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愛你蓄謀已久

第38章:沒有人對你是真心的

何雨吟沖到程安面前將目錄單重重的摔在她桌上,穿插著她和李楠照片的紙翻了出來。

程安瞥了眼指了下桌上早就備好的茶水:“先別急,喝點水。”

程安云淡風輕的樣子在何雨吟的眼里尤為礙眼,也更加確定了程安早就有所準備等著她上鉤而已,她怎么也沒有想到有一天自己會有把柄攥在程安手里。

“你想做什么?”何雨吟語氣不善怒不可遏的問著她。

程安站起來拿著產品目錄翻了翻丟回到何雨吟懷里,眼神冷漠淡淡道:“你確定要在這里和我談?”

程安帶她到了附近的一家咖啡廳找了一個還算隱蔽的角落,一坐下何雨吟便早已經忍耐不住了。

“你想要什么?錢么?多少我都可以給你。”何雨吟望著她迫不及待的想把這件事情解決。

程安神色鎮定一雙漆黑的眼睛波瀾不驚的望著她,讓人猜不透她在想什么。

“你把㡳片給我,就當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是你告訴楊酈瓊我回國的吧。”程安突然道根本沒有去理會她的話,現在想想也就只有何雨吟有機會碰到她并且告訴楊酈瓊,不然怎么會突然跑到任紹揚那還讓她參加壽宴。

何雨吟微微一怔卻并沒有反駁:“是我告訴的又怎么樣,我就是想讓瓊姨把你趕走。”

“趕走我?”程安聽著忽而低聲笑了滿眼的輕蔑和不屑:“是怕當年你們上門綁著我,逼我打掉孩子的事情,被我告訴給任景西嗎?”

“你……”何雨吟沒想到程安會如此輕松的直接說出來,她的神色幾乎沒有什么變化仿佛對當年的事情已經不在乎了。

五年前程安喝醉和任景西有了一夜情,事后的她太慌亂導致完全忘記了要做避孕措施,更沒想到僅僅一次就讓她中了獎。

她拿著孕檢單不知所措只想著告訴任景西,卻沒想到等來的不是他而是楊酈瓊和何雨吟的登門拜訪。

程安垂眸努力的讓自己平靜下來,壓抑著心口的鈍痛繼續說道:“我還記得當初你是怎說我的,下賤,墮落,不知廉恥,第三者。”

說著程安都笑了,她靠著椅子手指輕叩著桌面雙眸卻是刺骨的寒意:“可你要知道我和任景西在一起的時候你們還沒訂婚呢,如果真要說出個第三者的話,你才是。”

“我和景西哥的婚約是兩家早就默許的,是你讓這件事情變得更復雜。”何雨吟反駁著,卻忘記了她現在是有把柄在程安手里。

“可你和李楠認識已經不止五年了吧?”程說著把手里查到的有關李楠公司的資料扔到了桌上:“早在你訂婚前就已經和李楠在一起,他的公司也是你幫的忙。”

何雨吟翻著資料手緊緊的攥在了一起咬牙切齒的望著她:“程安你今天就是特意來羞辱我嗎?”

“也不全是吧。”程安思索了幾秒饒有興趣的問著她:“如果我把這些東西交給楊酈瓊會怎么樣?”

“程安!”何雨吟頓時慌了起來,她心里比誰都清楚如果這件事讓任家知道了那她和任景西的婚約可能就真的要做廢,到那個時候何方海恐怕會要了她的命。

可忽然間何雨吟像是想到了什么冷笑一聲:“你以為把這些告訴楊酈瓊,我們的婚約就會作廢你就可以如愿以償的嫁給任景西嗎?”

程安看見她眼㡳蘊藏的得意,仿佛抓到了事情的末梢輕挑著眉反問道:“難怪不會嗎?”

何雨吟頓時大笑起來嘲笑鄙夷的望著她,搖搖頭:“程安原來你還是沒有變,一心一意的就想嫁給任景西,你也不看看你的身份,也不看看你自己是誰。”

程安沒說話沉默著,靜靜的等待她自己露出馬腳。

而何雨吟很順利的把她的沉默當作被窺探內心后的無言以對,繼而乘勝追擊的嘲諷她:“只有楊酈瓊一天在,你就永遠不可能嫁給任景西。”

“為什么?”

“因為楊酈瓊的眼里容不下你。”何雨吟冷哼一聲:“被任家養了十年難道就忘記了當初是因為什么才會被收養么。”

程安的心被緊緊的揪了起來,她的呼吸有些顫抖卻還是努力保持著鎮定云淡風輕的說著:“那場車禍已經過去了這么多年,如果任家真的恨我也不會一直收養我。”

“天真。”何雨吟嘖嘖兩聲擺擺手指:“收養你也不過是被逼無奈,沒有人對你是真心的。”

“那場車禍不論是任家還是我們何家都不愿意再提起來,大家只不過不想惹麻煩想讓這件事情就這么過了。”

被逼無奈?惹麻煩?

程安放在膝蓋的手不停的緊握再松開,耳邊嗡嗡作響,聽見何雨吟又繼續說著:“與其說我們兩家人恨你,其實更多的是因為一看到你就會想到那些錯誤。”

“這樣的你,永遠不可能在我們面前立足,懂嗎?”何雨吟見她神情黯淡逐漸放松下來也不再害怕那些證據:“所以我告訴你,永遠不要癡心妄想取代我的位置,因為我們從根本上就不同。”

“既便這樣,我把你的這些照片傳出去也會讓你難受好一陣吧。”程安站起來將所有的資料全部拿起來:“我不在乎事情會鬧成什么樣子,我只在乎你和楊酈瓊的臉上會有多難堪。”

說完她將資料狠狠的撇在何雨吟的身上,冷著臉一字一句道:“這些就當我賞你提醒你的,今后看到我最好繞道走,不然我哪天一個不開心把你的事情全部都抖出來可不要怪我!”

程安離開咖啡廳根本沒去探究何雨吟的臉色有多難看,而今天的談話只是讓她確認了一件事情,原來當年的車禍不僅和何家有關系任家也牽涉其中,而當年收養她也是另有目的。

程安走到公司樓下卻沒有上去,反而找了一個僻靜的角落坐了很久很久,想著接下來的事情要怎么辦。

隱隱的有一種直覺如果繼續查下去將會掀翻她這些年來所有的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