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福晉不悠閑

第150章 貌若無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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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楚賀忙解釋,“它是小宸,前兩天跑進來的,我瞧著怪可憐的,就收留了它。”

四爺盯著這只貓,面色微寒,“你倒是和貓有緣。”

眼前這只貓再熟悉不過,和以前那只一模一樣。

他似是看出了黑貓眼睛里的敵意,卻又覺得是錯覺。

一只貓怎么可能會有人的情緒?

尼楚賀悄悄朝烏悅宸擺手,訕笑,“也許吧,我聽丫鬟們說了,以前我也養了只一樣的黑貓,許是當真有緣,我看著它便心生歡喜。”

四爺收回目光,一瞬不瞬地盯著她的臉。

尼楚賀被盯得心里發虛,垂下了腦袋。

“你喜歡便養著,只是莫讓它傷了你。”四爺無所謂她養貓或養什么,左右只是一只寵物。

不過,這只寵物似乎不大安分,果真連性子都和以前那只一樣。

四爺無視那只貓,目光微深,看著眼前臉色比前幾日紅潤了些的女人,“爺瞧著你沒大礙了,等開春暖和些,爺就帶你回府。”

尼楚賀輕嗯了聲。

四爺動手解她橙粉色繡海棠花便服的琵琶襟上的盤扣。

“王爺。”尼楚賀急切地喚出這個略顯生疏的稱呼,一把握住他的手。

男人垂著眸,淡淡嗯了聲,動作卻沒停。

尼楚賀在心里罵了句禽獸,咬了咬唇,“我不記得以前的事。”

迎著他平靜的目光,尼楚賀神色忐忑,卻堅持,“即便知曉我是王爺的側福晉,可是我還沒適應這個身份,我不希望這個時候……還請王爺體諒。”

她的意思再明白不過,即便臉上表現得緊張和害怕,還是固執地阻止了他的動作。

四爺黑眸中閃過一絲寒光,薄唇扯出一抹冷笑,“體諒?瓜爾佳氏,你以為爺是什么?爺碰你還需要體諒你是否記得你的身份?

你不記得,爺已經告訴了你,你的丫鬟也都告訴了你,或許這還不足以讓你相信?那爺親自給你證明,你究竟是誰,應該做什么,你最不應該忘記的是什么。”

他似是被激怒,并未因她病著就心存憐惜,固執地做著自己想做的事。

尼楚賀抓著自己的衣服,不肯退讓,知道他在憤怒的邊緣,軟化了語氣,透著懇求,“王爺可否給我一些時間?”

面前的男人驟然停下了動作,尼楚賀喘息著,柔聲細語地安撫和央求,“我只是想要熟悉和適應,我剛知曉我的身份,王爺就讓我接受,未免太過強人所難。

或許,王爺可以允許我與王爺先熟悉一段日子,看看是否能想起一些什么。”

“四爺。”四爺寒著臉,目光迫人,“不要叫王爺,喚四爺。”

尼楚賀呆了下,然后依著他的吩咐輕喚,“四爺。”

“以后不要叫王爺,就叫四爺。”四爺捏住她的下巴,用命令的口氣。

尼楚賀順從地點點頭。

四爺松開了手,不再繼續方才的事情,面容冷峻,明顯壓抑著什么,聲音低沉,微冷,“爺給你時間,但爺不會一直由著你,無論你是否記得,你沒有別的選擇。”

尼楚賀乖巧地稱是,頓了下,狀若好奇地問,“四爺今日怎么不留在王府?既然四爺……嗯……王府還有其他小妾,何必大老遠地來這兒?”

大老遠來這兒受委屈,何必呢?又不是府里沒女人了。

當然,她沒敢太直接,話說得相當含蓄了。

聽出她的意思,四爺臉色一冷,身上嗖嗖地冒著寒氣。

尼楚賀看著他,似是一點也沒意識到不對,“還是四爺不喜歡府里那些女人?莫非她們貌若無鹽?”

她嘆了口氣,似是十分同情,“原來四爺這么可憐啊。”又摸了摸自己的臉,一臉慶幸,“還好我的臉不丑,否則昏迷這么久,四爺肯定早把我忘了。”

四爺瞇著眼,寒氣森森地看著她,“誰告訴你,爺府里的女人貌若無鹽?”

尼楚賀無辜地眨眼,“難道不是嗎?我猜錯了?那四爺怎么會大冷的天,不惜拋棄府里那么多溫柔鄉來這兒找我一個久病初愈的女人?”

氣吧氣吧,看能氣到什么程度。

即使變得再深沉,再能忍,也終有忍不住的時候。

如果破功就好了,就證明自己對他還算有影響力。

若是依舊冷靜自若,那只能說他已經修煉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尼楚賀還有自知之明,她這點兒功力,就不必自討苦吃了。

四爺看她良久,嘴角扯出一抹譏諷,“你這張臉的確比她們出色,爺瞧著還算順眼,自然舍得下府里那些女人。

怎么?你不希望爺來看你?你要知道,爺舍下府里那些女人,只惦記著你,你該高興才是。”

尼楚賀愕然張大了嘴,良久才回過神,訕訕一笑。

沒想到堂堂四爺會說出這樣的話。

若是以前,他要么生氣地訓斥她胡言亂語,沒規矩,要么不自在地岔開話題。

如今竟然順著她的話譏諷她只有這張臉吸引人。

她當然不會生氣,臉蛋漂亮也是優點,可他這么說,還真是讓人始料未及,無所適從,摸不準他真正的心思。

四爺自然不是因為她的臉才喜歡她,尼楚賀很清楚,她能依靠的只有自己的個人魅力。

她不知曉自己的魅力有多少,但能讓四爺堅持十來年,依舊沒忘了她,甚至在她剛“醒”就迫不及待地過來看她。

原本此時應該在府里和其他女人溫存,卻不顧天寒地凍,大老遠地跑來這兒。

可見她的魅力還不小。

她想知曉的是自己對他的影響力究竟有多大。

她可以憑著這些影響力做到什么程度。

“我只是覺得外面如此冷,四爺大老遠跑來這兒會受了風寒,能得到四爺如此眷顧,我自然是受寵若驚的。”

尼楚賀善解人意地說著,仿佛一心為了他著想。

四爺哪里不知曉她此話真假?一慣會裝的,讓人分不清真心或假意。

難得再看到她這副壞壞的模樣,四爺并未生氣,反而心情甚好,面部表情柔和了些許,“既然受寵若驚,好好伺候爺便是,討得爺歡心,爺自然會對你更好。”

四爺說罷,叫了丫鬟進來,服侍二人洗漱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