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福晉不悠閑

第159章 爺真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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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爺眸光微凜,語氣淡淡,“爺幼時亦是如此。”

好吧,尼楚賀無話可說了。

皇家的教育啊。

不過四爺如此嚴肅和一本正經的一個人是如何教育出后世那個瘋魔的弘晝的?

尼楚賀不再關心這些,說起了穗兒的事。

聽完她的話,四爺眸中閃過一絲詫異,微微沉吟,“你這丫鬟倒是與別人不同,難得有這份心思,爺會安排。”

尼楚賀松了口氣,雖說她知曉只是件小事,還是忍不住擔心。

看四爺的神色,果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還有,穗兒雖然只是個丫鬟,可我擔心會有人多想,穗兒心思單純,難免會……還望四爺費心。”

尼楚賀猶猶豫豫地說出了后面的話。

雖然她沒明言,可四爺應該懂得她的意思。

四爺看她良久,扯了扯嘴角,“你怎知就是誤會?十三弟本就對她有意,又加上此番情誼,只怕更為上心。時日一久,或許你那個丫鬟真就動了心,又哪里算得上誤會?”

這個她還真沒想過,也不乏這種可能。

尼楚賀略猶豫,然后搖了搖頭,“以后的事誰知道?順其自然罷了,我只是希望穗兒能夠平安,到時候她若依然不改初衷,我還要為她挑一門合心意的婚事。”

“你對穗兒倒是良苦用心。”四爺看著她,目光影影綽綽,像是藏了東西,“原以為你不記得,對穗兒應無多少感情,如今看來卻不然。”

尼楚賀微微一笑,“畢竟是從小伺候我的丫頭,為了照顧我,至今未嫁,可見我們主仆以前感情很好。

即便不記得,我也要為她好好打算,否則若是哪一天想起來豈不后悔?更何況,她這些日子伺候我一直很盡心,我也舍不得她受委屈。”

四爺摩挲著左手拇指上的玉扳指,微微頷首,“也是。”遂移開目光,不再多言。

“對了,十三爺如何了?”尼楚賀順口問了句。

“他很好,不過是禁足,在府中悶些日子罷了。”四爺神色自若,并無為難之處。

尼楚賀不禁疑惑,看他的表情似乎當真無礙。

不過四爺的心思誰又看得出來?

事情解決了,尼楚賀也放心了。

原本以為這一夜依舊平靜。

誰知剛躺下,四爺就翻身壓住她,一只手挑起她的下巴,目光灼灼,“孩子給你帶來了,你的要求爺也滿足了,是否該滿足爺的要求?”

要求?什么要求?

尼楚賀無辜地看著他,“爺在說什么?我不懂。”她推了推男人的胸膛,一臉不滿,“爺說過不勉強的,莫非又要說話不算話?”

四爺目光恨恨地看著她,捏著她下巴的手陡然加重,“說說,要如何才肯答應?爺對你不夠好嗎?爺上回不勉強你,只是給你時間,不代表可以一忍再忍,尼楚賀,任性也要適可而止。”

這是講條件?還是威脅?

尼楚賀瞇了瞇眸子,笑得像一只狐貍,“四爺可以隨意,我不會反抗,反正我身份如此,無法改變,我也曉得會有這一日。”

四爺猜到她不會輕易就范,便知她有下文,耐心等待。

誰知尼楚賀卻不肯說了,掩嘴打了個哈欠,旁若無人地閉上眼睛,喃喃,“我困了,沒心思做無用之功,四爺隨意。”

說完,真就不理他了。

四爺冷冷地看著她平靜的睡顏,如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卻終是無法繼續。

這個女人,是算準了他不會逼她嗎?

他也確實沒興趣逼迫一個睡著的人。

更何況,她不愿的心思如此明顯。

他很清楚若是繼續下去,這個女人的心將會離他越來越遠。

女人多的是,他想要的并不只是她這個人。

依著他的性子,不會由著一個女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絕,拂了他的面子,此時早該拂袖而去。

可不知為何,離開的心思如此濃烈,就是無法下定決心,愈發心煩意亂。

他無法看著她就此安心睡去,捏著她下巴的手更緊,語氣森然,“尼楚賀,你究竟在想什么?你究竟想要如何?”

尼楚賀感覺到疼痛,不滿地睜開眼睛,迎著他快要爆發的目光,嘆了口氣,“爺真想知道?”

四爺不說話,眼眸卻很冷很冷。

尼楚賀不再繼續觸怒他,反問,“四爺不止我一個女人,又為何如此執著?”

她苦笑了笑,垂下眼瞼,不去看他的神情,顯得幾分落寞無奈,“我已經不年輕了,若是多年以前,我可以爭一爭,可如今呢?四爺身邊會有許許多多更年輕更漂亮的女人,我有什么?我憑什么要四爺對我念念不忘?

您看看,兒子都這么大了,看著他我就想到了我的未來,恐怕也只有他會一直念著我了,不曉得哪一日您留在另一個小妾的房里,都不記得有我這個人了,豈不可悲?

我慶幸我不記得以前的事,不必太難過,我可以安心地守著自己的小院兒過日子,什么得失?都與我無關。

若是我對您付出了更多的心思,直到離不開您的寵愛,那我的自在日子也就到頭了。”

聽了她如此一番“推心置腹”的話,四爺驀地愣住了,久久沒有說話,臉上陰晴不定。

尼楚賀不再多言,直到漸漸困了,重新閉上了眼睛。

絲毫不理會面前這個隨時會爆發的男人。

空氣陷入了短暫的安靜。

四爺眼神復雜地看著面前似是毫無芥蒂的女人,伸手撫摸她柔嫩細膩的臉頰,幾不可聞地嘆了聲,“你哪里不年輕了?爺瞧著你一如當初。你聽著,爺不會輕易將寵愛給任何一個女人,既然給了,只要你無大錯,爺就很難再收回。”

他的聲音雖輕,卻依舊傳入了尼楚賀的耳中。

臉上感覺到他的觸碰,又癢又麻,最終被迫睜開了眼睛,眼神有短暫的迷茫,很快又恢復了清明。

她的嘴角露出一抹淡笑,“四爺拿什么證明?男人的嘴,騙人的鬼,您嘴上說的好聽,還不是和其他府里一樣,寵了這個寵那個,就像換衣服一樣,永遠沒有停止的那一天。”

她話說的極不客氣,四爺的臉一下子黑了。

他咬牙切齒,目光狠厲,“誰教你這些亂七八糟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