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根女帝

第125章 病愈不走都是刁民

第125章病愈不走都是刁民

第125章病愈不走都是刁民

疫病就像燎原之火,我每以為火勢已滅之時,疫病卻又顯出死灰復燃之勢。

天蝎宮里有我不時以血入藥,反倒成了疫病診治最穩之處。

病患疫病去除,大夫們再觀察三日,如無復發就需要將病患放出天蝎宮回家去。可現實的情況卻是,病患的病好了,卻不敢出天蝎宮去,所有人都認為天蝎宮里才是最最最安全的地方沒有之一……

這就苦了青川和天蝎宮的清衣衛,無論怎么安排,就連院子里都鋪上了稻草鋪蓋的通鋪,還是不夠住。

總不能現場砍伐木頭做上下鋪吧?

我的身份,這等事讓我去做思想工作明顯是殺雞用牛刀,我就讓言域和雷念去想辦法把已經病愈的人弄到外面去。

雷念果斷,當下就要帶人去來硬的,言域呢,又覺得要慢慢來,使用柔軟一些的辦法。

于是我在我的廂房里嗑著瓜子,又看了一出黑白親王大打嘴架的好戲。

雷念不是有多么好的耐性的人,被言域勸說了一陣,雷念眉頭蹙起道:“這已經過了幾日了,你且告訴我,即便你親自出馬,那些已病愈的百姓可曾聽你的勸真的離開了?”

“雖少有人聽勸,可這勸說,總比你那帶人強硬驅逐要讓百姓好過得多。”言域也不復往日溫柔,臉色甚是不悅。

雷念冷笑一聲道:“玄蒼上下都敬畏著你,為什么?因為你上屏山剿匪下手狠辣!自你開始做這鳳親王起,你就越來越瞻前顧后,越來越婦人之仁!”

“剿匪與疫災怎可混為一談?百姓受災本就難過,我們難道還要去雪上加霜嗎?”

“在我看來都是一回事,有什么不能放在一起說的?!”

“你簡直豈有此理!”言域甩了袖子,背立過去不再看雷念。

雷念便也一甩袖子與言域背對背而立,冷哼道:“哼,天蝎宮已無處安置更多的人,若再不將病愈之人驅逐,新的病患進不來,疫情便會在天蝎宮外蔓延。你當我愿意與你多費口舌?還不是……”

說到這里,雷念斜眼瞥了我一下。

看來我嗑瓜子看戲的休閑時光也不得不就此告一段落了。

丟下瓜子皮,我起身拍拍手,先走到雷念跟前,對雷念笑道:“賢王你說的對,我準你的奏請,你帶人去按你的意思辦吧。但是你要注意分寸,不要傷人,但凡有百姓被驅逐受傷的,你就要在天蝎宮正廳處罰跪以平息民憤的。”

雷念那冷硬神色略略緩解,對我抱了個拳后,率先出門領了清衣衛而去。

我扯一扯言域的袖子,言域并不回頭。我也只能繞到言域面前,抬手摸摸言域的臉說:“言大哥,你實在不適合做一副冷峻的模樣。”

言域拉下我的手,仍舊不悅。

我望著言域的眼睛說:“言大哥的苦心,我是知道的。借著這次鬧鼠疫,我在百姓心里建立起空前的聲望,你并不愿意將我的血換回來的聲望毀去,所以你并非對百姓下不了狠心驅逐,你不過是為了我著想,對不對?”

言域的桃花眼里總算是有了一些反應,緩緩將視線對上我的雙眼,嘆口氣道:“我也知道當斷則斷,可你治國艱難我全都看在眼里。旁人可不顧你的苦,我又豈能如他們一樣?”

我拉了言域的手將他帶到椅子處落座,待他坐下,我緩緩為他揉肩。

言域是練武之人,肩膀雖看著并不至于十分寬厚,真捏上手,實際上是很結實精壯的。只是今日言域的肩膀又比平日緊繃幾分,想來也是他近來少眠多操勞的緣故。

“瑚兒,我并非有意與他爭執要你為難。”

我輕笑一下,“你無需解釋,我都知道的。”

“你也坐下吧,近幾日取了你不少的血,我瞧著你臉色也不怎么好。”

我用手指幫言域梳理了一下背后的發,感慨道:“言大哥,我才發現你的頭發已經長這么長了。我剛認識你的時候,你頭發才到腰吧,怎么長這么快的?”

言域抓了我的手將我拉到他身旁,遞給我一個眼神,示意我在他腿上。

我雖按他意思坐了,手卻還是牽了他一縷頭發來繞在手上把玩。

“手指還疼嗎?”言域用他的指尖碰一碰我的手。

我搖搖頭,“不疼。”

“手腕呢?”

我看一眼我的手腕,上面新纏的棉布繃帶上還有血色滲出來,但也許是習慣了吧,這疼痛我也覺得沒多么難忍,便又搖一搖頭說:“不疼。”

“瑚兒,我……”

聽言域欲言又止,我調轉視線看他,卻見他臉上略有桃色。

難道又要表白?我頓時有些慌亂,想從言域腿上起身,卻被他攬住了我的腰身。

對于言域的情意,我無視過,也拒絕過,但我知道他只要在我身邊,就遲早還是要來與我訴說的。只是我始終都不知道自己該怎么回應他,拒絕,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嗎?

若是拒絕有用,上一次便已經起效了。

“瑚兒,不要怕,我只是……”言域說了一半,這回耳朵根都開始發紅了。

我將手上言域的頭發放下,緊張的說:“言大哥,你……你要是沒想好,就別說了。”

言域將額頭抵在我靠近他一側的肩上,沉沉的笑了兩聲,輕道:“好,不說了。”

這低沉隱忍的聲音卻又讓我的心一陣抽痛……

我……我真的很不擅長應付這種事啊!

言域碰上我,也真的是倒了八輩子的邪霉,我極其自我厭惡的對言域道歉,“言大哥,對不起。”

言域卻又抬了頭,盯著我說:“瑚兒,我思來想去,還是想問一問你。”

“那,那你如果想好了,你就問嘛……”雖這么說著,我卻還是往后傾了傾身子。

“我不求你答應旁的事,只想問你可否……可否再讓我吻你一次?”

言域問是問了,但他整張臉到耳朵都已紅透,那桃花眼的雙眼皮也在他問完后垂了下去蓋住了他的瞳。

這個,答應言域的求愛,與答應跟言域接吻,有什么區別么?

好像是一回事,又好像有些區別,至少在言域看來應該區別是很大的吧,不然他也不會這么問。

我于是開始陷入掙扎……就好像你問我,性跟愛是不是可以區別看待?那我肯定回答是要區別看待的。

但是吻與愛是不是可以區別看待?我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現想的話……大概……

???大概什么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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