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錦堂

一零四章 胡氏亂撥弦

古代言情

一零四章

胡氏亂撥弦(粉紅票45張)

“你說鳳寧氏地下有知,會不會大哭特哭一番?”容連城的聲音很平靜其實人的角力無處不在,而她和岳母的角力并不只是在她們兩個身上,還在于你們身上;在這一點上,鳳寧氏輸得一敗涂地。”

紅錦淡淡一笑她的精明沒有教會兒女多少,她的貪卻沒有少一絲都被她的兒女們學會了,這才是她的最大敗筆。”

容連城笑著搖頭不說這些了,你還帶著傷呢;其實你不和鳳寧氏相爭,憑她的兒女們報應也不會遠的,現在反而累得你受傷。你啊,萬事都應該把放在心上,以后有事兒告訴我、或是浩宇吧,不然總有一天我們會被你嚇死。”

紅錦笑道如果不是被寧氏要害浩宇逼得緊了,我也不會上前應對。幸好你們救了浩宇,謝天謝地。”

容連城坐到了椅子上,取了一個桔子剝了起來,一面剝桔子一面和紅錦玩笑;一會兒功夫,他便剝了有四個桔子,又叫了茜雪把桔子皮取走,讓她用桔子皮泡些水,低頭把桔子分成了一瓣一瓣放在了碟子上。

他把碟子放在了紅錦的手邊吃些應季的水果是好事兒,不過桔子易上火,還是喝一些桔子皮泡得水較好;大還是要多多的注意的身子骨兒,其它的事情其實都不用放在心上。”

說完,又看了一眼旁邊榻上紅錦和幾個丫頭做得衣服,他輕輕的搖了搖頭如果只是穿用的也就罷了,這樣勞神費力的事情還是少做些,身子為重;如果實在是無事可做煩悶,你可到二、五那里走走,尤其是五那里。”

紅錦臉上微紅,她容連城的話是意思,現在府上的事情是由五娘打理的:容連城的意思是讓她學一學打理府中的事情。

輕輕的答應了一聲,紅錦便取了一瓣桔子放到嘴里:很甜。

容連城又叮囑了紅錦兩句,看著她服下了湯之后,這才起身道那愚兄就先告辭了,明后日有再來看大。”

紅錦便讓春雪送了容連城出去,目送他走出院子之后才收回目光;一旁站著的蘭初忽然笑了起來,紅錦啐了她一口但臉上浮現的紅暈還是出賣了她。

不能否認,紅錦對容連城的印像不:他是一個很沉穩的人,情形下做事情;偶爾的一些小動作,比如說剝桔子、送衣飾等,表明他也是個體貼的人。

總之,容連城不是一個會讓人反感的人;而和這樣的一個人有婚約,紅錦自然會多出一份憧憬來。

更讓紅錦安心的就是容待她的關愛,那是實實在在的,并不帶一絲功利的關愛;就如同是一個母親待女兒一般,讓紅錦自心底暖了上來。

雖然她和容還不是很熟,不過她很喜歡容。

在過了十幾天后,容和容老爺離開鳳府了;鳳德文還真是得到了容家的資助,雖然不是他所期望的那些,但是有總比沒有強:容家沒有直接借銀子給他,而是做中間人給鳳德文介紹了幾筆生意,足夠他應付眼前無銀子的困境了。

他原本去尋容老爺想要借的銀子是幾萬兩銀子,就是為了贖回他抵出的、現在已經落在紅錦手上的那些鋪子。

不過現在已經不用了,只是他還是需要一些銀子用于周轉:因為本城布匹行業的盛事就要到了,憑他手上的銀子根本不足以應對——只寧知府那里沒有千兒八百兩銀子,就不可能過得了關。

因為今年不同往日了,寧氏剛剛過世,他要憑借的只有銀子了。

他對于本城盛事他不能不上心,因為本城的盛事過后,在年節前就是天川城的盛事:那可是整個布政使司內三年一次的盛事也就要到了。

如果能在天川城內取得一個位置,那么鳳家便能重新崛起!

所以鳳德文才會在今年收了那么多的生絲,就是為了要為這次盛事籌備銀兩;只是不想他出去一趟再,鳳府卻已經大變樣兒了。

紅錦這幾天的日子過得很舒心,雖然有些累:因為她到手的鋪子,和浩宇到手的家業,都需要他們認真的打理才成。

鋪子和家業到手是不假,但是如何能讓這些鋪子、家業真正的變成他們的,卻還是需要的:如果他們不認真應對,那么這些鋪子和家業就會變成死錢——只能賣掉。

因為鋪子也罷、田莊也罷,就是需要人理的;而現在紅錦和浩宇名下的鋪子、田莊等,所有的人都不是他們姐弟的“人”。

這樣的事情是很費精力的,并且也不是一兩日就能奏功,所以紅錦和浩宇只能事事親力親為,并且留意其中是不是有合適的人手。

紅錦并沒有要和五娘爭府中的大權:現在她沒有精力打理這些,而且不想眼下再豎強敵;倒是那個胡氏,也沒有和五娘相爭。

胡氏現在雖然還沒有去拜過祠堂,但是鳳德文已經在寧氏三期之后就把她的名份在府中定了下來;她眼下是鳳家的六。

六娘胡氏居然不爭不奪的甘心為輔,倒出了紅錦的意料;她原以為胡氏和五娘、二娘之間會上演一出好戲的。

胡氏不但沒有五娘相爭,而且在盡力交好二娘和五娘:沒有她的相助,二娘和五娘也沒有那么容易在鳳德文跟前過關。

所以二娘和五娘是欠了她的大情,三人近來走動的很勤,交情一日厚過一日。

雖然有胡氏相助,不過五娘就是五娘,不是二娘可以比的;她在寧氏停靈的時候,居然和鳳德文一夜相處之后便接掌了鳳府的事情,打理寧氏的喪事。

有這般手段的,在鳳府怕只有一個五娘。

現在鳳德文早已經忘掉了二娘和五娘曾說過的“真心話”,待她們就如同寧氏在世時一樣了。

胡氏除了交好二娘和五娘之外,待金綺和銀綾更是十二分的好;金綺現在去六娘胡氏房里的時候,都比去銀綾那里多了。

鳳府的那一場風波終于了,只是鳳家卻已經不再是原來的鳳家了,好多事情都已經改變了。

這天,鳳德文在大廳里議事;廳上有二娘、四娘、五娘和六娘胡氏之外,還有的一個人就是大掌柜的。他們所要議的當然就是本城布匹行業的盛事,鳳家要如何參與,又如何能爭取分一杯羹。

眾人坐定不久,鳳德文咳了一聲正想開口時,看到紅錦和浩宇走了進來,便微微一皺眉頭正議正事,你們有事兒過一會兒再說。”

紅錦淡淡的道我們只是想來和父親議一議本城‘奉神衣’盛會的事情,如果父親有事兒那我們就坐在一旁等一會兒好了。”

“此事和你們無關,你們還都是孩子,這樣的大事兒……”鳳德文不高興了。

浩宇打斷了他的話父親,如果你這樣認為,那么此次的事情,我和名下的鋪子便不摻與了。”不摻與的意思便不會給銀子,不給銀子事后自然也不會分好處。

鳳德文的臉色又變了,他瞪著浩宇半天只能道一旁坐下!”沒有了紅錦姐弟的支持,他根本就不用去爭了。

胡氏微笑著給鳳德文奉茶老爺,您消消氣;有大姑娘和大少爺為您分憂,您應該高興才是。”

叫做火上澆油?這就是了。

鳳德文的臉更黑了三分議事!大掌柜的,你先說一說其它家的情形。”

大掌柜的還沒有開口,紅錦忽然道茶呢?”

她和浩宇坐下有一會子了,可是卻不見丫頭奉茶;可是鳳德文剛剛吃了半盞茶,便有丫頭換茶。

“喲,真是不巧,熱水剛剛不多了,所以我吩咐他們先顧著老爺用茶,其它人都等一等。”胡氏清脆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大姑娘,實在是不好意思。”

四娘淡淡的開口了大姑娘沒有問你,如果真有此事兒,五,你這個家當得可不好啊。”

五娘只得開口道說得是,倒是我一時不查;那我茶還沒有用,先給大姑娘吧。”

四娘看了一眼浩宇把我的茶給大少爺端。”鳳家將來的家主當然不能任人作踐,不管是明的、還是暗的;如果今日威嚴受損,便立時會有一起小人蜂擁而上。

四娘明白,紅錦明白,浩宇也明白。

所以紅錦和浩宇起身道謝,并沒有拒絕兩杯茶:長者賜不敢辭嘛。

胡氏給鳳德文剝了一粒桂圓放大了小碟中老爺,看來大少爺和大姑娘都已經長大,完全可以當家做主了;您和我們幾個可以享清福了。”

鳳德文的臉色立時更加難看,也不吃桂圓取了茶盞又是一陣猛灌:他的火氣太大。

胡氏卻并不作罷,回眸看向四娘笑道倒是真疼大少爺,怪不得金綺凈抱怨偏心呢;咦,猛得一看,不的還以為和大少爺是姐弟呢——看上去還真就比大姑娘大不了幾歲。”

她連說帶笑說得順溜,但是鳳德文卻聽得刺耳,猛然起身冷哼了一聲這能議事嗎?滿屋子里凈是些廢話!”說完一甩袖子向屋外走去。

不過身后依然傳來胡氏的笑語說起來的院子很偏呢,也就是膽子大,如果是我一個人晚上哪里睡得著。”

浩宇的臉色變了,可是紅錦卻用眼色止住了他;他是掩不住臉上的神色,便低下頭只管吃茶,心里卻已經要氣炸了。

紅錦看著胡氏瞇起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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