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后我只想種田

第四十四章 心智薄弱

“我陪你去燒水。方才姐姐還讓瞿捕頭挨家挨戶的查,我還暗中捏了把汗,那小八的事豈不是……瞞不住了。”

李宛又想起這個疑問來,忙追問道。

想想也知道兩個大姑娘家中藏了一個男子被人知道的后果。

而且還是位重傷的啞巴男子。

這傳出去且不說兩人抹名聲如何,就怕被人知道了李蒙動手傷人這件事,會不會吃牢飯,這個更重要。

“姐姐是忘了小八在家?”

相比李蒙的淡定,李宛的語氣顯然有些急切起來。

“沒有忘記。”李蒙笑了,“再說那些人怎么可能同意搜家,這不是暴露家底嗎?”

“暴露家底?”

李宛不明白,手上也沒閑著,正搭著柴火。

“俗話說財不外露,各家總有各家的底,誰愿意讓外人知曉?何況李姥姥只是誤食了石頭粉,又不礙性命的事兒。誰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同意我的提議。”

李蒙則往鍋中加了滿滿一鍋水。

“姐姐還真是想得周到。”

李宛又添了好幾把柴火,這方才信服起來。

她怎么能忘了與李蒙相處了這大半月來,像是重新認識她一樣,從前兩人相伴的年頭仿佛是黃梁一夢,在她的記憶里變的遙遠模糊起來……

“水熱了,我先端盆水去小八屋里,你自己洗漱睡覺。明日我們什么也不做,好好休息一日。”

李蒙無奈的笑了笑。

看了一眼正在出神的李宛,這個小丫頭心思竟也多了,還與她說著話就開始神游開外。

看來經歷的事情一多,也會迫使人思考。

李宛雖然是丫鬟出身,不過在深宅府邸長大,到底性子還是單純,古代的奴仆除了順從主子還能允許有其他思想嗎?

她能主動思考,這就是好事。

李蒙也不好打擾她,徑自端著熱水去了小八屋里。

屋內燭火搖曳,火苗尚小,小八端坐在床頭,臉色晦暗不明,只是一雙漆黑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李蒙。

“咦,你還沒睡?正好,快洗漱一下,我剛燒好的熱水。”

也不知是不是隔壁的大動靜吵醒了他?還是他一直沒睡?

本也沒打算小八能給她什么回應,誰知卻見他堅定的搖了搖頭。

李蒙有些稀奇,他倒是很少會表達自己的情緒。

“怎么了?”

李蒙擱置下臉盆,為他擰干了毛巾,遞給過去,“快擦擦臉和手。”

對方不動,李蒙也不動。

最后小八還是伸出了手,不情不愿的接過那殘留著熱氣的毛巾,又不得不在李蒙殷切的眼神下擦了幾下臉和手。

“這就乖了。”

李蒙嘴角一勾,下意識夸贊了一句,“講衛生是個好習慣,以后你就明白了。”

小八臉一陣青白,還她毛巾時就手重了些。

李蒙當然不介意,小八的年紀與她實際的年紀相差怕是十歲上下,她難不成還真要與年輕人計較嗎?

她還是很有涵養的。

多半是小八不喜她執著于個人衛生習慣,才會有所排斥吧!

年輕人的固執些太正常。

“那我出去了?你睡吧!”

李蒙關好門窗后,心情愉快的端著水盆子回了廚房。

李宛已經不見人影,看來是洗漱完畢去睡了。

瞧著鍋中還剩了大半鍋水,熱騰騰的冒著熱氣。

李蒙打定主意,今夜要好生洗個澡。

趕夜路驚了一身冷汗,這會子冷風一吹后,膩膩的內衫黏在肌膚上就相當不舒服了。

李蒙喜歡洗澡,可是這古代光是打水就相當耗費體力,她為了省不必要的體力,大多都是應付洗一下就成。

想著明日不做事,她準備好好泡個澡。

舒緩舒緩一日的疲憊。

這古代洗澡大多是在浴房進行,幸虧離廚房不遠,李蒙這一桶一桶的提去裝滿浴桶,備好了換洗的衣衫,也耗費了半個時辰。

總算才入了浴桶之中。

身軀頓時被一片溫熱包圍,輕盈極了。

氤氳的熱氣緩緩沖擊著太陽穴,李蒙滿足的喟嘆一聲,腦袋靠在了木桶邊緣,昏昏欲睡起來。

“砰。”

她睜開了眼。

四下靜悄悄的,她這是睡著了做夢?

不免啞然失笑。

“砰砰砰!”

從廚房的方向傳來的,不是夢!

這下睡意全無。

“妹妹?”

李蒙清了清喉嚨,試探的喊了一聲。

沒人回答,連同那砰砰砰的聲音也停止了。

李蒙眉頭一皺,想起她家墻頭有影子的傳言,眼中頓時蒙上一片陰翳,難不成是小偷?

趕緊從水中起了身,又裹好了她改良好的睡衣,也顧不得披頭散發了,在浴室外隨便抓了一根棍子就朝著廚房沖去。

廚房燈火通明,只是一進門就見那寬闊的身影,廚房頓時顯得擁擠起來。

“小八?”

李蒙放下了棍子,她要再誤打一次,就真是壞人洗不清了。

那個背影一愣,緩緩的轉過頭來。

只見他手中抓著一個包子,啃了一半,又發現李蒙看著他,不自然的移開了視線。

“你這是……餓了?”

李蒙方才的緊張感瞬間消失殆盡。

對方又使勁咀嚼了幾下,惡狠狠的吞下了口中的包子,才點點頭。

“你自己出門的?”

李蒙哭笑不得,怪不得方才在他屋中,他就渾身不對勁,原來是餓了,這才偷摸到廚房找吃的。

“你快找個凳子坐著,我給你下碗面。”

李蒙二話不說,挽起了袖子。

還真別說,她肚子也咕咕的叫了起來。

小八一瘸一拐的在廚房的角落里靠著墻壁坐了下來。

目光不自覺的望向那在灶臺前忙碌的女人。

從善如流。

腦海中莫名冒出這四個字來。

她竟然在一位男子面前就這樣衣衫不整,披頭散發的煮起面來。

她是不把自己當男人,還是不把自己當女人?

微開的領口露出一小塊皙白的肌膚,目光一移,就見她的臉頰透著一抹光澤的紅,楚靖淵滾了滾喉頭。

該死!

這個女人是在勾引他么?

還是無論哪個男子在這里,她都是這樣的做派?

楚靖淵抿著唇,強迫自己移開了目光,這等姿色的女人普天之下多的是,可笑的是他竟覺得……

意猶未盡。

肯定是他受傷的緣故,心智才會如此薄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