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雙

124:參與審案

事情越發有些詭異。

蕭玄問:“接下來你打算怎么辦?”

“既然嫌疑人已經有了,當然是全部都請到大理寺進行審問。”

“你可有方法斷定何人是真兇?”

慕歡顏搖搖頭,暫時她也還未曾想到辦法,不過有了嫌疑人事情已經算是有了進展,總有辦法查出來是何人所為。

“這本賬冊你先帶回去,明天我會到大理寺去上報這件事,有大理寺出面,那些人也不能說些什么。”

“歡顏,你本不該卷入這樣的紛爭。”蕭玄看著她,有些心疼。閨閣女子的生活,確實不應如此,她所承受的實在太多。

慕歡顏則是笑笑,“沒事,我已經習慣了。”從一開始她走向朝堂,也就注定了她不可能安逸。

蕭玄走了之后,慕歡顏一直坐著思考,如何從嫌疑人當中找到真兇,這一坐竟然天亮了。

不過,辦法也已經想來了,她喊了聲來人,洛珍和四丫就已經進了房門,洗漱好了,就帶著洛珍出門,前往大理寺。

慕歡顏把自己所找到的證據向大理寺卿鄭遠華一一講述了之后,鄭遠華便派少卿程大人帶人去找嫌疑人,畢竟只是嫌疑,而這些人都是朝中重臣,也不可能實行抓捕。

鄭遠華讓慕歡顏留在大理寺,自已親自入宮,查探宮中的嫌疑人。他入宮之后,自然是去了織制局,索要了賬布之后,竟然發現唯有東宮領走了那些布,他很是吃驚。但為了查清真相,鄭遠華依然還是去了東宮。

“微臣參見太子殿下。”

凌然看著她,問:“鄭大人清早來拜訪,有何要事?”

“太子殿下,你與杜莞月之死一案有甚多關聯,微臣今天要公開審理,須請太子殿下到大理寺協助調查。”

“杜莞月的死與本太子有何關系?”凌然不解。

鄭大人說:“昨天和悅縣主在杜府驗尸的時候。發現了杜莞月手中握有一塊布。而那塊豐乃是盛遠綢莊的貨物,由盛遠綢莊提供的銷售記錄當中顯示宮中有采購過一批貨,織造局那邊的賬冊里顯示東宮有領過這匹布料。”

“既然如此。本太子只好隨你走一趟。”

待鄭大人和凌然到了大理寺的時候,程大人也已經請到了其它幾位嫌疑人,甚至連盛遠綢莊的掌柜也被請到了大理寺。

開堂審案,鄭大人坐在公堂主坐上。慕歡顏與程大人各坐一側,凌然由于身份的問題。在臺下設了座位,現在只是嫌疑,并不能說太子就是殺害杜莞月的兇手,自然還是需要尊重的。

下面站著的是其它幾位嫌棄人。慕老夫人和陳氏也被請到了大理寺,其次就是陳府的長子陳限,昌平侯文楚。京城富商朱發,以及梁王。

梁王是最后一個過來的。鄭大人礙于身份,依然是賜了座位。

昨天夜里,慕歡顏也懷疑過陳氏,因為陳限和昌平侯在內,可后來仔細想了想,三家都用過這批布,如果真是陳氏所為,根本就沒有這個必要。不過,既然是嫌疑人,還是要請到現場。

“升堂!”

“威——武——”

鄭大人正準備說話,杜丞相也來了現場。

“鄭大人,今天我也想在此看看,到底是何人對我的愛女下此毒手。”

“杜丞相節哀順便,既然來了,希望你情緒可以保持冷靜,不要影響審案,就在此坐下吧。”

接著,鄭大人便開口道:“昨天通過縣主的協助調查,有關杜丞相的愛女杜莞月一案,已經有了很大的突破,這也是請了眾位過來的原因,程大人,把證據呈上來。”

程大人拿著一從杜莞月手里拿到了的那塊布,然后是盛遠綢莊的一個樣品,還是一些賬本,送到程大人的桌案前。

鄭大人先是拿著從杜莞月手里取到的那塊布,說:“眾位,這塊布乃是從杜莞月的手中取到的,取這塊布的時候,現場很多人看著,當時,杜莞月的手是緊緊的抓著這塊布,因此也判定這塊布料絕不是在遇害之后放進去的,必然是杜莞月在與兇手掙扎的時候撕下來的,然后緊緊的纂著,據仵作解釋人在死前緊握著的東西若是掰開之后就無法再握起來,所以這塊布就是此案非要重要的證據。據盛遠綢莊的銷售記錄,這批貨有你們幾位的府上購買過,所以,你們個個都是本案的嫌疑人,現在,我給你們一個機會,到底是誰所為,請如實招來!”

慕歡顏觀察著所有人的眼睛,人的眼睛很難說謊,然而卻從這些人的眼睛里并沒有看到任何意外。

第一個站出來的就是陳氏,她說:“這事跟我們慕府一點關系都沒有,我根本就沒有殺害杜小姐的動機,請鄭大人明察。”

“你說你沒有動機就沒有動機嗎?我想你是見不得我女兒做了太子妃,想破壞這樁親事,所以買兇傷害我的女兒。”杜丞相與慕耀天不合,當然不會給陳氏開脫的機會。

“杜丞相,今日審案的是我,請你不要干擾視聽。”

慕老夫人則是很有禮貌地說:“鄭大人,正如我媳婦說的那樣,我們慕家斷然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我孫女也就是和悅縣主曾多次在太子面前說杜小姐的好話,撮合這門親事,根本沒有必要做這等事。若是我慕家所為,我孫女大可以在發現我們慕府也是嫌疑人的時候,就銷毀證據,大人,覺得呢?”

慕老夫人的話確實言之有理,鄭大人也覺得慕家不可能跟這件事有關系,如果真的有關系,昨天慕歡顏在調查此案的時候,就會想盡一切辦法將證據銷毀,更不會讓慕老夫人和慕夫人作為嫌疑人被請到大理寺。

這時,梁王站出來說:“本王以為,光憑一塊布如何斷定我們就是嫌疑人,盛遠綢莊生產布匹多年,不可能只有近期出過一批貨,這個證據實在太牽強了。”

鄭大人被梁王這么一說,確實也覺得有了漏洞,就指著盛遠綢莊的掌柜劉展說:“你是怎么看出這塊布料是最近才出過的貨?”

劉展怎么可能在這里把自己生產的次品給說出來,這樣豈不是嚴重的影響到綢莊的生意,不由得捏了一把汗。

慕歡顏說:“大人,我昨天在調查的時候,便已經問清楚,劉掌柜說這一批貨跟以往的貨物有所不同,這是新改版的首批布料,他們也是在市場上試銷一下,看看反應,由于差別非常細微,所以,一般人很難分辨出來,但是劉掌柜一看到這塊做為證據的布就是那批新改版的布料,不如就請劉掌柜解釋一下,這布料與以往的有何不同?”

劉展聽了慕歡顏的話,擔心總算是沒有了,這位縣主真是了解人的心意,她這以一說,便不會影響到盛遠綢莊的生意了,這會兒已經鎮定了很多,他說:“過去的布料我們是橫著織的,而這一批是豎著織的,大人,你可以看看這兩種布料的區別。”劉展拿出一塊過去的布料,程大人接過之后,呈到鄭大人面前。

這么一對比,確實有差異。

“正如劉掌柜所說,布料的確是有差別的,梁王,我們可以繼續下去嗎?”

既然布料沒有問題,案情當然是要繼續進行的。

余下幾位,沒有一位自己承認與案情有關,都說自己是不可能殺杜莞月的,杜丞相生氣地說:“既然你們是嫌疑人,那么真兇就一定在其中,鄭大人,我懇請你用刑,用刑之后我就不信他們不說實話。”

審案用刑是再正常不過的,可是有太子殿下,又有梁王,其它的人倒是好說,就沖著這兩位的身份,鄭大人也不敢輕易用刑。

只是梁王南看看杜丞相的時候,眼里明顯多了一絲輕蔑,居然不把他和太子殿下放在眼里,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說要用刑。

慕歡顏給鄭大人使了使眼色,輕輕的搖了搖頭。

“杜丞相,如果你再干擾我審案的話,那么就請你出去!”

慕歡顏手里拿著皇上的御賜玉佩,此乃是皇命讓他們查辦的,就算死者是杜丞相的女兒,他也確實不能干擾此事,只好不再說話。

鄭大人看向慕歡顏:“縣主,各位嫌疑人都不承認與本案有關,你可有什么辦法能夠找到真兇?”

凌然盯著慕歡顏,他沒有想到,她這么快就已經查到了嫌疑人,她敢讓鄭大人開堂審理此案,定是胸有成竹,已經有了解決問題的辦法。

梁王妃做過慕歡顏的正賓,他也聽聞有關慕歡顏的一些傳聞,今天倒是挺有興趣,親眼見識一下這位女子如何破案?

“鄭大人,其實要找到真兇非常的簡單。”慕歡顏很輕松的回答著。

鄭大人心中一喜,她有辦法那是最好不過了,就不需要動刑。

杜丞相看著她就覺得心里不舒服,雖然她正努力的替他查誰是傷害他女兒的真兇,他依然還是不喜歡她。

杜丞相看著這些嫌疑人,除了太子之外,其它人他看著都像是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