行,氣血丹雖然低級,卻正適合陸葉這樣沒開竅的人使用。

邪月谷之所以愿意拿出氣血丹,也并非善心發作,而是他們深諳人心之道,這最廉價低級的丹藥可以讓心懷希望之人愈發努力挖礦。

比如陸葉每日就很勤勞。

距離礦道出口還有三十丈,陸葉的目光不經意地瞥過左前方的一個角落,那里有一塊巨石橫亙。

他腳步不停,繼續朝前走著,直到十丈左右,才將背負在身后的礦簍放下,緊了緊手中的礦鎬,又從礦簍里取出一塊大小適中的石頭,稍稍掂量了一下。

下一刻,他朝著那塊巨石奔跑起來,臨近巨石前,側身滑步,一腳踏在礦道的巖壁上,整個人借助反彈的力道對著巨石后方俯沖而下,猶如一只矯健的獵豹。

兩道身影正半蹲在巨石后方,借助巨石遮掩身形,渾沒想到來人竟會發現他們的蹤跡。

聽到動靜,再看見陸葉想要起身已經來不及了。

在兩人驚恐的注視下,陸葉抬手扔出了手中的礦石,正中其中一人的鼻梁,那人當即啊呀一聲慘呼,仰面倒在地上,面上鮮血直流。

陸葉另一手的礦鎬再度出手,卻沒打中第二人,那人反應不錯,偏頭躲過了。

然而陸葉已經沖到他面前,一腳踹下,正中對方小腹,那人頓時滿面痛楚,跌飛出去,跪倒在地,一口酸水吐了出來。

陸葉邁步上前,一手揪住了對方的頭發,看清了對方的面容,冷笑一聲:我道是誰,原來是你們兄弟兩個!

這兩人他認識,是一個劉氏家族的弟子,劉氏所在的地盤被邪月谷攻占之后,劉家一些年輕的弟子便被送到這里來充當礦奴了。

嚴格說起來,陸葉與劉氏這兩兄弟也算是同命相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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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我有沒有說過,別讓我再看到你們,否則宰了你們!陸葉說話間,隨手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狠狠砸了下去。

這一下砸的不輕,劉氏老二只哼了一聲,便直接被砸暈過去。

陸葉又朝之前被他打傷的劉老大走去。

劉老大額頭都被打爛了,鮮血模糊了雙眼,隱約見到陸葉朝他行來,嚇得連滾帶爬:饒命啊,我兄弟二人不知道是你過來了,還以為是旁人饒命啊!

劉氏兄弟二人鬼鬼祟祟埋伏在礦道出口前,自然是沒安什么好心。

這兩人在被抓來之前,俱都是嬌生慣養之輩,哪怕成了礦奴,也不愿吃苦,可是礦奴身份低賤,邪月谷的人根本不把礦奴當人看,沒有礦石兌換貢獻的話,根本換取不到吃食。

所以這兩兄弟便經常蹲在礦道的某個出口前,打劫那些落單的礦奴,不少人因此倒霉,不但每日辛苦開采的礦石被劫走,還被打個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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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他們就是想打劫陸葉,結果不是對手,被教訓了一頓。

不曾想,這才沒幾天,又碰到這兩兄弟了。

一樣米養百樣人,礦奴中有如劉氏兄弟這般好吃懶做之輩,也有如陸葉這樣心懷夢想之人。

這一年來,陸葉通過礦石兌換到的貢獻,除了保證每日的溫飽之外,皆都換取了氣血丹服用。

林林總總他服用了不下三十枚氣血丹。

這就造就了陸葉強于絕大多數礦奴的體魄,雖然他的體型不算壯碩,可身軀內蘊藏的力量,已經勝過普通人。

對付兩個好吃懶做的礦奴,自然不在話下。

劉老大還在告饒,陸葉只當沒聽見,一把抓住他的頭發,揚起另一手的石頭,狠狠砸了下去。

一年多的礦奴生涯,陸葉見過太多慘劇,早就明白一個道理,在這人吃人的世界,任何憐憫和同情都是沒有用處的。

礦奴們也不是一片和睦,來自不同勢力的礦奴注定沒辦法團結起來,為了一塊上好的礦石,礦奴們經常會打的頭破血流。

礦道中每天都會死人,每走一段距離,就能看到一具散落在地上的枯骨。

因為被人打劫而餓死的礦奴不在少數。

劉老大應聲而倒。

陸葉撿回自己的礦鎬,重新背上礦簍,邁步朝出口行去,他沒有殺劉氏兄弟,倒不是心慈手軟,而是受傷的礦奴在這里一般都活不了多久。

才走沒幾步,出口處忽然慌慌張張沖進來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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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開!那人低喝著,一巴掌朝陸葉掃了過來。

這一瞬間,陸葉遍體生寒,只因他看到對方掌心中有淡藍色的光芒流過。

那是靈力的光芒,換句話說,對他出手的是一個修士!

開啟靈竅才有修行的資格,才有資格被稱為修士。

修士的靈力是一種極為神奇的力量,陸葉曾見過邪月谷的一位修士出手,雖沒有太強的威勢,但那人只是輕輕一掌,便拍碎了一塊礦石,正是見過那神奇的一幕,陸葉才下定決心,一定要開啟自身靈竅,成為一名修士。

他也曾暗暗評估過,哪怕邪月谷修為最低的修士,也能輕松吊打十個自己。

所以在察覺到朝自己出手的是一位修士的時候,陸葉便知自己要大難臨頭了。

生死危機關頭,他硬生生止住步伐,猛地往后躍去。

胸膛一麻,骨折的聲音響起,陸葉應聲倒飛,跌倒在地。

劇烈的疼痛讓他頭腦清醒不少,在意識到自己還活著之后,他立刻起身。

咦!出手的那個修士有些驚訝,剛才那一掌他雖然沒有用全力,只是隨手拍出,但也不應該是礦奴能夠承受的。

借著微光看清礦奴的容貌,脫口道:陸葉?

陸葉此刻已經擺出轉身逃跑的姿勢,聽得聲音之后也愕然至極:楊管事?

這個姓楊的修士是礦上的一個小管事,陸葉時常會與他打交道,因為氣血丹就是從他手上兌換來的,所以彼此間也算熟稔。

楊管事很看好陸葉,畢竟如他這般能吃苦耐勞的礦奴很少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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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看好歸看好,并沒有什么特別的優待,一日沒有開竅,陸葉這樣的凡人與修士之間都有難以逾越的鴻溝。

在認出陸葉之后,楊管事對于自己一掌沒能拍死對方的事就釋然了,陸葉這一年來從他手上兌換了不少氣血丹,身體素質本就比一般的礦奴強,再加上他只是隨手一擊,沒有要刻意殺人,對方能活下來并不奇怪。

楊管事對面處,陸葉心中直打鼓。

邪月谷的修士一般不會理會礦奴的死活,他們也知道礦奴在礦脈之中會經常發生打架斗毆的事,除非被他們碰見,否則基本不做理會。

陸葉這邊才把劉氏兄弟打的頭破血流,昏倒在地,轉頭楊管事就拍了他一掌,在陸葉看來,這分明是楊管事在教訓自己。

看最新正確內容,請下載愛閱小說。不過很快他又覺得不對,因為楊管事沖進來的時候神色慌慌張張,不像是在為劉氏兄弟出頭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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