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妻重生

068 小公爺到

“大姑娘,您這說這大清早的,怎么會都不見呢?”春花不解道。

葉梓萱來回掃了一圈,起身道,“回去吧。”

“回去?”春花一怔。

葉梓萱冷笑道,“既然都不在,我又何必在這自討沒趣呢?”

“是。”春花垂眸應道。

葉梓萱起身離開了耦園。

剛到了耦園外,便瞧見各處管事簇擁上前。

她一怔,“這是?”

“大姑娘。”各處的管事連忙福身。

葉梓萱盯著她道,“這是?”

“大姑娘,早上的時候,有人前來將老奴們都帶走了。”順喜家的回道。

“帶走?”葉梓萱一怔,“為何?”

“老奴也不知道,乃是官府的。”順喜家的回道。

“官府的人?”葉梓萱挑眉,“為何要將你們帶走?”

“還不是為了那密道底下的枯骨。”巷媽媽補充道。

“是誰報官了?”葉梓萱想著,此事兒還未查清楚,便有人前去報告官府,意欲何為呢?

“這老奴也不知曉是誰去報官的。”巷媽媽看向她說道。

“這位便是葉大姑娘吧?”一位身著衙役的人上前,看向葉梓萱道。

“這乃是后宅,官爺就算有公干,卻也不便闖入。”葉梓萱直言道。

“乃是卑職魯莽了。”那衙役連忙道,“不過,小公爺有請。”

“小公爺?”葉梓萱挑眉,“誰?”

“如今小公爺在京兆尹辦事,葉府枯骨案乃小公爺負責。”衙役說道。

“這京城內小公爺多的是,不知曉是哪位?”葉梓萱倒也不以為然。

那衙役一愣,隨即客氣道,“便是凌國公府的凌小公爺。”

“誰?”葉梓萱又問道。

“在下凌墨燃。”突然出現的男子開口道。

葉梓萱面前的衙役便側身,她才瞧見一男子身著墨色官袍,神色冷峻,透著幾分地生人勿近的冷漠。

“小公爺。”衙役連忙拱手。

面前的各處管事也都低著頭行禮。

葉梓萱淡淡道,“這么早?即便小公爺要詢問,卻也該先下帖子吧?我這處并不知曉小公爺到此。”

“府上不是葉二老爺做主嗎?”凌墨燃又說道,“我是葉二老爺親自引著過來的。”

“后宅豈能允許外男隨意出入的?既然是官家的人,也該清楚才對。”葉梓萱盯著凌墨燃道。

凌墨燃倒也沒有想到,這葉梓萱還真是個伶牙俐齒的。

葉梓萱挑眉,“還請小公爺前去前廳少坐片刻,我這處還有些事兒要辦。”

她說罷,沉聲道,“你們還愣著做什么?”

“是。”跟前的管事們也是一驚,連忙朝著耦園去了。

葉梓萱朝著凌墨燃微微福身,便返回了耦園。

凌墨燃并未阻攔,而是轉身走了。

衙役一愣,便也跟著一同離去。

葉梓萱坐在軟榻上,冷冷地掃過這些個管事,“將該說的都說了。”

“是。”管事們應道。

葉梓萱便仔細地聽著,過了一會,才說道,“該如何處理,自去就是。”

“是。”各管事應道。

“除了順喜家的,其他的便各自去忙。”葉梓萱道。

“是。”眾人應道,便離去。

而順喜家的立在花廳內。

葉梓萱看向她道,“適才可是小公爺親自問的?”

“是。”順喜家的回道,“帶著衙役與仵作去了廚房,而且,還將灶臺的密道打開,將枯骨帶走了。”

“嗯。”葉梓萱點頭,“你都說了什么?”

“老奴將那晚之事都說了。”順喜家的回道。

葉梓萱輕輕點頭,“沒什么了,去忙吧。”

“是。”順喜家的應道,便也退了下去。

葉梓萱淡淡道,“三姑娘與四姑娘可回來了?”

“沒有。”春花回道,“大姑娘,這小公爺帶著人是怎么進來的?奴婢這處竟然一點消息都沒有?”

葉梓萱勾唇一笑,“這突然冒出來的,我哪里知曉是什么?”

她隨即起身,“走,去會會。”

“是。”春花應道,

葉梓萱到了前廳,便見葉二老爺正陪著凌墨燃說話。

這凌國公府,與嵇國公府不相上下。

只不過,凌國公府的人出自將門,行事殺伐果斷,而嵇國公府多是文人,需兩相權衡才可。

不過,這凌墨燃怎么就管起這檔子事兒來?

葉梓萱走上前去,朝著凌墨燃微微福身,“小公爺。”

“葉大姑娘請坐。”凌墨燃看向她道。

“小公爺不知有何詢問的?”葉梓萱倒也不拐彎抹角道。

“葉大姑娘去過密室?”凌墨燃看向她道。

“進去了。”葉梓萱如實回道,“那密道內只放著一具尸體,旁的,我也不知。”

“不知?”凌墨燃慢悠悠道,“不知葉大姑娘這些時日可遇到過什么事兒?”

“小公爺所言何事?”葉梓萱又問道。

“葉大姑娘近來身邊沒有什么可疑之人?或者是有人威脅過葉大姑娘?”凌墨燃看向她道。

葉梓萱想了想,而后便從懷中將令牌拿了出來。

凌墨燃見此,連忙起身,便朝著那令牌恭敬地行禮。

“微臣參見太后。”

“臣參見太后。”葉二老爺也是一驚,連忙下跪。

葉梓萱連忙收起,“小公爺認得?”

“葉大姑娘當真是好福氣。”凌墨燃起身之后道。

葉梓萱嘆口氣,“禍福相依。”

四個字,足以道明她如今的心情。

凌墨燃倒也沒有想到,她竟然會說出如此的話來,畢竟,任誰得到了這塊令牌,都只會得意忘形罷了。

葉梓萱果然活得清醒。

凌墨燃正要說什么,葉梓萱便將那紙條遞給了他。

凌墨燃拿過,看了一眼道,“這是?”

“玄武門的人。”葉梓萱直言道,“那日,廚房內尋找這密道的人,便是玄武門的人。”

“葉大姑娘看來是有性命危險了。”凌墨燃看向葉梓萱道。

葉梓萱低聲道,“不足為據。”

“葉大姑娘不怕死?”凌墨燃一愣,想著任何女子知曉玄武門之后,怕是都會嚇得瑟瑟發抖吧。

可她這是……過于淡然了。

葉梓萱低聲道,“反正都要找我,而且,玄武門盯上的人,不是我死,便是他死的。”

凌墨燃將紙條物歸原主。

葉梓萱笑著收好,“小公爺,我可否知曉,您這里可有眉目?”

“這枯骨也有十余年了,自然是與葉大姑娘無關的。”凌墨燃道。

“嗯。”葉梓萱點頭道,“十年之前到底發生了何事,怕是還要知道,為何廚房會有密道,而且這枯骨到底是誰?”

“葉大姑娘所言極是。”凌墨燃自然是看在那令牌的面子上,對葉梓萱客氣了幾分。

不過那語氣依舊冷冰冰的。

而此時。

隔著屏風,葉梓媚聽著前廳傳來的男子渾厚低沉的聲音,她難免有些春心蕩漾。

她面露羞澀,手指捏著手帕,開始自我陶醉起來。

一旁的丫頭茉香見此,輕笑道,“二姑娘偷偷過來,竟然是為了這個。”

不過茉香的聲音雖說很小,可,還是被外頭的凌墨燃聽到了。

他劍眉微微蹙,而后起身道,“倘若案情有進展,或者是有旁的疑惑,還請葉大姑娘能配合。”

“那是當然。”葉梓萱說道,“既然小公爺想要破案,又關系到葉府的名聲,我自當全力配合。”

“告辭。”凌墨燃便走了。

葉二老爺便親自去送凌墨燃。

葉梓萱站在原地,目送著凌墨燃離去,這才回頭,瞧了一眼那不遠處的屏風,指尖一動,那屏風的支架從一旁打斷,葉梓媚正貼著屏風,這下子,直接順著屏風倒在了地上。

葉梓萱反倒是頭也不回地走了。

葉梓媚連忙抬眸看了一眼四周,這才發現這處早已空無一人。

她氣的連忙從地上爬起來,帶著茉香走了。

“大姑娘,這小公爺好大的架子。”春花說道,“竟然將后宅各處的管事都喚過去了,大姑娘管著后宅的庶務,竟然都不知道。”

“嗯。”葉梓萱點頭,“想來是不愿意讓我知道。”

“大姑娘,三姑娘與四姑娘……”秋月匆忙過來。

“找到了嗎?”葉梓萱皺眉,想著這她二人為何一大早便出府呢?

倘若不是什么要緊,就算是緊要的,也該與她說了才一同出去。

葉梓萱直覺,這二人壓根沒有出府。

到底去何處了?

葉梓萱臉色一沉,便直奔葉梓琴的院子。

待入內之后,她跟前的丫頭也正在焦急地在院子內轉悠。

“怎么了?”葉梓萱看向那丫頭道。

“奴婢見過大姑娘。”那丫頭連忙上前。

“三姑娘呢?”葉梓萱問道。

“奴婢不知。”那丫頭垂眸道,“今早起來,便不見人影。”

“春花,是誰與你說,她二人出府了?”葉梓萱轉眸看向春花。

春花連忙回道,“便是……四姑娘跟前的丫頭。”

“誰?”葉梓萱皺眉,便轉身,直接又去了葉梓窈的院子。

“歡兒。”春花道。

這處,也是一片安靜,并未瞧見葉梓窈的蹤影。

葉梓萱皺眉,“這二人到底去了何處?”

她便讓春花去找那歡兒,卻也不知去向。

葉梓萱沉吟了片刻,又看向春花,“仔細地找一找,想來,是被藏在了某處,尤其是那個叫歡兒的,去問一問,看她早上的時候去過哪?”

“是。”春花垂眸應道。

葉梓萱沉默了好一會,才說道,“看來府上的事兒還真不少。”

“大姑娘,奴婢已經派人去找了。”春花皺眉道,“不過,三姑娘與四姑娘既然沒有出府,那么,會被藏在哪里?”

“我知道了。”葉梓萱猛地想起什么來,而后便趕到了假山后頭。

她從密道入內,待快到了盡頭,便瞧見葉梓琴與葉梓窈正躺在那。

葉梓萱走上前去,確定二人只是被點了睡穴,才松了口氣。

她連忙將二人的穴道解開。

葉梓琴怔愣地看向她,“我這是怎么了?”

“你看看你在哪?”葉梓萱低聲道。

葉梓琴這才環顧了一眼四周,“我怎么會在這?”

“你們仔細想想。”葉梓萱低聲道,“昨兒個發生了何事?”

“我不記得了。”葉梓琴皺著眉頭搖頭道。

葉梓窈捂著頭,“我只依稀地記得,我跟前的丫頭,給我倒了一杯水,我喝完之后,便昏昏沉沉的。”

葉梓萱低聲道,“這便對了。”

“什么對了?”葉梓琴皺眉道。

“我去了耦園,結果你二人都不在,連帶著各處的管事也并未過去。”葉梓萱說道,“我便讓春花去喚你二人,四妹妹跟前的丫頭歡兒說你二人出府去了。”

“什么?”葉梓琴與葉梓窈面面相覷。

“官府來人了。”葉梓萱一面扶著二人起身,又一面說道,“如今葉府的廚房灶臺內有個密道,密道內還有一具十年前的枯骨之事,怕是已經傳的沸沸揚揚了。”

“誰去報官的?”葉梓琴皺著眉頭道。

“報官的人自然是葉府的。”葉梓萱低聲道,“我先著急來找你們。”

“嗯。”葉梓琴看向她,“大姐姐如此說,便是那歡兒將我與四妹妹帶到這里的。”

“歡兒為何要如此做?”葉梓窈不解道。

“我也不知。”葉梓萱看向她道,“這些時日,你難道沒有發現她有什么古怪?”

“沒有。”葉梓窈皺眉,“不曾想到,我跟前竟然還有這樣的人。”

“大姐姐,這官府的人過來,詢問什么了?”葉梓琴反倒關心的是這個。

“我便將自個知道的都說了。”葉梓萱又看向她道,“三妹妹莫要擔心才是。”

“嗯。”葉梓琴皺著眉頭,“還是要盡快地找到那個歡兒。”

“咱們府上怎么這么多的事情?”葉梓窈低聲道,“大姐姐,你說到底怎么回事?”

“許是有人按捺不住了。”葉梓萱淡淡道,“既然官府的人插手此事兒,想來是很快便能知道那枯骨到底是誰?”

“可是到底是何人報官的?”葉梓琴執著于此。

葉梓萱淡淡道,“那灶臺密道之事,也不是什么秘密,既然是報告官府,必定是想要確認一件事情。”

“何事?”葉梓琴輕聲道。

“枯骨到底是誰?”葉梓萱冷聲道。

葉梓窈看向她,“大姐姐,你是說,這背后,必定是有人故意為之的?”

“嗯。”葉梓萱點頭道,“否則,怎么可能將事情鬧到這個地步?”

“那官府能查出來嗎?”葉梓琴想著,這官府做事,當真靠譜?

葉梓萱淺笑道,“你們可知曉是何人受理?”

“不知。”葉梓窈與葉梓琴齊齊地搖頭。

葉梓萱低聲道,“凌國公府的小公爺。”

“他?”葉梓窈疑惑道,“他不是一直在京城外嗎?怎會突然就成了查案的。”

“這我也不知。”葉梓萱笑道,“四妹妹知道?”

“我只知曉一二。”葉梓窈與葉梓琴一面說話,一面已經出了密道,三人便到了耦園。

葉梓窈看向她道,“這凌國公府的國公爺早些年不知什么緣故,突然離世,故而,凌國公府便交給了還未及冠的小公爺,那時也不過八歲,如今算來,大概是十年前。”

“十年前?”葉梓萱一愣,“這枯骨也是十年前。”

“大姐姐,你如此說,難道是懷疑,小公爺與這枯骨有關?”葉梓窈看向她問道。

“也許。”葉梓萱覺得,凌墨燃問她的,像是意有所指。

而她將那紙條給他瞧的時候,他的神色有些不對。

盡管他掩藏地極好,可還是讓葉梓萱捕捉到了,那眸底一閃而過的驚訝。

葉梓萱很清楚,凌墨燃與那枯骨必然有聯系。

到底是什么呢?

十年前到底發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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