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男主個個想殺我

第219章 陛下,是你將藥喂給的我

“謝玄,你今天到底怎么了?

“從顧長風問景歷二年冬月初七,有沒有發生什么后,你就有些不對了。

“所以,那一天究竟發生了什么?”

謝玄緊緊的閉上了眼睛,不愿去看,不愿去想那日發生的事情。

他的臉色極白,身子都在輕顫,那是他的心在痛到顫抖。

他仍然分辨不清,當初對他做出那種事的,是不是他的陛下。

鳳瑾心中戾氣頓生,用力一推,再幾步跨去,就將謝玄逼到了墻處。

謝玄這死也不肯說的模樣,讓她忍不住猜測,在她完全不知道的時候,鳳穎用她的身體同他發生過什么。

即使是她的身體,她也覺得格外憤怒,就像自己的私有物被人覬覦,被人占有,烙下了不屬于她的印記。

在她意識的最深處,謝玄就是她一個人的,是她的私有物!

謝玄的性子她最清楚不過,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叫他做什么就做什么。

當初,她不是親眼見到,他心生雀躍的來侍寢么?

當初,若不是她還能感知,及時阻止,他恐怕早與鳳穎春風幾度!

她死死的抓住謝玄的衣襟,強大的力道快要穿過胸腔,將他的心臟捏爆。

“謝玄,朕命令你,現在,立刻,馬上,將那日發生的所有事告訴朕!”

她幾乎是暴虐的低吼。

謝玄受痛,唇齒間溢出了痛苦的悶哼。

他垂于身側的手,反扣在墻壁上,拼命的、默默的承受著鳳瑾施虐般的行為。

汗水從額角滲出,慢慢凝成清晰可見的水珠,終于再無法附著在肌膚上,沿著鬢角、下頜滾落。

寢殿里還未掌燈,他的臉色極白,一室昏暗之下,竟讓人分辨不出是因為身體的疼痛,還是心里的疼痛。

或許,都在痛。

“陛下……”

謝玄忍受了許久,將呼吸調整了多次,才嘶啞的出聲。

“或許是你,或許不是你,冬月初三到初七,你稱病不朝,待在長極宮中……都只是為了羞辱屬下。

“初七那日,你拿出了一只錦盒,里邊放著一顆紅色的藥丸,你將它喂給了我。”

通曉毒性,是身為暗衛的基本素質,他僅僅是掃了一眼,便能斷定那藥有毒。

即使如此,他也心甘情愿的咽了下去,只因那毒藥,是他的陛下通過唇齒間的相依,渡給他的。

“藥,什么藥?”

鳳瑾微瞇起鳳眸,貼近他的下頜,仔仔細細的審視著他每一絲表情,就連他眸底深處藏起的羞辱和難堪都不肯放過。

謝玄沉重的呼吸著,呼吸沉重到讓他快要喘不過氣。

他努力的好久,才敢將目光做到與鳳瑾對視,他赤誠的望著鳳瑾,目光里沒有憤怒和埋怨,只有無盡的悲哀與落寞。

“是你喂給我的藥,讓我變成了現在的模樣。”

望進那雙黯淡卻赤誠的雙眸,鳳瑾腦海深處的記憶開始涌動。

現在的,從前的,她知道的,不知道的,都在翻滾,讓她平靜的腦海變作了火山噴涌的火海,讓整片記憶的海面都沸騰了起來。

她的頭很難受,記憶亂七八糟的混在一起,既讓她理不清因果,又有種靈魂離體的虛幻感。

隱約間,她從謝玄的雙眸里看到了自己,也看到了她。

景歷二年冬月初七,傍晚,微風,天小雪。

謝玄穿著一身單薄里衣,周身鮮血淋漓的跪在鳳榻前方的地毯上。

鳳瑾拖曳著長長的裙擺,赤著腳從鳳榻上走下來,嘴角勾著輕嘲,笑得暴戾而冷艷。

她蓮步輕移,轉身從鳳榻背后墻上暗格里,取出了一方錦盒,錦盒以紫色為底,周圍繡著謝了一半的并蒂蓮。

她來到謝玄的身前,當著他的面將錦盒打開,露出了里邊異香撲鼻的紅色藥丸。

纖纖玉指捏起了藥丸,對著謝玄溫柔一笑,然后微微啟唇,將藥丸含到了口中,在謝玄的驚愕之下,貼上了他的唇,將藥渡到了他的口中。

謝玄瞪大了雙眼,他既不敢相信鳳瑾將毒藥喂到他的口中,更不敢信,鳳瑾于他唇齒相依。

他貪戀著唇間的溫暖觸感,掩下悲痛,緩緩閉上了雙眼。

不帶有一絲猶豫,一絲抵抗,一絲拒絕的,將藥咽了下去。

只要他的陛下給的,就算是見血封喉的毒藥,他也能心甘情愿的飲下。

鳳瑾一直看著他,感覺到他喉頭微動,將藥咽下去后,便瞬間離開他,化作無情的模樣,極盡嘲諷的蔑著他。

“謝玄,你朕是暗衛統領,叫你侍寢你就來,你怎么那么下賤?

“你不是總想著與她歡好么,今次之后,朕看你還如何與她翻云覆雨!

“這世間之人都能背叛朕,唯獨你謝玄不可以,至死都不可以!”

那藥名曰同心結,向來為一白一紅兩顆。

紅色為毒,白色為解,紅色的那顆摻入了一對人任意一方的鮮血,具有強烈的催情之效。

若是服下它的人沒能在兩個時辰內同服下白丸的鮮血主人交合,它將化作情毒,讓那人在生不如死之后,淪為不舉廢物。

可以相愛,不能背叛,這是同心結對背叛者的懲罰。

鳳瑾愣愣的抬起頭,望著用靜到悲哀的目光望著她的謝玄。

她明顯有些不敢相信,她回來后明明記得謝玄所受為切膚之痛,更不敢相信,謝玄如此是因為她。

她好像是有一丁點兒印象,鳳穎召了他,她是極為的憤怒。

好像從許久之前,鳳穎就盯上了他,一直想將他收入囊中,也是,謝玄為謝家當代唯一有資格繼承謝姓的人,手握謝家在外所有的暗衛,他的勢力不可小覷。

鳳瑾從沉思中回過神來,腦子仍舊有些疼,可已經能表現得極為輕松。

她緩緩松開了攥壓著謝玄胸口的手,心里只有一瞬間的歉疚閃過,隨后便是慶幸。

“確實是朕,謝玄。”

她極為坦然的同謝玄對視,順便理了他的前襟。

鳳眸微瞇,嘴角微勾,攬著他的后頸,便緩慢的傾身于他的耳側。

“朕很慶幸,在一切都可挽回之前,先下了手。還好,你沒同她發生過什么,謝玄,你只能是朕的。

“是生是死,你都是,你要給朕記住了!”

謝玄身體一僵,無力的闔上了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