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場奇才

第193章 不顧形象的優雅女人

溫純的臉色復雜起來,難道王寶良真不在福慶街了?

他要是真躲起來了的話,自己是不是真上了他的當?

溫純雖不是一個小心眼的人,但也絕沒修煉到對一切都不去計較的那個境界。

看著高亮泉的一臉冷笑,溫純總覺著別扭。

不對!王寶良是個老江湖,不是個怕事的人,他又沒有指使崔元堂他們去上訪,為什么要躲起來?再說了,王寶良早不在福慶街了,這么一大早,他高亮泉又怎么知道的呢?

想到這,溫純稍稍安定了一點,他用堅定眼光看著高亮泉,說:“高縣長,不管他王寶良躲到哪里,也要把他挖出來。”

高亮泉一驚,馬上又恢復了那一副不耐煩的樣子,擺著手說:“算了,算了,管他王寶良躲不躲起來,上訪的人是一定要勸回來的。你趕緊去和席書記匯合,盡早把他們搞回來,免得把望城縣的臉面都丟干凈了。”

溫純巴不得早一點不看高亮泉那張難看的臉,他立即回答說:“好,我馬上就去,高縣長,告辭了。”

胡長庚也起身說:“高縣長,那我也忙去了。”

高亮泉象征性地站起來,客氣地和胡長庚擺手:“長庚,這些天事太多,你辛苦了。”

出了縣長辦公室,胡長庚給溫純使了個眼色,兩人悄悄進了于飛的辦公室。

胡長庚沒讓于飛泡茶,而是很嚴肅地說:“溫純,以后別讓于飛調動警力,他已經不是公安局的人,這要傳到領導那里,你我都要吃不了兜著走。”

于飛不敢多說,只看著溫純。

溫純誠懇地說:“對不住了,當時確實很緊急,我才不得不出此下策。”說著,把李逸飛派人去收拾金魁和煤球的事一講,胡長庚的臉色才緩和了一些,他低聲說:“沒事了,我讓辦案民警補了個手續,金魁和煤球也是當事人,正好也審一審。”

“胡局長,謝謝你。碼頭工地發生的事件,是不是黑吃黑性質,你可要主持正義啊。”

胡長庚輕嘆口氣,說:“這個,還真有點棘手啊,昨晚上,我們已經審了那個叫‘竿子’的家伙,他一口咬定以前和關春生有私仇,工地鬧事就是他個人收買金魁等人干的,其他的,都閉口不談。”

“什么?這家伙……真夠死硬的。”溫純大驚失色,他本以為,關春生咬住了這個“竿子”,就能從他身上打開突破口查出真相,沒想到他們早有預謀,利用“竿子”這個死硬分子,斬斷所有的線索。

這是要逼著李逸飛往黑吃黑的路上走啊。

胡長庚沉吟了片刻,知道不能在于飛辦公室久待,就說:“溫純,你抓緊去處理上訪事件吧,這個案子,我再布置人去補充偵查,看能不能有其他的收獲。實在不好辦,就往市局上交了。”

胡長庚讓溫純先出了于飛的辦公室,他說要跟于飛繼續扯扯黃二丫與于飛父母鬧矛盾的事。

溫純明白這是胡長庚的借口,免得被萬大強之流的人看見兩人一起從于飛辦公室出來引起不必要的猜疑。他暗暗佩服,胡長庚到底是老公安,不僅心存正義和良知,還懂得斗爭的技巧和策略。

出門剛下樓,迎面碰上了甘欣,她把手機和剩余的錢交給了溫純,悄聲問道:“你沒受傷吧?”

溫純笑著搖了搖頭,說了句“沒事”,而后交代甘欣,晚上盡量不要一個人外出,再去工地或者其他地方,最好約上于飛,或者胡文麗,多一個人總多一份照應。

甘欣經歷了昨晚上一場驚心動魄的場景,直到現在還有點驚魂未定。她也囑咐溫純要注意安全,保重身體,盡快把崔元堂他們勸回來。

望城縣的三個工程項目發生了這么多的事,眾人心里都明白,這副爛攤子還得要靠席菲菲和溫純來收拾。

溫純要去指揮部開他的那輛改裝的桑塔納,走在路上,他覺得有點不對勁,便撥通了趙子銘的電話,讓他去看看王寶良在不在。

趙子銘很快回了話,果然如高亮泉所說,王寶良不見了。

溫純再撥打王寶良的電話,電話也打不通。無奈,溫純只得再請趙子銘收攤之后,幫忙再去打探一下,看有沒有王寶良的消息。

坐在車里,溫純心里好一陣不爽:王寶良啊王寶良,難道你真的做了虧心事,居然玩起失蹤來了?要這么說,被打也好,上訪也好,都是王寶良在自導自演了。

是啊,看來自己是過于輕信這個王寶良了。

王寶良領著經營戶們在福慶街打拼了幾十年,怎么可能就因為你溫純搞了一副藥方,說了幾句掏心窩子的話,就會跟政府貼心貼肝地保持一致,拱手讓出小商品市場的既得利益呢?

王寶良會是這樣的人嗎?他也是憑著信義在福慶街立足的一條漢子,他也認同了政府的十大優惠條件,他也表示要為福慶街近千經營戶們的長遠利益著想,應該不會干出這種背信棄義的事來吧。

溫純心頭異常的矛盾,腳下的油門也轟的山響,車子直奔省政府而去。路上,他給曾國強通了個電話,問清了經營戶們住的永安賓館就在省政府斜對面的巷子里,他便把車直接開到了賓館的門口。

省政府坐落在臨江市的東南方向,這里相對幽靜,而永安賓館原先是一家大型國企永安機械廠的招待所,后來,永安機械廠搬遷到市郊異地重建了,這個招待所轉讓給了個人,改名叫了永安賓館。

溫純先去見了席菲菲。

席菲菲也在賓館開了間房,她頭發有些凌亂,一臉的疲憊,一看就知道她昨晚上沒休息好,再一聽昨晚上碼頭工地又發生了打斗事件,關春生竟然死于非命,席菲菲的精神幾乎要崩潰了。

像席菲菲這樣一個非常注重外表的優雅女人,竟然忽視了她的形象,光憑這一點,就知道她當前的心情是多么的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