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心計

第四十二章 突如其來的變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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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謝文安的聲音,徐氏驟然轉過身來,扭頭看向謝文安,微微瞪大了眼睛,有什么從她眼中一閃而過,快的讓人捕捉不到。

謝文安看都沒有她一眼,大步朝老太太房中走去。

“瑯華見過叔父!”謝瑯華盈盈一福,雙眼微瞇,漫不經心的看著謝文安的背影,眼中掠過一抹陰影。

送趙氏與謝瑤華去鄉下別院一事,只怕沒那么容易了。

她一直都知道,趙氏與謝文安的關系非同一般,只是苦于沒有證據,如今的她勢單力薄,對付趙氏一人都覺得心有余而力不足,根本不是謝文安的對手。

她一直想不明白的是,為何謝文安與趙氏合力把謝玉推到了世子之位,將整個定遠侯府交到他手中,論親疏遠近,也該是謝辰不是嗎?

他才是謝文安的嫡子。

電光火石之間,一個驚世駭俗的念頭飛快的從謝瑯華腦海中閃過。

趙氏面上什么表情都沒有,她一言不發的站在那里,脊背挺直,眼中滿是從容。

謝瑤華眼中一喜,一顆心高高的懸了起來。

謝玉滿目期許的看著謝文安的背影,忍不住與謝瑤華對視一眼,姐弟兩人臉上閃過顯而易見的歡喜。

“母親,趙氏與瑤華不能送往鄉下。”徐氏和謝瑯華才踏進老太太房中,便聽到謝文安斬釘截鐵的說道。

老太太登時就怒了,她現在只要一想到趙氏就頭疼的厲害,若非她生下阿玉與瑤華用功,如她這般忤逆不孝之人,她早就一杯毒酒毒死了,將她送到鄉下,已是她格外開恩,他目不轉睛的看著謝文安,面色一沉,緩緩說道:“文安,你這是要忤逆母親嗎?”

她一向偏疼謝文安,何時說過這樣的話,足可見她心中的怒火。

“孩兒不敢。”謝文安拱手說道。

徐氏,謝瓊華,還有謝瑯華,一同向老太太屈膝行禮。

老太太的氣色已經好了很多,不似昨晚那般一臉青灰之氣,她雙眸雖然泛黃,但卻是炯炯有神。

老太太淡淡的看了她們幾人一眼,沒有開口。

“文安,此事我心意已決,你無需多言,趙氏是非走不可。”老太太斬釘截鐵的說道,臉上滿是長者的姿態,一副不容置疑的摸樣。

言下之意,謝瑤華的去留無關緊要,她想留可以留下。

可謝文安關心的根本不是謝瑤華的去留。

謝文安一瞬不瞬的看著老太太,語重心長的說道:“母親當真連大哥也不顧及了嗎?”

所有人都知道趙氏是謝長安的心頭寶,如珠如玉的寵著,甚至妻妾不分,比蕭氏這個定遠侯夫人都來的風光。

果然,老太太臉上拂過一絲猶豫,顯然她也是有所顧忌。

縱然她偏疼幼子,可也從未忘過,他們謝家之所以能有今日,全是長子用性命搏來的。

謝瑯華緩緩垂下眸子,她知道此事成不了了,以謝文安的性子,只怕是有了對策,足可令得老太太回心轉意。

見老太太臉上已有疑慮,謝文安眼中閃過一絲笑意,乘勝追擊的說道:“就在昨晚我收到大哥的書信,他說他已經動身返回燕京,不日就會到家,馬上就是仲秋節了,正是一家團圓的日子啊!大哥常年戍守邊關,一年也就回來這么幾天,總要為大哥考慮吧!”

“長安要回來了嗎?”老太太微微一怔。

謝文安從衣袖中掏出一封書信伸手遞給老太太。

從謝文安拿出這封信的那瞬間,謝瑯華便知道趙氏與謝瑤華走不成了。

老太太接過信看了看,臉上露出一絲疲憊,緩緩說道:“那就把趙氏關在院子里閉門思過,莫要叫她來我面前晃蕩。”

老太太終究還是吐了口,卻也是從心底厭惡了趙氏。

徐氏不著痕跡的看著謝文安,從心底透出一股悲涼,眼前的這人是她的夫君,更是她孩兒的父親,可是她從未走進過他的心里,她與他真的是相敬如賓,她的喜怒哀樂,從不在他的考慮范圍之內。

同床共枕十多年,她始終不曾真正看透他,讀懂他。

她知道他待趙氏不一般,卻也只是她的直覺而已,因為他做事向來滴水不漏,更無跡可尋。就好比現在,他口口聲聲都為了大哥,至始至終從未為趙氏辯解過一句,可最終的結果卻是救趙氏與水火之中。

“是。”謝文安面上一點表情都沒有,對著老太太拱手說道。

謝瑯華抬頭淡淡的看了一眼謝文安,垂眸冷冷一笑。

好一個謝文安,果然是有備而來的。

這府上最了解老太太的非他莫屬,他自然勸得動老太太,不想父親就要回來了,比往年早了十數日,難怪趙氏一副有恃無恐的摸樣,原來她早知道她最大的靠山就要回來了。

她心中定然以為,只要父親回來,一切就可以恢復往昔,甚至還可以倒打母親一耙,令得父親徹底厭惡母親,讓上一世的悲劇重演。

可是有她在,她定不會讓她順心如意的。

“好了,我也乏了,你們都回去吧!”這兩日一通折騰,老太太一臉疲憊,她再不看所有人一眼,緩緩的閉上了眼。

趙氏是真的寒了她的心。

想當初沈大夫就是趙氏推舉的,這府中除了她誰又會想要蕭氏的命呢!

這天下也沒有這么巧的事,她前一晚剛說了要讓她從這個世上消失,第二天她便中毒了。

她原想留她一條命,為了阿玉,不得不保全她的名聲,所以她并沒有徹查此事,只是將她發發配到鄉下的別院。

如今看來,等長安離開之后,得無聲無息的讓她消失才行。

老太太心中已經拿定了主意。

“是。”所有人輕聲說道。

謝文安率先走了出去。

謝瑯華和謝瓊華跟著徐氏身旁,緩緩出了老太太的屋子。

趙氏和謝瑤華已不在院子里,想必是回她們的院子去了,謝瑯華心頭閃過一絲不甘。

明明就差那么一點點,可還是功虧一簣。

徐氏縱然掩飾的極好,可她還是從她臉上看到了失落與不甘。

謝瑯華眼中閃過一絲寒意,她淡淡一笑,或許她可以從徐氏身上動手,她輕輕的挽住徐氏的手臂,望著謝文安遠去的背影,隨口說道:“嬸娘,為何我看叔父總是格外偏疼阿玉呢!還有待趙姨娘也比待我們好。”

說著無心,聽著有意。

徐氏面色一僵,眼中閃過一絲陰霾,她勾唇笑起,笑的格外燦爛,扭頭看著謝瑯華說道:“瑯華怎么會呢?定是你的多心了。”

豈不知謝瑯華那番話,已在她心中種下一顆種子。

總有一日,這顆種子會長成參天大樹遮云蔽日。

一丈之內是為夫君,這天下最了解謝文安的莫過于徐氏。

她如此痛恨趙氏,焉知沒有這些緣故。

謝瑯華笑而不語,她知道她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有些事徐氏做起來比她要方便的多。

縱然謝文安千防萬防,可百密一疏,焉知沒有把柄落在徐氏手中。

出了老太太的院子,徐氏便領著謝瓊華匆匆告辭了。

從她掌家之后,那些庶子庶女便甚少出來露面。

謝瑯華和春桃一起朝蕭氏的院子走去。

她得叫母親知道,父親就要回來了,一切都得早做打算才好。

謝瑯華告訴蕭氏謝長安要回來的時候,蕭氏表現的很是淡漠,只輕輕的點了點頭,謝瑯華沒有多言。

若是換做從前,她全然不懂為何母親待父親這樣冷淡,這不是把他往趙氏那里推嗎?

可如今謝瑯華卻是懂得,當一個人徹底心灰意冷之后,便再也不會對另一個人抱一點希望,那么他的一切也就無關緊要了。

她眼中閃過一抹疼惜,動了動嘴終究沒有說出話來,因為任何安慰話都是那樣的蒼白無力,暖不了一顆早已冷卻的心。

想起母親上一世的結局,謝瑯華便尤為心痛。

母親何辜?阿恒何辜?

她指尖陷入肌膚中,眼中閃過一抹濃重的戾氣。

白媽媽和錢媽媽還在蕭氏房中服侍,蕭氏待她們一如往昔,令得她們漸漸松懈下來。

母女兩說了一會體己話,蕭氏輕輕的拍著謝瑯華的手,笑盈盈的說道:“我的瑯華長大了。”

“哪里?我永遠都是母親的女兒。”謝瑯華輕輕的附在她膝上,一副小女兒的姿態。

蕭氏一臉欣慰,余光落在一旁的白媽媽與錢媽媽身上,眸色一沉,面上不露分毫,嘴角含著笑,對著錢媽媽微微招手:“錢媽媽,你過來一下。”

錢媽媽幾步走了過來,對著蕭氏盈盈一福:“夫人,有何吩咐?”

謝瑯華抬頭看向錢媽媽,她眼神淡淡的。

莫看錢媽媽面上一片平靜,可心中卻是七上八下的,特別是大小姐的眼神,令得她心中很是不安,不知為何她總覺得如今的大小姐再也不是從前的那個大小姐了。

蕭氏看了錢媽媽一眼,她嘴角含笑,溫柔如水的看著謝瑯華,緩緩說道:“如今瑯華大了,你把我的嫁妝整理一下,日后便有瑯華學著打理吧!”

她的嫁妝雖然沒有多少,約有良田百畝,店面六間,再有就是鄉下的兩個小莊子,但總歸也值些銀子,這些東西她準備都留給瑯華傍身。

錢媽媽頓時一僵,這些年夫人只知道這些產業一直在虧損,連賬目都沒有看過一眼,每一年都要從例銀中拿出不少來貼補,如今驟然要她交給大小姐,那些陳年舊賬她該如何自圓其說。

怪就怪在她有個不爭氣的兒子,嗜賭成性,不得以她只能貪墨了夫人的嫁妝給他還賭債。

謝瑯華見錢媽媽久久沒有開口,不由得笑道:“怎地錢媽媽可是有什么難處?”

母親將嫁妝交給她打理,她縱然意外,卻也知道母親的用意,如錢媽媽這等吃里扒外的人自然是不能用了。

“無,斷無此事。”錢媽媽抬頭看向謝瑯華,笑著說道:“老奴會盡快將這些年的賬目交給大小姐。”

蕭氏與謝瑯華對視一眼,淡淡一笑。

“大小姐可在?”就在那時,老太太身邊的如畫急匆匆的走了過來。

“在的。”白媽媽應了一聲,如畫隨即走了進來。

如畫可是老太太身邊的大丫頭,一向沉穩有度,她面上帶著焦灼,對著蕭氏與謝瑯華盈盈一福:“奴婢見過夫人,大小姐。”

“可是母親怎么了?”蕭氏見她面色不佳,驟然起身說道,臉上滿是擔憂的神色。

如畫緩緩的搖了搖頭,視線落在謝瑯華身上,垂眸說道:“老太太讓大小姐立刻過去一趟。”

謝瑯華眉頭微微一蹙,眼中閃過一抹疑惑,剛準備開口,蕭氏已經趕在她前面說道:“母親讓瑯華過去有什么事?”

謝瑯華也是好奇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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