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穿之歲月如嬌

第384章【聚散離合】

兩人自稱是田牧歌的父母,說是被人騙進了傳銷組織,被騙進去后,身份證被扣,住在大門緊鎖的小院里,受人監控,那種不是監獄卻堪比牢籠的日子,漸漸地磨滅了兩人的堅持。

像大部分被騙進去的人一樣,或許是相信了那些人的話,真覺得那是一條康莊大道或許,是抱著找著下家就能換來自由的心態。

總之,兩人妥協了,成了說客,開始發展下線。

所謂下線,那是得拿錢堆得,說不通陌生人,他們就開始聯系往日親友,騙取親友的信任,一回兩回,這事兒被姚桂蘭知道了。

姚桂蘭是個明白人,她知道兒子、兒媳的作為,氣的不輕,苦勸不下,一發脾氣,將兩人趕出了家門。

之后,自個兒帶著大孫子田牧歌生活。

將來龍去脈說過,兩人又表示了一番對母親和兒子的割舍不下,還曾回去過,知道了母親和羅茗嬌的聯系,可惜,沒找著羅茗嬌。

能在青崗市遇到虎子,兩人驚喜交加,對羅茗嬌感恩戴德。

“……謝謝,非常感謝,虎子、虎子被你們養的很好……”田牧歌的父親田牧滿臉感激,話畢又緊著說:“不知道、不知道我媽她、她還好嗎?”

他們雖然大費周章的打聽了姚桂蘭的虎子的消息,可是除了知道姚桂蘭、田牧歌被羅茗嬌接走,還看到了兩人的照片,旁的一概不知。

原本,羅茗嬌對突然冒出來的人說的話,是不信的,可是兩人所說,和事實非常吻合,就連虎子的反應也起了變化,羅茗嬌看的很清楚,小家伙眼睛里掛著淚珠兒,小手緊緊抓住女人的衣服。

羅茗嬌見此,心下嘆了口氣,說道:“我想和虎子說說話。”如今姚桂蘭的情況,幾近油盡燈枯,虎子長在她的身邊,她雖然不會虧待了虎子,可這孩子的童年,還是和親人在一起比較好。

虎子聽到茗嬌媽媽的話,松開了女人的衣服,女人猶豫了下,終是心疼的松開了手。

羅茗嬌牽著虎子的手,退開一段距離,蹲下身問虎子:“虎子,你是不是見過你爸爸媽媽的照片?”虎子明顯相信女子,可是姚桂蘭的兒子兒媳出事的時候,他還小,那么只有一種可能,姚桂蘭給虎子看過自己父母的照片。

田牧歌聞言眨了眨眼睛,似乎猶豫了一下,才微微點了點頭。

這便是默認了。

田牧歌的父母回來了,羅茗嬌這個替代品也沒有資格繼續留著他,想到把自己叫了半年媽媽的虎子,羅茗嬌有些心酸。

羅茗嬌擁了擁虎子,退開時,露出小臉說道:“虎子的爸爸媽媽來找虎子了,高不高興?”

田牧歌沒有說話,反而皺了皺小臉,他緊緊抓著羅茗嬌的衣服,猶豫著問:“那、我要跟爸爸媽媽走嗎?”相比較突然冒出來的爸爸媽媽,他其實更喜歡茗嬌媽媽。

“虎子想跟爸爸媽媽走嗎?”走是一定會走的,只是羅茗嬌有些不舍,她甚至想,要是虎子不樂意,她就不讓虎子走。

羅茗嬌和慕容樺,帶著田牧歌,一早出門,回來時,又帶了兩個人。

兩人一看到姚桂蘭,就哭了起來,尤其時田牧,她痛哭流涕、滿臉淚痕。

可惜,他的哭聲,姚桂蘭一點都聽不到,甚至不知道屋里來了人。

羅茗嬌有心將田牧歌父母回來的好消息告訴姚桂蘭,可是話到嘴邊,被田牧攔了,田牧說:“當初我們做了錯事,我媽很生氣,現在我雖然回來了,但是我不知道我媽是不是已經原諒了我們,我不想我媽的情緒被干擾,影響了病情。”

田牧說的很有道理,無論大喜還是大悲,對于一個病重的人來說,都不是好事。

一番痛哭流涕之后,田牧要帶姚桂蘭和虎子走,他說:“我哪怕是賣血,也要帶我媽去看病。”

他的決心令羅茗嬌感動,但不知為何,羅茗嬌的心里總有些說不來的煩躁。

避開了田家人后,羅長生的一句話,讓羅茗嬌恍然,難道自己心里發悶,真的是因為醫術不佳,沒能治好姚桂蘭?也不得田牧的信任?心里不服氣?

羅茗嬌搖搖頭,看著躺在身邊,睡著了都抓著自己衣服的田牧歌,和歪在邊睡的香甜的羅御希,羅茗嬌的心里有些發酸,田牧去意堅決,明天就要走,也會帶走姚桂蘭和田牧歌。

過了今天,想再見田牧歌,不容易。

可能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田牧歌才想學羅御希,和茗嬌媽媽一起睡的。

心里存了牽掛,羅茗嬌一宿沒睡好。

田牧一家走的很利索,羅茗嬌拿了些積蓄給他們,卻被拒絕,田牧說:“慕容先生已經給了,給了很多……”說起這個,他似乎有些難以啟齒,他說:“大恩不言謝!你們的恩情,我田牧記在心里!”

慕容樺愿意出手,羅茗嬌是有些意外的,不過他心里明白,慕容樺之所以愿意給,定是看在她的面子。唉!她這是又欠了慕容樺個人情。

田牧夫妻兩帶走了姚桂蘭和田牧歌后,往日熱鬧的小院,一下子空曠起來。

其實,姚桂蘭的情況,原本是有救的,可惜,那日田牧歌被壞人抓走,姚桂蘭一宿沒合眼,病情也在一夕之間,惡化了下去。

想到那些抓走羅御希和田牧歌的壞人,羅茗嬌心中十分惱怒,聽慕容樺說,救下倆孩子后,便報了警,那些人販子已經被扭送去了警局,想來那些人必定會為他們的惡行付出代價。

只是,很多事,悲劇已經釀成,再如何懲罰,逝者不會重生、悲劇也難還原。

“媽媽,虎子哥哥還會回來嗎?”羅御希從幼兒園回來,將自己塞進媽媽的懷里,昂著腦袋有些委屈的問。

羅茗嬌的神思被喚回,他撫摸著兒子的腦袋,輕聲說:“會的,會回來。”

“那爸爸呢?”爸爸什么時候回來?羅御希更想問的是,為什么媽媽連爸爸提都不提了?是不是忘掉爸爸了?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