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重生為妃

第二百七十五章 挨板子

玥郡王被刺一案,合并著之前皇帝陛下被刺一案,擼下了好幾個官員,又將羽林騎狠狠的治了治,領頭的全部撤去,暫代的統領之人,便是玥郡王。

沒錯,玥郡王,所有事情的源頭,正在家里努力養傷的玥郡王,沒有耗費吹灰之力便拿下了京城護衛里的一只力量,雖然也有不明派系的官員跳出來表示對玥郡王半個月都無法管理羽林騎而導致權力中空的擔憂,不過玥郡王府那邊很快就來了回應,副將軍沈良才,身經百戰正直無私,在玥郡王鄭少昊閉府休養之際,可以暫代玥郡王行使職責。

皇帝陛下沒有給任何人再多的反對機會,直接就拍板定下了玥郡王的請求,而緊接而來的,便是沈良才帶著一隊出自玥郡王府的親兵,大張旗鼓的入住羽林騎營房的消息。

沈良才是結結實實從軍隊里出身的,一向喜歡鐵血軍紀,之前在邊疆的時候,與陰險狡詐的鄭少昊是一個黑臉一個白臉,被他們帶隊的士兵們都很清楚,犯了錯誤最好是落在沈良才的手上,不過是一頓皮肉痛,但若是落在了玥郡王的手上,痛的就不止是皮肉,還有腦袋。

當兵的會動腦子的少,一邊挨軍棍一邊背三字經什么的,實在是讓人想要撞墻。

果然,沈良才入營才不過三天,羽林騎一陣雞飛狗跳,不按時入營的打,出去巡城的時候開小差的打,對戰訓練里連續兩天墊底的打,有不少官三代官五代托著自家的長輩告狀到了皇帝陛下面前,結果皇帝陛下只說了三個字:“打的好。”

嗯,既然打的好,沈副統領打起來就更加的有力道了,羽林騎平日不出營巡城的時候,都是三五個湊在一起,不是玩色子就是逛大街,現在沈良才接手了。空么?空就到營地中央開打吧,身為武官,不練武怎么能算是武官呢?

打一次打兩次打三次,幾乎每兩天營地里所有的人就會輪到至少一場。然后就是排名,勝利多的自然不用擔憂,勝利少的卻被警告通知,羽林騎是皇城里的精干衛隊,原本就要不了那么多人。排名倒數一百的都將有可能會被淘汰,而排名倒數三十的則在月底直接被趕出羽林騎。

被皇帝陛下擼了官又授予了更高官銜在家閑賦三個月非常悠哉的文研明,這日正帶著自己的小兒子在院子里曬太陽玩耍,過兩天就是新年了,皇帝陛下的朝堂明日也要封堂了,家里的女眷們為了新年的事情忙的團團轉,雖然有下人們招呼,他們父子倆也不想給其他人添亂。

尤其是看到自己的夫人領著大女兒一臉嚴肅的站在主院的花廳里布置著什么,文研明心里就樂顛顛的,對內老婆孩子熱炕頭。對外皇帝陛下親自幫他升了一階官階,還有什么事情能讓他煩心的呢?

小兒子在下人的扶持下走了兩步,轉過頭來沖著文研明笑,文研明心頭軟軟的,兩步上前攙住自己的兒子,腦海中還在感嘆,沒有什么事能讓他煩心的了的時候,那枚水頭極佳的玉鐲突然出現在他的腦海了。

咳咳咳

二老爺突然嗆咳了起來,旁邊的下人立刻擁了上來,倒茶的倒茶。拍背的拍背,府里的人誰都知道,自家的老爺雖然閑賦在家,但是也閑賦不了幾個月。等到春暖花開之時,自家的老爺可就是京中正五品的武官了。

文研明好容易順過氣來,在心里算了算,還有五個多月玥郡王府就開府了,到時候一定要將玉鐲還回去,不然的話。若是被自家的女兒知曉了……想到那個明明八歲卻手段利落持家,轉頭又給自己出了好主意讓自己官升一級的大女兒,文研明覺得自己的額角有些抽痛。

好在,煩心事就這么一件……就這么一件……就這么一件個屁

文研明看著新年剛過便沖上門來的大姐二姐三姐,狠狠的在心里呸了一聲,原本是出嫁女回家的日子,怎么就弄的像是哭訴大會了?

沈良才在羽林騎營地里倒騰出來的事情,連一品大員的親孫子都沒有放過,又怎么會放過一個從五品武官家的姑爺?在年前比武就被揍的一塌糊涂的二姐夫三姐夫又因為巡城的時候開小差,多在角落出休息了一會被出巡的沈副統領抓到了,又是一陣狠批,當時由于兩人有傷在身又臨近新年,所有板子被記了下來,只等著新年過后復工,就先來一頓打。

二姐和三姐因為是新年里,不敢大哭大鬧,只是說著說著就屏住了眼淚,眼眶鼻子都紅的跟兔子一般,先是看著文老太太,把文老太太看的心軟了之后又看著文研明,文研明原本只需要面對兩個姐姐的目光,現在再加上自家老娘的目光了,他立刻就有兩分承受不來。

“二姐,三姐,你們也別想太多,想讓姐夫們在家好好休養一陣吧。”文聞氏見自家的相公為難了,本著為人妻要分夫憂的念頭,開口勸慰了兩句,剛才兩個姐姐在哭訴的時候,全家人沒有一個勸慰的,都是順著兩人的話頭頂著自家老爺的,但是自家老爺過了年可就要升官了,絕對不能因為這些事情而有所影響。

“弟妹這話我就不愛聽了,休養,休養能躲多久?休養完了回去不是還要一頓板子?休養好了是為了繼續挨板子嗎?”一直在旁看熱鬧默不作聲的文東氏找到了機會,立刻跳了出來,好久沒有這樣被人矚目了,她很懷念。

在挑釁文聞氏的同時,文東氏也觀察著文老太太的表情,在確認文老太太沒有任何的異狀之后,她立刻便理直氣壯了起來,文聞氏這陣子操持府中的年務,得了不少好口碑,文東氏早就嫉妒了,幾乎憋著一口氣,只等著這會子出氣了。

“大嫂,這話可不能這樣說,板子那事情是軍令,任誰也沒有辦法撼動的。”文聞氏知道文東氏想要說什么,她不會給她那樣的機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