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根女帝

第23章 冷酷端王下令取血

第23章冷酷端王下令取血

第23章冷酷端王下令取血

我姓張名薇,現年三十歲,來自另一個世界。

我有一對子女,尚不滿周歲,結過婚,離過婚,離婚的意思大概就是你們這里所謂的休妻,只不過結婚或者離婚在我們那里是兩人共同決定,并不是其中某個人說了算的。

我的孩子們出生后不久,診斷出罕見的重病,前往別國求醫途中,我遇到事故死亡,正巧那時玄瑚猝死,她救下了我的孩子并治好了他們的病癥,我不知是什么緣由,魂魄進到玄瑚的身體里,繼續活了下來,但玄瑚的魂魄因為無法回歸靈木谷安息,只能停留在我身旁。

說完這些,天已大亮。

雷決坐在榻上捏著眉心,手里的劍已經垂地許久。

曹至在門外請雷決去上朝,雷決也不回應,只是坐著,頭很痛的樣子。又過了許久,雷決才緩緩站起,將劍收回劍鞘。

我等著他處置我的決定,他卻并不言語,去木架邊站了一會兒,跟我說:“過來幫我更衣吧。”

繁復的衣服一層一層被我套在雷決身上,他只是張開雙臂閉著雙眼,不知道在想什么。最后幫他束好腰帶,又將他身上的衣服整理了一遍,我對他說:“已經穿好了。”

雷決沒有再言語,甚至沒有再看我一眼,離開了臥房,出去帶著一隊侍衛離開皓月閣。

簡單的洗漱之后,我想到院子里坐坐,卻被門口的侍衛攔住,說端王有令,玄瑚公主不得離開房間半步。

也不知道雷決看沒看到我做了一半的夜行衣,想來我也不用再遮遮掩掩,雖然很可能沒機會真的穿上夜行衣逃跑了,可既然已經做了,還是做完比較好,我在敞開的窗口繼續用針線縫制,果果進來送水送飯,好幾次想開口,最后還是沒敢真的問我什么。

本想睡一會兒,再去夢里看看小穎小澤,可我躺在床上一閉眼,眼前都是雷決走時疲憊的臉,怎么都睡不著。

雷決大抵還是有些苦惱的吧,這荒誕無稽又怪力亂神的事突然劈頭蓋臉砸來,擱著誰都會難以消化,更何況雷決對于我這個假公主還多少動了些真感情。好在這感情萌生時日不多,應該還算不得多么深厚,否則他堂堂一個夜幽未來的君王卻在不知情的時候與一個早已為人母的女人糾纏不清,也未免太令他蒙羞了。

我本以為雷決下了朝就會來質問或是叱責我,可是一直到夜晚他都沒來。

第二天,雷決沒來。

第三天,雷決還是沒來。

后面的很多天里,雷決都不見人影。

玄瑚出現了幾次,黑瞳依舊,時而還會有怨氣出來,但只要我抱著她哄她說只要回靈木谷就沒事了,玄瑚也能漸漸又恢復平靜。

夢里見了幾次孩子們,孩子們的嗓子啞了,除此之外再沒有什么其他不良后果。

我想著等雷決再來見我,我一定要求他放我回一趟玄蒼靈木谷去,玄瑚雖然暫時還算穩定,也不知哪天又會失去控制去傷害小穎小澤。

足足過了十天,雷決總算又出現了,只是他手上拿著一個玉碗,還有一把刀刃反著寒光的匕首。

“雷念身體又不好了嗎?”我望著桌上的玉碗,也不知道是在問他還是在自言自語。

“賢王名諱也是你能叫的?”

雷決冰冷的聲音讓我心中一墜,是啊,我算老幾。我跟端王行了個禮,“端王教訓的是。”

我拿起匕首,咬牙切在腕上,我這刀法也確實是沒有什么長進,一刀還是不見動脈。眼角余光處,端王冷肅的看著我的動作,眼中已透出明顯的不耐。

“曹至!”端王對外喚了一聲。

曹至進來單膝跪地,“屬下在,請端王吩咐。”

“去幫她一把,賢王還在等著。”

曹至怔在原處,并沒有馬上聽令行事。端王冷眼掃一眼曹至,“怎么,聽不懂本王的話么?”

“屬下……遵命!”

我對曹至笑一笑,沒想到跟曹至總共也沒說過幾句話,他竟然會對我心生出一些憐憫。我將匕首遞給他,笑道:“不妨事的,你來動手,我反倒能輕松些。”

曹至咬咬牙,抬目望了我一眼。這還是曹至第一次正眼看我,以往,他總是恪盡侍衛的職責,謙恭的絕不與我對視。

待曹至接下匕首,我將衣袖提起來一些,將整個手腕晾出來,“動手吧。”

曹至對我點頭,“是。”

本以為曹至會握住我的手腕來割,沒想到他只是捏著匕首,即快速的凌空一劃,速度與力道讓我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對了,是賢王,那次湯池共浴,賢王也是用這樣的速度和力道來割腕取血的。

疼痛后知后覺才來,我倒是對這樣的疼痛已經見怪不怪了,只見血液迅速裝滿一碗,曹至從袖管中取出一瓶藥粉,在我的傷口上鋪了一層。

端王令曹至拿好玉碗,曹至也順便收好了匕首。

走前,端王對我說:“明日母后會差人送喜服來,注意禮數,不要壞了規矩。”

我詫異的問:“事到如今,端王還要娶我?”

端王冷笑道:“本王娶的,是玄瑚公主。”

目送端王和曹至離開后,我呆坐在桌旁,端王來時讓果果退下,此時果果再來,瞧見我手腕上的傷口,驚叫一聲,連忙跑去取了藥膏一類。

“還費這個事做什么呢?曹至已經給我上過藥了。”

果果眼里積了許多淚水,端著我的手腕一面吹氣,一面仍舊要給我涂抹藥膏。

這丫頭許是憋了太多的問題,此時終于憋不住了,帶著哭腔問:“公主到底跟端王怎么了?端王為什么要……要……端王以往不都是最心疼公主的嗎?”

此一時,彼一時。既然端王沒有將我靈魂入駐之事公布出去,我也不能再說給其他人聽了,免得聽到的人再惹上什么麻煩。

我笑著告訴果果:“我們就是吵了一架罷了,沒什么的,你不要擔憂。”

果果卻搖著頭說:“不是的,不是的,只是吵架的話,端王絕不會如此狠心。”

“你知道什么?這就叫伴君如伴虎。端王今后可是要做夜幽皇帝的,又怎會一直仁慈下去,心狠一些總是好的,便不會有什么事能牽絆得了他了。”

我寬慰著果果,其實也是在寬慰自己罷了。

果果抹掉眼淚又問我:“公主可是對端王心寒了嗎?”

我一愣,“你何出此言呢?”

“公主都不叫端王的名字了。”

好像有什么從我心中掠過,在我心上劃出一道痕跡來,我望著手腕露出微笑,心上那一道,一定要比手上這一道要淺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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