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繼母后,我改造全家種田忙

378 她舍不得殺他

378她舍不得殺他

“娘子,那個女將軍剛剛跟你說了什么?”

秦瑤一本正經胡說八道:“她讓我殺了你,跟她去京城當女官,要帶我飛黃騰達,走上人生巔峰。”

劉季忽覺脖子一涼,下意識扯緊身上棉襖,訕笑著試探問:

“那娘子你答應了嗎?”

秦瑤:“要是我答應了,你以為你現在還能站在我面前?”

劉季嘿嘿一笑,他就知道!她舍不得殺他!

“不過.娘子你為什么要拒絕啊?”劉季期待的睜著大眼,等著她親口說舍不得殺自己。

秦瑤定定看了劉季三秒,忍著心里的好笑,如他所愿,微微垂下眼睫,認真說:“當然是舍不得你和孩子們啊,區區一個七品軍士,公主殿下近衛隊隊長,就能買下我最親愛的家人們嗎?絕無此種可能。”

劉季眼里噌一下爆出耀眼的光亮,他不敢相信,她、她居然會這么在乎自己。

“娘子!”劉季一上頭,放肆的一把抓起她兩只手,站在原地,不管周圍人好奇八卦的目光,大聲說道:

“我劉季發誓,我一定會考取功名,不負娘子你一往深情,讓你過上比七品軍士還要好的日子!”

秦瑤暗暗嫌棄,面上不露絲毫破綻,自然的把手抽出來,拍拍他的肩,“加油,明年咱們先考過府試減免了賦稅徭役先。”

“嗯嗯!”劉季重重一點頭,眼里居然有淚光閃爍,他背過身去用手背飛快擦了下眼角,再回頭時,沖她笑得像是搖尾的狗,滿滿都是忠心。

但秦瑤知道,某人這片刻的自我感動持續不了太久。

果不然,回到客棧,前一秒還揚言不負情深的劉三兒,下一秒就睡倒在剛剛打開不到半刻鐘的《中庸》里。

不過自打自臉的事情劉季向來不會做,次日早早起床,還是像模像樣的拿起那本鋪滿他夢魘口水的《中庸》繼續苦背。

等到秦瑤要起來的時辰了,立馬起身去為她叫洗漱用的熱水,來到店外買好熱包子熱豆漿,擺放在桌上,秦瑤洗完臉,坐下就能吃。

“你吃完了還不去看書,呆在這看著我做什么?”秦瑤不爽質問道。

坐在她對面,雙手托腮,滿眼春光的劉季低頭羞赧一笑,這才起身去看書。

看著看著,又忍不住回頭看她兩眼,秦瑤被看得煩了,抬起拳頭威脅,他這才老實扭過頭去。

一頓如芒刺背的早飯吃完,秦瑤簡單收拾一下,獨自一人出門去。

她今天的主要任務是結賬,昨日已經托了客棧伙計幫忙往福隆商行送信告知,不出意外的話,蔣文會在商行等她過來。

秦瑤手里拿著一只木箱,文書都在里面,上次商行下了兩千只書箱訂單,付了三成訂金,現在還余下五百六十兩白銀尾款。

秦瑤一邊在心里再對了一次賬,一邊看著街邊那些生意很好的店鋪,不忘給二郎尋找他要的小玩意。

一路過去,發現好幾家都在賣一種風車一樣的小玩意兒,生意還很不錯,秦瑤決定收款回來就過來看看。

福隆商行到了。

店內的伙計正好是認識秦瑤,忙把她領了進去,給她上熱茶,請她稍等片刻,他這就去把二掌柜叫過來。

沒等太久,蔣文笑瞇瞇來了,進來就說:“沒想到秦娘子你與賀知府還有這么深的交情呢!”

秦瑤看他一眼,“二掌柜可不好亂說,沒有的事,我一個村婦怎敢胡亂攀扯到知府大人。”

蔣文一副我懂的眼神,坐下道:“秦娘子低調,可昨日知府千金親自到客棧接您和劉相公的事,大家伙都瞧見了,這總不會是假吧?”

秦瑤便懶得再解釋,福隆商行這眼線可真多,蔣文要多想就多想吧,也不拐彎抹角了,直接把上次簽好的契約文書拿來,結算尾款。

蔣文看她不解釋,只當她是默認,客氣的姿態里,多了幾分小心,忙讓伙計把早已經備好的銀子拿上來。

他態度突然變得這么好,秦瑤還有點不習慣,戲謔的看了他一眼,蔣文立馬賠笑。

權勢就是好啊,新單子來得比想象中爽快多了。

“秦娘子,這是先前的尾款,五百六十兩銀子,現銀給你放箱子里,您收好。”

“對了。”又遞來一張墨跡還未干透的新單契約文書,“這是來年的單子,五千只神力書箱,五月中提完尾貨,您看看有沒有問題?”

“如果沒有問題,咱們按照老規矩,先付五成定金。”他又拿來兩張五百兩的大額銀票,共一千兩雙手呈上輕輕放到秦瑤面前。

秦瑤看了一眼銀票,又看向蔣文:“二掌柜,咱們的老規矩是五成嗎?”

蔣文笑盈盈頷首:“正是。”

秦瑤搖頭,把一張銀票還回去,“您記錯了,是三成六百兩,再找我一百兩即可,這張銀票您收回放好咯。”

她眸中銳光一閃,再次重申了一遍自己和賀知府沒有關系,所以他要是有什么難事想請她辦,她也沒有那個本事能替他解決。

蔣文顯然沒那么容易相信,還想說兩句,秦瑤抬手制止,把看完的新訂單契約還回去,“其他沒有問題,預付定金換成三成即可。”

說完,見蔣文僵住不動,秦瑤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上次見到掌柜,臉色就不太好看,是遇到了什么為難的事嗎?那么久過去還沒解決?”

蔣文定定看了她一眼,這才垂眸一邊更改契約一邊說:

“碼頭上幾艘貨船出了點問題,被漕運司扣押,貨送不出去,客人催得又緊,商行也不能收到貨款,一時僵持在了那里。”

所以,他這也是沒辦法了,才想找秦瑤看看能不能幫忙遞句話到賀知府那。

這筆五千書箱的單子,他也是昨夜匆匆向東家請來的,以為秦瑤這還有一線生機,誰料到,她就是不肯承認和賀家的關系。

秦瑤明白了,難怪上次蔣文臉色那么難看,原來是商行被漕運司扣押,導致資金鏈斷裂。

這事很嚴重,再熬下去,整個福隆商行都將會被拖垮。

“知道是誰干的嗎?”秦瑤試探問。

像福隆商行這種每年都有打點的商行,漕運一般是不會刻意嚴查。

除非有其他人惡意舉報,從中作梗。

看來是犯小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