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福晉不悠閑

第98章 四爺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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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二十三日,四爺的消息一早就送到了福晉手中。

申時初,所有女眷都打扮好了,等在了二門處,翹首以盼。

酉時初,馬蹄聲響起,很快四爺騎著黑色駿馬在大門外停下。

隨行的馬車早在四爺從宮里回來前就被車夫先行送回了府中。

早侯在一旁的蘇培盛和一群太監忙上前請安的請安,牽馬的牽馬,做腳蹬的做腳蹬。

四爺利落地一躍下馬,將馬鞭扔給其中一個小太監,大步走進門,看到了福晉和一群小妾,還有奶娘抱著的大阿哥,二阿哥,大格格,以及一個襁褓中的嬰兒。

福晉領著所有人屈膝行禮。

四爺目光掃了一眼,沒有停頓,伸手扶起福晉,面色溫和,“這些日子辛苦你了。”

福晉笑著說了句“不辛苦”,又問,“爺累了吧?府里準備了接風宴,先回正院兒歇會兒吧。”

四爺嗯了聲,率先往后院行去。

接風宴在晚上,四爺先去了正院,梳洗了一番,換上家常袍子,坐在明間與福晉說話。

福晉就將這幾個月的事一一向四爺交代了。

四爺靜靜聽著,端著茶喝著,不發一言,在聽到云氏生了個小阿哥時,也沒什么反應。

這事他早知曉了。

不過,到后面說到瓜爾佳氏懷孕的事,胤禛眉頭動了動,放下茶盞,握住了福晉的手,“福晉,這些事你做的很好,爺很感激你。”

福晉嗔怪,“爺說什么話,這都是妾身應該做的。”

胤禛眸色溫和,拍了拍她的手背,“你放心,這些事爺都記著。”

等到夫妻二人同時出現在花園的宴席上時,所有小妾都在了,唰唰唰將亮晶晶的目光落在久未見面的四爺身上。

這陣仗,讓尼楚賀想到了紅燒肉,四爺就是那塊人人爭搶的紅燒肉。

想到此,尼楚賀不由得彎了眼睛,忙低垂了腦袋。

四爺恰好捕捉到她那一瞬的笑容,閃了他的眼,不由得嘴角微翹。

尼楚賀與幾位格格原是坐著,云氏站著,此時統統起身請安,“給主子爺請安。”

胤禛擺擺手,當先坐在主位。

四福晉坐在四爺左側第一位,尼楚賀坐在四爺另一邊,格格侍妾依次往后或坐或站。

幾位阿哥和大格格坐在另一桌,由奶娘照顧著。

一頓晚飯用得甚是溫馨和氣。

待到亥時初,四爺無視其余人渴盼的目光,與福晉回了正院。

其余人只得按下心中失落,各自回了自己的院子。

這一夜四爺在正院休息是理所應當,眾人早已料想到的,是以還算能接受。

尼楚賀回到屋里,梳洗后早早就睡了。

凌晨還在睡夢中,就被悶醒了,身上似壓著什么重物,有些喘不過氣來。

睜開眼,就看到四爺閉著的眼,對方高大的身軀正壓在她身上。

過了許久,尼楚賀才恢復了自由。

四爺摟住她的腰,臉埋在她脖子上,呼吸灼熱。

尼楚賀面上染滿了紅暈,仍舊喘息著,對方的手還不規矩。

“爺怎么這時候來了?”她努力平靜著,問身邊的人。

四爺聲音微啞,理直氣壯,“爺來看爺的孩子和女人。”

尼楚賀:“……”

什么孩子?

別人不知道,他能不知道?

“三阿哥在宋格格屋里,爺怎地不去?”尼楚賀故意如此說。

四爺掐了她的腰一把,尼楚賀疼得顫了下,咬緊了唇,就聽男人涼颼颼的聲音,“爺想去何處去何處,誰管得著?”

尼楚賀哼了聲,不說話了,在心里罵著霸道,不講理。

四爺側身躺在她身邊,一手支著腦袋,一手撩起她的頭發,放在鼻下輕嗅,目光漆黑明亮,嘴角微揚。

這副情景莫名有種登徒子調戲良家婦女的即視感。

可由頗為正經嚴肅的四爺做來,卻一點也不輕浮,反倒少了些距離感。

讓人隱隱有種被溫柔和溫馨包圍的錯覺。

胤禛瞅著眼前素顏慵懶的女人,漆黑的目光依舊冷淡,卻含著專注,仿佛眼中只有她一人。

他的手掌穿過女人的頭發,將她的腦袋按在自己的胸前,低沉的聲音夾著絲絲縷縷的溫柔,“尼楚賀,可有想爺?”

他從不知自己也有如此一天,像個初識情愛的毛頭小子,如此熱切地惦記著一個女人,期盼著她也會回應自己同樣的溫柔。

從傍晚在二門處一眼瞧見她,和離開時別無二致,依舊那樣漂亮,那樣明媚,那樣安靜地站在那兒。

不用刻意尋找,第一眼就將目光落在了她身上。

幾個月分離的想念在那一刻突然填滿了他的胸膛。

可那猝不及防的一抹溫柔笑意就那樣闖進他的目光中,令他有一瞬的失神。

原來她也是高興瞧見自己的。

那一刻,他滿腔的溫柔幾乎要溢出來,想要沖動地上前將她摟在懷里。

可他不能,只能盡量不看她,以免控制不住自己。

強裝冷漠鎮定地到了宴席上,目光始終沒往她身上瞧上一眼,按著規矩去了福晉處,可只有他自己知曉,他的心早已飛到了這個女人身邊。

是以從福晉那兒一出來就來見她,看看她好不好,有沒有什么話要說的。

即便是幾句話的功夫他就要進宮,他仍想聽聽她的聲音,感受她的溫度。

尼楚賀不答,卻問,“爺在外如何?可有勞累了?”

胤禛眸色變深,盯著她看了會兒,才淡淡說了句,“爺很好,只是有一點不好。”

尼楚賀茫然,“怎么了?”

“爺沒少努力,在外的每一日都盼著你能給爺懷個孩子,無奈你這女人不爭氣,爺如何能好了?嗯?”

聽著他這暗含埋怨的話,尼楚賀嘴角抽了抽。

這能怪她?

過去是誰口口聲聲不許她有孩子,又是誰天天給她喝避子藥?

哦,現在改了注意,倒埋怨她不爭氣了?

誰規定不到半年就能有孕了?這不是強人所難嘛。

新仇舊恨,尼楚賀一下子惱了,冷了臉,“爺又何必在我身上白費心思?還弄出這樣一出戲,耍著我很好玩嗎?”

連妾身都不稱呼了。

尼楚賀從來不是個好脾氣的,以前壓著性子不是沒有恨,只是覺得沒意義。

她要報復從來不是逞口舌之快,斗一時之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