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逍遙侯

第一百四十一章 想收過路費?找罵啊?

第一百四十一章想收過路費?找罵啊?

雨后初晴,微風巡巡,溫度適宜,難得的好天氣。()晉宇拽著自個小媳fu外出散步,整天憋家里也不是個事不是?獅子如今羞于見人,小四小五倒是沒啥估計,跟在兩口子身后,精神充沛的很,加啥都好奇,一只蟋蟀都能耍半天,可憐的蟀哥被玩完就零件不全了,兩條大腿也不知道丟哪兒去了,只能伸伸那四只小腿——一命嗚呼,千古了。

近來雨水連連,浐河的水漲的很快,平日里七八米的河面已經有三十多米寬了。聽人說往年這浐河河面有二十多丈寬,現在才一半的量。因為這河水流較慢,所以才朝廷一直沒筑橋,也是給在河上擺渡的人剩口飯吃。這雨水一多了,河邊的植物就煥發了勃勃生機,尤其是那狗尾巴草,隨風搖曳著,遠遠望去跟谷子相差無幾。(唐代一丈大約是現今社會的三米多一點點。)

楊穎饒有興趣的陪著小四小五逗著蟀哥,重展笑顏,晉宇看了也很開心,自己這個小媳fu不知道咋了,最近總是悶悶不樂,看來出來溜達一下還是有好處的,以后要常出來。

晉宇沒過去湊熱鬧,蟋蟀對于他來說只是喂ji的東西,他吃螞蚱,尤其是夏末的時候,一包籽,在油里那么一炸,好吃的很。晉宇沒閑著,從河邊拽了好多狗尾巴草,編了一個花環。農村的孩子小時候可沒那么多玩具,但他們總能從身邊尋找到一些樂趣,比如這狗尾巴草。除了能編花環,還能用來串螞蚱,堅韌的很,不一會的功夫晉宇就逮了一串。

楊穎那邊玩死了一只又一只,樂此不彼,看來要給她頒發一個“除害衛士”的大獎了。晉宇悄悄地走過去,將那花環在楊穎眼前一掃,遞給她說:“送你的,戴上看看。”

“夫君多大的人了,還玩這個。”楊穎嗔怪道,不過她也沒反對,站起來看看四周無人,將花環帶到都上,問道晉宇:“好看嗎?”

“呃```有些別扭,還是別戴了。”晉宇越看楊穎戴花環的模樣越別扭,這年頭無論是fu人還是小女孩,就沒披頭散發或扎馬尾辮一說,都是tm挽發髻偶爾還chā上點發釵啥的,看上去不別扭才怪

“夫君就會搞怪”楊穎似嬌還羞的瞅了晉宇一眼,將花環取下,拿在手中,倒是沒扔了,她在乎的是晉宇對她那份情誼,而這份情誼恰恰承擔于這花環之上。

晉宇哈哈一笑,把那串螞蚱在楊穎眼前晃了晃,說道:“看到沒,今晚就吃這個了,好吃的很。”

楊穎瞅了晉宇一眼,沒說話,她現在對于自個夫君那種無所不能吃的偉大技能已經魔法免疫了。

晉宇把手在衣服上蹭了蹭,拉起小媳fu的手叨叨道:“走,趁天不熱,再向前溜達溜達。”

楊穎小臉一紅,迅速的瞅瞅四周,還好沒人,做賊一樣,模樣煞是可愛。

小兩口一左一右,小四小五時而前時而后,活潑的緊,給這無聲的田野增添了幾分活氣。

“小郎君這是要往哪去?要渡船不?”兩口子正優哉游哉的朝前溜達呢,一聲高喊使楊穎將手快速的縮了回去,可恨的很。

晉宇循聲望去,一漢子站于舟上,竹槁chā在河底,穩定著小船,原來是個擺渡的在拉生意。晉宇搖搖頭,說道:“不過河,出來溜達溜達。”

那撐篙人原來是看晉宇穿卓不凡,才開口詳詢,聽到晉宇的答復不免面露失望之色,不過依然是好言勸道:“天色也不早,既然小郎君不是過河,還是早些回城中歇息才是,再晚城門就要關了。”

晉宇看一旁的楊穎意猶未盡,又開始跟小四小五追打著蝴蝶了,看來也不著急回去,于是上前跟那撐篙人聊天:“不急,既然出來了就多玩會。”

這撐篙人以前可是每天擺渡無數人的主,啥人沒見過?一聽晉宇這么說還以為人家有令牌在身可以晚上通關呢,態度拘謹了很多,點點頭,附和道:“那倒也是。”

“大叔貴姓啊?”晉宇蹲在岸邊很隨意的跟他聊天,這邊回頭就能看到楊穎,位置好,就不下去了。

“老漢姓張,喊俺張老漢就成。”張老漢不好意思的搓搓手。

“張大叔干這一行多久了?”晉宇還是第一次在自己地界上看到有擺渡的,很是好奇,誰讓他總是晚上出來抓知了猴?還是白天再往北邊走走,肯定就看見了。

“唉,今年c魂上才買的船,聽人家都說擺渡來錢快,還盤算著攢些錢給兒子娶房媳fu來,哪成想南邊蓋了個莊子,筑了兩座橋,這客商是一天比一天少啊。”張老漢看晉宇態度親近,愁眉苦臉道。

“呃```”晉宇愣住了,沒想到自個建橋把人家的財路給擋了。

“也不怪人家,雖然這浐河水面,但哪年都淹死幾個人,人家這是做善事來。”張老漢看晉宇不說話,還以為自己說錯了話,趕緊補救。

張老漢這話說的晉宇心里舒服了,當下就給張老漢頒發了一張好人卡,自個斷了人家財路,置之不理也不太好,于是晉宇問道張老漢:“張大叔以前是干啥的?”

“家里有個造紙作坊,這兩年造紙作坊多了,俺爹傳俺的那法子又造不出好紙,就一天不如一天了。”張老漢還是愁眉苦臉,這才剛買了船,c魂上客商多,多賺了些錢,日子剛有個盼頭,又破滅了。其他河上好的河段都有主了,剩下的都是水流湍急不易通行的了,看來還是要回家造紙啊

晉宇還待說什么來,就感覺有人拽自己,原來是小四小五奉命前來叫晉宇,楊穎俏生生的站在遠遠地路邊等他。晉宇沒法,只好跟張老漢告辭。

晉宇在路上把張老漢的事情跟楊穎這么一說,楊穎也有些過意不去。因為現在莊子上橋也蓋好了,房子也建完了,勞力都閑置下來,還真沒啥崗能騰出來給張老漢。

兩人墨跡到家門口,晉宇停下了腳步,那兩座橋隔的不遠,果然是車轔轔馬蕭蕭,一派繁華的模樣。靈光一閃,晉宇有了主意,頗為興奮的跟楊穎說道:“沒橋的時候坐渡船要收費,咱建橋了,拉上跟桿子收費不就成了?就讓張大叔看著點,這不就安排下了嘛”

楊穎真的很佩服自己的夫君,這樣的魂賬點子也能想出來?楊穎哭笑不得的說道:“這倒是個不錯的法子,來錢也快,可夫君若是這么做,不出三天就有官府的人找上門來了。”

“為啥?咱出錢,收個成本錢都不成?”晉宇覺得這收費理直氣壯啊,后世誰不收?高速、國道、省道、有的農村路口都橫條桿子不給?那請您繞道

“朝廷修的路建的橋都不收過路費,只有亂世的土匪餓急了眼才能干出那么下作的事情,夫君就別打這主意了。”楊穎耐心的給晉宇解釋道。

“那是朝廷出的錢,用的是百姓的錢,當然不能收了可這橋是咱自個出的錢啊?”晉宇還是擰不過這個彎來,怎么想都是有收費的理由,而且是理所當然的。

“沒人強迫咱建橋啊?既然建了就是讓人走的,沒有收費的道理。”

晉宇心里那個糾結啊,自己花錢方便了別人,卻沒啥回報,自己莊子上還好說,都是自己人,可素不相識的就有些別扭了,因為這橋花費太大了他舍不得晉宇怒道:“不給錢是吧?那老子樹上石柱子誰都別想過給錢都不讓過”

“那夫君的名聲可就臭了,您建橋起碼能搏個好名聲,建了不讓人走別人就會說您為富不仁。”楊穎用現代人的思維給晉宇剖析著,極力勸著晉宇放棄收費的念頭。

晉宇敗了,完敗把楊穎勸回家,自個走到橋頭,坐下來看著來往的行人,心里想著:這都是錢啊憑啥不讓人收費?還有沒有天理了?還有沒有王法了?不行,一定要從這些人身上扣些錢下來,否則自己肉痛而且是很痛的那種痛

晉宇這邊瞎琢磨著吸血的法子,陳瑞不知從那邊冒出來,一副喜氣洋洋的模樣,就跟沒吃夠喜鵲屎似的,朝晉宇稟告道:“少爺,對面的莊稼已經都收完了,老奴剛跟那邊的管事接過來,那地從今天起就是您的了”

“嗯,不錯。”晉宇總算聽到個好消息,點頭吩咐道:“那陳叔看著安排吧,大部分都種上冬麥,剩下的都種上菜,比如白菜、蘿卜啥的。”這年頭冬天里的綠菜少,開個酒樓可不能只靠著肉菜。溫湯監倒是有反季節蔬菜,可那不是供給晉宇吃的,偶爾在市面上流出一些來,那價格也貴的讓人咂舌。

晉宇有些想當然了,他經歷的秋種很是理所當然,就跟過橋收費一樣,他哪知道唐代推廣這些事里面的難度?可陳瑞清楚地很,平地翻土、購買農具,甚至耕牛,種菜也要安排在不引人注目的地方,讓官府發現,能罰死人而且佃戶會不會支持還兩說,不過陳瑞是個好管家,一點都沒抱怨,而是咬了咬牙,把這事應承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