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將門嫡妻

第21章草率了

人群中的畫師,震驚的手一抖,差點把速記的筆給扔出去。

擦!

司危能來不稀奇,因為他本來就跟秦眀淵有私交。

可是段景辰是皇商,還是很得寵的皇商,是陛下還是王爺的時候的護衛,段景辰就是陛下留在宮外的一雙眼睛,段景辰能來,代表什么?

代表著他不敢出這一期的畫本子了。

他收了紙筆,迅速撤離。

回去把定金還給那些女人,這活兒他干不了,誰愿意來誰來,他不想因為八卦而丟了命。

夏夫人瞥見畫師溜了,并沒有阻攔,她也看出了情況不簡單,是她小看了薛棠。

今日的場面,比她之前料想的復雜,這可不是薛棠一時興起的玩鬧,更不是薛棠拿著一群朝廷命官開涮,這場生辰宴不僅涉及朝堂,還上達了天聽。

夏夫人想的沒錯,段景辰不傻,吃了一次教訓,再來秦家,他無論如何都要先跟陛下打個招呼的。

夏夫人思緒剛剛平靜下來,就聽見唱和聲遠遠的傳來。

“陛下有旨!”

一個太監踱著步子,款款走來。

薛棠代表秦家,跪在眾人前面,聽著太監啰啰嗦嗦的念完了圣旨。

她恍恍惚惚的聽完,接了圣旨,心里很復雜。

她的確是又利用了段景辰。

她給段景辰的請帖上沒說明緣由,但給其他人的請帖都明明白白的寫了是生辰宴。

她就是讓段景辰覺得她是女人的小心機,然后覺得她還會耍小手段。

但這只是兵不厭詐,好借以掩蓋她的真正目的。

她斷定段景辰會把秦眀淵生辰宴的消息告訴靖康帝。

她就是為了通過段景辰給陛下旁敲側擊。

秦眀淵的這場生辰宴辦下來,如果人活著回來了,那就是沖喜了,如果最終人無了,那就是秦眀淵有生以來最后一場生辰宴,一國之君,不管他心里怎么想,這時候如果還不表示表示,那就是靖康帝薄待大靖的將士,會動搖軍心。

她也相信,司危會找靖康帝說這樣的話。

而她便可以借著陛下的‘眷顧’,暫時將所有對秦家不利的謠言壓下去,順便暫緩靖康帝對秦眀淵的‘威遠’下手,同時或許還能拿一些賞賜。

但是,她萬萬沒想到,摳門的靖康帝連一塊碎銀子都沒給,只給了她一個賜封誥命的圣旨。

只覺得一道枷鎖扣了下來,她拿著圣旨猛然意識到:離婚是不是變得困難了?她這是不是軍婚?是不是以后她要離婚還得先得到國家批準?!!!

草率了,之前看的相關書籍少了!

看見薛棠面色復雜,管家趕緊高聲道:“李公公,里面請,吃了酒席再走。”

他必須提高嗓音,提醒夫人:雖然你這一局是全勝,不僅秦家可以風平浪靜一陣子,你還意外得了誥命,知道你很開心,但現在不能走神啊!

你這攤子鋪的這么大,他一個管家可撐不起來,你得趕緊回魂,主持大局!

薛棠迅速回神,不急不緩,不卑不亢的抬起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李公公,里面請!”

李公公也不客氣,笑呵呵的跟著管家走進了將軍府。秦家請的可是饕餮樓的大廚,據說今天會做全了所有的拿手菜,他要好好嘗嘗味道如何,如果可以,下次陛下微服出巡,他好跟陛下介紹幾道新菜。

接著,薛棠轉身,抬手,微微一笑。

就在大家以為她要邀請司危的時候,卻聽見她說:“段老板,里面請。”

她的聲音格外好聽,令周圍的人本能的讓出一條路,讓出了人群后的薛棠、司危和段景辰。

看見她朱唇輕啟,眉眼含笑的模樣,剎那間,所有人都出了神,那一刻,畫面仿佛定格。

段景辰也不由怔住了神色。

這就是他今天得到的‘甜棗’嗎?

司危冷冷的瞇了瞇眸子。

這個薛棠,先是跟慕顯,現在又跟段景辰,他們之間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庭廣眾的,竟然可以讓她把自己這個首輔晾在一邊。

段景辰張了張嘴,最后只說了一個字,“好!”

他收斂目光,從薛棠身邊走過。

緊隨其后的段景初,他既覺得薛棠太美了,又覺得自己后背隱隱作痛,鉆心的疼,要不是他大哥在,他現在已經腿軟的趴在地上了。

“秦夫……不,大,大嫂好!”他趕忙乖巧的給薛棠問好。

大嫂???

瞬間,周圍人全都看向段景初和薛棠。

就連司危都頓住了腳步。他還不由看了一眼薛棠手里還熱乎的誥命圣旨。

段景辰猛地轉回身,轉的太快,險些一個跟頭摔出去。

段景初這時候才后知后覺自己的稱呼不妥,而且有很大的歧義。

重要的是,他大哥吃人的目光死死的壓在他的脊背上。

他趕緊擺手,“不不不,我是隨著秦明瑞叫的。秦明瑞不是叫大嫂嗎?”

段景辰嘴角抽了抽,黑著臉,冷笑一聲,“隨著秦明瑞?怎么?你們打了一架,還打成兄弟了?”

段景初弱弱的瞄了一眼自家大哥那張又冷又兇狠的臉,狠狠一哆嗦。

能不能跟秦明瑞成兄弟,他不知道,但是他的親兄長,會把他打到看見段家列祖列宗。

“不,不是,這不是同輩論的嘛。”

說完,他重重的閉上了嘴,再也不敢開口,生怕自己再說出什么,怕回家之后被大哥扒了皮。

段景辰掃了一眼薛棠古井無波的神色,轉身,繼續大步往里走。

周圍人都替段景初尷尬。

段景初:“……”

怎么?你們不信他的解釋嗎?

看著自家大哥漸行漸遠,他掃了一眼眾人,趕緊小跑著跟了上去。

薛棠卻是神色不變,轉身道:“司首輔,里面請。”

她面上的笑容更多了些,與司危并肩往里走。

這下,吃瓜群眾又懵了。不知道這位秦夫人到底是跟段景辰私交好一些,還是跟司危的關系更近一些。

司芳云跟在后面,心下連連感嘆。

很少有人可以在小叔叔面前將主人的姿態拿捏妥當的,不膽怯,不諂媚,薛棠是除了秦眀淵之外,她見到的第二人。

看見司危已經進院,眾人趕忙跟上去,大門口的熱鬧瞬間轉移到了院子里。

不過,突然,熱鬧剎那凝滯。

眾人的目光定格在院子中間。

那里赫然擺著一個祭祀的小桌子,繚繞的香煙后,朦朧著一張畫像,畫像上的,不是秦明淵又是誰。

司危指著畫像,臉色鐵青的瞪向薛棠,“這是怎么回事?”

薛棠蓮步輕移到桌前,把誥命圣旨放到香爐旁,鄭重認真的解釋,“今日是他的生辰宴,他要在場,他永遠與秦家同在,有他有秦家軍,韃靼休想侵犯大靖一寸國土,來,大家一起給他祈福,祝他早日平安歸來。”

一處茂密的叢林中,一支隊伍正在極速前進,十幾人的功夫都很高,快到只能看見殘影。

突然,為首之人猝不及防的打了一個噴嚏。

饒是如此,他的腳步也沒有半分停頓。

“將軍,要不要停下休息?”

“前進!”

年輕的將軍,聲音低沉冰冷,帶著號令千軍萬馬的氣勢,不容置疑。

與此同時,一輛不起眼的馬車停在將軍府門口。

看門的小廝以為是誰走錯了,上前想提醒一句,卻看見秦明月掀起車簾下了車。

“大小姐轉性了?跟夫人一樣?否則怎么會坐這么破的馬車。”小廝嘀咕著站回崗位。

等了一會兒,秦明月發現微生淼還在車里,就跟粘上了一樣,她皺起眉頭,語氣不善的喊道:“等什么?還不下車?”

微生淼這才慢吞吞的挪動了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