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女廷尉

第六百八十五章 身份

“果然有問題。”

謝明歡雖然當時直覺這件事或許能查到些什么,不過竟然查到了這么重要的事,還是讓她有些驚喜的。

兩人剛說完方捕頭的事,齊盛就回來了。

“齊大哥,你那邊怎么樣?”

齊盛心情不錯。

“幸不辱命。”

“王妃,屬下派去跟著女子的人查到了她的身份!”

“什么身份?”

拓跋爾最著急。

齊盛:“你們一定想不到,就是屬下知道這女子的身份時,都吃了一驚,說起來這也是天意啊!”

“齊大哥,你就別賣關子了,趕緊說吧。”

“是這樣的,劉鏢頭他媳婦今天一大早就出城了,我們的人跟著她出城,一直到了城隍廟,正猶豫著要不要上前把她攔住,結果城隍廟里出來一個人,一把攔住了她,那樣子像是多年沒見了,我們的人在旁邊聽了一會,結果王妃您猜他們說了點什么!”

“什么啊?!”

拓跋爾催促。

“城隍廟里出來的那個人竟然是當年出事的樓子里的老板,他臉上一大片燒傷,應該也是當時被燒了,但有幸活了下來。他看到劉鏢頭媳婦,喊她潮生。”

“潮生?”

“對!劉鏢頭媳婦看到他,臉上很震驚,先是不承認自己是潮生,急匆匆地走了,但那人又喊了一句,說你們家公子呢?潮生就停下來了,她一臉憤怒,我們的人還沒反應過來是怎么回事,她竟然從包袱里掏出了一把匕首,要去殺那個人。”

“什么?!”

“那你們的人呢,就在那看著?把人救了沒有啊?”

“救了救了。”

“要不我們怎么知道他是誰啊!”

“把劉鏢頭他媳婦攔住后,我們就把那人帶到一邊去審問去了,這一問就問出了大事,王妃,原來這個劉鏢頭媳婦竟然是伺候那個明月的丫鬟,是明月早年買下來的,她對明月忠心耿耿,當年樓子里著火,明月本來是想一死了之的,就是她打暈了明月,把人救出來的。”

“后來她嫁給劉鏢頭,也是為了養著這個明月。”

“不是吧!”

拓跋爾驚呆了。

就是謝明歡也有點不敢相信。

“這、這戲文里也不敢這么演吧。”

“劉鏢頭的媳婦是明月的丫鬟,她一直暗中養著明月,也就是說,從頭到尾,根本不是明月抓了她威脅劉鏢頭,他們三個可能是同伙?”

“可是劉鏢頭死的時候,我看他不像是在做戲啊,他是真的以為自己的媳婦被抓了,師姐,我覺得劉鏢頭死的有點慘,他才是從頭到尾的無辜人啊。”

“不!”

“云河有錢的人不少,以潮生的容貌,她為什么獨獨嫁給了劉鏢頭,卻沒有嫁給別人?而且還大費周章的換了個身份?我倒是覺得,也許劉鏢頭也是他們復仇的目標。”

“不會吧。”

“你們再去問問鏢局的人,看看樓子著火那天,劉鏢頭是不是去過樓子!還有他之前和陳寶兒是不是認識,關系如何!”

“是。”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謝明歡心頭隱隱有點擔憂,劉鏢頭的身份,如果和陳寶兒狼狽為奸倒還好,如果他當時是在樓子里和陳寶兒有過爭執的那個人,那他是自己和陳寶兒在爭執,還是在為其他人賣命?如果是為其他人……那么能夠和陳寶兒這個陳家的嫡孫互不相讓的,想來身份也不能太低……

希望只是劉鏢頭自己的意氣用事吧。

可惜,謝明歡的猜測到目前為止,就沒有猜錯的。

到了下午,齊盛和拓跋爾回來的時候,兩人臉色都有些難看。

“王妃,問出來了。”

“當時劉鏢頭也在樓子里,鏢局的人說當時他們接了一個大生意,是保護一個人,從盛德來的,身份挺神秘的,出手大方。當時劉鏢頭就是陪著那個人去的樓子,再之后樓子起火,劉鏢頭護著那個人連夜離開了云河,過了有兩個多月才又回來的,回來的路上遇到了后來的媳婦。”

“那個人的身份,可知道?”

“不知道。”

“怎么又和盛德扯上關系了,盛德那可是前秦那些世家盤踞的地方,就是我都知道,那些人雖然對王爺服服帖帖的,但他們的勢力錯綜復雜,可是不好弄啊。”

“看來當時樓子起火,和那個人也脫不了干系,而劉鏢頭很可能就是那個人的替代。大概就是明月他們也并不知道到底是誰吩咐劉鏢頭行事的,所以只能在這場籌謀依舊的復仇中,同樣把劉鏢頭當做棋子了。”

“這樣一說,劉鏢頭還是很可憐啊。”

“當時他是聽命行事,現在又是被威脅……唉,他就是命不好。”

“好了,既然案件的來龍去脈我們終于搞清楚了,也該去見見這位潮生了,畢竟眼下她是唯一活著的,又被咱們控制的嫌犯。”

“這個女人不簡單,師姐,我陪你去。”

謝明歡點頭答應。

潮生就被關在之前關過陳家大夫人和陳老爺的房間你。

等謝明歡和拓跋爾進去的時候,她神色淡定,臉上看不出半分害怕。

“你就是晉王妃?”

“是。”

謝明歡倒是欣賞潮生的勇氣。

“是應該喊你潮生呢,還是劉夫人?”

“呵呵,劉夫人?王妃別惡心我了。”

“看來你已經想好了,那好,那咱們也別廢話了,你把你們的作案動機,作案目的都交代了吧。”

潮生看了一眼拓跋爾,還真的沒有裝傻充愣,交待的很是痛快。

“反正我也沒想活著,既然被你們抓到了,說就說。”

“我和公子就是想替天行道,當年如果不是他們,不會有那么多無辜的人慘死,既然老天讓我們茍且偷生,總要在活著的時候做點有意義的事。”

“有意義的事?就是殺人嗎?”

拓跋爾嗤之以鼻。

潮生瞥了他一眼,冷笑:“怎么,你們這些高尚的人,是不是覺得我們的復仇很自私,可是你們有沒有想過,如果我們不復仇,可能這一輩子,他們都還會舒舒服服的活著,而被牽連的,慘死的人只能慘淡的終結一生!”

“就算以命換命又如何,我們不后悔!”

“是嗎?你不后悔,那陳云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