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穿之歲月如嬌

第329章【找上門去】

為了扮的像,羅茗嬌剪斷了她長極腰際的發,還用化妝品對鏡換了妝。

易容,她不會,化妝,她也不太熟,但是,羅茗嬌善畫,所以用起化妝用具來,倒也不算太難掌控。

等羅茗嬌改頭換面、整好易容,已經是一刻鐘后的事了,距離迷藥失效,凌月醒過來,大約只剩下四十分鐘。

想到此,羅茗嬌匆匆起身,跑出木樓,看了眼蜿蜒不見底的木階梯,長呼了一口氣,踏步而下。

覃君尚和簫陽一前一后趕到慕容家的時候,慕容樺正在院子里澆花。

看到這一幕,覃君尚的眉頭皺的更緊,慕容君樺對花粉過敏,所以他從小就不喜歡花花草草。

不喜歡,怎么會去澆花?

覃君尚心中隱約有些不好的猜測,不過很快,他便將腦中的念頭甩掉,慕容樺在慕容家,如此淡定的澆花,看來他的舉動在慕容家人眼里,并不奇怪。

他離開慕容家四年,慕容君樺居然連過敏癥都克服了嗎?

覃君尚很奇怪,接下來的所見,更奇怪。

慕容家用了幾十年的管家劉叔,不見了,新換的這個,從給他們開門到領他們進來,一直規規矩矩、頷首屈膝的,姿態放的非常低。

覃君尚和簫陽跟著管家進了門,已經看到院子里澆花的慕容樺了,卻被告知稍等,然后看著管家去向慕容樺匯報請示。

而慕容樺,聽了管家的匯報,放下水壺,接過一邊侍從遞上來的白絨毛巾,擦了擦手,又接過另一個侍從奉上來的拐杖,拄著拐杖轉了身。

慕容樺的腿傷看上去恢復的不錯,已經能拄著拐杖走路了。

只是,木雕龍頭拐杖是怎么回事?怎么看都像泰山老頭才喜歡用的東西,還有,慕容樺今天的服飾也奇怪。竟然是一套對襟雙排扣、類似唐裝的衣服,對襟處還鑲了金邊。

慕容樺三十出頭,如此穿戴,沒有那種讓人看了別扭的不適感,反而有種沉穩貴氣的感覺,就好像,慕容樺合該如此。

只是,見到如此模樣的慕容樺,覃君尚心中卻疑心重重。

覃君尚甚至想,這人真的是慕容樺?慕容樺最不喜歡這些東西。

“既然來了,進去坐吧!”慕容樺神色淡淡,那做派感覺比慕容老頭都像一家之主。

直到覃君尚和簫陽跟著慕容樺進了客廳門,依然沒見著其他慕容家的人,倒是屋里屋外的,好幾個著裝統一的侍從,在侍從的襯托下,整個慕容家,好像成了慕容樺的天下。

慕容樺往當家主位上一坐,好似看出了覃君尚的顧慮,淡淡說道:“今日就我一人在家。”管家、侍從之類,完全沒在慕容樺的考量之內。

覃君尚并不是來研究慕容家的人口問題的,自然也不會深究,他只想要羅茗嬌的線索,但面對性情大變,連行為舉止都變的奇怪的慕容樺,覃君尚摸不出深淺,反而不知從何開口了。

而簫陽,從進門以來,就像個透明人,慕容樺好似沒看到他,他也自得其樂的做個旁觀者。

覃君尚和簫陽落座,管家親自為幾人沏了茶,先為慕容樺奉上,之后才是覃君尚和簫陽。

看著杯盞上裊裊升起的水蒸氣,覃君尚的心越發不穩當,他眼里的慕容君樺,是非常禮貌、謙和的人,可眼前這位,怎么看怎么不對味。

誰請人喝茶,先給自己倒了再輪到別人?這點細節,加深了覃君尚的判斷。

覃君尚心下微沉:眼前人不是慕容君樺。

可是不是?又能是誰?慕容樺重傷住院,整個慕容家人都出動了,誰有能耐在慕容家一眾的眼皮子底下,偷梁換柱、大變活人?

“今年新下來的龍井,嘗嘗!”慕容樺輕輕抬手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他如此淡定沉穩,惹的簫陽微微挑眉,心說慕容家的繼承人,果然城府夠深、深藏不露。

覃君尚沒有心情飲茶,羅茗嬌下落未明,如果眼前人不是慕容君樺,那真正的慕容君樺,又去了哪里?這些事攪的覃君尚沒法兒安靜。

“君尚,我早說過,有些人,你碰不得!”突然,慕容樺冷不丁又說了一句。

聽的覃君尚渾身微怔,眉頭皺成疙瘩,沉眉看著慕容樺,他放在膝蓋上的手將將握成了拳頭:“茗嬌果然被你帶走了!”是問話,也是肯定。

覃君尚甚至可以肯定,慕容家今天只有慕容樺一個人,八成就是慕容樺刻意將慕容家其他人都打發走的。

“呵!”覃君尚怒極生笑,如今的慕容樺雖然更加強勢,但去強勢的有點過了頭,這讓覃君尚有點代溝深厚的挫敗,他冷哼一聲,沉聲道:“同樣的話,也送給你,羅茗嬌是我的妻子,不是旁人能動的。”

妻子?

慕容樺聞言臉上神色一滯,簫陽微微側目,看了一眼覃君尚,心說,羅茗嬌之所以失蹤,他也參合其中,怪不得覃君尚那么憤怒,原來他碰了不該碰的人。

“妻子?”幾息后,慕容樺抬頭,嘴角甚至浮現出一抹微笑,他自信滿滿的說:“你們真的結婚了嗎?沒有婚禮的婚姻,也算結婚?”說起這個,慕容樺心中稍安,在他心目中,結婚證什么的完全不是問題,關鍵是喜禮,只有拜了天地,那才是成了親。

而羅茗嬌和覃君尚,并沒有完婚。

覃君尚聞言額頭青筋微跳,他和羅茗嬌的婚禮,自然不會不辦,但被慕容樺如此帶著三分得意的姿態說出來,覃君尚只覺臉上火辣辣的疼,這是在打臉嗎?

“羅茗嬌是我的女人,這一點毋庸置疑,我們夫妻之間的事情,多的,我也不想說。”覃君尚對慕容樺說道:“既然你知道茗嬌在哪里,還請將地址告訴我,我要接妻子回家。”

“哼,覃君尚,你還不明白自己的行為,會有什么后果嗎?”覃君尚聲音冷冽,慕容樺的聲音更冷,里面還透著濃濃的威懾、甚至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