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貴

第199章:潛入

作者:九亡分類:

歘!玄墨突然收起了手中紙張,瞇著眼睛沉聲說道:“調集人手,這次一定要抓住金嶸!”玄墨說話時,眸光凜冽,那失了淡定從容的兇狠樣子,讓薛朗也忍不住提起了精神。

“是!”薛朗緊忙應聲,不過微微點頭應命的剎那,玄墨已經如一股風從身邊刮了過去。

“注意避開官府,我先過去。”聲音傳入薛朗耳中時,玄墨已經沒了蹤影。

在京城天子腳下,他們這些江湖人形事,過于表面反而會引來官家注意,估,按著玄墨的性子,一般都會避開鋒芒,縱使繞不開,也定然不會選在大白天動手。

可是今兒的玄墨言談舉止、包括神情都古怪,匆匆撂下一句話,沒有過多吩咐,人已經先行一步。

想到玄墨孤身去找金嶸,薛朗心里咯噔一下,趕忙追了出去。

金嶸在京城的居所在城西,薛朗剛給玄墨的信息中有注明,那宅子是京城某高官家的別院,官員的宅子為何要給金嶸住,這里面的牽扯不言而喻。

金嶸在隗天尊以少主的身份自居了那么長時間,定是結交了不少外部人員,這事兒玄墨心中早有計較,只是如今看來,金嶸的本事比他想象的更大呢!

竟然連京官都籠絡在手了。

京城是一個國度官員最密集的地方,也是關系層面最為復雜的地方,這是出門逛個街都可能碰上皇親國戚的地界兒,金嶸在這種地方結交的官員,會是什么身份。

問題越來越復雜了,那給金嶸提供食宿、卻隱瞞了自己身份的存在,很可能是一根葫蘆藤上的一只葫蘆,一旦將其揪住,很可能牽動整個葫蘆藤上的所有葫蘆。

牽一發而動全身,稍有差池,自個兒便會成為甕中之鱉。

玄墨雖然已經吩咐過薛朗,但他卻做好了只身面對的準備,想那金嶸數日前剛剛被端了幾個窩,如今就算得了依仗,身邊的防衛及可用之人定然不多。

加上金嶸生性多疑、又謹慎的性子,怕是不會放心讓不熟悉的人構建他的防護網的吧!

如此說來,玄墨倒不是毫無機會。

玄墨迫切的想知道林福兒是否在金嶸手中、是否安然,只身抵達城西別院時,不顧情況是否屬實、前頭的路是不是圈套,幾乎沒有多想,便直接找了一處較為隱蔽的地方,翻墻跳了進去。

玄墨不是沖動盲目的愣頭青,但牽扯到林福兒,再想想金嶸為人之陰險,他根本不敢有絲毫猶豫。

倘若此行當真中了金嶸的圈套,他一旦落網,金嶸定會露面,到那時候,不用他多問一句,林福兒在沒在金嶸手中,從金嶸的表現上,都能輕易分辨出來。

只要林福兒沒有落入金嶸的手中,以林福兒的機靈勁兒,定能設法脫身。

懷著這樣的心態,玄墨穿梭與庭院之中,并未特別隱藏,不過以他全力之下的速度,沒點兒道行也很難撲捉到他的蹤跡。

庭院很大,房屋很多,院子連著院子,玄墨鎖定一個方向,按著庭院建造的慣例,往核心位置尋索而去,靠近核心地帶時,他總算多了幾分謹慎小心。

片刻后,玄墨腳下的動作明顯慢了下來,臉上的神色也在不覺間,發生了明顯的變化。

正院里有人防守,那些守衛大都躲在暗處,他仔細聽了聽方位,鎖定一個守衛的方向,快速潛了過去,以玄墨的身手,想要制服一個影子護衛、易如反掌。

不消片刻工夫,玄墨已經悄無聲息的捏著某人的脖子,將人扯了出來。

未免驚動屋里及隱藏在周圍的影子衛,玄墨將人帶到臨近的空院里,壓低了聲音逼問。

金嶸身邊養了死衛,玄墨剛才欺近捉來此人時,心中并不十分確定,這院子里是否住著人、住著金嶸。因為自他進入庭院后,一路過來,偌大個庭院里只有幾個灑掃的老仆,并無其他人,看上去不像金嶸會住的地方。

手里拿捏住了死衛,玄墨可以肯定,就算金嶸沒在屋里,這里也必定是金嶸的據點。

而金嶸的據點內、有死衛看守的地方,若被護在里頭的不是金嶸,那極有可能是被監禁的某人、林福兒。

玄墨捏住死衛的手腕,只幾息便松開手,凝聲道:“回答我幾個問題,我給你配置解藥,保你不死。”

金嶸此人陰險狡詐,身邊卻有許多死衛,這說不通,玄墨早就猜測,金嶸用了什么手段控制著那些死衛,如今逮住一個,診脈便知果然如此。

用毒藥控制死衛,讓死衛給他賣命。

這種建立在以性命相挾前提下的差遣,必定存著極大弊端,玄墨說出話來,見死衛眸色微閃、但很快又沉寂了下去,又道:“十日崩,以十日為期,必須服用解藥,過時會承受萬蟲噬咬的痛苦,七竅流血、皮開血濺……”

“你、你想知道什么?”

玄墨清晰的說出了死衛所中的毒,以及中毒著需要承受的痛苦及不能及時服用解藥后的后果,這些戳中了死衛的痛處。

之后的事變的容易許多,玄墨只問了兩個問題,金嶸是否抓了一個女孩,那女孩被關在什么地方?

這些問題,對于隨時保護金嶸安全的死衛來說,不會不知道。

玄墨問出話來,死衛愣了愣,才撓著腦袋問:“您說的可是外頭送來的那名女子?”

一聽這話,玄墨心中瞬間漏了一拍似的緊著追問:“那女子可是十四五歲模樣?她被關在哪里?”

十五六歲?死衛想了想,見玄墨那般緊迫,便點點頭,猶豫著說道:“昨天夜里送來,今天早上已經被、抬出去了。”

提及這件事,死衛似乎有些難以啟齒,避開了玄墨的視線。

……昨天夜里送來,今日早晨已經被抬出去了?……

玄墨聽明白了,忍不住將此話在腦中重復了一遍,緊跟著他的臉色便變了樣,這些年雖然與金嶸接觸不多,但金嶸的喜好他卻知道。

金嶸惜命,但他也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