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妻重生

077 是我的人

“我如今也說不好。”葉梓萱倘若真的說了,那豈不是將前世后來的事情暴露了?

看來前世有些事情發生了改變,可是有些卻還是存在的。

就好比這月柔公主。

她說怎么聽著有些熟悉呢,原來如此啊。

葉梓萱看向葉梓琴道,“你由著她去折騰就是了。”

“嗯。”葉梓琴湊近道,“大姐姐,我怎么覺得你好像知道些什么?”

“你又覺得了?”葉梓萱盯著她。

“嘿嘿。”葉梓琴笑嘻嘻道,“不然呢?”

葉梓萱抬手,拿了一塊糕點直接塞入了她的口中,“吃你的。”

“哦。”葉梓琴也只能乖乖地吃著糕點。

月柔公主的事兒便這樣過去了。

畢竟,葉梓萱如今的心思也不在她的身上。

次日。

葉梓萱便又出府了。

她并未帶著葉梓琴與葉梓窈,只帶著春花與秋月去了。

“大姑娘,這是何地?”春花看著面前緊閉的深宅,上頭并未有任何的牌匾。

葉梓萱上前,輕輕地叩門。

正門大開,里頭出來一個人。

葉梓萱也只是比劃了一下,那人便側身請她入內。

春花與秋月對視了一眼,只是默默地跟在她的身后。

葉梓萱被引著行至屋內,便瞧見一人在等著她。

“葉大姑娘。”那人緩緩地轉身,看向她。

葉梓萱待瞧見面前的人的時候,雙眸閃過一抹詫異,怎會是他?

前世,他不是已經死了嗎?

怎會在此?

她連忙收斂心思,只是盯著他,“玄武門門主。”

“葉大姑娘竟然能尋到此處,當真不簡單。”玄武門門主直言道。

葉梓萱挑眉道,“只是沒有想到,門主竟然親自等我。”

“葉大姑娘請坐。”玄武門門主道。

葉梓萱緩緩地坐下,只是仔細地打量著他。

她確定,當真是前世的那個人。

為何這一世,他還活著,而且,還是玄武門門主呢?

怪不得……

前世,在他臨死之前,會留下書信,讓她來這個地方,說倘若有任何的危險,來此處便能夠解決。

葉梓萱沉默了好一會,才說道,“門主對我也是很熟悉。”

“何以見得呢?”玄武門門主道。

“褚非凡。”葉梓萱突然開口道。

玄武門門主一愣,笑意深深地看向她,在她還未反應過來時,衣袖一揮動,手中的杯子便朝著她飛了過去。

葉梓萱順手接過,竟然沒有絲毫的損傷。

褚非凡勾唇一笑,“你竟然認得我?”

“異姓王褚王之子,竟然是玄武門門主。”葉梓萱倒也沒有想到。

“你既然知曉了我是誰,便不能踏出這道門。”褚非凡直言道。

“難道你不想知道,我為何會找到這里的?”葉梓萱盯著他道。

褚非凡一怔,半瞇著眸子,冷冷地看向她。

葉梓萱又說道,“你既然特意在這里等我,我不相信,你不知曉。”

褚非凡眉眼間笑意深深,只是盯著她看了半晌,“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一位故人相告。”葉梓萱笑了笑,她也不曾想到,褚非凡竟然是玄武門門主,她只知曉這里與玄武門有關系,只是不曾想到,竟然是如此的關系。

葉梓萱在想,前世,自己與褚非凡是如何相識的呢?

想來,也算是機緣巧合。

可是,在最后,褚非凡也并未告訴他自己是玄武門門主,只是讓她前來此處,說玄武門能看在他的面上,護她周全。

可那個時候的自己,已然沒了活下去的希望,直等到最后,她也沒有來這里。

不曾想到,前來的時候,竟然是如此。

他還在,可早已是物是人非了。

葉梓萱頗為感嘆,隨即便上前道,“這紙條。”

褚非凡將紙條拿過,掃過一眼,淡淡道,“我玄武門的人看中的獵物,要么死,要么同歸于盡。”

葉梓萱盯著他,“哪怕是你自己親自動手?”

“不錯。”褚非凡點頭道。

難道……

葉梓萱一怔,前世,褚非凡之所以死,也是因為他違背了玄武門的門規。

葉梓萱盯著他看了半晌,暗自嘆氣,“既然如此,那想見一見那人。”

“你倒是膽子大。”褚非凡冷笑道。

葉梓萱也不想,可終究只有他才知曉,那花蕊為何會在葉府。

“難道他害怕不是我的對手?”葉梓萱嗤笑道。

“去叫人喚過來。”褚非凡低聲道。

“是。”身旁的手下道。

沒一會,便瞧見一黑面人前來。

葉梓萱看向他,那人二話不說,便朝著她動手。

葉梓萱勾唇一笑,在那人打來的時候,她一個旋身,直接站在了褚非凡的跟前。

褚非凡并未動,只是讓他驚訝的是,葉梓萱竟然從他的腰間,熟稔地將他腰間的軟劍給抽了出來。

那黑面人見此,也是一臉地驚訝。

葉梓萱直接朝著那黑面人刺去。

黑面人連忙躲閃,而后二人便在外頭打了起來。

褚非凡驚詫地看著她,而后盯著自己空蕩蕩的腰間愣神。

她怎會知曉這個的?

褚非凡猛地合起雙眸,不知為何,一個熟悉的身影一閃而過。

他又猛地睜開雙眼,看著葉梓萱,滿腹疑惑。

他與她乃是初相見,怎么可能認識她呢?

可她知曉自己是誰,而且,她似乎很熟悉自己。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春花與秋月也是驚訝不已,便這樣目瞪口呆地站在一旁。

大姑娘的武功何時如此高深了?

竟然能夠與玄武門的人交手,而且還不相上下。

這簡直……

春花用力地眨了眨眼。

直等到那黑面人被軟劍刺中,葉梓萱用力一腳,便將黑面人直接踹倒在地上。

葉梓萱收起軟劍,行至褚非凡的跟前。

“倒也還順手。”葉梓萱看向他。

褚非凡盯著她,“你是誰?”

“我是誰?”葉梓萱突然抬起手,朝著他的額頭猛敲了一下。

褚非凡一怔,睜大雙眼不可思議地看向她。

“你……你……你……”褚非凡突然捂著額頭,驚叫一聲,而后便跑了。

葉梓萱得意地挑眉,而后看向那不可思議地看向自己的黑面人。

她彎腰看向他,“你……日后便是我的人。”

“什么?”黑面人驚訝地看向她。

葉梓萱將自己的手指刺破,而后,那血直接滴落在那黑面人的額頭,那黑面人不可置信地看向她。

“你怎會知曉玄武門的規矩?”他盯著葉梓萱。

“還不快行禮?”葉梓萱沉聲道。

“屬下見過主子。”黑面人連忙恭敬地行禮。

葉梓萱負手而立,而后道,“日后,你便喚玄參。”

“是。”玄參恭敬地行禮。

即便他心中還是有許多的疑惑,可是,身為玄武門的人,這便是玄武門的規矩。

他不可能因為任何人破了。

褚非凡突然沖了回來,盯著葉梓萱看了又看。

葉梓萱暗自嘆氣,“怎么?如假包換。”

“怎么可能?”褚非凡皺眉,不可思議道。

葉梓萱便又要抬起手朝著他的額頭敲。

“我錯了。”褚非凡連忙乖順地站在她的跟前。

這下子,就連玄參也驚訝不已。

葉梓萱看向褚非凡道,“玄參日后便是我的人了。”

“哦。”褚非凡竟然不氣惱,突然湊近道,“那我怎么辦?”

“什么怎么辦?”葉梓萱將他推開,“我先走了。”

“我隨你一同去。”褚非凡連忙道。

“你隨我去哪?”葉梓萱反問道。

“當然是……”褚非凡一聽,頓時又愣住了。

葉梓萱忍不住地笑了,而后便朝著他揮揮手,帶著玄參走了。

春花與秋月面面相覷。

待到了外頭,葉梓萱坐在馬車內,讓玄參入內。

“主子。”玄參恭敬地行禮。

“灶臺內的密道,怎么回事?”葉梓萱問道。

“這……”玄參沉吟了片刻,低聲道,“屬下也只是按規矩辦事。”

“誰的規矩?”葉梓萱又問道。

“門主……”玄參又道。

“哪位門主?”葉梓萱又說道。

“玄武門只有一位門主。”玄參直言道。

“所以說,是他讓你前去葉府灶臺密道內將那具枯骨給找出來的?”葉梓萱又說道。

“不是。”玄參搖頭道,“是讓屬下去那廚房的灶臺暗格內拿出一個錦盒,只是沒有想到,那灶臺下竟然還有一處密道。”

“所以,那紙條追殺令,是你自個給我的?”葉梓萱又問道。

“是。”玄參垂眸道,“這也是門主吩咐的。”

“哎。”葉梓萱無奈地嘆氣,“孽緣。”

“主子,屬下知道的只有這些。”玄參無奈道。

“無月。”葉梓萱冷聲道。

“主子。”無月突然落下。

玄參一怔,看向無月,而無月也一愣,看向他。

“玄參日后便與你一樣。”葉梓萱說道。

“是。”無月垂眸應道。

葉梓萱說道,“你帶著他先去適應適應。”

“是。”無月冷冷地看了一眼他,便閃身離去。

玄參朝著葉梓萱行禮,便與無月一同離去。

葉梓萱靠在馬車內,褚非凡,你給我等著!

她并未回葉府,而是直奔將軍府。

說好要去尋陽溫婉,故而,葉梓萱今兒個便特意去了。

只是葉梓萱走到半道的時候,馬車卻被凌墨燃派來的人攔住了。

葉梓萱頭疼不已。

“葉大姑娘,小公爺讓屬下請您前去。”外頭的侍衛道。

葉梓萱淡淡道,“我這才查出一丁點的頭緒來。”

“請。”侍衛低聲道。

葉梓萱挑眉,只能認命地去了凌國公府。

她這樣隔三差五地來凌國公府,怕是瞎子也都能看出來,她與凌墨燃的事兒,怕是坐實了。

葉梓萱沒好氣地看向正坐在軟榻上,看著書的凌墨燃。

“怎么回事?”葉梓萱盯著他。

“玄武門門主,與你是舊相識?”凌墨燃淡淡道。

“小公爺,這與你何干呢?”葉梓萱問道。

“他一直找的人便是你?”凌墨燃看向她道。

“看來他與小公爺倒是無話不談啊。”葉梓萱意有所指。

凌墨燃放下手中的書卷,盯著她道,“你拐了他的人?”

“這話說的,怎么不對勁?”葉梓萱挑眉,“我可是按照玄武門的規矩來的。”

“那把軟劍是他的防身之物,從未被除了他之外的人用過。”凌墨燃盯著她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小公爺。”葉梓萱面色一沉,“我與誰在一處,也用不著你管,難道你特意將我請過來,便是為了問這個的?”

“枯骨案可有眉目了?”凌墨燃收回視線,冷冷道。

“你說呢?”葉梓萱嘴角一撇,“你不是什么都知道嗎?”

“既然如此,不如葉大姑娘便待在國公府,仔細地想想如何?”凌墨燃盯著她道。

“這是何意?”葉梓萱起身,盯著他。

凌墨燃瞇著眸子,而后緩緩地起身,“葉大姑娘當真不明白?”

“我明白什么?”葉梓萱覺得他簡直不可理喻。

凌墨燃便不理會她,徑自出去了。

葉梓萱并未離開,只是靜靜地坐在原處,見他久久未歸,便起身,行至軟榻旁,瞧著放在一旁的書卷。

她打開瞧著,不知為何,反倒覺得很有趣,便坐在那看了起來。

不遠處。

皇甫默靠在一旁的石柱上,透過窗戶看向葉梓萱。

“她當真便是褚非凡找的那人?”嵇蘅狐疑道。

“嗯。”凌墨燃慢悠悠道。

“那可有意思了。”嵇蘅好笑地看向凌墨燃。

凌墨燃只是淡淡道,“有何有趣的?”

“褚非凡這些年來心心念念之人,終于找到了,你想想,他會如何?”嵇蘅感嘆道,“這到頭來,最有緣分的原來是他二人。”

皇甫默聽著嵇蘅的話,又看向凌墨燃那嘴角噙著淡淡地笑,不過那眉眼間透著冷意,忍不住地打了個哆嗦。

遠處的花廳內,冰梅窗格透著淡淡的柔光,正好灑落在葉梓萱白凈的面容上。

她靠在軟榻上,一只手握著書卷,另一只手時不時地翻著,偶爾還會勾唇一笑,還順勢將一旁的茶盞拿起,輕呷了一口。

隨即,似是意識到了什么,連忙將那茶盞丟在一旁,而后起身抬眸看了一眼,發現并未有人瞧見,這才又繼續。

嵇蘅看著,那臉上莫名地露出溫柔的笑容。

皇甫默湊過去道,“過分了。”

“嗯?”嵇蘅這才回眸,正好瞧見凌墨燃那冰冷的眼眸。

他輕咳了幾聲,而后便收回視線。

葉梓萱好不容易看完,不過反倒是陷入了沉思。

過了好一會,她便出來,卻發現這外頭也沒有人。

她暗自搖頭,便徑自往外頭走了。

好在并未有人阻攔她,她便直接出了國公府。

“你不是要讓她留在這嗎?”嵇蘅看向凌墨燃道。

“留與不留,看我的心情。”凌墨燃的語氣顯得很是冰冷。

嵇蘅勾唇一笑,便也不多言。

葉梓萱重新坐在馬車內,想著凌墨燃適才的話。

他怎么什么都知道呢?

褚非凡的事兒,他知曉得一清二楚,而且,那語氣怎么聽著都像是自己做錯了。

葉梓萱嘴角一撇,她做錯什么了?

不過那枯骨案背后到底隱藏的什么呢?

適才看的那本書,像是凌墨燃特意讓她看的。

葉梓萱仔細地回想著里頭詳細記錄的各種疑難雜案。

這枯骨案怕是不好破。

葉梓萱便這樣胡思亂想的回到了葉府。

只是剛到了府門外,便瞧見一抹熟悉的身影。

她暗自搖頭,就知道會如此。

“嘿嘿。”褚非凡瞧見她回來,連忙笑嘻嘻地上前。

“你怎么來了?”葉梓萱沒好氣道。

“你……”褚非凡突然看向她道,“姐姐。”

“乖。”葉梓萱抬手捏了捏他的臉頰,“時候不早了,早些回去,你放心吧,我斷然不會將你的身份戳穿的。”

“那姐姐明日能出來嗎?”褚非凡又小心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