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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二章 水無念

這廝的臉皮究竟怎么長的?眾人實在無語,就你那兇神惡煞的模樣,嬰孩都不敢在你面前哭了,你也好意思說你性情溫和?也不知道蕭丞相那么古板的一個人,他的兒子怎么會如此性格不定,當真與蕭丞相一樣神秘莫測。

“我不要你假仁假義!”良久,地上傳來一個虛弱的聲音,蕭文凌臉色未變,轉過頭去,只見那少年竟是緩緩的站了起來,嘴角還溢出一絲血漬,他臉上浮現出病態的蒼白,顯然在陳羽菲的打擊下受了不輕的傷,饒是如此,他的眼神依舊沒有痛楚,只有說不出的堅定。

“你以為你是誰?”他不屑的看著蕭文凌,冷冷道:“我知道你是蕭丞相之子,那又如何,沒有蕭丞相你什么也不是,他說的沒錯,我的確是個賤民,但賤民又如何,人就這樣,你們活的金貴,但隨時容易夭折,可我們這些賤民,便如那些小草,你一腳踩下去,它似乎斷了,但莖還連著皮呢,怎么折騰也死不了。”

他這話諷刺至極,在場之人無不變色,這個問題已經上升到官家與平民之間的存在價值,平民才子的眼神都有些閃爍起來,雖然不得不承認,這個少年確實說出了他們的心聲,可再怎么也不能得罪這些富家才子,日后平步青云還指望他們提拔呢。

“大膽!”小蝶哪容的了別人這么侮辱蕭公子,站出來道:“你倒是伶牙俐齒,蕭公子也是你能褻瀆的?他為你打抱不平,你倒不感激,反而說蕭公子的壞話,我看你的良心早沒了。”

“好了,小蝶。”蕭文凌渾不在意,伸手止住了小蝶,對著少年道:“你叫什么名字?”

“水無念。”那少年怡然不懼,竟真將自己的真名報出,他極有骨氣,更何況在這種情況,他不報也不行了,蕭文凌根本沒有必要存在打擊報復的念頭,即使他今日將自己永遠留在這里,也沒誰救的了。

“哦。”蕭文凌輕輕點了點頭,“很不錯的名字,只不過路是自己走的,走過了你可就沒有回頭路,你可確定你要一意孤行走下去?要知道,就憑你今日大逆不道的話,我大可以給你安上一個妖言惑眾的罪名,讓你永不得功名。”

此話一出,眾人倒抽了一口涼氣,這個蕭文凌當真是個心狠之人,以蕭文凌的身份,他隨隨便便一句話,確實有封殺水無念的可能,只有魏語靈臉色古怪了起來,在她心目里,蕭文凌雖然是個可恨之人,但也不會做到這種地步。

饒是水無念心智再堅定,聽到這話還是不由臉色微變,良久才搖了搖頭,淡淡道:“名利對我而言都是浮云,重要的是,我能為人們帶來什么,我們讀的書又是為了什么?當官?封侯?若是真的是這樣的話,這功名我不要也罷。”

眾人聽的不屑一顧,沒想到這年頭還有如此迂腐之人,蕭文凌卻是微微一笑,輕聲道:“既是如此,那你可會什么?作畫會否?吟詩會否?做對會否?又或者做文章會否?”

“都不會。”水無念想也沒想便搖了搖頭,他的臉上沒有一絲慚愧的意思,倒真讓人費解。

眾人聽著一陣大嘩,身為一個才子,連這些基本的都不懂,那算是哪門子才子?這人將自己說的那么清高,才學倒沒有幾分,倒真讓人恥笑了,幾個富家才子都不由嘲諷的笑了出來。

“有什么好笑的。”蕭文凌瞪了他們一眼,見那幾人閉嘴,他又對水無念道:“這些你都不會,那我倒要問問你,你究竟會些什么,就像你所說的那樣,不錯,學會這些的確不一定能當好官,可你又怎么能證明自己比他們強呢?”

魏語靈越聽越是茫然,這還是蕭文凌嗎?完全沒有以往的無賴模樣,但和顏悅色,正正經經侃侃而談的他,倒像是一個引導者,循循善誘的將水無念的話給誘導了出來,也不知道他究竟想做什么。

“我讀的大多是你們眼里的奇淫技巧,不提也罷。”水無念輕輕哼了一聲,道:“男兒當在四方,豈可為區區功名所累贅,當男兒當上戰場,保護家園才是正道。“

“你?”蕭文凌不屑嗤笑一聲,“就你那身材板?你拿什么去跟胡人拼,待真要上了戰場,沒準要哭鼻子喊娘了。”

眾人傳出一陣爆笑,就連才女們也掩嘴偷笑起來,這個蕭文凌可真有意思,倒真與別人與眾不同。

“你莫要激我了。”水無念臉色變也未變,蒼白的臉上突然浮現出了一絲笑容,“不得不承認,你的的確確是個聰明人,我與人接觸這么久,從未這么被動過,我從小喜文,但與平常文人不同,大家都笑我看的是雜書,不成正統,除此之外,我更多的涉獵著古代歷史戰爭,對各種作戰都略有心得。”

“笑話!”還未等蕭文凌答話,一直沒做聲的李明辰卻是嘲諷道:“且不提那些雜書不說,你說涉獵戰爭,那便是熟讀兵法了,聽起來是不錯,可真正上了戰場,你當真能當你是那下棋人嗎?若是一子下錯,全盤皆輸,輸的代價你能受的起嗎?不過紙上談兵罷了——”

“住口!”蕭文凌竟是與水無念同時出聲,兩人微微一頓,對視了一眼,水無念輕哼了一聲回過頭去,蕭文凌卻是冷冷笑道:“李大公子好威風啊,戰場之事也能被你說的如此兒戲,只不過——”

他猛的一掌拍在桌子上,發出震天之響,怒聲道:“李明辰,你丫人生就剩下棋子了!”

小蝶噗哧一聲就笑了出來,見到小姐責怪的眼神,連忙捂住了小嘴,眼里的笑意怎么也止不住。

也難怪蕭文凌會發出如此大火,戰爭豈能同下棋相提并論,你手中可以犧牲的棋子,但在戰場上卻是一條條鮮活的生命,李明辰這說法,分明有拿人命換取政績的嫌疑。

“你——”李明辰憤憤指著蕭文凌說不出話來,一揮袖子道:“我不跟你這種人說話,白辱沒了斯文。”

斯文?你丫就一斯文敗類,蕭文凌輕輕哼了一聲,也不去與他爭辯,卻聽顧飛婷在一旁道:“李公子說的是極,像他這種粗魯之人,哪會懂得斯文為何物?”

對于這個刁蠻女,蕭文凌幾乎是處于無視狀態,點了點頭對水無念道:“空口無憑,你說你研究兵法也只是你的一面之詞,而且,現在這個風氣就是吟詩作對,光憑著這點,你的這奇淫技巧,文韜武略就通通派不上用場,請你告訴我,你的存在價值究竟是什么?”

我的存在價值是什么?水無念的眼里浮現出一絲茫然,只是沒過多久,眼里逐漸轉為堅定,淡淡的道:“我的價值就是,盡可能的保護好我身邊值得珍惜的人。”

他口口聲聲說他研究兵法,竟沒有提過精忠報國的說法,實在讓人費解,蕭文凌卻是如釋負重的一笑,在水無念的身上,他似乎看到了當年的自己,只不過這個水無念比自己當初的意志還要堅定的多。

他正欲說話,魏語靈已是緩緩走了上來,撩了撩耳邊秀發,淡淡道:“蕭公子,什么叫這個風氣就是吟詩作對?看來蕭公子對我舉辦的這個才子交流會有所不滿啊。”

“哪里,哪里。”蕭文凌一改那嚴肅模樣,嘿嘿笑道:“這個才子交流會乃是我生平見過最好的交流會,你看桌上的畫,色澤明艷,惟肖惟妙,藝術價值非常高啊。”

“蕭公子倒是好眼力。”魏語靈深以為然的點點頭道:“被你抓成一團的美人圖,你居然還能一眼看出其中深淺,你的繪畫水平一定到了大師水平。”

“好說,好說。”蕭文凌看著桌上那張支離破碎的畫,心里尷尬無比,臉上卻是不動聲色,沒想到剛才含怒的一掌,剛巧不巧就拍在了李明辰的畫上,罪過,罪過。

“蕭文凌!”忽見自己精心為魏語靈做的畫兒被蕭文凌抓的皺皺巴巴,就是平時素養再好,也不由怒火高漲,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蕭文凌,只認定了蕭文凌分明就是故意來拆自己臺的。

“哎!”蕭文凌應了一聲,把手上那張畫展開,卻見畫里已成一灘濃墨,五顏六色哪還有先前半點美女圖的樣子,他回過頭去嘿嘿一笑,拱了拱手道:“原來是李明辰李公子,難怪竟有如此高的技巧,這副美人圖便在大龍朝也算的上一流作品,你看這色澤,這輪廓,簡直活脫脫的仙女下凡啊,我對李公子的敬仰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這樣他也能扯下去,臉皮果真厚如城墻,便是當事人李明辰也不知道說什么才好,怒視著蕭文凌,竟是一句話也吐不出來,眾人看的半晌無語,也不知道蕭丞相怎么生出這怪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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