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宮嫡女

第九章 不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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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李容與終于到達李容牧寢宮之時,那邊已圍了不少人。

這讓李容與有些奇怪,忙穿過下人們層層疊疊的包圍走進院中。

剛一進去,李容與就看見了兄長的身影,正氣呼呼站在院內,邊狼狽閃躲,邊沖房檐上喊話,含混不清地要治對方大不敬。

李容與好奇地順著兄長目光朝房檐上一看,啞然失笑。

原來是定智正立在房檐上在向下扔石頭,試圖去砸李容牧。

雖然不知道這兩人怎么扯上了過節,李容與還是快速走了過去,擋在李容牧身前,仰頭看著坐在房檐上的定智,“智大師這是在做什么?”

李容牧委委屈屈躲在李容與身后,跟她控訴,“這和尚適才上來就用石子砸我,好不講道理。”

定智撇撇嘴,似乎也不大開心,“半分武功沒有,躲在小女孩身后告狀倒是很能耐。”

“你!”

李容牧白皙的臉頰泛起一抹紅暈,憤怒將他眼底染上一層水霧,看上去我見猶憐,比女子還嬌柔幾分。

定智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態度繼續沖著他嘖嘖兩聲,還伸手刮了刮臉。

這是在嘲笑他丟人。

李容牧被氣得直接從李容與身后站出來,壯著膽向前走了幾步,“你,你下來!”

回應他的是幾顆新砸過來的石子。

不過這一回的石子被李容與出手接了下來,并沒有打在身上。

定智朝李容牧又是吐舌頭又是擠眉弄眼,站在房檐上手舞足蹈,卻無論如何也不肯下去。

叫他叫不下來,自己又上不去,而且還得靠妹妹幫忙才不至被石子打到,李容牧瞬間覺得很是挫敗。

他原本設想了許多與妹妹久別重逢的場景,有感動有驚喜,卻唯獨沒想最后會是這樣一種結局。

隔了幾個月的思念早已被定智那幾顆石子打到了九霄云外,李容牧緊咬著下唇,倔強仰著頭,一聲不吭。

定智似乎也玩膩了,很快從房檐上站起身,拍了拍屁股,又看了看正生悶氣的李容牧,咧嘴笑起來,“有趣。”

隨即沖他喊,“雖然你弱不禁風,但老和尚倒可以勉為其難收你做個徒弟。”

李容牧吃驚瞪大眼,不理解眼前這老和尚究竟是哪里得來的自信說出這句話。

定智得意洋洋,“你不是對花草感興趣么?老和尚我剛好懂一些識花識草的本事。”

李容牧哼一聲,別過頭去不說話,看上去就像在同定智置氣。

其實內心早已憤怒到了極點,只不過他向來不擅罵人,甚至連“呸”這樣的詞都無法說出口,所以即便被人如此戲弄,光看外表卻無法叫人瞧出什么火氣。

李容牧這幅模樣讓定智以為他是在欲拒還迎,很快便跳下房檐,走到他身邊,隨意拍了拍李容牧肩膀,“還算有眼光。做老和尚的徒弟有前途的。”

定智不知李容牧平生最無法容忍的就是被家人以外之人觸碰,這一回算是徹徹底底觸到了對方逆鱗,李容牧想也沒想便直直揮拳照著定智的臉打了下去。

這是他從小到大第一次對人動武,可見真是氣急了。

只可惜他面對的人是定智,在定智面前憤怒一向是沒有用的,更何況還是李容牧那根本不被覺察的憤怒。

定智笑嘻嘻,站在原地似乎連動也沒動,李容牧揮過去那一拳卻莫名其妙打空了。

定智嘖嘖兩聲,帶著幾分嘲諷,抱起手臂好整以暇看著他,“你是不是眼神不好?”

李容牧怒氣再度被定智這句調侃之語提高了一級,活像只炸了毛的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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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事態即將失控,一旁的李容與這才出來打圓場,站在兩人中間,擋住彼此視線,先對李容牧道,“兄長可能還不知道吧,這位是智大師,是我前幾日請來東宮的客人。”

又對定智道,“這便是家兄了,他素來不喜與人玩笑,智大師還是點到為止得好。”

定智哈哈大笑,根本不將李容與的話放在心上,又要伸手去拍李容牧腦袋,卻被李容與適時攔了下來,“兄長亦不喜被人觸碰。”

定智只好訕訕收回手,斜眼睨李容牧,挑了挑眉,“你到底要不要做老和尚的徒弟?”

居然還敢問這種問題。

李容牧氣惱瞪他,絞盡腦汁左思右想,試圖想出來一句惡毒的話反駁,可憋了半天,最終怒氣沖沖吐出來那兩個字卻是:“不要!”

半分震懾人的氣勢也沒起到。

所以定智理所當然地又將這句話理解成為了欲拒還迎,轉頭問李容與,“他日后住在哪里?”

李容與微笑道,“就住在這里。”

定智滿意點頭,看了看李容牧,“徒兒今日好好休息吧,為師明日再來找你。”

說罷,也不管李容牧回答什么,轉身輕輕一躍,再度跳回了房檐之上,腳下飛快奔跑,很快便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他!”

李容牧指著定智消失的方向,語無倫次,“他,他他是哪個廟的和尚?我!要治他的罪!”

李容與失笑,“智大師并非寺廟里的和尚,他平素云游四方慣了,性情是頑皮了些,但并無惡意,還請兄長莫要放在心上。”

緊接著又補充,“智大師確實精通岐黃之術,且天下無人能出其右,兄長若愿意拜他為師,日后定能在藥理上有所精進。”

她知道李容牧從小就對氣味極為敏感,若能得這個契機開始學醫,定有事半功倍的效果。

然而李容牧卻不屑一顧,甩袖冷哼了一聲,“我,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放過他這一回,拜師?他想得美。”

李容與但笑不語。

憑她對定智的了解,那個老頭除了醫術和武功外什么也不會,但偏偏就會“想得美”。

而且不美的事情他還不想。

只怕就算李容牧不同意,從此也要被定智纏上了。

不過這話她沒有說出來。畢竟那是他二人之間的緣分,她作為旁觀者,還是不要過多插手此事為好。

李容與笑意盈盈,巧妙將話題岔開,“兄長最近可又做了什么胭脂或香石沒有?不知能否給我瞧瞧?”

提到自己熱衷的領域,適才還滿面怒容的李容牧瞬間像變了個人,整個人都開始閃著光,拉過李容與衣袍急急帶她向里走,“你來,我帶你去看新的胭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