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后我和攝政王HE了

第35章 密謀

夏云桐此時還不清楚靖遠侯爺會怎么做,她低頭摸了摸景寶珠的額頭,還好,病情沒有繼續惡化,她站起身子快步的走出了后院。

又警告了張嬤嬤幾句,夏云桐抱起了花盆離開了院子,朝著昨晚去過的主院走去。

路上很順利,也沒人盤問她。

藍鈺誠的夫人姓王,是川蜀王家的人。

王家是南梁國十大家族之一,王家老族長名望高,朝堂有不少官員是他的門生。

要不然王氏也不敢和藍鈺誠吵架。

夏云桐抱著花盆沿著廊檐就拐進了王氏住的主院。

沒想到,卻被守門的婆子給攔住了,她上下打量著夏云桐,覺得眼生,不過國舅府太大了,她也不敢說每個丫鬟都認識。

“走走走,別在這礙眼,沖撞了夫人打不死你!”

可就在這個時候,遠處走過來一群人,領頭的是大丫鬟打扮的姑娘,她柔聲的道:“景夫人,我家夫人已經等候多時了,您這邊請。”

她是對中間一個年約三十的女子說的,這女子眉目清秀,身材高挑,氣質更是端莊嫻雅,舉手投足間說出來的貴氣。

看她穿戴和氣質,根本不像妾室一流的,倒像是大家夫人。

夏云桐心中一動,朝著側墻站了站。

卻沒有想到,那女子卻將視線看向夏云桐,眉頭微不可查的蹙了蹙,幾息后,她笑著對旁邊的大丫鬟說:“墻根下那個丫鬟抱著的牡丹花開的真好看,能不能走近點讓我瞧瞧?”

大丫鬟招手:“你過來下。”

夏云桐抱著花盆剛要走過去,就聽到景夫人開口說道:“今天日頭有些毒,牡丹最是嬌氣,可別曬壞了,我看一眼就好。”

說話的功夫,景夫人已經利落的走到了夏云桐的面前。

她背對著眾人,似乎是在低頭看牡丹花,其實卻不動聲色地打量著夏云桐,這和夫君交代的那個夏姑娘長相吻合,尤其頭上的梅花木簪幾乎和形容的一模一樣,可穿的衣服卻是不對。

但也有一種可能,這夏姑娘進了府里換上了國舅府丫鬟的衣服。

內心如烈火灼燒,可面上就要做到絲毫不顯。

她的語調溫和不失親切,不過聲音并不高:“這牡丹瞧著開的真嬌艷,平日里侍弄的肯定jing心,我們靖遠侯府也有牡丹,卻似乎沒有這個顏色,一會兒我倒要和你們家夫人好生討教一番……”

夏云桐眼睛一亮,這女子肯定就是靖遠侯爺的夫人,也就是景寶珠的親生母親。

夏云桐用只有她們兩個人聽到的聲音說道:“夫人,我姓夏!”

可不遠處就是一群人,話也不能說的太多。

景夫人瞳孔一縮,一顆心瞬間就激動起來,很想仔細詢問一番,可她強行忍住,只對夏云桐重重的點了一下頭,隨后就轉身,在大丫鬟的引領下,進了主院的大門。

奇異的是,夏云桐看懂了景夫人要說的話,她抱著牡丹花盆也扭身朝著張嬤嬤的院子走去。

而與此同時,等在皇宮大門口的景宸攔住了藍鈺誠的路。

藍鈺誠看到是靖遠侯爺,心口沉了沉,不過這種情緒很快消失,眼底里閃過一抹鄙夷,不過是秋后的螞蚱,先容他蹦達幾天。

藍鈺誠勾了勾嘴角,笑著道:“侯爺,你又不上早朝,此時攔住我作甚?”

靖遠侯爺此時心中不同于之前的惶恐不安和悲憤絕望。

拿著皇太子印鑒的暗衛統領,別看年紀輕輕,著實了得,密謀一番之后,他也深刻的意識到,即便是皇太子死了,皇后一族也不是那么容易撼動的。

而且統領說的對,就算他現在對皇帝和貴妃表忠心也無濟于事,康元帝或早或晚都會處置他靖遠侯府的。

輕則貶為庶民,重則抄家問斬!

既然如此,現在就得暗暗運作下去,扶持唯一的嫡子沈哲登基,那樣他們這些人才有出路。

靖遠侯斂去眼睛里的殺意,滿面笑容的上前,聲音親切的說道:“國舅爺,我在這里等你多時了。”

藍鈺誠詫異的挑挑眉,眼神閃了閃,還是有一點心虛的,至于為什么心虛,只有他自己清楚,而眼前的靖遠侯爺顯然不知情,往日,他們雖然談不上是多好的朋友,可彼此間也是有來往的。

尤其是最近這段時間,自從皇太子薨了之后,這靠山王一脈都人心惶惶,大大小小的都對他表示親近,就連那景紹暗地里都給他送了厚禮。

想到這里,藍鈺誠漫不經心的問道:“侯爺找我何事?”

“聽聞京城翠煙樓從贛南來了幾個女子,其中一個花容月貌,體態婀娜,簡直就像水做的人兒。”說到這里,靖遠侯爺湊到他耳邊壓低了聲音說了幾句,看神色,顯然不是在說什么好話。

路過的吳閣老目光沉沉地看了一眼這二人,腳步不停的徑直的朝前方走去。

皇太子倒了,皇后一族搖搖欲墜,所以這些人都在給自己找出路啊,人心不古,世風日下,人生在世,這忠和義兩個字,有很多人只認識卻不會寫。

景宸掃視了一眼吳閣老蕭索的背影,聽聞他在朝堂備受排擠,最近想要告老還鄉。

不過走之前是要將皇太子推行的恩惠天下寒門學子的法令實施下去,實際很可能會生變故。

景宸不動聲色的掃視了一眼,就收回了視線。

身旁的藍鈺誠目光則是帶著深意,看著一無所知的,還極力投其所好的靖遠侯爺,他的嘴角掛上一抹隱秘又快意的笑容。

朗聲的答應道:“好好好,我這就跟你去。”

隨后兩個人坐上馬車離開了。

國舅府。

本來等國舅下朝商量事情的管家,在廳堂里搓著手轉圈圈。

老爺到現在都沒回來,早上走的時候吩咐的事情現在不好做,張嬤嬤說那些姑娘都染了傷寒,要知道這傷寒與瘟疫沒有差別,一旦染上很少有治愈的。

張嬤嬤已經將后面的院子封了,不讓任何人出入。

可是其中有兩個姑娘,老爺準備等他下朝要帶到外面莊子去的。

所以他在廳堂大門口焦急的等著老爺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