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男主個個想殺我

第400章 想死可沒那么容易

察覺戰況平息,鳳瑾松開雙臂,從楚辭的懷中掙了出來。

也沒有用多少力,剛表露出意圖,楚辭就自覺放開了鳳瑾,畢竟楚辭的清高和傲氣仍在。

離開之前,鳳瑾極為自然的從楚辭袖中順了一方手帕,拿到了自己的手中,對倒在地上的十九玄衛譏誚道:

“死沒死?

“沒死就把他給朕綁起來!”

說完,便大步流星的走到謝玄的面前,半彎下腰,冷漠的看著重傷的謝玄。

“還沒死的話,就收拾收拾。”

謝玄抬頭,就要到眼前出現一只玉手,手中握著一方干凈的手帕,為他輕柔的擦拭著嘴角的血跡。

他心覺詫異又暗自竊喜,陛下肯紆尊降貴給他親自擦拭嘴角血跡,說明還是在意他的。

他強忍著傷及肺腑的痛楚,以免猙獰的表情嚇到鳳瑾,歡喜朝手帕接去,眼前的人卻驀的松手,任由手帕跌落他的懷間。

謝玄雙眼微瞪,怔愣抬眸,就發現的正冷冷的盯著他。

鳳瑾沒有說一句話,可多年的陪伴,讓他清楚的讀出了她目光中的含義:

你在期待什么,以為你設計了朕一次,讓你在朕無意識下為所欲為,就認為朕該服侍你了么?

“鳳瑾,你做的很好……那么你現在是想將本王千刀萬剮,還是凌遲處死以泄心頭之恨呢?”

被玄衛縛住的鳳歸麟幽幽低笑,面前的人黛眉一皺,便冷漠的起身。

謝玄目送著無情卻動人的女子,一步步走向鳳歸麟的面前。

“不,鳳歸麟,我不會將你凌遲處死又或者是千刀萬剮,我會將你囚禁起來……”

“就像本王對你的那樣?本王心馳神往。

“就是不知,陛下有沒有本事,讓本王能像當初本王對陛下那樣,讓本王求饒不停?”

鳳歸麟任由夜一等人將他制服,邪魅而輕浮的目光,在鳳瑾身前上下移動。

他似乎重回潭水激蕩的夜晚,手無縛雞之力的佳人,喉中溢出斷斷續續的嬌喘,只能勉力承歡。

滋味甚美,回味無窮!

即便是對他滿心恨意,沒有絲毫的愛意,也讓他熱血沸騰,極為滿足。

不管是什么樣的手段,不管她會怎樣看待他,能得到她就夠了。

猜出鳳歸麟此刻的所想的內容,鳳瑾長眸一瞇,目光頓冷:

“階下之囚!”

轉頭看向了謝玄。

“朕記得慎刑司就在前方不遠,把他給朕帶過去。”

楚辭沉默的旁觀著一切,本來謝、鳳皆算情敵,由鳳瑾主動凌虐他們,心里還是有些受用的,雖然這不太符合他的價值觀。

但聽到鳳瑾要將鳳歸麟關入慎刑司,這將有損國體,更會引起政局動蕩,就無法繼續坐視不理。

抬手便拉住了重回身邊的女子,神色凝重的發問:

“這樣是否有失妥當,畢竟鳳歸麟仍然是手握重兵的攝政王?”

“妥當?”

鳳瑾譏誚一聲,拂開了拉住她的手臂。

“世傳‘鳳瑾’已死,而我又是個由楚丞相你親自調教的妓子,你說我還要什么妥當?”

鳳瑾的話語一出,楚辭頓時啞口無言。

氣氛陷入了僵滯,鳳歸麟的聲音卻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

“小東西,還沒想好如何處置本王么?

“光關有什么用,更何況本王只是暫時受制于人,你就能肯定本王會一直處于這種任你宰割的狀態?

“不過,如果你肯親自來陪本王,親自‘懲罰’本王,那么即便一直待在暗牢里又如何,被你所困,心甘情愿。”

鳳歸麟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極具穿透力,鳳瑾想要忽視他的存在,然而那聲音卻不受控制的往她耳朵里鉆去。

鳳瑾略微煩躁的皺了皺眉,大步朝冷宮南向走去。

南向,正是內宮中掌管宮人刑罰的慎刑司。

鳳瑾越靠近,心里的異感就越強烈,這與幾月前來的那一次完全不一樣。

她緊鎖著眉頭,跟著心中難以名狀的感覺行走,甚至完全忽略了周圍的動靜。

漆黑的地牢入口,鳳瑾正慢慢的、不帶任何遲疑的往那里靠近,楚辭心頭一緊,瞬間呼喊出聲:

“鳳瑾,鳳瑾,你要去做什么?”

鳳瑾獨自一人走在黝黑的通道中,借著頭頂上隨她移動的淺淡光暈,緩慢的朝前走去。

心底如蚊蠅般嗡嗡的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清晰……

“賀察,你告訴,天命究竟是什么?”

詭異又讓人膽寒的物件在地牢中按著某種規律陳列,最終延伸至地牢最深處的玄鐵所鑄的暗牢里。

暗牢的正中,鑄有一方半丈寬的玄鐵矮臺,臺子上無縫銜接著一個倒刺凸起,宛如狼牙的刑架,刑架上綁著一個青絲四散,狼狽不堪的人。

刑架上的倒刺,深深的嵌入他的后背,傷口處的鮮血正準備凝固,遏制著后邊的血液流出,但因身子即便是極小的顫動,就使得傷口被撕得更開。

艷紅的鮮血從倒刺與皮肉相銜之處涌出,混合著半干的發黑的污血,弄臟了男子身上早已看不出顏色的衣衫。

“我再問你一次,所謂的天命究竟藏著什么秘密?”

刑架前方的人,一身華貴,面容猙獰,見男人半死不活的垂在架子上,心頭一狠,將數千細刺凝成的鐵鞭朝男子身前抽去。

皮肉被撕扯的聲音剎那響起,卻又轉瞬消失,黑牢變得極為靜謐,靜到能聽見粘稠的液滴不停的往地上滴去。

滴答,滴答,滴滴答答……

架上的男人動了動,終于舍得抬起頭來,露出了那張難掩神秘的英俊面龐,即使狼狽至此,他也沒有半分的怯意。

“咳咳,鳳穎,你沒有資格知道。”

“我要看看,到底是我的鞭子硬,還是你的骨頭硬!”

皮肉撕裂之聲此起彼伏,滴答而落的鮮血,已經匯成了連綿不斷的長線,失控的往地上垂去,然后凝成水洼慢慢朝鐵臺四周流去……

“你就算殺了我也沒用,這世上,只有她才是天命所歸。”

男人的聲音很冷,無情又無欲。

就算深陷困境,瀕臨死亡,仍舊是一臉超脫世俗的淡然。

氣息漸漸變得虛弱……

一身華貴的女子摔袖離去,黑牢里的是一成不變的昏暗模樣,看不見時間的流逝,看不到與生有關的希望。

女子重新返回,身上衣衫已變,雙手托著一方托盤,托盤上擺著一只微冒寒氣的白玉碗。

走至男人身邊,她扣住碗底,不屑的將托盤仍開,而后鉗住了男人軟弱無力的下頜,將碗中暗紅色的東西灌了進去。

“想死,可沒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