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奪新夫很威猛

真的不會硬了

門口的人立刻擠上前去,“詩穎怎么樣了?”

“產婦還好嗎?”

護士長掃了一眼眾人,“到底誰是家屬?”

宋父這才上前,“我是她父親。本書的最新章节出來了,無彈窗閱讀就是爽,快來小說M閱讀網看吧!牢記.WWW.XIAOSHUOMM.COM檑”

“孩子吸入了很少量的羊水,已經沒什么大礙了,但是要放到新生兒科觀察。”護士長面無表情地說完,便打算把孩子往新生兒科送。

“那產婦呢?”宋母焦慮地問。

“產婦有些感染,還在處理。渾”

“怎么會感染呢?!”秦洛大驚。

“羊水污染了。”

“問題大嗎?”秦洛蹙眉。

“不大,我說你們讓開,不要一直圍著我。”

眾人這才略略放心,立刻讓開一條路,秦洛見宋家父母依舊守在手術室門口,于是便說,“叔叔阿姨,你們在這里等詩穎,我陪著寶寶一起去觀察室吧。”

宋父宋母連忙點頭。

“是兒子還是女兒?”

待護士將團子安頓好,秦洛才問道。

“是個姑娘。”

“好的,謝謝。”

護士長直接出去之后,秦洛才慢慢蹲下身來,蹲在小小透明的嬰兒床旁邊,看著那張小小的臉。

此刻的團子眼睛還沒睜開,小拳頭卻是攥得緊緊的,粉紅的臉頰上除了細細密密的絨毛,還有點點白色的胎脂,眼線又細又長,看來眼睛長得像媽媽了,頭發卻是意想不到地又濃又密,秦洛馬上想到了關漠堯黑黑密密,又帶著微微自然卷的發型。

看著團子微微抿著的小嘴,小櫻桃大小一般的小鼻子。

她心中像是浸在了化開的蜜糖里一般,又軟又黏。

小寶剛出生的時候,皺皺巴巴的,跟個小老頭一樣。

團子倒是水水潤潤的,姑娘和小子,就是不同。

護士推門進來,將寫了宋詩穎名字的手帶綁在了團子手上,從此以后,母女二人的命運,便緊緊相連了。

然后她才問秦洛,“奶粉什么的,有準備好嗎?”

秦洛搖頭,什么都沒準備,因為宋詩穎說去法國了再做打算的。

沒想到團子把媽媽留了下來。

“我們這里有待產包,但是東西都是很少,你還是去準備準備吧。孩子用的奶粉,尿不濕,奶瓶,包被,洗浴用品,還有產婦的產褥墊,月子服這些,都是急需的。”

秦洛這才起身,“那孩子呢?”

“我們這里都是專業護士,你怕什么?”護士看了她一眼,熟練地開始泡奶粉,喂另一個躺在團子旁邊的孩子。

回到手術室門口的時候,宋詩穎剛剛被推出來。

臉色雖然有點慘白,不過精神狀況卻是尚好的。

此刻關漠堯的秘書Catherine也剛剛趕到,看到宋詩穎,立刻上前,恭恭敬敬地叫了一聲,“宋小姐。”

宋詩穎抬眼看了看她,卻是不理會。

“洛洛,我累了,推我回病房休息。”

“好。”秦洛低低答道,和醫生護士一起,將宋詩穎往電梯口推去。

Catherine又跟了上來,“秦小姐,關總交代,安排了醫院頂樓的VIP病房給宋小姐,請跟我來。”

宋詩穎看著秦洛,搖了搖頭。

“不好意思,我們有病房了。”秦洛婉拒,然后吩咐護工將宋詩穎往樓下的普通病房推去。

護士立刻進來給她掛上了宮縮針以及止痛針,并且教了秦洛如何使用鎮痛泵,還有一些注意事項之后,才離開。

待一些都安排妥當,宋詩穎沉沉睡去,秦洛才轉身出門,看著一直等在門口的Catherine,“麻煩請回吧,你來了,關漠堯的心意,我們知道了。”

徒留在此處,只會讓宋詩穎看了更加厭煩罷了。

Catherine卻搖搖頭,“請問是秦小姐嗎?”

“是。”

“秦小姐,關總交代,我要在這里二十四小時待命的,宋小姐如果有什么需要,還煩請您隨時告訴我,我不讓她看見我。”

果然是做秘書的人,一眼就看出秦洛在擔憂什么。

秦洛看了看她,食君之祿,擔君之憂。

幫人做事也不易,便不再為難她,從包里拿出一張卡遞給Catherine,然后吩咐道,“你去母嬰用品店,按照店里的待產包清單,買一份過來吧。然后再去嬰兒食品店,買一箱karicare的奶粉。”

Catherine推了推她的手,“秦小姐,關總有交代,所有費用從他私人賬戶中扣除,錢方面,就不麻煩您了。”

然后她才疾步而去,身著深藍色職業套裝的背影,顯得十分專業干練。

Catherine的辦事效率果然非同凡響,大包小包回來的同時,身后還跟了兩個中年婦女模樣的人。

“這是關總一早請好的月嫂與保姆。”她如是對秦洛介紹道。

秦洛一愣。

一早請好?

難道關漠堯早就知道宋詩穎去不了法國?

兩位阿姨很有禮貌地上前跟秦洛打招呼,“秦小姐好。”

秦洛只得應下,結果Catherine手中的東西,吩咐保姆,“你跟我來吧。”

“秦小姐,”Catherine開了口,“機場醫院條件不好,我們還是轉院去中心醫院吧。那邊的月子中心我也已經聯系好了,都已經安排妥當。”

秦洛想了想,機場醫院條件確實不怎么樣,宋詩穎需要靜養,也不再適合回學校宿舍,于情于理,都還是去月子中心比較合適,因為那邊的專業水平和硬件條件都過得去。

“什么?生了?好好,我馬上過來。”

李愛敏手上還拿著一塊擦洗的毛巾,但接到這個電話,便喜不勝收。

無視一邊虎視眈眈的怨惱,她結束通話便放下毛巾頭也不回的往外跑去。

陳鋒不滿的抗議:“喂,李愛敏,你去哪……哪里……”

李愛敏回頭瞪了他一眼:“姐姐有更重要的事情,你要么自己擦,要么等我回來再說。”

陳鋒渾身赤裸的躺在床上,下半身的茂密草叢還對著天花板,可是李愛敏卻這樣扔下他走了。陳鋒郁悶的不知如何是好。

躺在床上沒自理能力的人是沒有發言權的。

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李愛敏跑出他的視線范圍。

不過李愛敏剛跑到門口,就聽到秦洛在電話里說:“愛敏,我們在機場醫院呢,你先別過來了,等詩穎轉去陳鋒所在醫院的月子中心你再過來看吧。”

此時李愛敏已經進入電梯,聽秦洛這么說,她還是想去。

秦洛又勸她:“來機場這么遠,你放心吧,待會兒我們就過去看陳鋒,而且詩穎也會轉回陳鋒所在醫院的月子中心,到時候你想怎么看都可以,好不好,也不差這么點時間了。”

“那好吧。”李愛敏悶悶不樂的回答。

于是她坐電梯到一樓,不想這么快回去面對陳鋒,就在底下逛了好大一圈,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回去。

一進門,卻見床上的陳鋒不著寸縷的平躺著,頓時哭笑不得。

“我走了這么長時間,你就一直保持著這個姿勢嗎?”

陳鋒回答:“是……是啊。”

李愛敏齜牙:“那萬一別人進來怎么辦。”

陳鋒聳肩:“這是你的福……福利,既然你不介意給別人看,我自……自然更加不介意了。”

他的回答讓李愛敏差點吐血,心情極差的她拿起旁邊的枕頭就往陳鋒的臉上招呼:“叫你說,叫你再說,你給我閉上你的烏鴉嘴,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撕爛你這張臭嘴。”

“不……不信。”

李愛敏氣歪了鼻子,可是一名來查房的護士走了進來,但見你們的情況,忽然發出驚天動地的尖叫:“啊——”

而后門很快被帶上。

李愛敏突然呵笑一聲,有一種報復的快感:“看吧,沒把人家給嚇死,以后你還是少自以為是的露出來,簡直是丟人現眼。”

“愛……愛敏,你吃醋了。”陳鋒笑得如一只狡黠的狐貍。

李愛敏又瞪了他一眼:“無恥。”

“對自己的女人這也算無……無恥?”

李愛敏翻了個白眼:“陳鋒,拜托你注意下你的措辭行不行,我什么時候是你的女人了,法律是不認可的,知道嗎?別胡說。”

見他一直這么赤裸裸的躺著也不是辦法,隨時都可能有護士進來,李愛敏還是快步去洗手間換了盆熱水,繼續幫他擦身。

無論如何,搞得他這樣子她的那一腳功不可沒,雖然他是罪有應得,但她也脫不了干系。

職場有句話說,今日你工作上流的多少汗水都是當日你填志愿時腦子里進的多少水,用在她身上也十分適合。

今日她有多么無奈伺候陳鋒都是當日她的手腳太快惹的禍。

既然跑不掉,那就速戰速決吧。

換了熱水出來后,李愛敏擰干了毛巾直接覆蓋而下,疼得陳鋒哇哇大叫:“李愛敏,你干什么,你想燙……燙死我啊。”

“燙嗎?”李愛敏很無辜的用手試了試水溫,“還行啊。”

陳鋒氣的吹胡子瞪眼:“你用手當……當然不一樣了,那個地方比較脆……脆弱,很敏感的,不能那么燙。”

他說的有板有眼,李愛敏卻一心想笑。

那一叢黑色的草叢中間那小小的猶如青橄欖大小的那個東西,有那么敏銳脆弱嗎?

再者道,醫生不是說他海綿體斷裂,不應該如此敏感才對。

她對著他的命根子發呆,似乎在研究什么。

陳鋒忽然有種不寒而栗的錯覺,他提醒李愛敏:“喂,你到底在看……看什么?”

李愛敏一本正經的回答:“我就看看這東西還能不能硬起啊。”

話落,她便伸出手,將他脆弱的命根拿在手心里把玩,甚至十分好奇的研究起后面那兩個蛋:“咦,這還有兩個啊,這是干什么的,公雞下蛋的嗎?”

她來回的讓陳鋒苦不堪言,他恨恨的罵道:“李愛敏,你夠……夠了,放開我的雞——”

“哈。”李愛敏大笑一聲,“哎,是不是,有感覺嗎?”她笑得十分張狂又邪惡。

陳鋒驀然明白:“李愛敏,你是故……故意的!”

李愛敏聳了聳肩,那軟軟的毫無骨頭的觸感其實真的挺好,她煞有其事的說:“難怪叫海綿體,真的好軟哦。”

陳鋒齜牙:“哼,軟吧,要不借……借你用用?”

李愛敏擺手:“謝謝,這是一個壞了的,我要來也沒用,您還是留著自個兒慢慢享用吧。”

她看來心情十分好,還哼起了歌。

陳鋒恨不得一頭撞死:“李愛敏,你給我等……等著,我會讓你后悔說這句話吧。”

李愛敏雙手叉腰:“呵呵,呵呵。”笑得張牙舞爪的時候,忽然收住了笑意,用手指著他道,“好,我等你。”

陳鋒說不過她,只好指揮她:“繼續給我擦……擦澡。”

李愛敏做了個鬼臉:“美死你。”但是又不得不繼續。

然后陳鋒便開始雞蛋里挑骨頭,硬是指揮著李愛敏跑進跑出,不停的加水換水又打水。

而由始至終,他一直以大老爺們的姿態四仰八叉的躺在那里。

李愛敏最后跑的都快累死了,重新回到他床邊的時候,他開口說:“再幫我擦一遍重點部位,醫生說這里需要特別照顧。”

“好——”李愛敏齜牙咧嘴,將毛巾丟入水盆。

臉上出現一種類似巫婆的猙獰神情,陳鋒一直盯著她的臉龐看,提醒她:“李愛敏,你別……別想繼續使壞哦。”

李愛敏頓時放松了牙關,換了一副云淡風輕的模樣:“怎么會呢,你想多了。”

不等陳鋒回話,那熱燙的毛巾已經覆蓋在他的草叢上面。

陳鋒愣了兩秒,接著便一躍而起,抓起那塊毛巾往外丟去,但偏偏不偏不倚的丟在了李愛敏的臉上。

所以當他在床上翻滾的時候,李愛敏的臉上就蓋著那塊毛巾石化的站在旁邊。

而此時,病房門被人強行撞開了。

陳母一臉焦慮的站在門口大叫:“兒子,兒子,你怎么了?”陳鋒也不翻滾了,怔愣的朝門口看去,反應過來后立刻一手捂住自己的重點部位一手拉過被子蓋住自己,同時不滿的叫道“媽,你干……干什么,進來不知道要敲……敲門啊,出去。”

他厲喝,臉色漲的緋紅,陳母也覺得十分尷尬,雖然還想說什么,但暫且退了出去,而李愛敏則拉下臉上的毛巾。

陳鋒又朝她吼:“站著干什么,快點幫……幫我拿衣服啊。”

“知……知道了。”李愛敏沒好氣的回答,“這么有力氣,不會自己拿啊,活該。”

五分鐘后,陳鋒親自說:“好了,媽……你進來吧。”

李愛敏將臉盆端回洗手間倒了水后,準備拿著包離開。

她不想看到陳母,誠如陳母不想看到李愛敏一樣,真是相看兩相厭,那還不如不見。

但是陳鋒卻說:“李愛敏,你去哪……哪里……還不快點給我媽泡杯茶。”

李愛敏瞪了他一眼:“我要回去了,而且伯母肯定也不稀罕喝我泡的茶吧。”

陳母的臉色十分的難看,她還沒有從剛才的事件里緩過神來,手挽著精致的挎包,面色依舊是一臉的高傲,聽聞李愛敏的話,她干脆在一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誰說我不稀罕,我稀罕著呢,在這里沒有家里的傭人,我是需要有人幫我泡杯茶,快點兒,我需要壓壓驚。”

李愛敏恨不得撲上去咬掉她要虛偽的嘴臉,可事已至此,多說無益,她點頭放下包,皮笑肉不笑的說:“好,伯母,那你等著,我去打點熱水回來,剛剛都用完了。”

她拎起熱水瓶離開病房。

陳母的臉色還是很難看,陳鋒率先問:“媽,你今天不……不上班嗎?來這里干什么?”

“應該是我問你們在干什么吧,鋒鋒,我早就告訴過你,你是有婚約的人,你是不可能跟李愛敏在一起的,就算我同意你爸也不會同意的,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陳家的顏面要往哪里擺。”

陳鋒有些生氣:“媽,到底是我的幸……幸福重要,還是陳……陳家的顏面重要,你們這樣根……根本就是本末倒置。”

“我跟你爸不管什么本末倒置,我們只知道我們陳家的兒媳婦絕對不可以是那種女人。”

陳鋒有點火了:“哪種女人?媽,你別忘……忘了,你自己也是小戶人家出生的女兒,怎么到了我這里就行不通了,你們這樣根本就是只……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陳鋒!”陳母忽然生氣的用力一拍旁邊的茶幾,“注意你的措辭,這是你跟自己的母親說話的態度嗎?我們從小就是這么教你的?”

“是你逼我的。”陳鋒也是一臉的委屈,如果連自己的婚姻都不能做主,那他的人生還有什么意義。

陳母極力壓制著自己的怒火,擺手道:“好,陳鋒,我不跟你生氣,我今天過來,就是來告訴你,你的未婚妻,我們已經通知她你受傷,她已經從夏威夷趕回來了,所以我勸你最好還是早點跟那個李愛敏說清楚,省的到時候大家見了面尷尬。”

凝滯的空氣壓抑在這個房間內,外頭忽然從來一聲熱水瓶爆破的碎裂聲。

陳鋒和陳母看去,是李愛敏站在門外,李愛敏立刻揚起笑容:“不好意思,太高興了,一時手滑,既然未婚妻來了,那我就功成身退了,再見。”

她拿起包,快步離開,根本不管后面陳鋒的叫喚。

陳母看來很滿意這個結果,陳鋒想追出去,卻被陳母攔住:“陳鋒,我勸你最好老實點,你要是再這么鬧下去,你爸可饒不了你。”

陳鋒氣結:“媽——”

“別叫我,你要是敢出去我就沒你這個兒子。”

氣氛僵持不下,這時醫生走了進來,打破了這樣劍拔弩張的局面。

“謝醫生,“陳鋒先開口,“是我的檢……檢查報告出來了嗎?”

“是的。”謝醫生的目光掃過他們,最后對著陳母說,“您是陳夫人吧,這樣吧,你跟我出來,咱們單獨說幾句,陳鋒,你好好在里面休息啊。”

陳鋒卻有點不情愿:“謝醫生,有什么話就在這……這里說吧,你這樣搞得我很害怕。”

謝醫生笑著安撫他:“沒事,我先跟你母親溝通一下再來告訴你,你別急。”

陳母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跟著謝醫生走到走廊上便迫不及待的問:“謝醫生,是不是我兒子有什么問題?”

謝醫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拿出報告說:“陳夫人,這是陳鋒的檢查報告,你可以先看一下。但我希望你能保持冷靜。”

陳母快速的翻開報告,又是極快的瀏覽了一遍,目光卻定格在終生不能生育這樣的字眼上。

瞬間,她面色蒼白血色全無,身體還嚴重的踉蹌了一下,手腳哆嗦的拿著那份報告:“這……謝醫生……這不是真的……”

“很遺憾,陳夫人,這就是真的。”謝仁龍戴著金絲眼鏡,顯得十分的斯文,他雙手插在衣兜里,只能安慰陳夫人,“雖然檢查結果是這樣,但也不排除還有奇跡的出現。”

“可他還那么年輕……”陳母似乎遭受重創一般,剛才話里的冷硬與強勢一下子消失無蹤了。

此時此刻,她只是一個關心兒子的母親。

李愛敏離開醫院后,心口一直悶悶的。

頭頂炙熱的太陽如一把火在她身上熊熊燃燒著。

關于陳鋒有未婚妻這件事情她早就知道了,她一直都巴不得這個未婚妻早點出現,這樣她就可以徹底解脫了,可是當事情真的來臨,成定局的時候,她又覺得心口說不出的堵得慌。

就像自己的東西好似要被搶走一般,讓她喘不過氣來了。但陳鋒明明不是她的東西,是她避之唯恐不及的想要擺脫的東西,這又該怎么解釋呢。

是了,是天氣太熱的緣故。

她站在馬路中央,看著對面櫥窗后面那些吃冰的人,頓時覺得自己一定是被燒糊涂了,才會忘了宋詩穎還在醫院,都沒去看一眼。

可是她不知不覺已經走了那么遠的路,而且渾身汗噠噠的難受的很,再回去也不現實了,于是她走進了旁邊的一家冰店,一口氣吃了一個紅豆刨冰,一個芒果千層雪,外加一個抹茶冰淇淋。

感覺身上的熱氣全部被吸收以后,她才決定起身離開。

然而出店門的時候,她卻感覺一陣暈眩。

門里門外冷熱溫差太大,她的身體一下子根本受不了這樣的變化,她抬頭,覺得頭頂明晃晃的的太陽變成了三個,強烈的日光照的她睜不開眼睛,她看著看著眼前一黑,而后便不省人事了。

熟悉的味道鉆入李愛敏的鼻孔。

護士幫她彈了彈輸液管,等在一邊的秦洛看到她輕微撥動的手指,很快走了過來,看著李愛敏問:“愛敏,你醒了?”

李愛敏環顧四周:“秦洛?我這是在哪兒啊。”

秦洛松了一口氣:“急診輸液室,你暈倒在路上,是好心人把你送進來的,嚇死我了,你不是在照顧陳鋒嗎?怎么又會暈倒了,還吃了那么多冰的。”

說起這個,李愛敏便說:“別跟我提他,我跟他沒關系。”

“怎么了?”

沈少川趕了過來,見李愛敏醒了,跟著放了心:“人沒事就好。”

李愛敏閉眼不語,秦洛對沈少川說:“你去看看陳鋒吧,我在這里陪她。”

“不用了。”李愛敏道,“秦洛,你也走吧,我想一個人休息一會兒,不用陪著我,這里有護士,不會有事的。”

秦洛不放心,但李愛敏堅持,她也只能跟著沈少川走了。

他們去了陳鋒的病房,剛走到門外,就聽到里面傳來的嚶嚶啜泣聲。

沈少川推開門,只見陳母坐在椅子上哭:“兒子,你說現在可怎么辦才好,都怪李愛敏那個女人,你說現在怎么辦。”

陳鋒斜躺著,看著窗外,估計是聽得煩了,于是不耐煩的說:“還能怎么辦,事已至此,我是沒辦法了,你要是想抱孫……孫子,我建議你提早去領……領養一個吧,我這……這輩子是指望不上了。”

“啊——”陳母猛地哭天搶地起來,看到沈少川,她立刻撲上前,抱著沈少川的肩膀繼續嚎,“少川啊,你說怎么辦才好,陳鋒這輩子算完了,我們陳家要絕后了啊,你說怎么辦才好。”

沈少川急忙扶住她的肩膀:“怎么回事?”

陳母抽抽噎噎的將醫生給的報告遞給沈少川:“你自己看看吧。”

沈少川看完后,也是大吃一驚,可是現在說什么,都是枉然。

陳鋒更是說:“看吧,不讓我跟李愛敏在一起,不讓我跟李愛敏在一起,現在好了,沒有一個女人肯跟我在一起了吧,對……對啊,媽,我那個未……未婚妻,不是要回來了嗎?你趕緊打電……打電話,讓我們去登……登記結婚吧。”

陳母一時間愣在了那里,陳鋒卻表現的從未有過的急切:“媽,你快……快點打電話吧。”

“陳鋒,你這……人家萬一知道了,我們可怎么交代。”陳母臉色煞白,也有些結巴的說。

陳鋒發起了脾氣:“那你說怎么辦,難道我這輩子就娶不到老婆了嗎?”

陳母突發奇想:“李愛敏!都是李愛敏的錯,你等著,我去給你把她找回來,我要讓她伺候你一輩子,兒子,你放心,我這就去找她,你放心!”陳母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可憐天下父母心,為了自己的兒子,她什么都做的出來。

陳母離開前那個抓狂的神情讓秦洛不寒而栗,她擔心道:“少川,愛敏不會有事吧。”

沈少川說:“放心吧,她暫時還找不到李愛敏在哪里,你先出去,我跟陳鋒談一談。”

秦洛還是不放心:“你們聊,我去看看愛敏,萬一真出點什么事情我也好看著。”

沈少川應允:“行,你去吧,自己小心點。”

秦洛點頭,急忙朝電梯跑去。

而留在病房內的沈少川則關上了房門:“陳鋒表弟,作為過來人,我覺得我們應該好好聊聊,你說是不是?”

秦洛跑回急診室的時候李愛敏果然靠在椅子上閉目養神。

她也沒敢上前打擾,就在門口站著,看著時間。

眼見著李愛敏的鹽水瓶見底,她正想進去,沒想到陳母竟然這么神通廣大的找到了這里。

護士正在幫李愛敏拔針,秦洛疾步攔住了怒氣沖沖的陳母:“伯母,有話好好說,別這樣。”

陳母冷著臉子說:“秦洛,看在少川的面子上,我也不想跟你說一些難聽的話,但陳鋒怎么說都是少川表弟,也算你表弟吧,現在李愛敏把陳鋒害成這樣,你說我還能怎么辦,給我讓開。”

秦洛堅持:“伯母,我知道你生氣,但愛敏現在身體也不舒服,有什么話咱們等她好些再說好嗎?”

“等等等,她能等,我兒子可不能等。”

這時,李愛敏已經按著手背上的針孔出來了,看到秦洛和陳母,腳步下意識的停了。

陳母直接開口:“李愛敏,你來的正好,我有話跟你說。”

“伯母!”秦洛也加重了語氣,但這都沒辦法阻止陳母孤注一擲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決心。

李愛敏則說:“洛洛,你放開她,有什么話就讓她說吧。”陳母也沒說什么,就把陳鋒的檢查報告往李愛敏臉上的丟去,這樣侮辱人的手法讓秦洛都覺得氣惱。

更別提李愛敏了,她壓著滿腔怒火撿起地上那份報告,看完后,原本的咬牙切齒卻換了一臉的震驚。

陳母哼了一聲:“看到了吧,都是你害的,現在我兒子變成這樣,我告訴你,你這輩子都得伺候他!”

她說完便扭身走了。

留下呆若木雞的李愛敏愣愣看著秦洛問:“洛洛,這是真的嗎?”她當時下腳這么重?

秦洛也只能點頭。

李愛敏完全說不出話來,更加不知道要怎么辦。

沈少川下來找人,見秦洛和李愛敏相對無言站著,便摟住了秦洛的肩頭,同時又安慰李愛敏說:“愛敏,現在醫學這么發達,總有辦法可以想的,你先別急。”

“是啊。”秦洛跟著附和,“愛敏,少川就是個現成的例子,以前,他也這樣過,現在不也好了。”

沈少川面色一僵,秦洛則捅了捅他的胳膊,他只能報以一個苦笑。

“我知道了,你們不用安慰我,我沒事。”李愛敏平靜的出乎所有人意料。

她捏著那份報告,筆直的離開秦洛的視線。

秦洛想追上去,沈少川卻說:“讓他們自己去解決吧,你去了也幫不上忙。”

“可是……”

“好了,別可是了,在醫院呆了這么長時間了,我們先回去吧。”

李愛敏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走回了陳鋒的病房。

陳母氣的已經拂袖而去。

所以陳鋒的病房內只有他一個人。

但他蒙著頭,看起來心情不太好。

李愛敏輕聲上前,想拉下他臉上的被子,結果卻惹來陳鋒的咆哮:“我不是說……說過了,讓你們別進來煩我——”

沖擊力太大,李愛敏一時反應不過來,被嚇了好大一跳。

陳鋒也沒想到是她,瞬間怔忪在那里。

“對……對不起。”李愛敏低頭道歉,“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也真的沒想到事情會這么嚴重,對不起,你還好吧。”

“不好。”陳鋒看著她回答,下巴上還冒出了兩個痘痘,看來十分委屈。

李愛敏著急表態:“你放心,這件事情因我而起,我肯定會負責到底的。”

“你打算怎……怎么負責,我這樣,可是一輩子都找……找不到老婆了。”

“我知道。”李愛敏低頭回答,“所以我想過了,萬一你真的治不好了,找不到老婆了,我就照顧你一輩子。”

她鼓起莫大的勇氣才將這句話說完,原本以為是十分難以啟齒的一件事情,但沒想到說出來并沒有她想象中那么困難,而且說出來之后,她整個人都輕松了,大大的松了一口氣,但她不敢看陳鋒。

所以陳鋒說:“李愛敏,你抬起頭來。”

她慢悠悠的抬頭,看到陳鋒諱莫如深的眸子,眼中閃過的情緒太多太復雜,她一時看不清,只聽他說:“你說的是真的?”

她沒有多考慮,點了點頭。

陳鋒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你不后悔?”

“是的。”

“那我們明天就去登記吧,我怕你反悔。”

“啊——”

他的思維太過跳躍,李愛敏一時接不上。

陳鋒當即垮下了臉:“你看吧,你分明就是不愿意,所以你剛才說的話都是騙我的是不是。”

“不是不是,當然不是。”李愛敏只好委曲求全的回答,“可是明天是周末,人家民政局是不上班的。”

“那就周一去,省的你反悔,這樣我就放……放心了。”陳鋒強烈的要求。

李愛敏的臉色變幻莫測:“可是這樣你未婚妻怎么辦。”

陳鋒立刻又苦著一張臉:“你說……就我這情……情況,她怎么可能還同意嫁……嫁給我……”

“說的也是。”李愛敏下意識的應了一句,卻無法忽略內心的絲絲喜悅。

陳鋒也說:“可不是,所以你得對……對我負責。”

事情就這樣定了,李愛敏仍是覺得腦袋暈暈的,有很多事情她一時還理不清,想不通透,但又說不明白具體哪里出了問題。

她像一只無頭蒼蠅,被逼著關進了一個房間,想飛也飛不出去了。

宋詩穎醒來的時候,自己已經躺在另外一家醫院的病床上了。

中心醫院的月子中心價格不菲,一個月子坐下來起碼要六位數的價格,自然是為有錢人準備的,服務也自然是一流的好。

月嫂見她醒來,立刻端了一碗蘿卜湯上前,十分妥帖地搖起她的床讓她半躺著,“宋小姐,您醒了,先喝一碗蘿卜湯通氣,等通氣之后,便可以進食了。”

端過湯,宋詩穎才問,“我怎么會在這里?”

“秦小姐吩咐給您轉院的,這里更適合您休養。”

“哦——,那我寶寶呢?”宋詩穎左看右看,房間里除了自己和月嫂便沒有其他人了。

“宋小姐,小寶在新生兒觀察室呢。”

宋詩穎握住湯匙的手一抖,滾燙的湯汁悉數灑在雪白的被單上,暈開了一朵深褐色的花,“我女兒怎么了?為什么要觀察?!”

月嫂立刻上前為她端住湯碗,生怕不小心燙到她,“只是例行觀察,沒什么大礙的,秦小姐和您的父母都去探望寶寶去了,現在剛好是探視時間。”

聞言宋詩穎掙扎著想要即刻坐起,下腹卻傳來一陣刺痛。

“宋小姐,”月嫂慌忙放下湯碗,“你現在還不能動。醫生交代了,您要明天才能下床的。”

“你放開,我要去看寶寶。”她堅持己見,絲毫不讓。

“宋小姐,不行的”月嫂嚇壞了,她哪里敢放行,宋詩穎現在不能下床不說,就算是能下床了,她情緒這么激動,月嫂也不敢讓她下來的。

還記得關先生挑月嫂的時候,可是親自上陣,挑得比選個美國總統還要嚴苛,等選好之后,他對自己也只有一句話——好好照顧宋詩穎。

所以月嫂此刻不敢讓她有半分差池。

“我說行就行,你放開我。”

“宋小姐,”月嫂十分為難。

“詩穎,團子沒事,不要任性。”秦洛在門外就聽到爭執,立刻進來。

“洛洛,”宋詩穎看到秦洛,聲音立刻軟了下去。

“詩穎,不要任性,你現在還不能下床,”秦洛上前安撫道。

“團子”

“團子沒事,明天就能抱出來了。你安心躺著。我拍了團子的照片,來,你看看”

秦洛將手機遞給宋詩穎,聊表慰籍。

林琴箏乘了電梯而上,聽見一陣隆隆的電鉆聲,大概又是哪家在裝修吧。

一打開自家的門,不由得嚇得跳了起來,自家的一堵墻被打通了。

吃驚又氣憤的抓住一個在她房間里走動的裝修工人問道,“你們怎么回事,這里是我的屋子啊!”

施工的負責人像是聽到了,立刻十分客氣地從打通處走了過來,“談太太,是談先生讓我們這么做的,說是想要增大活動空間。”

琴箏這才發現那一堵被打通的墻壁正是自己和談云平之間那一堵。

心神總算是定了定,卻還是撥了電話過去。

“云平”

“琴箏,你回家了?”那邊的談云平不知身處何地,像是十分嘈雜。

“嗯,剛回家。”

“那好,你等我一會兒,我就來了。”

那邊的談云平不知身處何地,像是十分的嘈雜,根本聽不清楚在說什么,琴箏只得放下電話,等他回來再問。

被打通的地方很快裝上了移門,和一些裝飾物,裝修隊完工以后便禮貌離去。

琴箏看了看表,距離打電話已經有一段時間了,談云平也該來了吧?

像是心有靈犀一樣,正在想他,他便出現了——從兩家打通的門口,手中還提著不少物件。

“琴箏,晚上不出去了,自己燒飯吃,如何?”談云平揚了揚手中的環保袋。

原來剛才是去菜市場了,難怪剛才在電話里,背景聲音那么嘈雜。

她快步走上前,想要結果他手中的袋子,卻被他閃了開去,“哪能勞老婆大人玉手?”

林琴箏臉一紅,嗔道,“亂喊什么呢?!”

“我有亂喊?!”談云平抗議,“你不是我老婆,難道是我老公?!”

她哭笑不得,“好了好了,趕緊去燒飯吧,我餓死了。”

談云平低低一笑,這才神清氣爽地走進廚房。

濃郁撲鼻的香味很快傳來,林琴箏忍不住也混進了廚房,看看他在做什么。

海鮮焗飯,龍蝦濃湯,蔥油文蛤,嗆蟹,甚至還準備好了一瓶白葡萄酒

每一種都似模似樣,都是讓人食指大動的精美菜式。

可除了這些,更加秀色可餐的——是穿著碎花圍裙的談云平。

他的模樣有點滑稽,可配上那張無可挑剔的臉,又確實不顯得突兀。

有句話說得好,最愛一個人,不是為對方上刀山下火海,進油鍋或者浸豬籠,而是洗手作羹湯,便已足夠。

男人女人,同樣適用。

踮起腳尖在他的下巴上輕輕一吻,琴箏才接過他手中剛盛出來的紅燒帶子,“我來端菜。”

可她忘了,此時秀色可餐的,豈止是他,更有穿得十分清涼的自己——炎炎夏日,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談云平絲毫不滿足于她蜻蜓點水般的一吻,飛快伸手,將她拉至懷中。

他,想要更多。

“云平,”琴箏驚呼,手中的菜差點灑落在地。

“噓——”他將她的發順了順,將不乖的發絲塞到耳后,然后拿掉她手中的盤子,直接放置在流理臺上,手指在她臉蛋上來回輕輕滑動撫摩著。像是在摸一個脆弱的寶貝一樣,專注而小心。

她看著他眼底深處的溫柔,目光就無法移開了。

他的指尖停留在她豐滿的唇瓣上,眸光中多了些不同的東西。

情生而意動,意隨情走的結果,他探身向前,吮住她的小嘴。

她輕輕地吐出一聲嘆息,勾引出他更多侵略的本能。

他的吻加深,逐漸放肆了起來。

她的反應從小心翼翼到熱烈回應,使這個溫柔的接觸多了更多急促的渴望。她的手貼著他棉衫下躍動的心,一顆劇烈跳動的心。

她吮住他的下巴,然后在他領口敞開處,虔誠地印下一個吻。

這個吻其實并不激情,但卻激起了他一抹竄過全身的電流。他伸手扣住她,將她擁得更緊,想要實際感受她的存在。

她在有限的空間內投入他的懷抱,她的指穿梭過他濃密的發,感受到一抹熟悉的激情。

當他的吻在她耳后煽動著,以極其挑逗的方式吸奪她的耳垂時,她僅能發出破碎而輕微的嘆息,溫熱的大掌一路向下而行。最后捧住她臀的手將她往身上的火熱處扣,揉著那極富彈性的柔軟,恨不得此時此刻就占有她。

“云平,”她輕喚著他的名,那帶著求饒的語氣讓他的男性自尊大大被滿足。他親吻著她的鎖骨,以一種緩慢而謀殺人的折磨回報著她。

她忍不住扭動身體,想要更貼近他,但這動作激起了他更激烈的反應,他與她被彼此的反應弄得同時輕聲呻吟著。

頓時間周遭的空氣變得很稀薄,溫度也升高了不少。

她一邊忍耐著麻癢了全身的感覺,一方面想要更多接觸到他。

就在他們的衣服紊亂,熱情即將失控時,他的手撫過她腰際,直接將她抱起,往臥室的大床上走去一切都那么自然地水到渠成——他覆上她的身體,再度吻住了她的紅唇。

他輾轉吮吻著她柔嫩的唇齒之間,火熱的舌探入她的唇間,品嘗她甜美的滋味,溫存地與她嬌怯的小舌交纏嬉戲。

這不是他們第一次親吻,但這回的親吻卻更加纏綿溫存。

琴箏覺得自己的力氣瞬間被他灼熱的氣息給抽光了,思緒更是陷入一片混沌,無法正常地思考了。

在他刻意的撩撥之下,她情不自禁地伸手環住他的頸項,拋開矜持地回應起他的親吻。

她的反應對談云平來說,立即將他懾內的男性原始給撩撥得更加狂浪。

驀地收攏手臂,將她的身體摟得更緊,并加深了這個親吻,讓她徹底為他意亂情迷。

但,光是這樣,還無法滿足他。

他的大掌開始隔著衣裳,在她曼妙的身軀上游移,最后來到了她胸前的豐盈,恣意地揉撫著。

她被他的舉動撩撥得意亂情迷,連身上的衣服什么時候被他褪去了都渾然不覺,直到一陣涼意襲來,她才赫然發現自己的吊帶衫已飄落地面!

她的身體因緊張而顯得僵硬,有種呼息困難的感覺。

她無法不去回想那晚他曾對她做過的放肆舉動,而光是想像著那些畫面,她就渾身發燙,一顆心跳得好快……

可他不給她任何抗議的機會,低頭吻住了她胸前的蓓蕾,他可沒忘記她有多么的敏感。

果不其然,她的嫣紅很快地便在他舌尖的嬉戲下挺立,而她的身體也難以自制地輕顫著。

根本克制不了的喘息聲,無肋地傳來。

大掌順著她柔嫩的大腿內側緩緩游移而上,很快地尋到了她腿間的花蕾,放肆地揉弄起來。

“啊……”她的身體不住地輕顫,幾乎承受不了如此火熱的挑逗,只覺得自己的身體愈來愈熱,體內仿佛燃起了一簇簇的火苗,燒得她燥熱難耐。

長指采入她的幽穴之中,甚至還一進一出地抽送起來。他的動作,掀起了一種強烈的快意,琴箏不自覺地閉上眼,無助地攀著他的臂膀。

隨著他長指不斷的進攻,她的意識也愈來愈迷亂,無法克制地發出一聲媚過一聲的喘息,甚至不自覺地弓起身體,迎向他手指的入侵。

談云平黑眸如焰,一瞬也不瞬地盯著她美麗動情的容顏,沒錯過她任何一絲細微的反應。

她那激烈而敏感的反應,讓他的胸中涌上無限的成就感,而緊裹著他手指的熾熱緊窒,讓他胯間的瞬間變得緊繃疼痛。

他很想立刻將自己的深深埋入她的幽穴中,但他卻努力地克制住,執意想要讓她先綻放一次。

當琴箏在他手指的抽送下,動情地呼喊出第一次的滿足后,談云平才收了手,暫時從她身邊退開,他迅速褪除了自己身上的衣物后,很快地再回到床上,兩人赤裸的肌膚親昵地交疊著,他扣住她的腰,分開她的雙腿,昂揚的緊抵在她溫潤的入口。

琴箏眨了眨眼睫,嬌慵地喘息著。

她還來不及說什么,他就突然挺身而入,放任自己在她的身體里沖刺,一次又一次地深埋入她的體內。

他的狂野律動很快地讓琴箏陷入前所未有的瘋狂,她無法克制地發出嬌吟,指尖不自覺地掐進了他的臂膀之中,就連腳趾也都激動地蜷了起來。

她感覺自己不斷不斷地被拋高,一波比一波更強烈的快意,讓她有種瀕臨瘋狂的感覺。

最后,當她再度被他送上了的極致巔峰時,談云平也將毫不猶豫地同她一起看到了絢爛的花火

一切歸于平靜之后,望著她累壞了的模樣,他的心底涌上無限的憐惜。

“睡一會兒吧!”他吻著她的額角,那里有涔涔的香汗。

琴箏含糊地應了聲,她確實很累,歡愛之后有種快要虛脫的感覺,讓她的眼皮沉重了起來。

很快地,她便在他溫暖的懷抱中睡去。

宋詩穎喝完手中的生化湯,將碗遞給月嫂,問道,“現在我可以吃東西了吧?”

“可以了,宋小姐,您想吃什么?我去小廚房給您做。”

偏頭想了想,“給我來一份核桃小棗羹。”

“好,您稍等。”

月嫂掩門而去。

宋詩穎環顧了一下四周,心中暗罵,秦洛這女人,不知又為自己花了多少錢。

光看這月子中心的環境,便知道一定不便宜。

好好的醫院,硬是搞成酒店一樣的裝修,剛才聽月嫂說,她住的這間還是最貴的套房,等明天見到秦洛,她一定好好教育教育這個被資本主義侵蝕過的女人。

確定月嫂的腳步聲消失之后,她才慢慢地按住病床旁邊的按鈕,一點點地將自己搖到半坐起,然后試著抬腳,下床。

團子的小模樣在眼前晃來晃去,小手招來招去,小嘴張來張去,她怎么可能睡得著?

今天她一定要看到團子。

打定主意,才支開月嫂的。

她宋詩穎要做的事,豈會那么輕易放棄?

可僅僅從床上半坐而起,就給她帶來了一陣強大的眩暈,無邊的黑暗從她眼眶四周襲來,像是要將她吞沒一般,呼吸也開始急促起來,耳邊也依依稀稀地像是有一些拉拉雜雜的轟鳴。

她趕緊死死抓住床沿,等待那一陣漫長地暈眩緩緩褪去,又甩了甩頭,將周遭的事物看清楚。

最后才深吸一口氣,忍住腹間的陣痛,咬著牙,一點一點地挪下床。

雙腳一沾地,她像是被人腰斬了一樣,整個腹部的疼痛更加劇烈,每一次抬腳,屈膝,都是無比的考驗。

可再堅再險,也阻止不了一個母親去看孩子的決心。走廊上值班的護士只看到她以一種怪異的姿勢緩緩地往育嬰觀察室走去——屈膝會痛,那宋詩穎就選擇扶墻倒著走!

小護士立刻上前,“宋小姐,您要去哪里?需要我幫您嗎?”

她記得這個病人今天剛生產,還不能下床的。

“好,你扶我去育嬰觀察室,我要看我的女兒。”宋詩穎喘了一口粗氣,然后將手搭在小護士肩頭,“麻煩你了。”

“宋小姐,明天寶寶就會被送到您的病房和您團聚了,不急在這一時的。”

住在這里的產婦,皆是非富即貴的。

這個病人的臉色看起來有些蒼白,要是出了什么差池,她可擔待不起。

宋詩穎原本還以為來了個幫手,沒想到對方也是來潑冷水的,于是揮了揮手,“趕緊帶我過去,不然我投訴你。”

目露兇光。

小護士立刻投降,認命地扶著她一點一點朝走廊盡頭的觀察室挪去。

可挪到一半,值班臺的電話就響了。

在深夜里顯得尤為刺耳尖銳。

小護士看看電話,又看看宋詩穎,十分為難。

“你去接電話吧,不要管我,”她大手一揮,立刻放人。

“那您在這里靠一下,我接完電話再來扶您。”

小護士快步而去。

宋詩穎微微歇息片刻,又堅定不移地朝著觀察室挪去。

一小步一小步地挪,最終挪到了觀察室門口。

推門而入,里面除了一個看護的護士,再無旁人。

護士見到她,立即起身,十分恭敬,“宋小姐。”

“噓——,”宋詩穎搖手,“我只是來看看我女兒。”

她看著一小排并在一起的嬰兒床,“哪個是團子?”

護士指著躺在中間一個裹著粉紫色包被的小小身影,“這個是您的女兒,宋小姐。”

宋詩穎這才柔軟一笑,慢慢地,卻更加堅定地,走到了團子旁邊。

此刻已是深夜,團子已經睡著。

躺在小小的床上紋絲不動,只有兩只手和小臉露在外面,小鼻子小嘴的小模樣。

像一只安靜的小松鼠一樣,靜靜地,安然愜意地酣睡著。

真的,好小,小到她都不敢抱她,

宋詩穎覺得自己的心都已經化了。

在自己肚子里生長了九個月的小生命,原來是這個樣子的,居然是這個樣子的,可以是這個樣子的。

緩緩地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小手指,像是最虔誠信徒,在膜拜最崇高的神明一樣。

“團子,媽媽的團子”,她喃喃自語。

護士識趣地退到門口,只遠遠地看著,并不打擾她。

團子像是感知到了媽媽的存在,居然在睡夢中動了動自己的手指,將宋詩穎撫摸她的食指緩緩握住。

這一刻,她覺得自己抓住了全世界。

淚水不自覺地流出,滴在胸前。

一顆兩顆,三顆四顆五顆,無數顆.

團子像是感知到了媽媽的感動,輕輕在睡夢中皺了皺眉。

宋詩穎的眼淚流得更兇。

可是強大的眩暈再次襲來,這次體力透支的她再也扛不住,想要伸手努力抓住旁邊的床欄,卻發現本來只有一根的床欄,現在竟然有八根在眼前晃來晃去,分不清哪根是真的,哪根是假的,就那么直挺挺地往后倒去

推門聲砰地傳來,她聽到身后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隨后便倒入了一個堅實的胸膛

“宋小姐,你可算醒了,哎呀,嚇死我了。”

月嫂在旁邊嘆了口氣,這個宋小姐,怎么就這么倔強呢?趁著自己去做點心的工夫,居然自己下床,還走了那么遠的路。

宋詩穎抬了抬手,“幾點了?”

“快到中午了,宋小姐。”

“哦。”她只乖乖應到。

“宋小姐,醫生說你今天可以下床了,但是如果您要去哪里,還是叫上我吧。”月嫂依舊不放心。

“好。”

“還有,月子里最忌諱掉眼淚,下次千萬不要哭了。不然,會落下病根,以后老了,看東西很模糊的。”月嫂趕忙說道,難得這位宋小姐這么乖,肯聽勸。

宋詩穎乖乖點頭。看著眼前月嫂的神色,昨天自己應該也是把她嚇壞了。

昨天,她記得自己好像在觀察室暈倒了,最后

“昨天誰送我回來的?”

她記得最后像是跌到了誰的身上。

月嫂像是沒料到她會突然這么問,先是一愣,然后神色有些不自然地道,“是醫院的值班醫生。”

“哦.....,團子回來了沒有?”

“已經來了,剛才護士又抱去洗澡了,會睜眼了,眼睛瞪得跟銅鈴一樣大,像極了您和關先生”

月嫂自顧自地說著。

“關先生?”宋詩穎皺眉,“你見過關先生?”

“沒,沒有,”月嫂自知失言,立刻改口,“是秦小姐這么說的。”

“哦.....,洛洛來了?”

“是,剛才秦小姐和護士一起,給寶寶洗澡去了。宋小姐,您先把今天的生化湯喝了吧。”

月嫂暗自松了一口氣,差點說漏嘴,工作不保。

秦洛這時推門而入,輕聲問,“詩穎醒了沒有?”

“洛洛.....”

“詩穎,來看,我拍了團子洗澡的視頻”

秦洛有些興奮地打開攝像機,在宋詩穎面前放了起來。

小小人兒第一次洗澡,居然嚇得哭了。

拼命抓住護士的手指不肯放開,洗多久,哭多久。

真是人精。

宋詩穎笑了出來。

看完視頻才問,“我父母呢?”

“我把他們安頓在你宿舍了,在家里說是給你燉雞湯,好了才過來呢。”

“謝謝你,洛洛。”

“說什么呢,”秦洛揮了揮手,“你和我說這些,是不是腦子進水了?”

“呵呵,”宋詩穎一笑,“就算腦子進水了,我也得說,謝謝。”“居然這么客套,是不是不想把團子給我們家小寶做媳婦兒了?趕緊從實招來”秦洛齜牙咧嘴。

兩個人笑意還沒落地,便看到了一位不速之客。

關母此刻站在病房門口,脊背挺得筆直,冷眼看著病房里的一切。

宋詩穎皺眉,無聲地用眼神看向秦洛,她怎么來了?

秦洛也回以毫不知情的眼神。

見無人招呼自己,關母倒是十分鎮定,自顧自走了進來,然后在宋詩穎床邊站定,“聽說你生了一個女兒?”

語氣依舊傲慢無度。

護士此刻將洗好澡的團子送了回來,安置在一旁的嬰兒床上,可關母卻直接視而不見,像是沒有看到一樣。

宋詩穎冷冷開口,“這似乎跟您老無關吧?”

“無關不無關,你說了不算。”

關母淡淡道,然后從包中拿出一樣東西,放在床頭。

“這里是一百萬的支票,還有這份切結書,你拿了錢,簽了字,你女兒就真的跟我們關家無關了。”

“伯母,你,”秦洛沒想到她此行的目的居然會是做這件事,“你這樣做,有意思嗎?”

濃濃的血緣關系,豈是一張切結書就能了斷的?

“我們關家有長子嫡孫,不需要一個私生女。”

秦洛憤怒了,她猶記得上次在醫院遇到關母之時,她信誓旦旦說要搶回宋詩穎腹中小孫子的模樣。

沒想到一個老人,居然可以涼薄至此。

“伯母,請您出去,團子的事,自然有關漠堯會來和詩穎說清楚。”

換言之,請您高抬貴手,這一切與您無關。

關母冷笑一聲,“我兒子婚期在即,哪有功夫來處理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宋詩穎心中一痛,雖然知道她說的是事實,而自己也早已決定放下,可再次聽到這個消息,心中還是避無可避地難受起來。

“你說我的女兒是私生女?”聲音冷得沒有一絲溫度。

“難道你是合法生子?”

關母冷笑。

下一秒,宋詩穎手中還留有余溫的生化湯直直地朝關母丟了過去——不偏不倚地砸在她的頭上,然后潑了她一身,順著她名貴的暗花套裝往下流著

透明的骨瓷碗砸在地上,發出啪的一聲巨響,驚擾了正在睡夢中的團子,嚇得她哇哇大哭。

在旁邊嚇得呆愣的月嫂這才回過神來,立刻將團子抱至一旁,輕聲哄著。

“你.....,”關母像是沒有想到她會突如其來給自己這樣的一擊,一時愣在當場,不知作何反應。

“我等著收你的律師信。還有,你剛才嚇到了我的女兒,我想,你應該也會收到我的律師信,”宋詩穎卻是不慌不忙,看著她的狼狽模樣,“現在,請你帶上你的錢,給我滾蛋!”

關母這才氣急敗壞地抹了一把自己臉上的湯,然后拿出包里的電話想要找人求救,卻被秦洛一把按住,“伯母,我們說得很清楚了,有事叫關漠堯和我們談。我想您此刻的立場,并不能完全代表您兒子的立場吧。”

像是被人踩住了尾巴一樣,關母的嘴張了張,終是放下手中的電話,然后狠狠對宋詩穎道,“你給我等著。”

最后才快步離去。

宋詩穎看著地上的一片狼藉,再看看秦洛,“洛洛,我好累”

秦洛連忙上前,抱住宋詩穎,“詩穎,沒事,有我在”

“洛洛,你說,我是不是做錯了什么?”她的聲音里無限疲憊。

“怎么會,你看,團子多可愛?!”

秦洛看著此刻倚在自己懷中,無比脆弱的宋詩穎,心中生出了一個決定。