紈绔刁妻

059 算你狠

059算你狠

沐昭云可不想走到一半被人攔下來,因此匆匆忙忙的就出了門。不管何子安準備好沒準備好,她先離開侯府是正經。

路過鶴慶酒樓的時候,沐昭云順便看了一眼,紫心還在窗子邊坐著,那也就是說,何子安還沒有來。

進入沙漠確實不是一件小事,何子安又好幾年沒出過門,就算幾年時間不至于丟了經驗,怕是以前熟悉的人也都有些陌生了,需要時間籌備也是正常。

現在天色還早,沐昭云也并沒有那么著急,帶著紫心到了城門口后,并不著急出門,而是在不遠處找了家客棧,開了個房間,打開窗子,正好對著城門口。

城門口的過往行人一覽無余。

紫夢端著碟瓜子坐在窗子邊上,一邊嗑瓜子一邊盯著窗外。

紫夢一直嗑完了三碟瓜子,感覺嘴里起了個泡,終于看見紫心跟著一隊五人從城里走了出來。

“小姐小姐。”紫夢忙吐了口中瓜子殼:“他們來了。”

沐昭云湊了過來,便看見走在最前面的果然正是何子安,衛方也在,后面的三個人都是不認識的,幾人牽著八匹馬,馬背上馱著不少東西。

沐昭云也不著急,看著一行人走出了城門,又坐了下來,再等過了一會兒,才帶著紫夢下了樓。

她剛才一路從侯府出來,雖然已經挺注意了,但是也不敢保證一定沒有被跟蹤。江行遠這人雖然年紀不大,但頗有些老謀深算,雖然急匆匆的走了,未必就沒有人跟上來。

黑風城一貫的和平,沒有緊急事件的時候門口管的也不嚴,不會一個個的檢查過去。

沐昭云帶著紫夢就這么輕輕松松,無人注意的出了城門。

出了城門就是一望無際的沙丘,此時天色還未完全黑下來,沐昭云知道自己對這里人生地不熟,稍有不注意就能迷路,又沒個手機電話的可以聯系,因此開始便告訴了何子安,出門后,什么都別管,往右手一里地,原地等著。

順著城墻走,總不會在沙漠里走散。而且就算是走散了,只要離的不太遠也不要緊,沐昭云和紫心之間,自然有一套不為外人知的聯系方式。

一里地五百米,差不多已經可以避開守衛的目光,但是有不至于離開太遠,無論方向如何偏差,都非常容易調整。

出了城,沐昭云便突然有了種放風的感覺,即使天色昏昏沉沉,干澀的風沙陣陣也不能影響她的好心情,一邊往前走,一邊笑道:“紫夢,我以前聽你說,是不是挺想來看看沙漠的?”

“是呀。”紫夢道:“常看書里說大漠風光,多么波瀾壯闊,瞬息萬變,心里就挺向往的。”

“嗯,這做人啊,就是要多出來走走看看。”沐昭云接著話隨意道:“沙漠啊,大海啊,雪山啊,有機會都要去看一看。長見識開眼界……”

沐昭云說著,突然聲音一頓,腳步也停了下來。

紫夢正聽著往前走,走了幾步見沐昭云不動了,好奇的停下腳步轉過身來:“小姐,怎么了?”

昏暗中,紫夢隱約看著沐昭云的臉色有些奇怪,似乎在忍著什么。

“怎么了?”紫夢心里一慌,連忙緊走兩步過來:“小姐,你怎么了?”

沐昭云捂住了胸口,突然跪了下來。

紫夢跟著也跪了下來,一把扶住沐昭云:“小姐,你哪里不舒服?”

沐昭云咬了牙,從齒縫擠出幾個字來:“扶我……回城。”

“回城?”紫夢更加摸不著頭腦:“小姐你到底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沐昭云此時只覺得心口一跳一跳的,一陣劇痛鋪天蓋地的襲來,差一點要昏過去。

她突然想到了江行遠前幾日說的話,在她身上下了禁制,做什么都可以,但是不能離開黑風城。否則的話,就會痛不欲生。

她開始拿不準江行遠是說真的還是嚇唬她,但心里更偏向虛張聲勢。雖然當時就想試一試,但最終改了主意,今日他出門這事情來的太突然,自己跟著也是一時興起,便一時忘了那事情。

可卻萬萬沒料到,江行遠說的是真的,他是真的鐵了心不讓自己離開。

沐昭云此時雖然痛的手腳發軟,但是恨的卻是牙癢。早知道如此,什么和平共處還給他上藥療傷,都讓他見鬼去吧。

“一時說不清楚,扶我回去。”雖然這里無人,但沐昭云也不想做出太難看的事情,因此咬牙硬忍著。

“好好。”紫夢從沒見過沐昭云如此,這一下被嚇得不清,再顧不了等著她們的紫心一干人,扶了沐昭云便往回走。

沐昭云身上一點力氣也使不出,整個人幾乎都靠在紫心身上,紫心雖然也是會武功的,但力氣畢竟有限,讓她看著抱著沐昭云她也抱不動,只能勉強支撐。

五百米的距離,說遠不遠,說近也不近,在一腳一個坑的沙地中,走的猶為艱難。

“江行遠。”沐昭云咬著牙道:“我跟你沒完。”

能在自己身上下如此狠毒的禁制,再說什么情深似海都是一個笑話。就算以前他救過自己一命吧,該算的賬也還是要算。

正想著,沐昭云胸口又是一痛,一陣腥甜味道翻了上來,她張了張口,吐出一口血來。

紫夢嚇的臉色都變了,跟著沐昭云這么久,還沒見過如此陣勢。

“走。”沐昭云發了狠,隨意用袖子擦了擦嘴角便的血魔,忍痛往前走。

突然聽到身后馬蹄聲陣陣,幾匹快馬從身邊疾馳而過。

黑風城本就是人來人往的地方,沐昭云也沒當一回事,卻不料其中一匹馬走過去些后,又停下折了回來。

感覺到馬匹停在身邊,沐昭云便自然的抬頭去看了一眼。

她不知道自己的臉色現在有多么可怕。

蒼白中帶著怪異的紅暈,嘴角邊和袖子上還有未干的血跡,在昏暗的光線中,整個人甚至有些頻死的灰敗感。

馬背上是個男人,看著沐昭云后皺了皺眉:“姑娘可需要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