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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禁足也幸福

然后,然后,云溪真的被禁足了。

林氏醒過來,聽說云溪被禁足了,也不以為意,她爹正在氣頭上,罰的有點太重了,不過也沒什么,過幾天等他氣消些了再去求情就是。這眼看沒幾天就臘月了,總不能讓孩子從這個年禁足到下個年吧?

“云溪不怕啊,等幾天我就找你爹,一定讓他給你減幾遍。你爹也是,還是個孩子,隨口一說就是一百遍,這不得寫到年后去了。”林氏怕云溪難過,不停地安慰她。

“娘,不怪爹,是我自己任性妄為,害爹和娘擔心了。再說不就不準不家門嗎?咱家地方也不小,我就在家玩就是了。”

“哎呀,乖乖真懂事!”林氏一把將云溪摟在懷里,心里更埋怨葉源了:“看這孩子說的話多好,子不教父之過,難道他自己就沒點責任嗎?云溪這性子還不是他寵出來的。”

云錦對云溪一陣鄙視,就知道說好聽的哄娘,不行,我先去找爹說說,這次一定不能心軟,非得好好治治這個家伙。

生病后的第二天,云溪見到了傳說中的《孝經》,是云錦拿過來的,翻著默默數了一下,大約兩千三百多字。以她現在的寫字速度,大約真的要寫到年后去了。不過那有什么,慢慢寫就是了。

“先自己看,看不懂的地方就問我,爹爹說要我監督你,放心,我一定不會放水的。”云錦瞪云溪翻完了,笑瞇瞇的說道。

“什么爹爹說,是你自己討來的差事吧”云溪腹誹,不過也只敢心里想想,沒敢說出來。

不就是禁足嗎?她本來就很宅,況且又不是不能出房門,只是不能出葉家大門而已,算不得什么?而且,眾人都認為她被禁足一定很難過,其實不然,她高興地很,終于有人管教自己了。世人都追求自由,很少有人體會這種感覺,可她體會很深,前世福利院里的小伙伴,不知道有多少都走上了歪路,反正沒人在乎,做個平常的人又有什么意義,何必活的那么累呢?拼死拼活也買不了一套房子。

這些都是那些小伙伴們同云溪說的,言語間滿是嘲諷,笑云溪不知變通。其實他們何嘗不是羨慕云溪,羨慕云溪能夠管得住自己,能夠過正常人的生活。如若不然,干嘛他們每個人都記得自己的地址,每隔段時間就要搞一次突然拜訪呢?害得她在房租一漲再漲的情況下,都不敢搬家,因為她知道這家不僅是她一個的,也是他們的。

做好做對了有人為她高興,做錯了也有人為此生氣、傷心。比起沒人管沒人問,能夠被管教難道不是一種幸福嗎?

心變了,眼光也變了,這個家的一切都隨之變了,每個人都顯得親切,就連傅君焯都順眼起來。以前她是努力地做個小女孩,現在,她不用費心,就已經是個小孩子了。

每天按時上課、做功課、抄《孝經》、喂錢錢,每天的日子都安排的慢慢的,哪里有功夫去傷心呢?

就是被后世認為是糟粕的孝經,經過云溪多遍的抄寫之后,也有了新的感受。“臥冰求鯉”、“郭巨埋子”這樣的愚忠愚孝自然是不足取的。但這些只是個例,《孝經》對中國傳統孝道的保存與延續確實功不可沒。

“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不敢毀傷”,是孝之始,“立身行道,揚名于后世,以顯父母”,是孝之終。還根據不同人的身份差別規定了行“孝”的具體內容。比如要求君子“愛敬盡于其事親,而德教加于百姓,刑于四海”;要求士大夫“忠順事上,保祿位,守祭祀”;要求庶人“用天之道,分地之利,謹身節用,以養父母。這些都是很有正面意義的。

不可否認的是,在《孝經》被棄為糟粕的后世,社會道德的意識日漸薄弱,確實出現了很多不違法卻讓人詬病的事。

“二姐,二姐,我給你說,今天啊,狗蛋爹捉了一只大兔子……”

云開現在和鳳姐一樣了,都是未見其人先聞起聲。在云溪被罰的最初幾天,傅君焯和云開信誓旦旦的要和云溪一起受罰,可惜,沒堅持幾天,終于在林氏求情未果之后,徹底拋棄云溪了。一個說爹娘回來了,搬回家去住了;另一個說二姐做功課太快傷自尊,就不一起做功課了吧。

這些也不算什么,可恨的是,這兩個小子天天出去玩之后,還要回來炫耀,你說氣人不氣人。

“錢錢啊,錢錢,就屬你最好了。謝謝你啊,來,咱們吃點蜜糕,張嘴,啊……”云溪繼續喂小狗,懶得理這個弟弟了,看他那嘚瑟勁,手都癢癢了。

傅君焯到底大些,知道云溪不高興了,扯扯云開的袖子,指指云溪,都黑臉了。云開嘿嘿一笑,不說了,反正也說完了。

“那個云溪啊,你悶了吧?”傅君焯小心翼翼地問。

“不悶,就煩你兩。”

“呃,那個,云溪,我有個辦法,可以解悶。”

“什么辦法?”云溪終于抬起頭,懷疑地問,解悶的法子?和自己說在外邊怎么玩嗎?這是添悶的法子吧?

“看你那什么眼神,不相信我不是,不信我不說了!”傅君焯大聲嚷道,他是真心想到辦法了。

“還學會吊人胃口了,愛說不說。錢錢啊,還是你最好了,走,和主人一起寫字去,咱不搭理這兩討厭鬼。”云溪抱著錢錢就要走。

“哎呀,我說,我說還不行嗎?”傅君焯看云溪真要走,忙攔著他。

云溪停住腳步,也不接話,等著他說。

傅君焯見賣不成關子了,只好說了,“云溪,你爹是不是說你不能出門?可是,他沒說別人不能來你家啊?”

“當!”

一語驚醒夢中人!

雖然云溪不出門也沒有多悶,不過不想出去和不能出去可不是一回事,多少還是有點郁悶的。不過不能讓他得意,云溪假裝淡定地點點頭,道:“知道了,我要寫字了,你們走吧。”說完就研墨寫字,不搭理他們兩了。

這什么情況,怎么這么平靜,一點高興的表情都沒有,不是被關迷瞪了吧?傅君焯和云開面面相覷,不解地走了。

等他們走了,云溪才笑起來,該怎么玩呢?要不請村里的小姑娘們來舉辦個賞花會?后院的臘梅不是開了嗎?想想還是算了,畢竟是禁足期間,太熱鬧了不好。還是找上少找幾個吧,找誰呢?想了半天,好像就和李三姐還有些交往,就她了。

說干就干,云溪找了一張請柬,寫了一張邀請函,邀請李三姐來她家里玩,要是有其他愿意來玩的小姑娘,她也可以帶來。寫好了,就趕緊讓圓圓去送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