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采衣

第五十九章 怪怪的師爺(十六)停更改文

第五十九章怪怪的師爺(十六)停更改文

第五十九章怪怪的師爺(十六)停更改文

作者:

停更改文!大篇幅修改,我盡量加快速度了,給大家說一聲抱歉。另外,絕不會太監的!絕不會太監!絕不會太監!

他一怔,立即貼近細看,果真如她所說…

“你是如何得知的?”他驚道。

“墻角放有鐵錘,”她指了指,“窗上有卯眼,不難猜出那里會有榫卯。”

燕澤不屑地哼了聲。

“還有方才那人捆我時,手指留有鐵線粉,榫卯應該是不久才裝上。”

燕澤跳下來,慍怒:“你為什么不早說?”

說了…你會信嗎。她不回話,指了指身后那柴草堆,“這戶人家只有這一間柴房,到了飯點,自然會有人進來炊火。”她雙手枕在腦后,悠悠道:“等著吧。”

…怪不得她如此反應,想來早已有些盤算了。

真是白費了些力氣。

他一聲不吭地坐回柴堆,還是有些不悅,轉過頭去,見她早已闔眼休息。

“睡睡睡,就知道睡,”他低聲,“等人過來了,倒是有什么法子讓我們出去?”

“還能有什么法子…”她眼皮也沒抬,“逃吧。”

說得倒輕松。燕澤瞪著她,肚子突然一抽。

“你怎么了。”

他面色煞白,捂住了肚子,鼻尖開始滲汗。好像不太對勁…

坐起身,莫名其妙地盯著他:“你怎么了,難受嗎?”

燕澤疼得說不出話,躺倒在柴堆里,蜷縮起了身體。

“好疼,我肚子難受…”

“不會是要出恭…”她一頓,“我知道了,是拐棗,你是不是吃多了,那玩意兒通腸通便。”

“住嘴!”他恨恨道,眉頭緊皺一起。真是要被這個人給害死了!

小腹一陣陣抽痛,他索性站起,往門走去。

“你去哪兒,外頭沒人的,”她喊道,“你要忍不住,在這里方便吧,我不介意的。”

人有三急,她當然能理解。

燕澤戟指怒目:“給我住嘴,要不是你,我會這樣么?”

她扁扁嘴:“憋死你得了。”說罷,又躺了回去。

難受了好一會,他的面色一會青一會白,這個女人說完了那句話后就躺下了,再沒睜開眼過。

從小到大,還沒有人敢讓他這么生氣過,他要馬上回去,頭等大事就是要抽她的筋扒她的皮,讓她跪下磕頭,讓她認錯,讓她…

她聞聲睜眼,見燕澤跌倒一邊,眉間滿滿痛苦。

他臉色蒼白如紙,唇無血色,瘦削的下巴抵著衣領,整個蜷縮在一起,半晌沒動靜了。

不由自主探出手去,發覺他額頭發燙,鼻息略沉,緊閉著雙目,意識看來已經模糊了。

昨夜先是著了涼,又吃了性寒的拐棗,不發熱才怪。

果真是個麻煩。她起身走到門后,側耳細聽一番,猛地拍擊大門:“來人,死人了死人了,出人命了。”

門外一陣雜亂的腳步,有人道:“吵什么…”開了門,指了指地上的燕澤:“人快死了,是你們搞出的人命,不關我事。”老漢瞠目結舌地看著她,沒等說話,她急急地推開他就要逃跑。

老漢一把揪住她:“說什么胡話,什么死人,把話說清楚些!”

“你沒長眼嗎,他快死了!”她叫道,面色發白,又一哆嗦,“這可是你們搞出的人命,快快讓我走…”

定神一看。老漢嚇了一下,抓住她道:“胡說八道,我可沒動他,再說人好好的怎么會死?”

“可是好像沒呼吸了…”她緊張道,“快快走開,都是你們害的,到時官府來了人可不關我的事。”

老漢心下一慌。本分了這些年,最多也就教訓下毛賊,哪會弄出人命…這麻煩他可不接。他抹了把汗,不理的話,趕緊喊來了幾個人連拖帶拽地把他們領出去了。

等人走遠,她拍了拍身上的灰,蹲下身一使力將燕澤背上了身,差些腿軟,想不到這孩子看著小,沉倒是挺沉。

沿著石路走去,已經快看到街口了。燕澤趴在她的肩頭,軟軟地歪著頭,偶有熱息吐出,又聽他喃喃:“…難受,好難受…”

“知道了知道了。”她加快腳步。

街道人數稀少,少有的幾家商鋪作坊緊挨著,城郭風氣遠不如長安。

走了許久尋到一處破廟,終是松了口氣。

破廟布滿灰塵,木窗破舊,斷了一半的窗欞隨風搖晃,唯有一張舊榻擺在角落,鋪著一條薄被。

身無分文,沒有糧食,這兒離長安還有些距離,身邊還拖著個麻煩…天,這事怎么就成這樣了。

隨地找了幾根樹枝,明火照著周圍,她取了些暖凝視著眼前的火光,不由有些愁。要出去找些吃的嗎,擺出長安知府大人的身份夠嗎…罷了,說不準被誤會成騙子。

可這么下去也不行。

燕澤翻了個身,火光映著臉龐,嘴唇動了動,良久喃喃出聲:“…兒臣,兒臣……”

他在說夢話嗎…她湊過頭去。

“兒臣…兒臣知錯了…”

說什么胡話呢。

咕嚕。自己的肚子也叫了,她摸了摸,真是餓了,這么下去恐怕就是兩條命了。

可是要怎么找吃的…難不成要她干回老本行?

她瞥了燕澤一眼,徑直起身往外走去。

半柱香的時間,燕澤醒了。身上感受到火的照映,暖暖的很舒服,雖睡了一覺,但身子仍不舒爽,頭沉沉的,又暈又虛。

他緩緩環視一圈,沒找到人影。當下心一沉,死撐著身子坐起:“喂…”

無人回話。甚至不知她是何時離去的。

難不成又撇下他走了!

燕澤氣得頭發暈,將薄被揉成一團甩到一旁,走到門口,風冷氣寒的,街上也沒有幾個人。

真是恨透了那個人了。

握著的拳砸向門,卻老遠看到一抹身影,立馬收回了手,怒道:“你去了哪兒!”

拿著一根細長樹枝,上頭吊著兩尾黑魚,正朝他疾步走來。

“偷魚去了。”她道,順手將樹枝扔在一旁。

他的面色仍有些難看,坐回榻上,眼看著她將魚按在一起,用削尖了的木屑剔除魚鱗,又順手將內臟一并挖出,最后串在一起放在了火堆上,動作熟練又迅速。

燕澤吞了吞口水,好奇怪…

這個人以前到底是做什么的,堂堂知府…難道以前是個賣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