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才是皇太孫

第二十七章 勛貴

今天來祭拜開平王常遇春的,確實有不少武勛人家的。

可是除了常升這個開國公之外,沒有一個是身上有爵位的。

這些大家也都能夠理解,有爵位的要么是在上朝,要么是在坐衙,或者是在外鎮守。

這一點大家完全都可以理解,也都不認為這是對常遇春的輕視、對開平王府的輕視。

甚至能夠來這么多的人,大家更加清楚緣由。在這樣并非特殊日子的時刻來祭拜,單純的就是因為朱允熥過來了。

一個少年上前,恭恭敬敬行禮,“臣長興侯世子耿璿,拜見殿下。”

朱允熥忍不住打量著眼前這個少年,這個耿炳文世子,也是駙馬都尉。就是娶了朱允熥胞姐朱有容的,在靖難之役期間隨父討伐燕王朱棣時,曾勸父直搗北平。

不過最終還是被朱棣處死。

另一個魁梧少年向前,定遠侯王弼的長子王德。

朱允熥仔細的看著,有些人覺得陌生,有些人似乎見過。

這些身上有著世子名頭的,基本上都是有機會在以后承襲爵位,是那些勛貴的嫡長子,地位自然不同了。

忽然間一個面容嚴肅的青年上前,“臣徐增壽,拜見殿下。”

朱允熥瞬間樂了起來,這個是熟人了。

徐增壽,中山王徐達的幼子。最初被老朱選為勛衛帶刀侍從,仕途可謂比較順利。雖然正常情況下很難有爵位,不過也是一般普通人一輩子都不可能達到的高度。

歷史上的徐增壽名氣不小,被認為是在朱棣起兵后,徐增壽對姐夫朱棣十分積極效力,為其通報消息,屢次向朱棣密告京中部署。結果在燕軍渡過長江后,被朱允炆親手誅殺。

最終徐增壽被朱棣追封為武陽侯,首個被封贈的功臣。然后追贈定國公,世襲罔替。

徐家一下子有了兩個國公,長子徐允恭,幼子徐增壽。不過徐允恭效忠建文,被朱棣圈禁至死,魏國公一脈以后一直留守應天府。定國公一脈的被朱棣愛惜不已,遷都后帶到北平,共歷九世九代,至明亡而絕。

又一個熟人出現了,李文忠的次子李增枝。這也是勛衛,然后在都督府任職。這都人到中年了,三十出頭了。

潁國公幼子傅讓也來了,規規矩矩的行禮,當年他也曾隨傅友德平定云南。

朱允熥不動聲色,只是在接受著這些勛貴人家子弟的行禮。常藍氏和常升偶爾幫忙介紹一下,朱允熥最多就是隨口問兩句。

他基本比較滿意,親近一點的人家直接派出世子過來。

而有些身份敏感的,或者是有所猶豫的,也會派出核心子弟。

在朱允熥觀察著這些勛貴人家子弟的時候,他們其實也都在悄悄的觀察著這個皇孫。

徐增壽這些人都是勛衛出身,雖然不能如同他們兄長一樣身上有爵位。但是這些人只要不犯大錯,以后身上有個一二品的官職并不難。

而他們以前也基本都有在宮里擔任侍衛的經歷,多少也見過朱允熥等皇孫,或者聽說過一些事。

前幾天就聽說這個皇孫不可小覷,此前的紈绔之名可能是因為藏拙。

而現在看著這個少年待人接物等等,哪里像十三歲的少年。甚至有些錯覺,在他面前會有壓力。

朱允熥也沒有多說什么,只是簡單的打個招呼、認識一下,記住哪些勛貴人家來了人,派的是什么人過來就行了。

勛貴人家來沒來人,是什么人過來的,這都是一種態度!

就算是派了核心子弟過來的,也不代表就是完全效忠朱允熥,不代表著他們會毫無保留的支持。

可是如果連個人都不派、或者隨意打發一個人過來,態度都不夠端正,自然也就別指望朱允熥以后信任了。

常藍氏和常升都覺得歡喜,包括旁邊的朱有容和朱有齡,臉上的笑容都是眼藏不住。

能夠來這么多的武勛子弟,而且基本上都是比較核心的子弟,這就說明了他們的態度,代表著他們更愿意支持朱允熥。

魏國公徐允恭和曹國公李景隆特意派出弟弟過來,這也是有些令人沒有想到的。

傅友德也讓他的小兒子過來了,要知道他現在可是國公,在朝堂的聲勢地位不比藍玉低,此前和開平王一脈也沒有太多往來,但是依然派人來了。

這就是最好的證明了,這就是朱允熥可以去爭奪皇儲的底氣之一。

站在常遇春的墓前,朱允熥沒有行大禮。哪怕他是常遇春的外孫,可是最重要的是朱允熥是皇孫。

他如果行大禮,常家人會激動萬分。

但是轉過身,朝堂之上言官彈劾,老朱更要擔心外戚干政。

朱允熥在常遇春的墓前站了許久,沒有人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常家,本來是該與國同休的。作為開國第二功臣,常家本該是地位超然。

可是常茂因為犯事死在了龍州,常升在靖難之役當中不明不白的沒了。而作為常遇春的孫子、常升的兒子,常繼祖在七歲的時候被朱棣遷云南之臨安衛。

直到常遇春的第七代孫子常玄振,才續封懷遠侯。

甚至是在大明亡國的時候,常遇春十二世孫常延齡身自灌園,蕭然布衣終老。

而徐達魏國公一脈的徐文爵迫不及待的降清,定國公一脈的徐允禎被大順軍所殺。

看到朱允熥不說話,常升等人也只是在祭拜后安靜的在旁邊看著、等著。

許久后常升在張福生的提醒下上前,“殿下,該回去了。”

朱允熥點了點頭,又對常升說道,“二舅,替我點柱香。”

常升自然照辦。

在常升行完禮后,朱允熥看了看孝陵的方向。這一次就沒辦法祭拜他的母親了,也不能去祭拜他的兄長。

離開常遇春的墓后,朱允熥在登上車架前忽然說道,“今日朝廷當祭祀吾兄,你們幾個回去也準備準備。不管朝廷之后會不會委派禮部官員、勛貴陪祭,你們幾個能去。”

王德這些和常家、藍家深度綁定的自然不會拒絕,也會覺得驚喜。

而徐增壽、李增枝這些人有些意外,隨即心里也忍不住浮想聯翩了。

如果是祭拜虞懷王,肯定少不了會有一些正經的勛貴。不是說世子這些,而是身上有著正經爵位的。

這一次他們能夠來祭拜開平王,其實很多人也都心里清楚,他們的父親、兄長還是有些擔心牽涉過多。

可是下一次去祭拜虞王,就會變得更進一步的在讓這些勛貴人家直接站隊、表態。

這里面也有一些肯定和獎賞,要不然徐增壽這些人沒有太多資格去朱雄英的墓前祭祀。

說完這些,朱允熥直接登上車架,大隊人馬扈從簇擁著朱允熥朝著皇城行進。

坐在車里,朱允熥陷入了深思,在仔細的思考著今天的一些行動,回想著自己的一些話語和動作。

應該是沒有什么差錯,就算沒有什么特別出彩的表現,也沒有任何的疏漏。

這一次出來,他只是要在勛貴人家面前露面,要證明自己的紈绔名聲名不副實,僅僅只是這樣而已。

不管是王德也好,或者是徐增壽這些人也罷,他們回去后肯定會一五一十的老老實實的說著今天發生的一切,會認真的回想朱允熥的一言一行。

此前在朝堂上露了一次臉還不夠,還需要繼續努力才好,誰讓自己此前的紈绔名聲實在太大了一些呢。

順便讓所有人知道他的出身,皇帝的嫡孫現在有且只有一個,那個此前似乎很被看好的只是庶出。

朱允炆的外祖父呂本官至太常寺卿、吏部尚書、禮部尚書刑部尚書,去世后也是無子,賜葬鐘山之陰。

可是這個賜葬,實際上是老朱格外開恩,呂本原本是沒這個資格的!

出身,朱允熥有著他的優勢,這是朱允炆很難比擬的。這些,也是朱允熥最大的底氣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