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美且甜

第141章 拼演技

“這京城的鋪子啊,還真找不出一家沒有靠山的。不說太遠,就說對面的白記吧,你可知曉他們一共有幾個東家,這些東家又是誰家的親戚?”

虞燦見她打定主意要往高處繞圈子,于是配合地做出虛心請教的樣子來。“我來京城短短幾月,對這些事確實是一無所知,還請景姑娘為我解解惑。”

景薇見她一副沒見識的模樣,心下大定。這些低門小戶的姑娘最是害怕惹上麻煩,一旦沾染上麻煩,就容易牽連上家族,一旦牽連了家族,以后婚事就難往上攀附。

這些小姑娘家家的又沒什么見識,稍微一唬,就會不明覺厲,害怕得縮回到閨閣里繡花去。

“白記明面上有三個東家,實則共有五個。這隱在幕后的,一位是玉家人,一位與閔王府走得極近。虞大姑娘仔細想想,這些年八方街開垮了多少家糕點鋪子,笑到最后的是誰?”

不就是白記嘛,虞燦暗道這有什么好仔細想想的,景薇該不會真的把她當成傻子了吧。算了算了,既然對方輕敵,那她就繼續讓人輕下去吧。

“景姑娘到底什么意思啊,我怎么有些聽不懂?我剛剛是說要去報官,查查我家鋪子走水的事,怎么就扯上白記了呢?”

景薇耐心解釋道:“虞大姑娘,我是想告訴你,白記在八方街開了一代又一代,靠的可不全是店里師傅的好手藝。”

“那還能是什么?”虞燦故意問道,“總不能是靠玉家和閔王府吧?”

景薇差點咬上自己的舌頭,把這么直白的話說出口真的好嗎?為什么這死丫頭不能隱晦一點!

蠢貨,遲早被人玩死在手里!

“虞大姑娘這話我可不敢接下去。不過......你若真為你家生意著想,為虞府上下著想,最好還是把這件事放下為好。唉,京城的水深著呢,輕易不要踏進去才好。”

“哎呀,景姑娘的意思是說燒我家鋪子的是白記?不行,我得找他們對峙去!”虞燦扭頭就要往白記沖,余光瞥見景薇氣成豬肝色的臉,差點就要憋不住笑。

不就是唱大戲嗎,誰還沒點兒演技?

“虞大姑娘,你可千萬別去!”景薇果然著了急,一把將虞燦衣袖拽住。

“你怎么沒把我的話聽進去,白記真不是你能招惹得起的,我都是為了你好才勸你,要不是看在你哥救過我家哥哥的份上,我都不敢跟你說這樣隱秘的事呢。”

這世間怎么會有蠢成這樣的人,怎么不一頭撞死算了!

虞燦也在腹誹,蠢成這樣并該一頭撞死的人是誰還不一定呢。“唉,那我總不能就這樣算了吧?”

“其實虞大姑娘不必太過憂慮,我瞧人家沒對你們下死手,這多半只是個小小警告。你仔細想想,最近岑記接沒接待什么白記的老熟客?”

“這......”虞燦抿了抿唇,做出一副冥思苦想的樣子,過了好片刻才道,“好像多了去了啊。”

“尋常的熟客不必多想,就是那些手筆極大,出手大方得不像話的。”景薇臉上還帶著一絲憂慮,仿佛真的在為虞家和岑記的未來擔憂。

虞燦聽到這里哪里還有不明白的,景薇想從她口中得到的答案,就是景硯。可是這就讓她更摸不著頭腦了。

鎮國公來買糕點孝敬長公主,這跟景薇能有什么關系?去白記是買,到岑記就不是買了嗎?景薇怎么就不能讓虞家安安靜靜賺一賺鎮國公的銀子呢?

“想到了么?”景薇憂心忡忡地看著虞燦,那眼神專注得有些過分,像是要把她活活看出個洞來。

“我瞧著都是出手大方的,倒也辨不出有什么區別啊。”虞燦堅定地認為,對方越是想聽到的答案,她就越不能輕易說出口,她也不知道為什么,她也懶得去猜。

反正只要能讓景薇吃癟,她就高興。

果然,景薇聽到這話神情有了明顯的變化。但讓虞燦奇怪的是,她并沒有任何不滿,看著反倒是有些驚喜,有些慶幸。

虞燦頓時覺得,這姑娘可能就是個純粹的瘋子,無法用常理來解釋的那一種。

“唉,既然想不起來那就算了。你們以后自己小心些吧,只要規規矩矩守本分,想來人家也不會在針對你們。”

虞燦很清楚她話中有話,可是無論如何都猜不透她真正想要表達什么。

是警告虞家不要與國公府走得太近么?可是鎮國公的交際與景薇有什么相干?難不成她還嫌鎮國公交的朋友給她丟人?這完全說不通嘛。

虞燦目送著景薇遠去,直到梨梢出言提醒才回神。

“姑娘,有人來認領東西了。”

虞燦轉身看向岑記門口,正圍著兩名婦人和一個瘦削中年,三人都稱玉佩是自己遺失的,由于都拿不出證據,已經小聲吵了起來。

“這玉佩是我家兒子從南邊兒帶回來孝敬我的,這可是上好的羊脂玉,就你這樣買得起么?”一位手指頭快要戳到人家鼻尖的婦人,手里捏著玉穗子不肯放。

被她戳著的婦人也不甘示弱,眼白一翻諷刺道:“喲,你兒子在南邊當龜公發財啦?誰不知道你家小子連家里的鍋都偷,還孝敬你?我呸!這玉是我家傳家寶,昨天不小心落在岑記的!”

兩人爭執不下,虞燦看得津津有味,明知這玉佩絕非這兩位婦人落下,還是沒有急著去阻止。怎么說呢,有熱鬧不看,不是她的性格。

至于她怎么知道這玉不屬于這兩人,那是因為,那塊玉佩壓根兒不是羊脂玉,而是糯米白啊!

羊脂白玉溫潤堅密,潔白無瑕如同凝脂,產量少,價格高,連勛貴宗親都快供應不上,活脫脫是白玉界的“明前龍井”。

而那枚環形玉佩,白如糯米,勉強算是剔透,油潤感十足卻缺乏光澤感,這正是白玉中較為上乘的糯米白。對于高門大戶來說價格不算高,越是有身份地位的越是不稀得戴在身上。

所以虞燦一開始就認定,這是景薇用來收買縱火者的。隨著兩名婦人的爭吵變得無趣,她的眼神漸漸轉移到另一名中年身上。

皮膚黝黑的中年穿著寶藍色綢襖,一看就是新做的,剛剛上身不久,連個褶子都沒有,不論怎么看都有些違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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