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中醫在3700年

第六十七章 療

“誰!”與老張同一時間出聲戒備的還有秋獄警,原本就一直戒備的她在老張踢開房間門時就進入了一級戒備狀態,手持手槍對準了門口的人,“不要靠近,否則我就開槍了!”監獄里沒人會踢門的,踢門的…一定是什么意外情況!

她可不知道遠志通知了醫生。

“不要激動,不要激動,我們不靠近。”老張忍著焦急忙放松自己的老臉擺出人畜無害的老實表情,“我們不靠近,不靠近,我們乖乖的…”

“退后!”秋獄警不敢放松。

“張醫生!”同樣被嚇一跳差一點抖手的遠志被秋獄警擋住了視線,看不到張醫生,不過卻看到了張醫生身邊的熟悉面孔,聽到了張醫生的聲音,驚喜喊了出來后急忙道,“誤會,誤會,這是我們軍事監獄的張醫生!”

“醫生?”秋獄警懷疑看著粗魯的老張,這也是醫生?和朱瑾一比…相差不要太大啊!

“是,他是,是我求助他來救副獄的!他都幫副獄看了近二十年的病了!副獄的病一直是他看的,秋獄警,你放松,都是自己人。”遠志急急解釋,“我說的都是真的。”

“好,不過你們暫時還是不要靠近,就站在那,病人的治療不能被打擾。”秋獄警放松了一些,人退到了一邊,槍卻一直沒放下。

她全心相信朱瑾,做好朱瑾囑咐的事,不想出一點點意外,之前朱瑾的治療給她的心跳、震撼,到現在依舊清晰留存在記憶中。

“嗯,不能打擾,會有危險。”遠志很支持秋獄警的話,在張醫生奇怪的目光下可憐兮兮的叫了一聲,“張醫生,您終于來了。”要嚇死了好嗎?之前他也見過副獄發病的狀態,可是今天后續那可怕的狀態還是第一次見到,看到張醫生出現,遠志真的長長松了一口氣。

一直擔驚受怕的心也終于回歸了遠處,遠志有種跑上去抱著他們大哭一場的沖動,不過也只是想一想,他一動不敢動保持著動作。

“……”老張憨厚的臉僵住了,不知道該怎么反應才正常。這…不是被劫持了嗎?老張看了看秋獄警,盡量放緩聲音,“遠志,你們現在這樣子…很難讓我相信你們好好的。”

“哦哦,這是在治療,在給副獄治療。”遠志積極回答,“很奇怪但神奇的治療!”

“治療我很難相信,遠志…”你是不是被威脅著劫持著不敢說話更不敢亂動?老張用自己的雙眼問著遠志,等著他的眼神暗示回答。

然后,他看到遠志目不轉睛看了看他的眼睛,焦急問道,“張醫生,你的眼睛怎么了?”

“……”老張差點沒被一口氣咽死,咬牙切齒,“沒怎么!為什么木通會被脫光光毫無知覺?還被插滿了針!你既然說在治療,你就快帶著他過來,我們回救護車治療!”

“不行,朱瑾醫生說不能移動。”遠志忙回答。

“木通的病一發作就涉及生命危險拖不得,我不管你們再鬧什么,現在要做的是盡快治療。”老張看著依然‘執迷不悔’的遠志,冷了臉,看向秋獄警,“這位獄警,獄警搶里裝的麻醉針,根本沒危險性,別逼我們動粗,你不是我們的對手。”

“張醫生,真的是在治療。”遠志急了忙辯解,“剛才副獄情況危急,是朱瑾醫生主動幫忙治療的,到剛才副獄也一直是清醒的,朱瑾醫生親口說了他暫時脫離了危險。”

“莫名其妙!”秋獄警用看神經病一樣的眼神看著老張,“聽不懂人話啊!”拿著手槍的手躍躍欲試…

“你…”老張眼睛一咪,非常后悔來得太匆忙沒帶獄警來。

遠志在中間急得汗都出來了,“你們冷靜啊,冷靜!”可屋內的氣氛卻沒因為他的話改變,而是依舊緊繃起來。

就在秋獄警的手要動時,朱瑾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你們在做什么?”

“誰?”老張和隨行醫生嚇了一跳,轉過身就看到了無比熟悉的…前楠公主。

“…公主”老張遲疑喊了一句。

“我不是公主了,我現在是醫生朱瑾。”朱瑾走路基本是沒聲音的,老張注意力全在屋里也沒注意朱瑾回來,朱瑾將老張的話卻聽了個全,聽到這個也不年輕了該懂規矩的醫生要來搶她的病人,還不顧醫忌差點影響她現在最關鍵的治療就無法歡迎他了。

這可是會出人命的!

朱瑾眉頭微蹙上前走到老張面前,掩上明顯已經被踢壞的房間門,“這門不能這么開著!屋里這位請求我治療,他現在是我的病人,你該懂點規矩!”

“不是…朱瑾小姐,他的病很特殊,我一直是他的主治醫生,他的病只有我能治療,我必須要帶走他,否則他會有生命危險…”老張看著門又看看朱瑾焦急辯解,卻看到朱瑾突然抬手,輕輕巧巧卻又快速無比靠近他頭側,他疑惑著剛要躲開,耳后卻突然一痛,“你…”

“嘭”的一聲,老張滿臉驚怒不敢置信倒地。

“噗…噗…”幾聲,戰斗力明顯不及秋獄警,只知道驚慌失措喊著‘張醫生’去扶張醫生的隨行醫生也跟著倒地了。

“為了不讓你打擾我的治療,你就好好睡一下吧。”大步上前兩步避開的朱瑾回頭看了一眼,贊賞看向秋獄警,“秋獄警反應越來越快了。”

“朱瑾醫生…他們…”遠志看得目瞪口呆。

“只是暈過去和麻痹而已。”朱瑾戴了手套,抬頭看向遠志,“川木通身上這些針,針針救人命,也針針丟人命,是絕對不能讓他們影響的。”朱瑾沒說謊,川木通的病太重,她的治療可不溫和,也不是鬧著玩的,一點點差錯川木通就會即刻死亡。

這樣的治療,在前世,也就那么兩三人有本事用、敢用,她和父親是其中一個。

“是。”遠志看著朱瑾的眼睛,看著真如朱瑾所說冒出細汗的川木通,更不敢動了。

“…有人闖入朱瑾醫生治療室打擾朱瑾醫生治療,快來人幫忙。”秋獄警則走到老張幾人面前,看著躺在地上的人呼叫幫助。

“…秋姐,他們是醫生。”接了老張的救護車帶他們過來的一個短發獄警,在到達門口前因為緊急情況被叫走,剛返回到門口就聽到了秋獄警的話,開門就看到倒地的老張幾人,只覺一個頭兩個大。

“知道他們是醫生,不過現在病人是朱瑾醫生的,不能讓他們打擾看病,來,和我一起快點將他們仍…抬出去,這門不能老開著。”秋獄警看到同事是非常開心,立刻拉了她進來關上門說道。

“……好。”同事嘴角抽抽,看了兩眼朱瑾那一邊,咽了咽口水答應了動作迅速將老張幾人從門縫里塞了出去。

“這里交給你了,我去里面等著看看有什么可以幫忙的。”秋獄警拍了拍同事的肩膀又鉆回了房間。

“…這事是不是要和醫生協會反應一下…”短發獄警看著地上狼狽的醫生們,摸著下巴琢磨。

等老張醒來時,躺在柔軟的床上,床前坐著眼巴巴看著他的遠志。

“遠志!”老張睜開眼后第一時間彈跳起來,“川木通呢?”他到現在也不敢相信,朱瑾會對他出手,他還一下子就暈了,暈了!

“張醫生,你醒了!”遠志忙扶住老張,“副獄好好的,在修養呢!”

“在哪?你沒騙我吧?”老張跳下床,神情激動,“還有朱瑾呢?她攻擊我了!攻擊我了!”

“我帶你去看他。”遠志忙扶住他向他解釋,“朱瑾醫生沒攻擊你,她只是怕你打擾治療導致副獄危險暫時讓你失去意識而已,我已經和她確認過了,沒有任何危險、后遺癥,只是讓你深度睡眠一下。張醫生,您放心,朱瑾醫生知道你是著急副獄的病情,所以已經說好了不會向醫生協會反映你要武力搶病人的事實,追究您的責任了…”

“…你說什么?你再說一遍”老張停下腳步,一臉扭曲看著遠志,遠志說的話每一句他都能聽懂,可是放在一起他為什么怎么也無法理解了?什么叫朱瑾沒攻擊他?還大方理解所以不追究他的責任了?

明明朱瑾那么明顯的攻擊他了!明明是他要追究朱瑾的責任,還要嚴查川木通遠志被綁架威脅的事!

“張醫生,您別激動,事情已經解決了,副獄已經脫離危險,繼續治療就可以了,朱瑾小姐已經答應不追究您的責任了…”遠志被他看得有些發毛。

“MD,不追究個屁,要追究也是老子追究!”老張重重一巴掌拍響遠志的頭,“你給老子滾一邊去,NND!”

“張醫生,我們先去看副獄吧!”遠志無辜受牽連,欲哭無淚,他在部隊時被打,這工作了還是被打啊!

“還不快給老子跟上!”

等到了川木通休息的房間內,在遠志“副獄不能見風”的重復聲中,老張第一時間是檢查川木通,沒有他想象的一身針眼血洞,全身上下都沒有,只是…這滿身的從肩膀到背后四肢上大小不一的黑色圈圈是什么?

“這是什么?這是怎么傷的?你好意思說他好好的!”老張呼哧呼哧喘著氣,狠狠看向遠志。

“這是治療后留下的,朱瑾醫生說是正常現象…”遠志想哭,張醫生護著川木通是所有人都知道的,平時好脾氣的老好人老張,一遇到川木通的病情就會發狂的傳言果然不假!

“木通…木通…你醒醒,我們現在就去治療…”老張死死看了眼遠志,低聲叫川木通,想確認他還能不能醒來。

“老張…”川木通迷糊睜眼。

“木通,你再忍耐一下,我馬上送你去醫院。”老張狠狠松了一口氣。

“不用了…我好多了,從來沒有這么好過。”川木通咧嘴笑了笑,“我知道你現在著急,不過,我覺得很好,我疼,很疼,可是我全身都輕松了,你放心,我沒事。”

“不好好休息,還一直見風,我可不保證你沒事。”朱瑾聽到動靜過來,正好接了這一句話,看老張看過來,無視他的眼神,“你現在可以給他做個檢查,放心放心。”

好吧,其實作為醫生,她也是理解的老張的。

“哼!”老張心中氣憤非常,對著朱瑾卻說不出指責過分的話,只是哼了一聲。迅速組織檢查,等檢查完畢,迫不及待拿檢查結果看。

“你是怎么做到的?”老張的面色從沉重到莫名再到驚訝,看向朱瑾的眼神驚詫無比。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