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教太平洋

816 七月火(十一)

正文816七月火(十一)

“無所不能的主,請你拯救我——。”

“帶我們離開這里!”

“阿門——。”

巴吞魯日,路易斯安那州。

山頂的陣地內,血肉如漿,地表仿佛被翻了過來,到處是可怕的彈坑和尸體,深深地塹壕內,臉色煞白的士兵跪倒在尸堆中央,劃著十字向上帝祈禱。

山腳下,兩個排的獵豹坦克,噴著滾滾黑煙。履帶上沾滿了血肉,甚至還能看到從尸體上扯下來的碎布條,長長地血痕令人觸目心驚,數以千計的新華和日本士兵如褐色的螞蟻般跟在它們后面,再一次向山頂沖來。

“機槍,我們的機槍在哪里?”

“子彈,我需要子彈!”

“上帝,我中彈了,快來救救我——。”

和近乎冰冷機械的加勒比海交鋒相比,地面戰場上的血腥和可怕程度,是常人無法想象的。

進入7月以來,為了配合海軍攻勢,在空軍強勢的遠程轟炸下,北美戰區司令部集中了4個集團軍,在2個墨西哥集團軍的配合下,針對西海岸的俄勒岡州,東海岸的亞利桑那州、和中部的俄克拉荷馬州和阿肯色州,同時發起了如潮水般的進攻。

130萬大軍,同時在多條戰線上狂飆突進,為了延緩敵人的進攻狂潮,潘興不得不將部隊打散,爭奪每個小鎮,每個山頭。

戰前被譽為協約國面條的美軍,在國破家亡面前鼓起了最后的勇氣,發了瘋似的用血肉之軀擋在坦克和大炮的前面,但在優勢的火力下,血肉之軀又能抵擋多久呢?

潘興打散部隊節節抵抗的戰術的確起到了延緩的作用,可每天傳到華盛頓的死亡數字卻讓整個美國都在哭泣。

戰爭已經到了最關鍵是時刻,無論是協約還是同盟,誰都清楚。

意大利和西班牙開始搖擺不定”美國被打得氣都喘不過來”巴黎之戰在渡過了三個月近乎絞肉機一般殺戮,在總傷亡超過400萬可怕數字前,德軍開始逐步掌握主動。

對煎熬中的協約國來說,一切的一切都在慢慢滑向深淵。

炮轟切圖馬爾城,造成了3.4萬人死傷,重挫墨西哥,打敗新華第五特混艦隊第三戰列艦編隊(協約宣傳)的強心劑僅僅維持了兩天,便在對手可怕的地面攻勢下被人們拋諸腦后。

所有人都在問,這樣的生活還需要多久才能結束!

兩架空軍狼嚎(夜梟空軍型)抵達了陣地上空,接到了地面的火力支援要求后”二話不說便呼嘯著沖了下來。

毫無防空能力的陣地內,美軍士兵們只能捂住耳朵,呆呆的看著戰鷹鬼哭狼嚎近乎垂直的俯沖下來,集后將兩枚250公斤高爆彈扔到了戰壕旁。

“轟轟——四”

近百公斤的TnT炸藥,將沉重的炸彈變成了鼓脹的氣球,彈殼沿著內壁上預刻的凹痕裂開,裹挾在泥沙中向四周飛散、旋轉,從陣地前橫掃而過。一位正在探頭向外張望的美軍士兵,被破片沿著肩膀將腦袋隔開,撕裂的身體直tǐngtǐng倒在了戰壕里,熱血和泥沙混在一起,將四周染成了褐紅色。

面目全非,猶如一只被錄去了皮的肉球般的頭顱,滾到了士兵們中間,嘔吐聲和喘氣聲讓戰壕內再也無法平靜,甚至還有幾位才來沒多久的新兵被嚇得嚎啕大哭。

噩夢既然開始”就沒有那么快結束!

坦克車上的歹毫米速射炮沿著戰壕不斷掃射,將所有美軍士兵都壓的抬不起頭后,背著火焰噴射器的新華士兵在鋼鐵的保護下,嫻熟的跳入了彈坑,匍匐在地扣下了扳機。

高壓氣體將汽油霧化后經由粗大的噴管涌出”經管口的點火器引燃后,化為了長達數十米的火龍。

火龍從一個個彈坑內沖出,沿著戰壕橫掃而過,不要以為躲在戰壕內,火焰只會從頭頂上飛過,事實上當火龍橫掃過戰壕上方時”在低壓空氣的擾動下,相當一部分被引燃的油氣會落到坑道內。

火星點點,轉瞬間變成了燎原之勢,士兵們只覺得頭盔上上傳來一陣滾燙后,就發現自己的眉毛,衣服都燒了起來。

慘嚎聲比剛才的俯沖轟炸機還要響亮,一波又一波的被山風帶往遠處,旁邊山脊上的美軍士兵全都呆滯了,只見這個剛才還誓死抵抗,打出了美國勇氣的高地已經化為了火海,無數認識的和不認識的同胞,在火焰中跳著,叫著最終被烤焦,緊縮成一團焦黑如孩子般大小的東西。

解決完了這個高地后,新華和日本士兵飛速躍入戰壕,如同被注入了溝渠中的洪水,沿著戰壕向四周擴散沖擊,直至整個山頭都舉起了白旗。

一雙皮靴,踩踏著肉泥登上了山巔,眺望著遠處的下一個目標,新奧爾良!

“從這里向西南,再有三十公里便是新奧爾良了,前幾天海軍已經炮轟過那里,美軍在這一帶也沒什么像樣的防御了,如果速度快,最晚后天就能拿下。”烤麩指著遠處,將望遠鏡遞給了永山。

“對了,不是說海軍在加勒比海吃虧了,方進將軍趕回去支援,怎么還有空炮轟這邊?”旁邊一位步兵師師長問道。

“呵呵,海軍能吃虧?”榮升為集團軍參謀的烤麩笑了笑,雖然這幾天沒有任何海軍的戰報發來,大家只能通過美國的報紙宣傳得揣摩消息,但敵人的宣傳怎么能算數,所以他根本不信海軍會如美國報紙上所說損兵折將,無法繼續作戰。

“方進將軍帶艦隊離開了,不過留下了幾艘巡洋艦和驅逐艦配合我們。”烤麩攤開地圖說道:“我們已經征集到了大約15艘船,昨天抵達的運輸船也已經準多妥當。

從加爾維斯頓灣出發最多一個晚上就能抵達阿巴拉契灣,首批投入是三個輕裝團,由海軍和空軍保護我們登陸。我估算過,如果能快速把灘頭陣地建立起來,就可以完成后續兵力和裝備投送,這樣最晚,7號前,我們至少就可以擊中2到3個師橫插佛羅里達半島!

只不過”司令部的命令還沒有下來,我想可能是在等海軍!”

“等海軍?海軍有什么好等呢?莫非我們陸軍還要靠海軍打仗不成?!”

“打仗時不用海軍,但如果海軍不能調開佛羅里達附近的美艦,就沒法保證幾萬將士平平安安的登陸!我們不能冒險!”

“那怎么辦?這要是海軍一直沒消息呢?”

“準備好吧,如果兩天內還沒有消息,我會親自致電司令部。”軍官們話語中,永山皺了皺眉:“加快盡快清理戰場,把所有戰俘都交給墨西哥軍看管,后天我要看到軍旗插上新奧爾良!橫渡墨西哥灣的事情也不能落下,盡可能的多安排重裝備上去,美軍在佛羅里達的防御比這里強多了。

而且我相信”海軍……不會讓我們失望的!”

7月12日凌晨,特立尼達島以西270海里,大西洋深處。

積聚的云層黑壓壓籠罩在大海上空,狂風夾雜著被卷起的海水從甲板上橫掃而過,33000噸的航母變成了孩子們手中拋飛起落的布娃娃,劇烈顛簸著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

和航母、戰列艦相比,護航的輕巡和驅逐艦更是不堪,每當有大浪來襲將艦艏就會被卷入狂濤之中,讓那些新兵連嘔吐都顧不上”懷疑它是不是會被打翻。

連綿不絕的涌浪,讓士兵們無心睡眠,躺在船上,抱著臉盆,卻沒有人任何說話。

除了引擎的轟鳴外,艦隊中再也聽不到一絲聲音,所有舷窗都是黑壓壓的,全部的光源都被關閉,就連導航燈都從紅色換成了更淡的rǔ黃色,只有不停旋轉的雷達告知世界,這不是一支幽靈艦隊。

“已經晚了整整一悔。”

旗艦西秦號內,朱侯斌用手電筒照了照表:“剛才我問過航海長了”情況不太妙,他說按照現在的情況分析,最遲明天傍晚就會有新一輪的颶風,如果在這之前我們還聯系不到第二艦隊,就必須躲避颶風進行規避,推遲整個行動”而且如果我們推遲的話,也必須讓陸軍也推遲橫渡墨西哥灣的行動。

另外剛剛還收到巴拿馬的消息,杰利科加強了加勒比海內到搜索強度”似乎已經察覺到了什么,如果還不能采取行動”肯定會被他猜到我們已經秘密離開了那里。

一旦確定這個事實,我想以他的手段肯定會盡起全部兵力重新殺入加勒比海,最不濟也會在我們后面布設一道防線,這樣一來戰役的突然性就達不到了,而且一旦被他們提早發現意圖,說不定他就會退守華盛頓避戰了!”

聽著朱候斌的分析,旁邊的參謀們也直皺眉,只有樂飛依然如同標槍般,站立在舷窗旁,連翻涌的巨浪都無法讓他搖動分毫,只是淡淡的問道:“侯斌,明早有沒有可能起飛?”

“很難。”朱候斌搖了搖頭:“除非老天爺給我個空擋,不然這種海況下根本無法起飛,而且司令員您可想好了,即使我們能起飛,但如果由我們空襲佛得角的話,那么就會徹底暴露整個戰役計劃,杰利科用至少能得到5天的準備時間,那樣一來……。”

“我知道,但我們不能再等了,實在不行引yòu杰利科的任務就由我們來做,大不了!”樂飛目光一寒,冷冷道:“我直接去東海岸,除非他愿意一輩子躲在切薩皮克灣內!”

“好吧。”朱候斌吸了口氣,點點頭:“我去找航海長,如果,明早還聯系不上,只要天氣能好工卜時,我保證摧毀佛得角基地!”

“好,發燈光信號,明早……必”

“司令員!”樂飛的話還未說完,旁邊的參謀突然指著風雨遠處一戰忽明忽暗的桅頂燈,跳了起來:“燈語,燈語!方向……,沁,距離……歷公里,雷達,雷達接收到,信號源,同……”同頻率信號源!”

“老天爺,他們來了,第二特混艦隊來了!哈哈悔。”

參謀一字一頓念完所有燈語后,猛然如孩子般跳了起來,就連樂飛眼角都涌出了幾滴喜悅的淚水,第二特混艦隊在失約一天后,終于在這個暴風即起的夜晚抵達了!

“發信號,轉舵西南,我們離開這里!”

“派驅逐艦去聯系第二特混艦隊,告訴何文玉將軍,明天上午舊時炮擊佛得角后立即全速北上,我會跟在他后面!”

“聯絡機做好隨時起飛的準備!”

轟然如炸開的艦橋內,樂飛下達完一系列命令后,忽然打開了旁邊的艙門,望著頭頂積聚的云層,深深地呼了口氣,語氣平緩:“諸位,去告訴每一位將士。

今夜!我們將迎接暴風雨。

明天開始,我們將取代他們的上帝,決定世界的未來。

我需要每個人,都做好準備!”

Ps狀態不好,想到的寫不到,結果碼了勁。字,哎,其實俺狀態好時,耳以多賺大家紛錢的……。

哈哈,別戳穿我,其實河馬是自夸很厚道,基本上每章都不掐的,貌似以前還有貝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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