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戰國做皇帝

第二百四十五章 上黨大風起

穿越戰國做皇帝正文

穿越戰國做皇帝正文。

韓國新鄭,韓桓惠王的王宮偏殿之中,上黨郡守馮亭咕咚咕咚地連飲了兩爵熱乎乎的果酒,隨后啊地出了一口氣,這才緩過神來。()這一路疾馳,把這馮亭郡守給累壞了。

“馮郡守慢著點,稍稍歇歇,這一路辛苦了”一臉焦慮之色的韓桓惠王看著馮亭那一連風霜的模樣,心下有些不忍地問候道。

“我王,上黨危機,馮亭哪有心思來歇息,撐不了多少時日,上黨就要斷糧了”郡守馮亭,抹了一把額頭的汗水,焦急地正色言道。他看著眉頭緊鎖的韓桓惠王,心底頓時明白這韓王此時是真的沒了主意。

“唉——馮郡守,我韓國如今正是多災多難。”韓桓惠王嘆了一口氣言道,“郡守若有謀劃,且說來看看。本王暫且無法,只好聽你的謀劃便是了”韓桓惠王一聽馮亭言及上黨危機的形勢,頓時明白了這郡守的來意,他愁苦地撇了撇嘴,那籠罩在面上的愁云,愈發濃重了。

“臣馮亭啟奏我王。”那郡守馮亭見韓桓惠王愁苦的模樣,當下也未再繞彎子,單刀直入地說道:“我韓國乃窮困之邦,秦軍野心昭然若揭,上黨郡糧道已絕,不等那秦軍來攻,自己便要亂了。我韓國既然守不住上黨,莫若順水推舟,將此上黨作為奇貨,轉與別國便是了。還望我王早做決斷”

“這上黨真的要舍棄?”韓桓惠王聞言,心下有些不舍那一郡十七城之地,但是再想想,若是不出手,卻又能奈何,于是韓桓惠王問道,“上黨轉送哪國為好?秦國,還是趙國?”

魏國的河東郡早就被秦國侵吞,其國土和上黨已不接壤。這上黨原秦、趙、魏三大國覬覦之戰略要地,此時已是秦、趙兩大國必爭之地了。要出手這上黨郡,只不過是在秦國和趙國只見做個抉擇而已。

“我王莫急,且容馮亭慢慢道來”那馮亭往前傾著身子,目光灼灼地注視著韓桓惠王,言道,“眼下河外糧道已絕,上黨土地貧瘠,雖是秋收時節,但上黨軍民收獲甚少,臣料定三月之后上黨軍民必亂。若秦國奇兵突襲,疲亂之軍必不能應。”

“馮郡守的意思是,將上黨獻于秦國?”那韓桓惠王聽得來了些精神,聽郡守馮亭如此解說,他覺得直接將上黨獻給秦國也算是一個不錯的主意。韓國上黨雖有十七城,但眼見它不保,留它反而是個禍害。

眼下列國諸侯中,秦國兵威最盛,魏國、楚國、韓國更與秦接壤之國,無不深受其害。疲弱的韓國,更是被秦國百般欺凌。

既然打不過,韓桓惠王的意思是,能不能將上黨獻給秦國,以十七城獻媚于秦。秦軍連奪韓國陘地九城,又盡得汜水之地、吞下河外渡口,野王城眼看也是朝不保夕,這再將上黨送上,韓國的胃口該被填滿了吧

韓桓惠王說完,眼巴巴地望著郡守馮亭,他期待著能從馮亭口中,證實自己的猜測,畢竟這自以為聰明過人的韓桓惠王還有有些自負的。

上黨郡守馮亭聽完韓桓惠王的問話,心頭一陣苦笑,他無奈地心想,自己這侍奉的韓王可真是個糊涂的主兒呀馮亭的大手輕拍著案頭,疾聲問道:“我王可知,若將上黨獻秦,趙國幾近無險可守,那秦軍南下二百余里,即可一路攻到趙國之邯鄲,如此一來,趙國豈不是亟亟可危矣?”

韓桓惠王看著一臉急色的馮亭,目光短淺的他還是沒有明白馮亭的意思,他的那些小聰明卻是上不了這列國大爭的臺面,他搖了搖頭說道:“趙國危機,卻又關我韓國甚事?秦國有大軍六十萬,趙國亦有大軍六十萬,趙國不會那么不堪一擊。如此一來,秦、趙兩虎相爭,我韓國且坐山觀虎斗就是”

“我王——”郡守馮亭這下真的近乎無語了,他連連吞咽了幾口唾沫,費力地壓下了心頭邪火。再想想這韓桓惠王自來到這人世,幾乎沒有踏出過都城新鄭一步,又哪能明白那地利之勢對大軍征伐的利害所在。

秦趙兩強若是大戰一起,那將是震驚天下的舉國大決,趙國地利之勢盡失,善于攻堅破城的秦軍銳士若是自上黨乘勢殺到邯鄲城下,打趙國一個措手不及,邯鄲若是不失,趙國若是不亡,那才是怪事

“我王可曾聽聞以巨石壓累卵之說?”郡守馮亭耐著性子,向韓桓惠王問道。待看到韓桓惠王輕輕點了點頭,馮亭又接著言道:“我王,秦軍若是得了上黨,恰如那巨石被運上了了山坡,而趙國邯鄲恰似在山腳下的累卵,若是巨石隆隆滾下,那累卵蔫有幸存之理?”

“嗯”韓桓惠王微微頷首,算是勉強接受了馮亭的這個說法,再想想先王曾諄諄教誨的韓、趙、魏實乃三家一體,這三晉老盟別看常年齟齬不斷、戰時連連,但是到了滅國大戰的關鍵時刻,這三晉老盟決不能坐視任何一家被滅。

韓桓惠王想通了此節,心頭頓時震驚起來。就在他驚詫莫名的時候,上黨郡守馮亭忙開口朗聲言道:“我王,韓、趙、魏三國,實乃唇齒相依也趙國若亡,韓國、魏國失去了援奧,秦軍便可放開手腳,大興滅韓、滅魏之戰了”

“馮郡守,所言......甚是,所言甚......是”那心驚不已的韓桓惠王,顫抖著聲音回道。剛剛馮亭一番唇齒相依、趙滅韓亡的慷慨直言,如同向著韓桓惠王當頭棒喝。再想想剛才自己竟然欲將上黨獻于秦國以求韓國之安危,這韓桓惠王已是冷汗直冒。

“以馮郡守之意,我上黨轉與趙國為上?”韓桓惠王嘴角很不自然低抽搐著,顫悠悠地問道。此時的他,還在為自己剛才的一時糊涂而感到慚愧之至。

上黨郡守馮亭聞言,重重地點了點頭,長長地出了一口氣,他心想這韓王看來還是沒有糊涂到家,若真是那種冥頑不靈的糊涂蛋,我馮亭對韓國的這一片忠心、苦心可真是要白費了。

馮亭拱了拱手,對韓桓惠王正色言道:“上黨歸趙乃當下之上策,趙國君臣思上黨久矣,得之必感念我韓國之情,如此,乃我韓國之第一利也”

“秦國亦欲得上黨久矣,其時必力奪上黨而攻趙國,趙國有了上黨天險之地,其邯鄲暫時無憂,也可抗得秦軍些時日。如此一來,對我韓國為害甚烈的暴秦,縱然勝得趙國,也必將傷亡慘重。如此一來,哪還有心思打我韓國的主意?此乃我韓國利之二也”

“趙國如欲與秦大戰,則必然會親近韓國,尋求結盟,韓、趙結盟則魏國必動心,更何況那魏國已與趙國結成了血盟,如此,則韓、趙、魏三家同心,則可力抗暴秦于不敗之地,乃至三晉老盟乘勢重啟、大發神威,殺得秦國大敗而歸,韓國奪回河內郡之地,也不是不可能之事。此乃我韓國利之三也”

聽著上黨郡守馮亭借勢而為的巧妙謀劃,韓桓惠王面上的愁云漸漸淡去,那一抹擋不住的喜色,一絲絲地浮上了面龐。待馮亭將其中三利說完,那韓桓惠王拍案大贊道:“彩馮郡守此某果然厲害,本王沒有看錯你”

聽這韓桓惠王話中的意思,感情他是馮亭這匹千里馬的伯樂一般。那馮亭心頭略略一笑,心想道:這些年來,馮亭對日漸疲弱的韓國不離不棄,那是為了報答當年韓釐王慧眼識英才、擢馮亭于破落之中的恩情,和你這韓王并無什么干系。

這馮亭雖然心下如此想,不過那面子上的功夫還是要做的,只見他拱起雙手謙遜地回道:“馮亭承蒙我王謬贊,為了我韓國之安危,馮亭愿粉身碎骨以為報”

“哎——馮郡守過謙了,若是我韓國朝堂多幾個馮郡守這等干才,我大韓何至于此?”那韓桓惠王長長地驚嘆了一聲,“馮郡守好謀劃上黨雖不保,本王也要弄出個大響動,讓列國諸侯都看看,我韓國有種,也敢給那秦軍些顏色看看”

韓桓惠王說著,那面上已經浮現出了幾絲得意的神色,仿佛那計策真的是他想出來的一般。韓桓惠王得意地笑了一陣,接著揮了揮手,做出一副豪氣的模樣,對馮亭言道:“馮郡守且說,這轉讓上黨,溝通趙國之事,如何鋪排方為妥當,本王一概應允還將授你專斷之權”

“臣謝過我王”上黨郡守馮亭拱手致謝,隨后將心中的謀劃做了一番解說,那韓桓惠王聽過,已是喜不自禁,當場立即拍案定奪,授予了馮亭以專斷之權。

上黨郡守馮亭不敢怠慢,他連夜召集了幾個得力的屬下,一干人就著燈火,便開始了上黨降趙的各項關鍵細致的謀劃。

第二日小朝會,平日里優柔寡斷的韓桓惠王,難得地雷厲風行了一次。在一般昏庸的老貴族面前,侃侃而談,把他們聽得瞠目結舌,不待他們反應過來,韓桓惠王的王命已下,韓王特使立即秘密北上邯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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