紈绔刁妻

029 夫人氣場兩米八

029夫人氣場兩米八

029夫人氣場兩米八

沐昭云只是哼了一聲:“你們知道江行遠在哪里么?”

果然只有夫人才敢直呼侯爺的姓名啊,丫頭心里感嘆,面上卻恭恭敬敬道:“侯爺正和幾位大人在議事廳議事……”

沐昭云打斷道:“議事廳在哪里,帶我去。”

“在,在那邊……夫人您隨奴婢來。”丫頭心里有點慌,總覺得沐昭云此時有點殺氣騰騰的樣子。

江行遠平時給人的感覺就夠陰沉冷漠了。夫人看起來清秀可人的一個大小姐,怎么也能兇的起來。

沐昭云心里冷哼了一聲,轉了轉手腕,跟在丫頭身邊。

侯府雖然不小,其實活動區域也是集中的,議事廳離住宿的地方不遠,沒一會兒便走到了。

議事廳門口站著幾個帶刀侍衛,不過是車隊中的人,認識沐昭云,一見著沐昭云便道:“夫人。”

沐昭云現在若是有一些清醒神志,就應該聽出這一聲和之前在路上被喊得一聲是不一樣的。但是怒火能夠壓制理智,沐昭云作為一個在和平年代性格飛揚了二十幾年,又在流云谷被寵了十幾年肆無忌憚的大小姐來說,雖然不會蠻不講理,但脾氣是真的有。

沐昭云腳下不停:“江行遠是不是在里面。”

侍衛不敢說謊:“在。”

一個眼神過去,沐昭云便明白了,那房間上面雖然沒掛著議事廳的牌子,但是半開著門,從這里看過去,也能看到人影。

正在開會吧。

開會是什么?

沐昭云再沒回第二個字,抬腿往走了過去。

議事廳里眾人正說話呢,似乎聽到外面有動靜,也就略停了一下,正奇怪的看出去,便看見一個一身殺氣騰騰的姑娘大步走了過來。

江行遠只覺得眉心一跳,她怎么這么快就行了?按他的預計,怎么不的睡到晚上?等他把這些事情處理完,已經做好了準備跟她鬧上幾天。

可是說時遲那時快,沐昭云已經走了進來。她視線都沒有落在身邊的人身上,便抬起了手。

議事廳中此時有七八人,都是江行遠的心腹手下,管著黑風城的各處事務,他們都知道這次跟隨車隊同行的還有剛剛成婚的流云谷小姐沐昭云,也大概猜測眼前這個氣場十足的女子差不多就是了,正紛紛站起身來準備行禮問好,便看見沐昭云抬起了手。

沐昭云可不是在跟江行遠揮手打招呼。

一道閃光從沐昭云手腕上飛射而出,景岳心里一驚,橫刀上前,清脆一聲響,眾人的目瞪口呆中,刀柄上傳來一聲撞擊聲,讓景岳沒撐住身體一晃。

沐昭云手腕一抖,光電極速后退,又纏繞回了手腕上。

她自然不是要殺江行遠,那畢竟是救命恩人,但這事情也沒那么容易就完。

事實上是她之所以敢肆無忌憚的出手便下殺手,是因為知道自己肯定打不過江行遠,所以不必怕誤殺,沒有什么顧忌。

江行遠拍了拍景岳的肩膀讓他退到一旁,然后大步朝沐昭云走了過去。

“昭云,你來的正好。”江行遠臉不紅心不跳的胡說道:“正要給他們介紹一下。”

江行遠走過去,在沐昭云的陰沉著臉的冷笑中,眾目睽睽之下,抬手摟住了她的肩膀。

頓時,沐昭云便感覺到身體一麻,他竟然按在了自己肩上的穴道。

“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夫人。”江行遠好像什么都沒有做,正色道:“你們對夫人一定要非常尊敬,就像是對我一樣。”

江行遠這是在干什么?夫人是什么稱呼?他竟然光天化日摟著自己的弟媳婦?

沐昭云這一刻就算江行遠沒刻意而為,一時間腦子里也是蒙的。

等等,剛才出門的時候,兩個丫頭也是叫我夫人而不是少夫人,門口的侍衛也是叫我夫人而不是少夫人,這是什么情況。難道在我昏迷的這半天里,江行遠和江停換臉了?

所以現在站在自己面前的是江停?

沐昭云這一瞬間腦子里炸開了無數煙花,紅的,黑的,紫的,藍的,像是打翻了一缸顏料,只剩下一個亂。

但是眾人絲毫不覺得有什么不妥,只有站在挺后面的景岳面色有些抽搐。不知怎么的,雖然下一刻挨打的可能是自己的主子,但他竟然有點同情沐昭云起來。

這個事情,換到任何人身上都要崩潰吧。更別提是個姑娘家。

“行了。”江行遠揮了揮手:“都去忙啊。”

說完,他便摟著沐昭云轉身,走了。

沐昭云面色還是一片空白,順著江停元的挾持,同手同腳的往外走。

這姿勢一直到回到院子里,沐昭云讓丫頭們都退了下去,一揮手,關上了院子的門房間的門,這才放開了手。

沐昭云身上的麻木感覺漸漸退去,揮了揮手,然后冷笑了一聲,看向正襟危坐在桌子邊上的江行遠。

沐昭云覺得自己現在應該是屬于氣的失去理智的那種了,她不但沒有撲上去直接把江行遠掐死,反而閉著眼睛逼著自己順了口氣,然后坐在了江行遠對面。

“好了,現在到黑風城了,我也醒了。”沐昭云道:“說說吧,江行遠,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路上都不敢碰自己的江停,一覺睡醒少夫人變夫人,這是玩的什么,替身新郎么?父親知道么?這婚事還是皇帝賜婚,所以說,他們是連著皇帝也一起瞞了?

欺騙自己也就罷了,欺君是什么罪名江行遠不會不知道吧。嚴重起來,那是要誅九族的事情啊。

反正江行遠也是單身漢一個,父親對他也很親切很欣賞。那為什么不直接讓她和江行遠成親,要整這么一場莫名其妙的波折呢?

沐昭云面色沉沉,心中卻突然靈光一現。

這么一場聲勢浩大,后果嚴重的鬧劇,必然不是為了瞞著自己。那完全沒有必要。只能是為了瞞住別人,瞞著一個非常難瞞著的人,才要將戲演的如此真實。就連路上都不敢有半點松懈。

那個人必然手眼通天,全是驚人,是江行遠也不能得罪。

比如說,當今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