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福晉不悠閑

第260章 霽月清風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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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人真以為自己會在意了?

貴妃得寵又不是一天兩天,要是生氣早氣病了,何苦為難自己?

和貴妃相比,她自然更樂意看齊嬪吃癟,至于貴妃,本就是這個性子,吃不得半點虧。

也是齊嬪自作自受。

齊嬪攥緊了手中的帕子,暗暗惱怒,憑什么皇后要她少說兩句?分明是貴妃猖狂,目中無人。

皇后怎么就能忍下去?莫非也是懼怕了貴妃的得勢,不敢得罪了貴妃?

嗤,好歹是皇后,竟如此懦弱。

尼楚賀起身屈膝,“皇后娘娘寬仁恤下,臣妾謝皇后娘娘。”此話算是給足了皇后面子,說罷又微笑著睨了齊嬪一眼。

齊嬪暗暗氣結,卻又只能咽下這口氣。

四月初,臨近選秀之際,雍正奉太皇太后和太后,攜六宮嬪妃子女前往圓明園。

圓明園山水秀美,鳥語花香,亭臺樓閣,美不勝收,果然還是比宮里待著舒服。

此刻的圓明園已經比記憶中的圓明園大了許多,而尼楚賀住的地方也比從前寬敞了一倍不止,共有前殿、中殿和后殿三部分,正殿面闊五間,殿內更是既寬敞又華麗。

正殿外的匾額上也換了新的名字——霽月清風。

這個殿名倒是特別。

太皇太后、皇后以及其他嬪妃子女也都有各自的住處。

太皇太后住在北面的澹泊寧靜殿,太后烏雅氏住在萬方安和,皇后則住在鏤月開云。

至于其他嬪妃,懋妃領著鈕祜祿貴人和萬答應住在坦坦蕩蕩,裕嬪耿氏和云貴人住在武陵春色,齊嬪李氏和寧嬪武氏同住在天然圖畫,一住其內的朗吟閣,一住其內的五福堂,晴嬪余氏則住在曲院風荷。

對了,這位萬答應原是懋妃宮里的一個宮女,在懋妃宋氏的不懈努力下,雍正終于還是在來圓明園之前臨幸了這名年輕漂亮的小宮女,封了答應。

其他嬪妃大多都是跟了四爺多年,不復年輕貌美,四爺已經不怎么寵幸了,也只有裕嬪耿氏和鈕祜祿貴人年紀還過得去。

四爺又不理會鈕祜祿氏,自然是裕嬪頻繁獲寵,就造成除了尼楚賀,便只有耿氏獲寵的局面,其他宮里自然怨氣不小。

而懋妃又是唯一的妃位嬪妃,年紀上已是沒一絲獲寵的機會,于是四爺便順理成章地收了萬氏,也是為了不委屈他自己。

這算是尼楚賀對此事的理解。

從頭到尾尼楚賀對于此事都未曾發表任何意見,雍正便也未曾提過,不過雍正對萬答應也只是淡淡的,一個月寵幸的次數與耿氏一般,倒是對尼楚賀愈發疼寵,連續十來日都翻了她的牌子。

原本虎視眈眈盯著萬答應的嬪妃們見萬答應并無得寵的苗頭,也就漸漸放下了心,同時又因貴妃一連多日承寵而愈發不是滋味。

值此一事,眾人因懋妃計謀的成功而個個升起了新的希望。

另外,年長的皇子們住在正大光明殿以西的長春仙館,公主們則住在后湖西北角的杏花春館。

圓明園大宮門之內的正大光明殿是皇帝召見群臣御門聽政以及接見使臣之地,相當于紫禁城前朝的太和殿和保和殿。

九州清晏與正大光明殿中間隔著前湖,前湖以北的九州清晏中路分三部分,前殿為圓明園殿,中殿為奉天無私殿,后殿為九州清晏殿,圓明園殿是雍正處理政務之處,奉天無私殿是舉行宴會的場所,九州清晏殿是雍正的寢殿。

九州清晏中軸線以東有天地一家春,以西有樂安和,樂安和是皇子們讀書之處。

六阿哥弘晏和五公主姝惠依舊跟著尼楚賀住在一起。

霽月清風后殿東面的次間和梢間給五公主姝惠住,弘晏住在東偏殿。

晚上,雍正來到霽月清風,尼楚賀吩咐人傳膳,雍正牽著她的手問,“這個名字可還喜歡?”

尼楚賀點頭笑道:“臣妾很喜歡,是皇上親自取的嗎?”

雍正眉頭微松,臉上浮現笑意,“朕料定你會喜歡,從前那個名字不大好,朕就重新想了一個。”

霽月清風,她可一點也不霽月清風。

不過,不耽誤她喜歡這個名字。

因十來日一直翻尼楚賀的牌子,二人之間更加親密默契,雍正低頭瞅她恬靜的眉眼,心里頭一片柔軟,更加摟緊了她的腰,一只手順勢貼在她的小腹上。

察覺到他的動作,尼楚賀寫字的動作一僵,心里恨恨地想,還真是不消停了是吧?

她將手中的狼毫筆遞到雍正面前,“四爺幫臣妾寫幾個字唄。”

雍正瞇了瞇眼,瞅一眼她平靜的眉眼,接過狼毫筆。

尼楚賀趁勢鉆出他懷抱,給他研墨。

雍正目光在她面頰上一掃而過,落筆。

尼楚賀好奇地看過去。

她先前所寫是,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云,后續空著。

雍正接著她的字,卻是寫了另一首:

胭脂染就麗紅妝,半啟猶含茉莉芳。一種香甜誰識得,殷勤帳里付情郎。

桃含顆,榴破房,銜影霞杯入瑤觴。

尼楚賀愣了一愣,再看四爺沉靜的眉眼,嘴角抽了抽。

原來四爺也會寫艷詞。

人不可貌相啊人不可貌相。

雍正寫完,將狼毫筆擱在筆架上,將她拽入懷里,“你先前寫的那句不錯。”

尼楚賀看過去,他是指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云?

“為何寫這句詩?嗯?這個巫山可是朕?”

尼楚賀默了默,她寫的可不是那個意思,隨口道:“臣妾隨手而寫罷了。”

雍正看了她一會兒,眸中掠過一抹奇異的光芒,卻沒說什么。

尼楚賀心知他誤會了,也不解釋,看向四爺寫的詩。

雖然四爺寫的是艷詞,不過字實在是賞心悅目。

尼楚賀便也不計較他亂寫了。

她倒沒有因這首詩而生出羞澀之感,鎮定自若地打量他的字,過了會兒,嘆了口氣,“四爺還是再寫一句吧,就寫一句行到水窮處,坐看云起時。”

這樣好的字實在應該裝裱起來掛在墻上。

方才那首詩明顯不能。

尼楚賀拽著他的袖子,眼巴巴瞅著他。

四爺看她幾眼,目光落在她的唇上,眸光轉深,輕嗯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