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男主個個想殺我

第226章 剛才宮里進了一只老鼠

鳳瑾陰著臉,循著記憶就往外走,一路上都安然無恙,并未觸發任何機關陣法。

從王府大門走出的時候,就見著氣息虛浮,眉間滿是疲憊的謝玄拖著步子迎了上來。

他的衣衫略顯凌亂,臉上、手背等處都帶有血痕,看起來狼狽不已。

他右手執著一把細長幽寒的劍,那是他自繼承謝姓便接過的使命,是被他塵封了幾年的佩劍,如今出鞘卻仍舊鋒芒銳利,帶有濃濃的嗜血之意。

“陛下,您怎么樣了?”

他將長劍拿到了身后,擔憂的望著鳳瑾,在看到她身上不屬于她自己的衣衫后,眸子一縮,卑微的將頭顱垂了下來。

一想起發生過的事,鳳瑾眉頭直跳,心里壓著怒火,語氣很不耐煩。

“問什么?回宮!”

她正眼都未瞧過謝玄,直接越過他,帶著一身冷煞,徑直往皇宮的方向走去。

謝玄緊擰著眉頭,幽邃的掃了王府一眼,握著劍柄的手指節泛白。

轉過身,閉上眼睛,在原地靜了好久,才拖著步子,形如鬼魅的朝鳳瑾跟去。

不知怎么的,鳳瑾從攝政王府離開,身上還穿著鳳歸麟衣衫的消息,在百官之間迅速傳開。

他們似乎憶起了不久前,結隊勇闖帝宮,在長壽殿外逼迫鳳瑾,為慘死的兵部侍郎薛開做主時,所聽到的言論。

在他們所有人都在懷疑陛下根本不在宮中時,一向不摻和任何閑事的攝政王卻忽然作證,說陛下昨晚與他“促膝長談”。

現在看來,二人之間確有貓膩,或許在更早的時候,二人就已經發生了關系,今次所見,就是猜測的佐證!

陛下于清晨時分,堂而皇之的從攝政王府離開,豈不是說明昨晚……

就算休沐在家,那幫官員也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兩個陰狠毒辣的主,湊成了一對兒,這還要人活嗎?

不不不,不行!

陛下的后宮,還是該挑選些溫潤親和的男子來!

攝政王……不可以!

為此,百官竭盡心思的為鳳瑾留意各色二郎,高矮胖瘦,強壯瘦弱,彈琴賦詩等應有盡有,就等到在恰當的時機,讓他們沾點兒鳳瑾的眼緣。

至于鳳歸麟,眾臣悄悄扒出他沒被抹除干凈的過去,努力的編造著他與鳳瑾不合適的故事,誰知傳到民間,越傳越飄。

民間謠傳:

震驚,炙手可熱的攝政王卻不近女色,竟然是因為這樣!

從偏巷里鉆出的冥然皺了下眉,好奇的躲到了門邊,偷聽著院里聚集的四五人的竊竊私語。

他好像聽到有人提到了主子,他好像好久都沒聽到過關于主子的流言了,如今忽然出現,這些人是不怕死了么?

斂聲屏氣的偷聽,幾句駭到他咳嗽不止的話語,從院里那群人的嘴里飄了出來。

“我跟你們說,攝政王不肯娶妻,是因為……他是斷袖!”

“斷袖?不可能吧,他那樣的地位,可謂是醉臥美人膝,醒掌天下權,怎么可能斷袖?”

“你別不信,我表弟的侄媳婦就是李大人府上的,她親口聽到李大人說的。”

“就是就是,張大人也這么說過……”

激烈的咳嗽聲從門外傳出,嚇得幾人瞬間躲進了屋子。

他們大意了,這樣的話,可千萬別被攝政王聽到啊!

冥然被口水嗆道,咳得快要背過氣去,幸得隨后而至的穆言無情的往他后背拍了一掌,以肺腑生痛作為代價,把他的氣兒順下來了。

冥然狠狠的瞪了穆言一眼,再隱晦的掃了死寂的院落一眼,微微提氣,就朝王府躍去。

“長壽殿修繕的如何了?”

剛落到主臥的門前,雙手按在門沿上,昏暗的內室就傳來一道幽沉的聲音。

嗓音壓抑著痛苦,顯得有些低啞,有些虛弱。

冥然心中升起了擔憂,壓低著聲音,恭順的回道:

“回主子,工部專管敕造的那群家伙,都被您扔到了長極宮,更因是修繕帝宮,他們一點兒都不敢懈怠。

“再有十日,長壽殿一切都會恢復原貌。”

“十日?”

屋里人語氣陰森森的,分明是對這個回答不滿。

冥然面有難色,猶豫的解釋:

“可是主子,長壽殿內的陳設被毀得太厲害,短時間內根本無法……”

“帝宮里的東西,名稱、形制、樣式全都存有記錄,拼不出來就照著圖紙造新的!

“本王限你三日之內,必須將長壽殿恢復原樣,否則……”

威脅完后,就撕心裂肺的咳嗽了起來,從他紊亂的呼吸,充滿戾氣的語氣,冥然都能想象出里邊人的慘樣。

這是第一次,主子在身受反噬后沒待在湖底暗牢,這是他第一次能保持清醒。

他將自己關在臥房里,好幾次都差點兒發狂,卻又在徹底迷失前,找回了自我。

冥然隱約察覺到了什么,因為主子每次喪失自我前,都曾喚過陛下的名字。

“屬下遵命。”

冥然微微低頭,應下了鳳歸麟的命令。

在即將轉身離去的時候,屋里的人,再次說了話。

“她對修繕的帝宮滿意嗎?”

冥然稍加思索,就知道鳳歸麟說的是鳳瑾。

想了想后,輕輕搖了搖頭。

“這幾日,陛下未曾在長極宮出現過。”

冥然在門口待了許久,屋里的人都沒再出過聲。

自長壽殿被毀后,鳳瑾便趁機將長極宮內的宮人換掉一大批,至于原先的宮人,則被她以“愛”之名,賜給了鳳穎。

她無法肯定從前的宮人里有多少其他人的眼線,她能肯定的是,現在長極宮的宮人幾乎都是值得信賴的人,因為他們都是經過原大監張德仁篩選了的。

冷宮偏殿陰暗處,頭發斑白的張德仁躺在破舊的搖椅上,松弛干癟的眼皮耷拉在一起,氣息低得近乎沒有,就像一個死去多時的人。

躺椅搖啊搖啊,應和著年久失修、無法關緊的窗扇的咯吱聲,讓這冷宮這方世界,成了后宮中的不祥之地。

極細微的聲響從宮墻處傳了進來,搖椅突然停下,那“死去”的驀的睜開了雙眼,陰狠銳利的目光,足以穿透門墻。

他悄無聲息的起身,片刻后,冷宮的荒地上多了幾撮新泥。

宮門被人叩響,他凌厲的往那里掃去,在察覺到來人帶給他的熟悉感后,瞬間收斂了陰鷙,略顯急促的往宮門走去。

連忙將門打開,渾濁的雙眸里是尊敬與慈愛。

“陛下,您來了——”

發現他身上的泥漬,鳳瑾皺了皺眉,越過他的肩線往冷宮里瞧去。

“老張,你剛才在做什么?”

沒聽到疏離的喚他張公公,張德仁臉都笑出了褶子,稍稍離遠鳳瑾,甩起袖子撣了撣衣衫。

“陛下,剛才冷宮里溜進來一只老鼠,現在已經被奴才處理干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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