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著魔門妖女成為最強

第九章 招待國際友人

“田中桑,有人跟在后面。”

“等進秘境后再做掉他。”

………………

在靠近倒層塔的位置,燕裕穿過波光粼粼的水膜,隨后穩穩地落在河床上。

這六分塔秘境,被開辟出了一個單獨的小洞天,里面有空氣可以呼吸,重力也在正常范圍。

燕裕再次看向前方,那兩人已經無影無蹤了。

視線快速掃過四周,只一遍,秘境的大致地圖立刻從腦海里被繪制出來。

這周圍是江底環境,沒有多少遮蔽物,對面那兩個陰陽師八成是察覺到自己跟在后面,所以進入秘境后搶先一步沖進倒層塔了。

燕裕心中冷笑片刻,將神行術運轉起來。

走也!

百米之遙,如方寸間倏忽而過,他已經來到倒層塔的底部。

這六分塔上重下輕,尖頭插入泥土之中,入口卻在寬闊的塔頂之上。

燕裕以神行術沖到塔底,迅速又切換到登云術,雙腳在空中連點幾下,整個人如反重力般向上升去。

馮虛御空,扶搖而上!

塔頂的門洞邊緣,大石茂夫雙手掐訣,其右邊眼睛已變得通紅,乃是重櫻秘法“先讀之術”,望遠如觀近,洞微若觀火,此時已將燕裕身形牢牢鎖死。

“是陸國的萬里神行術和乘風登云術。”他聲音顫抖喊道,言語里有些難掩的焦躁,“田中桑!來人是正兒八經的修道士!大概率是陸國軍方出身!”

“管他軍方不軍方!”田中太一雙手從腰間抽出符紙,發狠叫道,“只要叫他死在這江底之下,誰管他什么出身!”

“去吧!鐮鼬!”

他手中的符紙無風自燃,迅速化出一只白色小鼠,裹挾利風由上而下,雙手利爪如刀刃般雪亮,殺向那施展登云術的燕裕。

見那白色小鼠御風而下,殺機畢露,燕裕立刻心里有數。

啊,是寶可夢玩家……不是,是馭使式神的陰陽師。

靈氣復蘇之后,重櫻的陰陽師有許多流派,其中“式神流”屬于那種前期容易,但后期上限較低的流派。

原因無它:只要馭使的式神死掉,陰陽師的戰力就廢了一大截。

燕裕落在倒層塔邊緣的反檐下,再次用力向上蹬起,空中已經散去了登云術,轉而飛快掐出道訣。

“是炎咒!小心!”大石茂夫用先讀術讀出燕裕正在施展炎咒,連忙高聲提醒同伴。

憑空騰起的熊熊火焰,正好攔在鐮鼬的必經之路上,以至于這白色小鼠畏懼高溫的野獸本能發作,高速移動的過程中強行收住沖勢。

隨后便在空中突然爆炸開來,鮮血和白毛簌簌而落!

“沖咒!”大石茂夫驚恐喊道,“他借助炎咒火光,遮掩道訣手勢,暗地里切了沖咒!”

“混蛋東西!”田中太一沒好氣地罵道,“你能不能報的快點!”

自家的式神鐮鼬一個照面就被斬殺,可把他心疼得不行。

大石茂夫卻未反駁,臉色慘白,心中已經暗自萌生去意。

潤、炎、曲、象、沖,陸國的五行真字咒,在他家傳史料里也有記載。

用起來其實不難,難點在于修行者同時只能施展一個法術。

因此,如何將這五咒連貫組合起來,形成行之有效的戰術,才能凸顯修行者的水平高低。

對方的這套二連招,是先施展火行炎咒來嚇阻鐮鼬。

式神停止進攻的瞬間,對面也停止催發炎咒,并且趁著火焰即將散去的瞬間,將體內的行氣路線切換到了金行沖咒。

射出的金行鋒銳之氣被殘余火焰遮掩。火光散盡的一瞬間,沖咒正好從中穿過,才不至于和炎咒互相沖撞抵消,又能叫鐮鼬根本來不及反應,就被直接命中擊殺!

這兔起鶻落之間的變化背后,是對招式銜接時機的完美把握。

更不用說,對方此時還在浮空失重狀態,能在視線同樣被火焰阻隔的情況下,精準地用沖咒盲射命中火焰對面的式神,得有多強悍的眼力和反應速度才能做到?

此人必然是陸國軍方的修行者,而且肯定還是最強悍的那一批精英——說不定還是從空軍飛行員轉役過來的!

而他和田中太一都沒有接受過正規的軍事訓練,只是重櫻的民間陰陽師而已,如何能跟這種軍方人士抗衡?

“田中桑!”見田中太一還在摸符紙,大石茂夫連忙說道,“我們先下到塔里,然后再埋伏他!”

田中太一思忖片刻:“好!”

他沒有大石茂夫的“先讀術”,此時未曾察覺到對方那兩招銜接之間的精妙,只是覺得能在一個照面就殺掉他的鐮鼬,來犯之敵恐怕非等閑之輩,能避免正面對敵自然最好。

燕裕施展乘風登云術,幾個兔起鶻落之間,便沿著倒層塔的反檐攀上最頂層,心知兩位國際友人已經躲入塔內,腳步卻是毫不停歇,迅速順著門洞進入塔內。

從室外驟然進入室內,光線的變化讓他的視野驟然一暗,還沒完全適應過來,耳邊已經響起低嘯的風聲。

田中太一的另一個式神,乃是青面獠牙的“夜叉鬼”,手持鋒利的鋼叉埋伏在門洞的陰影里,趁著燕裕剛剛踏入塔內,便悄然扇動翅膀從后方欺近,鋼叉迅疾而狠毒地刺向他的腦后。

只聽得叮的一聲,那鋼叉在離目標幾寸之處突然止住,任憑夜叉鬼如何低吼咆哮,卻是仍然不得寸進。

燕裕只是伸出了兩根手指,就將鋼叉銳利的尖端輕松抵住。

他的手指表面散發著灰蒙蒙的光芒,仿佛山岳深處的堅硬巨巖。

象咒,施咒者刀槍不入,水火難傷。

田中太一再次抽出三張符紙,拼盡真元用力催動起來,命令夜叉鬼全力進攻。

他深知土行象咒雖然無敵,但對真元的消耗同樣夸張,對方不可能一直維持刀槍不入的狀態。

大石茂夫則是抽出苦無,迅速施展影遁之術,化為一團難以察覺的陰影,消失在了燕裕的視野里。

……影遁之術,這人居然是個忍者。

燕裕不慌不忙,右手突然變指為爪,靈活地抓住鋼叉沒有開鋒的柄處,左手閃電般變幻道訣。

曲咒,施咒者力大無窮,如青松破開山巖。

在他驟然增幅的力氣之下,夜叉鬼根本毫無還手之力,被燕裕拽著鋼叉一個“過肩摔”,正好砸中了影遁而來要偷襲他的大石茂夫。

看得遠處的田中太一瞠目結舌:影遁之術施展之時,不應該是視覺隱形的嗎?

為什么他能發現大石茂夫的位置啊!

夜叉鬼砸中大石茂夫,一人一式神被力道撞飛出去。燕裕右手再次并起劍指,沖!

金行的鋒銳之氣如子彈般射出,飛快貫穿夜叉鬼和大石茂夫的身體。

前者驟然炸開成碎片,后者則是胸口出血,捂住傷口踉蹌后退半步,身體立刻被火焰吞噬了。

卻是燕裕在施展沖咒之后,無縫銜接又放了個炎咒。

熊熊火焰在大石茂夫的背后騰起,而他此時被沖咒的勁力打得身體失衡,不住后退,正好一頭撞入炎咒范圍,連閃避的機會都沒有。

大石茂夫化作火人,在灼燒痛苦之下慌亂掙扎,凄厲嚎叫著倒地亂滾。

田中天一連續失去兩個式神,也終于認清敵我之間巨大的實力差距,嚇破膽般驚叫一聲,竟是直接拋下同伴,沒命地往下層逃去。

打不過!怎么可能打得過啊!

五行真字咒不能同時施展,這是鐵律!

一個人的體內,怎么可能同時運行兩種真元路線?

對方那如同行云流水般的“劍氣帶燃燒”,其實是通過在極短時間內“施展沖咒”、“中止沖咒”、“施展炎咒”來實現的。

考慮到兩個咒術的真元路線截然不同,能做到“無縫切換”的水平,只能說這家伙已經把五行真字咒練到如呼吸般不假思索的程度了。

這樣的家伙,根本不可能打得過啊!

田中太一肝膽俱裂,屁滾尿流地連續逃竄數層,只感覺后背突然一痛,身體已經被沖咒所貫穿。

隨后視野同樣被騰起的烈火所包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