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后我把劇情玩壞了

第二十二章 顧家少年

應如是翻出腦中的記憶,這人她應該是見過兩次。

在她樓外樓的茶樓中。

少年先是望了站在牢門前的非夜,后將眸子落在了應如是身上,慢條斯理的聲音,道:“應先生在這獄中,可還好啊?”

若說先前的沈大人是沖著非夜來的,那么此人顯然是沖她應如是而來。

她抬著眸,只道了一句:“姓顧的?”

少年眸中一絲波光:“應先生可真是貴人多忘事,連顧某的名字都記不全。”

起初應如是的確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因為當時去茶樓核賬時,他一直自稱的都是顧某,可后來她擺脫了這個難纏之人,回到府中時,將自己關在臥房內補了兩天的課,才是知道,顧家乃是沂州有名的商賈世家,這位便就是顧家的大少爺,顧瀾君。

年少有為,自十三歲,便開始接管家里的鋪子。

記得左左跟她說過,顧家欲與先生合作之心已久,但應先生因擔慮顧家商業手段過于陰毒而一直猶豫,倒被穿書過來的她,直接不明緣由地給拒絕了。她當時也覺,如此陰險之人,拒了沒什么不好,若是走得太近,反而可能被遭暗算。

只是,此時出現在獄中,卻是意欲何為?莫不是聽了應先生因謀害公主入獄,因記恨先前被她婉言拒之,而幸災樂禍,特意過來嘲諷一番?

那這人可真是閑的。

應如是緊接便道:“顧大少爺的名諱,應某可不敢直呼。”

顧瀾君看著她,以為入獄后的應先生今非昔比,知自己從首富的神壇,跌落為了階下囚,如今自慚形穢。

得意著,卻聽應如是又道:“顧大少爺的名諱里,既有瀾,又有君。瀾,是波瀾壯闊的瀾,意指應當有胸襟,而君,又是君子的君,應意指品德兼修。可我看顧大少爺在我落難時,忙不慌地過來看我笑話,哪里有這兩項品質,于是這兩字我實在叫不出口。”

“你……”顧瀾君氣急敗壞,不過也罷,如今已成為階下死囚,一時口舌之快,又能將他如何?故而沉了沉氣,改了口道,“應先生此時心態倒是不錯,還有閑情雅致與顧某玩文字游戲,怕是應先生還不知道……”他頓了頓,眸一掀地又看向應如是,“此次報官的人就是顧某吧。”

在話音落時,抓著牢門的兩人同時驀地望向他。

顧瀾君看向非夜的眼神,倒是驚得后退了幾步,知道自己這話,惹的不止是應先生,還有這公主相好,御前侍衛統領非大人。聽說捉拿他時,幾百官兵都不足以力敵。還是在公主氣絕時,趁他悲痛之際防備不及,才是拿下。

只不過也成為了階下囚,等去了京都圣上裁決,照樣人頭落地。

故而收起了懼怕之色,將眸子又望向了,既震驚又懊悔的應如是身上。

震驚的是,她以為報官之人是左左,雖然左左沒有任何理由報官,但她當時與官兵同時出現,嫌疑最大。竟沒想到,是她誤會了左左,報官之人卻另有他人。

這人,便是她從未放在心上的,一心想跟她合作的顧少年。

但他又是怎的知道,公主在水景別院的呢?

應如是著實想不通,他跟此事有什么關聯。

可她并不知道,在自己于茶樓拒絕顧瀾君的邀請開始,便就錯了。

原著里雖未寫,但事實上的應先生,雖顧慮顧家陰毒而久久未答應合作,卻也一直沒有直接拒絕。如若真如他想的那般,顧家趁他近來商鋪經營不景氣,假意合作,實則是接近他,找出漏洞扳倒他應氏商脈,那么他即使拒絕,也防不住顧家再有詭計。

糾結了許久,最終還是同意合作,在洽談此事時,便就是核完賬,與不請自來的顧瀾君,于顧家天上樓一坐。

更是約定了于兩日后,在應先生的問月樓敲定此事。所以書中應先生被非夜敲暈的那個晚上,才會在問月樓里。

至于合作之后的顧家,并沒有一開始就露出狐貍尾巴,的確與應先生一同盈利了幾波,畢竟他們也有各求所需的時候。但顧家并沒有見好就收,反而在數月后,將主意打到了他們的合作伙伴應先生身上,但這時已經與公主沒有了干系,因為公主早就治愈潛去了漓國做臥底。在應先生為公主治療的那段時間,顧家更是忙于利用合作后的資源運轉商鋪,哪有閑心去管應先生去了何處。

即使在后面有心陷害應先生,卻也被應先生反其招,倒將顧家一脈扳倒,直接從沂州商圈中剔除出去。算是除去一大隱患。

往后的生意,便是更加風生水起。

才有的書中應先生,富貴平安又幸福美滿的結局。

這都跟智商掛鉤。

也不能說應如是智商不高,只是對這顧瀾君還不太了解。此人是個非常難纏之人,不達目的誓不罷休,也是因此纏了許多商戶,不得不答應與之合作。

就在應如是拒絕他邀請之后,便更是頻繁地去往應先生的茶樓,一天至少都要去上三次。可次次應先生不在,并差人去了應先生其他的鋪子,都說未見應先生身影,便猜定應先生肯定在府中。然到應府拜訪,府中下人卻一致口徑說先生不在。但見應先生馬車還停在院落后面,想必是應先生不想見他,故意讓下人道的說辭罷了。

也的確,那兩日應如是閉關,怕被干擾,吩咐了左左,若有人拜訪,一律說她不在。沒想到左左的辦事效率,還挺高。

于是,顧瀾君不放棄地每日都會來應府問上一句,應先生今日可在府中?并在應先生各商鋪都安插了眼線,一旦應先生出現,立馬傳來消息給他,他飛奔過去攔截,用他死纏爛打的本事,非要應先生在合作一事上點頭不可。

直到第三日,也就是應如是獨自駕了馬車去往水景別院之后,顧瀾君慢一腳地又來應府造訪。倒是沒看見應如是離去的身影,只是這次他來的時候,看見左左站在應府門口,情緒低落地看著一個方向。他上前便問:“左左姑娘為何在這一直顧盼?莫不是在等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