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皇后能見鬼

第七十九章 知子莫如母

第七十九章知子莫如母

回到寢殿,洛輕云見宋子洆神秘兮兮的拿出那個小荷包,在她眼前晃了晃,笑道:“我把它放出來了哦!”

洛輕云神色一白,頓了頓,忙道:“且慢,你先給我說說是什么妖?好讓我有個準備。”

宋子洆彎唇一笑:“你不必害怕,她就是一只貓股,水神龍君身邊那只黑貓尾巴幻化而成的。”言吧,他將那荷包打開,一團黑色的霧氣從里面飄了出來。

仔細看去,那團黑氣漸漸幻化成人形,看上去像是個女子但還是有一條明顯的尾巴。

洛輕云見眼前的妖怪竟幻化成少女模様,比她所想猙獰的嘴臉差了許多,總算能松了口氣。

那只貓股極為膽怯,淚眼蒙蒙的垂著頭,偶有抬眼偷覷又將頭埋得很低。洛輕云一怔,差異的望向宋子洆。

他正了正嗓子,佯裝兇狠的對那貓股道:“你不要裝可憐了,爺時間有限,若是還不肯說出龍鱗的下落,爺可不會心慈手軟。”

她嚇得一個哆嗦,摳著指甲又哭了起來:“我真的不知道!”那貓股聲音細柔,像個稚嫩的幼女。

洛輕云暗嘆,這妖怪中也有這么膽小的……

“別想裝出這副模樣框我,爺可是聽說了,你整日都把龍鱗掛嘴上,你要不知道誰信呢?”

那貓股聽罷更和委屈,哽咽道:“鬼爺爺,你說的是我哥哥吧!不是我啊。”

宋子洆眉間緊蹙,思忖半晌,尷尬道:“你還有個哥哥?”

它點了點頭,抹了一把眼淚:“對,我們的主人本是水神龍君身邊的九命貓妖,她的尾巴分為兩股,便幻化為我與哥哥。”

“那你哥哥在哪?”

她猶豫的抿了抿唇,又道:“我的哥哥吸了我的妖力,想必就在貓又山,可是……”她頓了頓:“他如今妖力高強,還極為兇殘,怕是你也不好對付。”

宋子洆一頭霧水,半信半疑:“你所言當真?”他思慮一番,質疑道:“那你哥哥知道龍鱗的下落嗎?”

那貓股低聲道:“你所知的那只貓股是他,不是我,關于龍鱗的下落你只有見到他才會知道。”

宋子洆蹙眉思及她的話,手指在下巴摩挲了半晌,又道:“可你為何愿意告訴我們這些?你方才還說不知道的。”

那貓股正了正神色,說的極其認真:“我的確不知,但我恨他,你們若是能讓他嘗些苦楚,倒也正隨我意。”

“哼,你倒是會借刀殺人,你哥哥那么兇殘,我們沒有十足把握是不會去貓又山的,倒是你,在我們沒找到你哥哥之前,你就在這里待著吧。”言罷,未等那只貓股回過神,宋子洆又將她收在荷包中。

洛輕云滿眼崇拜的望著他手中的荷包,驚嘆道:“你這個荷包為何這么厲害?”

宋子洆一頓,神情極為扭曲的瞥了她一眼,嗤笑道:“這可是我借來的收妖袋,可不是什么荷包!”他將壽耀岱放置于袖中,卻聽見杜若在門外通傳。

杜若帶著半夏一人端著一個桃木托盤進來,她請安道:“娘娘萬福,這是皇上差內務府給您送來的衣裙,萬壽節您想穿哪身呢?”

洛輕云聞言望去,指著一件淡粉色的裙子,道:“就這件吧!”

“諾!”

想到明日壽宴,她一件像樣的賀禮也沒拿出手,皇上還派人給她送來了裙子,她頓感心中有愧。

萬壽節普天同慶,天下大赦。三日休沐期間,民間禁止穿著素色,中樞機關和地方衙門不理刑事案件。

壽宴的地點在集英殿,今日宮中張燈結彩,歡快喜慶。朝內有身份的官員受邀都聚在此處,文武百官按制穿戴官服,進獻壽禮之后,他們相互寒暄,等著朝賀之禮。

太后帶著一眾嬪妃、宮娥一同去乾清宮請安祝賀,身側的宮婢雙手奉著刻花托盤,上面擺著各宮娘娘進獻的賀禮。

太后親自走入乾清宮,其余眾人都只能在門外等候通傳。

孫映雪望著乾清宮門,探了探頭,低聲笑道:“這里我許久沒來過了!”

聽罷,阮香君冷哼一聲,極為不屑的側眸瞥了她一眼。孫映雪毫不客氣的回道:“阮貴人這是什么態度,你可曾進去過嗎?”

阮香君臉色瞬間一白,呵斥道:“今日可是皇上壽辰,我看在皇上的面子上,不與你計較!”

孫映雪嗤笑的翻了個白眼,轉目對洛輕云道:“輕云,你可是曾經住在這里的妃子,你要比她們高貴多了!”

洛輕云尷尬一笑,她的心思可全在太后娘娘身上,她方才帶著賀禮進去半晌了,為何還沒有動靜。

御書房內,太后吩咐宮婢將托盤挨個展示給皇上,笑道:“皇兒,你看,這是瀅妃進貢的東海夜明珠,可是世上絕無僅有的寶物。”

另一位宮婢走上前,將托盤舉起,太后笑道:“這是韓嬪進獻的紅珊瑚,這珊瑚色澤剔透,實乃上品,皇兒你瞧瞧,喜歡嗎?”

皇上神色淡淡的點了點頭,問道:“母后,云妃送了什么?”

太后神色一凝,露出一抹喜色,她嘴角勾了勾,笑道:“皇兒,這云妃雖深得你的寵愛,但卻不配你對她的那份心。”

皇上眉梢微挑:“此話怎講?”

太后嗤笑的微瞇雙眼,語氣冷冷道:“愛家早就提及萬壽節之事,也讓她們回去早早做準備,但誰知,那云妃做事好不得體,昨日很晚才送來一幅畫,愛家知道皇兒最喜畫作,起初以為她拿來了那個名家之作,但未想到卻是她自己所做,那副畫實在不入眼,愛家也就沒有帶來,怕辱了皇兒的眼。”

皇上眸色一沉,問道:“母后可替朕看過了那幅畫?”

太后微微頷首:“看了,畫的寒冬臘月,蕭條之景,畫面凄凄慘慘,實在不適合今日這個場合。”見皇上神色怔忡,太后補充道:“哀家知道你筆酣墨飽,束發之年便已經畫的爐火純青,你對畫的要求之高,哀家可是知曉的,洛輕云那副畫不過是涂鴉之作。”

皇上冷冷的睨著太后的神情,干笑道:“母后對朕還真是了解呢!”

“知子莫如母!”太后淡淡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