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逍遙侯

第一百三十章 程妖精過壽(上)二更

大唐逍遙侯第一百三十章程妖精過壽(上)二更

李靖,字藥師,是大唐軍神,活了八十余歲,在唐初那個人均壽命28,五十就算知大命的年代,可以說是高壽了,這在當時是很少見的。韓擒虎原名韓擒豹,從這個名字里也可以看出是個力大無窮之人,相傳小韓十三歲的時候手刃猛虎,由此更名擒虎。更離奇的是后面,李二早年主持編纂的《隋書》記載:,“其鄰母見擒(擒虎,唐人諱虎字,故省略虎字)門下儀衛甚盛,有同王者,母異而問之。其中人曰:“我來迎王。”忽然不見。又有人疾篤。忽驚走至擒家曰:“我欲謁王。”左右問曰:“何王也”?答曰:“閻羅王。”擒子弟欲撻之,擒止之曰:“生為上柱國,死做閻羅王,斯亦足矣。”因寢疾,數日竟卒。”

從上面不難看出,韓擒虎咋死的,不是病死,是被封為“閻羅王”走馬上任去了!以前只知道閻羅王,到底閻羅王是誰,不知道。這下子終于找到原型了。

有這么個舅舅,李靖活這么大歲數就不奇怪了,當舅舅的能不照顧外甥?

俗話說“外甥肖舅”,李靖身上就有舅舅韓擒虎的勇猛,還有老李家的智慧,所以李靖成為了大唐的軍神。后人在《封神演義》和《西游記》中均以李靖為原型創造了“托塔李大王”的形象,為啥人家能成為托塔大王?背后有人唄。(以上均為笑談)

不過唐初的李靖可沒那些神話里描寫的那么挫,李靖一生是個傳奇,幾乎無敗績,每逢戰事,李二首先想到的就是李靖,李靖六十多的時候還主動請纓出戰。同時李靖也是個知進退的人,深知過猶不及,盈滿則虧,這一點也博得了李二的喜歡。李靖更是個老謀深算的人,只不過他的“謀”都用在了正道上,而不像他的學生侯君集那樣,走上不歸路。

諸君還記得前文蕭瑀彈劾李靖?治軍無方,燒殺搶掠。李二信了嗎?他沒信!換個有點腦子的人都不會相信,百戰百勝的將軍會治軍無方?燒殺搶掠倒是有,哪次戰爭沒有殺戮?其實最關鍵的是蘇定芳殺了義成公主!

義成公主何許人也?楊廣的堂妹,蕭皇后的小姑子,歷任四任突厥可汗的可敦(突厥的風俗,上一任可汗掛了,那么他的老婆都是下一任的)。當年戰亂,楊廣一死,義成公主聽說后,就派人把自己的嫂子接到了大利城。

這時候的蕭皇后蕭美娘已經是歷經楊廣、宇文化及、竇建德三任老板了,到底他們之間有啥不得不說的故事,不知道,沒記載,只有猜測。

也許是同命相連,也許是以前姑嫂相處不錯,也許還有別的內幕,蕭皇后去了,帶著楊廣的孫子。這一住就到了貞觀四年,這些年之間姑嫂確實處的不錯,義成公主的夫君頡利可汗甚至張羅著給隋朝復國。

無論是李淵還是李二,基本都很善待前隋楊廣的子女,畢竟是打著給楊廣報仇的旗號造反的,李靖不可能不知道,那李靖為什么會受益一個前鋒殺了義成公主呢?因為李靖已經感覺到了危機!他需要一點錯誤讓別人彈劾他!

戰略錯誤,他不舍得,都是跟著他出生入死的手下,怎能用手下的性命解自己一時之威?殺了蕭美娘,他也不敢,宇文化及、竇建德這么混蛋都好好善待她,如果他殺了蕭美娘,豈不是唐君王連這兩個造反派都不如了?甚至不顧親情?這個錯誤太大!李靖權衡再三,還是義成公主,一個女子而已,不大不小的錯誤,可以讓李二敲打一番,又不至于把榮華富貴全丟了,于是義成公主悲催了。李靖這么想,可蕭美娘不這么想,這小姑子對自個可是有大大的恩情的!于是乎,蕭美娘就寫信給自己的弟弟蕭瑀了。蕭瑀是個腐生不假,但有一點他做的很好——孝!家里長輩也沒啥人了,就剩了一個姐姐,現在姐姐有求,需要替義成公主報仇,他不能不做!于是這個把柄成功的握到了李二手里。這也為蕭瑀第三次下臺埋下了伏筆。

李靖回朝后,受到了預計中的批評,也升官加爵了,正合他意。從此以后,李靖在朝堂上很老實,一副木頭的表情,多看多聽就是不說!恰逢晉宇鼓搗一個消毒酒,李二就大手一揮:你作為副宰相,又曾有主持軍隊的工作經驗,那這個活你去干,沒有人比你更合適了!

這消毒酒生意呢,又是晉宇生產、程家出面經營的,所以作為同僚,同為國公,李靖就表示要去給程咬金祝壽。這么長臉的事情程咬金怎么會拒絕呢?這可是大唐軍神!再說那時候一般沒有長輩給小輩過壽的,所以程咬金是樂的手舞足蹈,這才有了程咬金跟晉宇討酒的那一幕。

程妖精過壽,晉宇被要求帶著家屬,盡管晉宇不知道這種場合帶著家屬干啥,但還是帶著楊穎去。晉宇去的很早,作為小輩,提早過去看看有啥能幫忙的,也是本分和孝心不是?他可不認為自己有資格壓著點去,那往往是大牌能做的,比如李靖、李承乾。

前次送彩禮,晉宇不清楚規矩,帶了些點心被程妖精好一番恥笑,這次晉宇提前打聽好了,過壽可以帶點心!于是乎晉宇提前趕制了好些新奇的點心,又蒸了好幾鍋壽桃,既新鮮又表達了小輩的祝愿。雖然送些金銀財寶程妖精會更高興,但晉宇沒打算讓老頭子更高興,給個中級高興就行,樂極生悲了他可賠不起。

在門口守著的是程懷默,懷里還有一個三歲的正太——程懷亮。程懷默把晉宇兩口子迎進去,倒沒說打開看看,反而是那個小正太程懷亮一個勁的吸鼻子,點心這玩意香甜啊,他鼻子倒是好使。

程懷默吩咐丫鬟將楊穎引到自己媳婦程溫氏那里,總不能讓老娘程婓氏接待?程妖精聽聞晉宇來了,一溜煙的就跑出來了,今兒個他穿的很喜慶,笑瞇瞇的模樣,嘴角都咧到耳朵邊了,看來比晉家那三個將要小登科的爺們吃的喜鵲屎還多!

“香!啥玩意?打開瞧瞧!”程咬金還是那副作風,晉宇都習慣了,但程懷默臉皮還沒那么厚,抱著弟弟就要去門口迎客。從剛進門程懷亮就惦記這車里的點心,他才不愿意再去門口,一擠眼這眼淚就掉了下來,張嘴還沒哭出聲呢,程懷默就趕緊把他嘴給堵上,今兒個大喜的日子,哭出來可不吉利。

程妖精待晉宇將箱子一個個打開,逐一嘗了一下,還不忘順手遞給自己的小兒子一個,看來這家人不好評價啊!

“好!不錯!”程妖精嘗了個遍,拍拍手,安排聞聲而來的家仆:“把這些送到廚房去,一會來客就上這些點心,不夠的話再拿原來準備的湊數。”

晉宇汗看來這東西還真過不了夜。程咬金沒管晉宇咋滴,開口就問:“臭小子,酒呢?”

“兒子讓人拉到廚房了。”程懷默見自己老爹問,趕緊出言回答道。

“走,看看去。”程咬金拉著晉宇朝后走,見程懷默也跟著,轉頭說道:“你小子跟著干啥?出去接客去!”

接客程咬金的話果然有殺傷力!

酒是晉宇精蒸的二鍋頭,不上頭。加上虎骨這么一泡,顏色有些泛黃,黃橙橙的,讓人看了格外有胃口。一壇八斤,整整五十壇!老程一過生日將晉宇的存貨洗劫一空,說實話,晉宇心里還是有那么點點心疼的,幸好虎骨還能再泡。

程咬金舀了一碗,看顏色跟虎鞭酒差不多,嘗嘗,味道比那個要好,少了一股騷氣,夸道:“不錯!就是少了點。”

晉宇那汗刷的就下來了,告饒道:“程叔叔,小侄可真沒藏私,都拉過來了,這也就仗著是虎骨第一泡,短時間內能有這成色,下一次就要多等些時候了。”

“行了,沒說你藏私。一會送你個大便宜!哈哈”程咬金拍拍晉宇的肩膀,哈哈大笑,故作神秘狀。

晉宇可沒指望著程咬金能給啥便宜,不給他出難題就不錯了。

程咬金在李二手下混了這么多年,人脈還是有一些的,小半時辰的功夫就來了二百余人,也就程府地面大,要不還真放不開。

程咬金是豪爽的人,沒把桌子往屋子里安,在花園里面找陰涼地,沒陰涼的地方,老程就安排人打的架子,上面蒙上皮子。人工遮陰,效果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